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却是全然没有将他所言放在眼里,他瞥了一眼张小凡身后,想着稍才这二人颇有默契的举动,心里更是不痛快,冷哼了一声,继续道:“那你们有什么更有用的办法吗?既然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云疏平日最是护短,若不触及所在乎之人还好,可一旦触及依照她的脾性若不脱一层皮可别想着事了。
这会儿她倒是从张小凡身后钻了出来,紧蹙着眉头瞪着那李洵,有条不紊地开口反驳道:“没有制定周密计划,没有将炸山截河的种种后果考虑其中,没有弄明白水源污染的源头,也没有想好若是拦截失败,污染进一步扩散的处理方法。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瞎嚷嚷?这位焚香谷的师兄,您今日是不是出门又忘记带上脑子了?”
这话说的可是毫不客气,曾书书都忍不住捂嘴偷笑,那李洵却是涨红了脸。若是张小凡他尚且可以进一步反驳,可偏偏说这话的是他喜欢的姑娘。
他可是自诩为翩翩佳公子,也没有办法在自己心仪之人的面前做出失礼之举,只得是涨红了脸,憋了好半天才扔出毫无分量的话,道:“你们不也是半点计划都没有吗?”
曾书书却是忍着笑,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会有办法,不过这些日子忙着调查河水污染一事,尚未来得及制定。表哥你也不用慌,咱们拿出两份计划,届时交给外公看看便是。”
对于曾书书的话,李洵却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依照曾书书的脑子是不可能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他自认为没有什么比这炸山拦河更为有效的方法。然而心仪的姑娘尚且在面前,他便只能佯装大度地应了下来,一行人便是打道回府,让老城主定夺此事。
老城主本就有意在李洵与曾书书二人中间选出一人来做着渝都城城主,这水源污染一事本就是个考校他们二人能力的一个好机会,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笑眯眯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老城主开口道:“你们二人分别出一个计划,想好了之后拿到我这来,详细看了之后,再决定用你们谁的方法。”
说罢,便是挥了挥手让李洵将河道之上的那些火药尽数撤下去,这炸山拦河一事便算是就此了结。老城主在他们几人之间瞧了一眼,目光却是落在了张小凡身旁的云疏身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眯眯地问道:“哎,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成亲了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吃醋完我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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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本文第一神助攻,李洵宝宝今天也是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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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近来心情烦闷得紧,自那日老城主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准备给她介绍亲事开始,她无论做什么事儿身边总是跟着甩不开的跟屁虫,着实不堪其扰。
然而碍于此人身份,她又不能暴揍对方一顿,只能是耐着性子百般劝说,然而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李洵公子待她可谓是殷勤得很,然而早已心有所属的云疏只觉得心情烦闷。
又是一日,云疏准备去城内的锦绣坊做几件衣裳,前些日子她存放衣服的包袱不知放哪儿了,这会儿都没有找到。身上换洗衣裳不多,也不知会在这渝都城待多长时间,多备上几件衣裳总归是好的。然而她东西才刚刚收拾好,还没走出府门,便又是被那个牛皮糖给缠了上来。
云疏着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抱胸瞪着李洵,道:“我说李洵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着我?”后者却是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满脸的义正言辞,道:“不可,我心悦姑娘已久,这城中鱼龙混杂,为防万一,李洵自得保护姑娘周全。”
李洵这脸皮倒是当真厚如城墙,这些日子无论云疏怎么费劲了心思好心劝说,这位仍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她想出来的那一大堆说辞竟是丝毫没有派上用场。又不能动手揍人,云疏只得忽视了身边这颗牛皮糖,拽住了路过的张小凡,一同拖着往那锦绣坊去了。
云疏双手挽着他的胳膊,姿势甚是亲密,对上张小凡有些茫然的神色,连忙凑过去轻声道:“小凡哥哥,这李洵总是缠着我,你先帮我挡挡好不好?”
