彪形大汉立刻就变脸了,直勾勾的看着棒棒糖,慌里慌张的摇头:“不不不,我没有!”
“嗯?那好吧,那就把奖励——哦不,天哪!你的鼻子怎么变长了!”尼格玛先生突然猛地倒抽一口气,大吃一惊。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洛兰的裤腿。
洛兰马上get,跟着演起戏来:“哎呀!真的,像食蚁兽一样!”
赫尔辛基吓懵了,嘴角一撇就要哭。
“别怕,孩子。”尼格玛先生不紧不慢的摸着他的头安慰,低声道,“好孩子是不说谎的,对吧?好的,那你现在告诉我——鼻涕纸,是不是你扔的。”
看着一米九几的壮汉飙着鼻涕眼泪狂点头,洛兰赞许的看着室友先生的后脑勺,内心金馆长点赞。
“啊……鼻子变回去了,看来赫尔辛基还是最乖的。”尼格玛先生仿佛一个人贩子,将棒棒糖递给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那么,我要没收你的弹簧弓哦。”
啥?
弹簧弓?
洛兰一脸懵逼。
抢走了大龄智障的玩具,尼格玛先生一本满足,悄悄吐槽了一句“哦天这台词恶心死我了”后,离开了墙角。
“尼格玛先生,你是要拿擦屁股纸隔着铁网崩秃瓢博士吗?”她实在想不到这他拿玩意儿干嘛,连忙跟上,问道。
尼格玛先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摇了摇头:“拜托,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以为你被环境同化了。”
“那你要这个干嘛”
他微微一笑,悄悄的将弹簧弓收进口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我在所有人心里,在某些人嘴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但某些人并不知道我。我是贴在嘴唇上的食指,有人用我延续生命,有人得到我,立刻就放弃——我是什么?”
洛兰思考片刻:“秘密?”
尼格玛先生笑的非常灿烂,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不打算告诉我还神秘兮兮一脸要偷去地雷的样子,这人的精神世界够丰富的!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鼻涕纸是大龄儿童扔的?”
“因为他感冒了。”他一推眼镜,答道,“中午有护士来给他送了感冒药。”
啊,仔细想想也是,那鼻涕的颜色……
好恶心,呕。
尼格玛先生看着洛兰泛绿的脸色,抿唇着似乎在憋笑,说:“鼻涕纸能从墙角飞过来,他肯定有工具,再加上刚刚哈利吓成那样都没说是谁,怎么想都是他啦。”
对哦,赫尔辛基是全疯人院最壮的,除了尼格玛和秃瓢子墨,剩下的人都挺怕他的。
此时此刻,洛兰感觉面前的尼格玛先生很有算命先生的气质,能忽悠,还善于观察,最重要的是演技也不错,虽然只是骗骗精神病。
他又是一推眼镜,直白的笑道:“我感受到你眼神里有一种无奈的赞赏,不管怎样,先谢谢了。”
“………………不客气。”
她说罢,又摸着下巴端详了他一阵,再一次觉得这间疯人院有病。
这人明明应该去当精神科大夫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两张鼻涕纸引发的案件。【严肃
我们来玩每日一猜吧!猜猜女主为什么会被关进疯人院?
……不玩也没事,你们理我一下下嘛~
☆、带我走
洛兰梦见了高中时的同桌,她最好的朋友阿彤。
不对,不止同桌,还有班里其他人,他们好像都吃错药了,拎着课桌和板凳互相砍,满操场的鲜血和脑浆,顺着跑道旁的排水沟流,下来看得她再也不想吃草莓酱和豆腐脑了。
她和阿彤窝在广播室后面放器材的隔间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就在两个人快吓尿的时候,突然只听外边一声巨响,器材室的门就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洛兰心脏都要吐出来了,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金属球棒。
紧接着,一群穿着隔离服的人进来了。
诶?这身装备太眼熟了。
为首的那个摘掉帽子,露出光溜的秃瓢,冲她伸出五根手指:“来,告诉我这是几。”
…………日狗了!刘循子墨无处不在啊!
“卧槽!是你奶奶个腿!”洛兰当时就惊醒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激动的骂街吵醒了对床的尼格玛先生,他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
此时的天色已经亮了大半,见她头发和后背都被汗湿透了,他带着还没睡醒的鼻音,好心询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来片儿安定?”
