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尤里空就算不知道他的名字,通过公司其他员工唤他的称呼也该能清楚他的姓氏,然而……
尤里空她从进公司开始就一直被困在总裁办公室批改公文,没有出去好好逛过公司内部,更何况打探她的私人助理叫什么名字了?
唯一一次有人在尤里空面前唤他的身份还是说的她没有听过的语言。
至于白兰杰索上一次说的,想也知道他是开玩笑的,黄濑凉太?私人助理的头发颜色和名字都不对好么?
这么一想尤里空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又不能问伊零零和当事人,只能等到白兰杰索回来,去问一问他了。
说起来,她的私人助理除了名字不知道什么之外,来历也是挺神秘的,他来了一趟不过几分钟坐了一下又离开了,只是为了问她伊零零回来了没有?问她要不要参加圣杯战争么?
啧,圣杯战争,不知道圣杯和阿拉丁神灯比起来怎么样?
☆、修罗线098
夜风忽起,吹的脸颊发寒。
尤里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抬眼望了望前面窈窕的背影,和她的冷到手脚冰凉相比,走在她前面的女人身上的衣服依旧单薄,却不见任何的寒意。
“呼——”呼出的气体带着白色的雾气,咬了咬牙,尤里空加快脚步紧跟在伊零零身后。
昨晚尤里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白兰杰索回家,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她忍不住瞌睡睡着了,今天清晨,天空微微泛起晨光,她刚刚睁开眼,连人带着伊零零送的礼物来不急留一句话就被打包上了飞机。
“你要带我去哪里?白兰呢?”
“我们去参加圣杯战争。”伊零零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也没有多给她解释几句,直接把她带上了飞机。
换尤里空来说,若非说出这句话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伊零零,尤里空早就在一大早被人骚扰后报警了。
飞机一直在天上飞着,尤里空扛不住睡意睡了一觉,等她醒来她们还在飞机上没有停下,具体她们又没有换机尤里空这就不清楚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太阳从旭日东升变成了落日夕阳,她们终于在飞机落地之后,结束了飞来飞去的一天。
然而,一出机舱,一阵寒风吹来,刚刚还过着夏天的尤里空霎时结上了一层冰,这温度变化真够酸霜的。
没有一点点准备的,夏天换成了冬天,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的尤里空差点从人冻成了一个冰块。哪怕在路上下飞机前伊零零又给了她一件外套披上,她也冷到不行。
偏偏没有等她们停下了休整一下,适应适应突然从夏天变成冬天的气候,尤里空就又不得不跟随着伊零零踏上了目的不知名的旅途。
“前面马上就到了,在坚持一下宝贝。”伊零零回头看了看她一眼,给她加油打气。
“我们……”刚开口就被灌了一嘴风,尤里空有些狼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身在异国他乡,处在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的地方,尤里空显然有些不安,从她紧紧跟着伊零零唯恐落后被甩下的脚步就可以看得出来。
“冬木市教堂。”伊零零大声回答她。
哪怕伊零零回答了,尤里空还是一头雾水,冬木市教堂在哪来她不清楚,但好在尤里空总算是知道了自己在一个叫做冬木市的地方,一直待在老家上学,还没有出过远门的尤里空努力在脑中思索了很久,最终只能无奈的放弃思考冬木市位置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不(风声)……车呢?”尤里空同样大神的问她,忽然刮起的风,阻断了她清晰的声音。
走了快两个小时的路程就为了找一座教堂?她们为什么不坐车或者骑车来呢?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也没有看出路上的土地坑坑洼洼的自行车不能走,两个人骑自行车也比两个人依靠双脚走来的要快吧。
伊零零没有回到她,她皱着眉头,没有让走在她后面的尤里空看到。
“我们到了。”
等伊零零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大约几分钟后的事情了,昏暗的天空所笼罩着的教堂看上去有些阴森,教堂中没有一丝亮光,似乎教堂里的神父早已休息了。
尤里空跟着伊零零身后,看到她目不斜视的往教堂里走,还丝毫不担心教堂里面没有人的样子,尤里空也只能按捺住心情继续加快脚步跟紧她。
教堂内一如尤里空在外面所看到的那般昏暗着,唯有窗外的月色为室内增添了一份明亮。可当题目借着月光步入教堂中央,教堂内四周突然亮起的烛光倒是很容易吓的人心中一跳。
“言峰神父。”伊零零率先开口。