张小凡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李洵一眼,果不其然后者的目光却是始终黏在云疏身上的,这让他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大舒坦。
毕竟是自家疼爱的小妹,张小凡给自己胡乱找了个理由,选择性忽视了内心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气,也不再抗拒云疏的亲密举止,二人便是互相依偎着往那锦绣坊款步而去。倒是让身后跟着的李洵暗暗咬了牙,狠狠瞪着张小凡不放,心里却是盘算着定是要找个机会给他些教训。
这锦绣坊果真不愧为渝都城中最负盛名的成衣店,绣品更是华贵不俗,绝非凡品。
云疏朝着那锦绣坊老板娘金瓶儿抱了抱拳,笑道:“前些日子遗失了些衣裳,今日倒是不得不来贵店麻烦金老板了。”
这金瓶儿容貌娇俏精致,谈笑之间更是妩媚动人,让人挪不开眼睛。她掩唇一笑,双眸中似是缀了万般星辰,举手投足皆是让人心动非常。
“姑娘客气了,待得选好了花色,我便让绣娘们早些做出来,总归不会让姑娘多等的。”
云疏点了点头,便是在金瓶儿的介绍之下开始挑选布料花色,锦绣坊绣娘们的功底着实出神入化,无论是哪一个都颇得她的心意。这一连看了好几种,云疏已是有些花了眼,却仍是没有决断,只觉得这几种花色都甚是不错,完全不知该如何抉择。
她伸出手拉了拉仍在发呆的张小凡,无视了身后还在咬牙切齿的李洵,凑过去轻声问道:“小凡哥哥,你觉得哪个好看啊?”
张小凡回过神来,目光在面前的几匹绸布上停了片刻,似乎已是有了主意,便是开口道:“阿疏平日的衣裳多以妃色为主,便是多选上一些这种妃色的就好,花纹素雅一些便是。”
云疏点了点头,对于张小凡的建议倒是没有丝毫异议,金瓶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是将具体事宜吩咐给了手下的绣娘们,只道这三日之后便可来这锦绣坊来拿已经做好的衣裳。
云疏摸出腰间的钱袋,刚准备掏钱,便是见得另一人却是动作比她更快。李洵一脸得意地瞅着张小凡,晃了晃手中的钱袋,笑道:“这男人可没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
云疏终于是忍无可忍,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塞在金瓶儿手中,语气也颇为咬牙切齿,道:“金老板拿着便是,这些日子劳烦姑娘们多多辛苦了。这余下的钱,金老板便是拿着给我们家小凡哥哥也做上几件衣裳吧,多谢了!”
金瓶儿看着手中那沉甸甸的黄金愣了好半晌,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微笑着应了下来。
若论其身家,云疏可不输给李洵,当初她的背包之中便是存了不少黄金,还有一些颇为稀罕的珍奇物件。她与李洵本就没什么关系,也就是个互相知晓名字的陌生人,既然关系不甚熟络,自然不可胡乱接受对方的好意,接了这银钱便是平白占了人家的便宜,这可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张小凡倒是有些错愕,然而还没有回过神来,便是被一旁的几个绣娘径直拽了过去,开始测量身体尺寸,届时做出来的衣裳也会更为贴身舒适一些。
这衣裳之事算是已经处理完了,云疏便是继续搂着张小凡的胳膊,两人状态亲密地一道回了城主府。刚一踏入府门,云疏下意识回头一看,那李洵果然已经不在身后,想来应该是早已离开了,不由得松了好大一口气。
放开张小凡的手,云疏拍了拍胸口,脸上的笑容进也是轻松了不少,道:“这牛皮糖跟屁虫可总算是走了!”
张小凡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臂,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这李洵可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疏一脸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些日子内心的种种憋屈烦闷尽数倾诉了出来。这些日子师姐他们忙着调查水源污染一事,李洵又在旁边催得紧,每日回到府上夜色早已深了。见得他们满脸疲惫,云疏也不忍心继续缠着他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少女心事,这事儿竟是直到今天才敢说出口。
张小凡听着这话眉头却是蹙的更紧了,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面上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云疏皱了皱鼻子,心中更是烦闷,她本是想要跟着师姐曾书书他们一道去调查水源污染一事,然而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她体内内息总是时常紊乱失去控制,体内经络也是隐隐作痛,然而仔细以灵力查探却是丝毫没有看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