她想都没想,没好气的蹦出一句:“滚蛋!”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里不是被人敲碎大门的器材室,是疯人院的宿舍。跟她讲话的也不是秃瓢博士,是她的室友尼格玛先生。
洛兰冷静了一下,抹了把汗,很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做了个梦。”
“没关系。”尼格玛先生非常大度,解释道,“你从梦里脱离的太快,产生了意识偏差,大脑无法分辨现实和梦,这很正常。”
他说完,一骨碌坐起来面对着她,心理医生范儿十足的问:“可以告诉我刚才梦到什么了吗?”
“……”
洛兰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满地的血和脑浆,太阳穴跟着突突的疼起来。
她捏着额角,摆了摆手:“不,会吓到你的。”
尼格玛先生很纳闷,一个从事过法医工作,人也杀过,尸也分过,活的死的在他眼里都差不多的人,还有什么能吓到他呢?
洛兰给自己顺了顺气儿,看了看窗外,见还不到起床的时间,就打算躺下继续睡。
但是……
“非常抱歉把你吵醒,不过那你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像看恐龙化石似的……”她瞥见尼格玛的眼神,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了推眼镜,咧开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对你的梦有点好奇。”
她刚才惊醒的样子非常有趣,从放大的瞳孔里,似乎除了惊恐,还能看到——杀意?
尼格玛先生露出两排小白牙,双手托腮像个幼稚园儿童,一脸期待的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吗?”
“……你最近在研究弗洛伊德吗?”洛兰有些诧异,但还是把梦里血腥的部分剔掉,给他讲了个大概。
“总之,最后雨果斯特兰奇那个死秃子破门而入,又开始给我出弱智数学题,然后就把我吓醒了。”
尼格玛先生有点失望:“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洛兰很不开心,“还要让死秃子把我电糊了吗?”
“……不,算了,当我没问。”
尼格玛默默的摘掉眼镜,钻回被窝。
洛兰也一拽被子躺下了,但是完全无心睡觉。这个梦不只是疯人院给她造成了精神刺激的产物,也是在提醒她太久没有跟阿彤联系。
啊,也是,自从高中毕业就没跟阿彤见面,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她现在在哪个大学来着?啧,想不起来了。
她使劲的按了按还在疼痛中的太阳穴,心想,等出从这破地方出去,应该给阿彤打个电话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洛兰在阿卡姆疯人院呆了半个月,终于等来了第二次秃瓢博士的问诊。
虽然知道很难再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她还是冷静认真的回答了秃瓢的弱智问题……
然后再一次被扔回了患者活动室。
就这样,每天过着吃吃睡睡看疯子打闹的生活,她感觉自己快要变成老年痴呆了。
但是,身为女主,她绝对不可能达成“被关一辈子”的bad ending的。
某天晚上,她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次的梦里没有发疯杀人的同学,也没有破门而入的秃瓢博士,只有她思念很久的梅菜扣肉和啫啫鱼头煲。
本以为能在梦里好好吃一顿,治愈一下自己饱受折磨的心灵和味蕾,可她刚拿起筷子,就被人给推醒了。
洛兰睁开眼,不见美食,只有空荡荡的天花板。
以及趴在床边的室友。
黑暗中,尼格玛先生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加上反光的镜片,特别像脸被涂黑了的杀老师。
洛兰当时就要哭了,抓了抓头发:“干嘛啊你!我刚要开始吃!”
“啊,我很抱歉。”尼格玛先生冲她比了个“嘘”,表示理解,“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梦见过几次抹茶慕斯。”
她非常难过,仿佛还能闻到蚝油和海鲜酱的味道,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生无可恋的问:“干嘛?要起夜啊?给你个矿泉水瓶……”
他没有理会她三俗的玩笑,修长的手指搭在床边,弹钢琴似的动了动,低声道:“问你一个问题。”
洛兰只当他又要玩每日一猜,打了个哈欠躺下了:“你是尼格玛先生,好了,晚安。”
……这样的答案也没什么问题啊,谁让他的谜语每个结尾都是中二感十足的“我是什么”?
尼格玛先生眉头一跳,紧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扁嘴道:“那好吧,那我就一个人出去喽。”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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