尤里空顺着她开口的方向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神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阁下深夜造访教堂可是为了圣杯。”
“没错。”伊零零自信的点了点头。
尤里空本该被伊零零和老神父口中的圣杯感兴趣的,此刻她的目光却被静悄悄地站在老神父身后,和他穿着类似的年轻神父给吸引到了。
年轻的神父似乎察觉到了尤里空的目光,他微微掀起眼帘扫了她一眼,继而又安静的站立着,仿佛他整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年轻的神父棕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上去如同黑色一般,使得见惯了五颜六色头发的尤里空心中多了一丝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真是难得,这些日子她见到的很多颜色奇怪的发色,正常的黑和棕两种颜色反倒是很少看到了。
“你在看我。”年轻的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走到了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正在和老神父交谈的伊零零仿佛察觉到什么一样,扭过头来回头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年轻的神父。
“请放心,绮礼有分寸。”老神父对伊零零解释。
伊零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和老神父聊了起来。
叫做绮礼的年轻神父站在尤里空前面,又和她隔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即可以让尤里空听到他的声音,又不至于过分接近,让人心生防备。
“抱歉。”在绮礼问出来的时候,尤里空下意识的选择了抱歉。
距离拉近之后,年轻神父绮礼的模样也在尤里空眼中清晰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的站立着,走路的脚步也无声无息的,被他漆黑无神的目光落到身上,平白增添了一分压力,好像被死水包围着的感觉,令人感到窒息。
这是一个犹如人偶一样的男人,他所谓的活着更像是人类身体的不能在动,而躯壳里的灵魂却早已失踪了一般。
尤里空对这个男人,这个年轻的神父感到不自在,倒不是绮礼有什么不好的。她却总能在看到绮礼神父的时候联想到一个人,一个内心空洞着像是却了什么,一直在寻找,找寻活下去的理由,找寻缺失灵魂的那女孩。
那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尤里空。
“你是Master。”他语气平直听不出是叙述还是疑问。
尤里空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目光涣散,更像了,这种没有变化只在一条直线上的语气。她不由的产生了一种遇到世界上另一个迷茫的‘我’的感觉。
“绮礼。” “小空。”老神父和伊零零的声音一同响起。
“小空——”伊零零语气严肃的唤了她一声。
“在。”尤里空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放射性回答。
“宝贝可以请你,把手上的令咒露出来吗?”伊零零转过身来,站在她面前。
“令咒……”她手上的令咒?听到伊零零的话尤里空一片茫然,她眼角撇到老神父和绮礼神父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往她手上瞧过来。
令咒是什么?召唤英灵的不是那个骨头么?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啊。
被她迷茫的眼神注视着,伊零零只能凑近了她,她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侧身遮挡住别处的视线,“这不就是吗?”她小声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距离说道。
“……”尤里空默然无语的盯着右手背,在伊零零抚过她手背之后,她的右手手背上浮现出了犹如红色印记一般的刻印。
这就是令咒?这像红色刺青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她手背上令咒的模样长的有些像游戏机手柄……
没有理会尤里空的疑惑不解,伊零零拉开她的衣袖露出令咒之后,转身就继续和老神父交谈去了,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尤里空不太清楚的东西?像什么圣杯参与者,什么你们的Servant之类的。
尤里空在旁边听的一知半解,她刚说在场的是个人当中有三个人都明白老神父和伊零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迷糊着,偏偏唯一能给她解答的伊零零,还以为她什么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