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彭格列众人:请原谅他们的破功。
“哦呀,你们……都想去轮回了吗?”脸上黑气浮现的六道骸右眼的轮回眼转动开来。
就连如今已经相当成熟稳重了的沢田纲吉也是左手握拳掩住嘴,但温润的双眸里实在遮掩不住流露而出的笑意。
“谁告诉你这些的?”黑着脸望向桌对面曝出自己黑历史的老冤家,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也在隐隐地嘎吱作响。
将手头的扑克牌丢到牌桌中央,云雀招牌式地打了个哈欠:
“巴利安那小子。”
“kufufufu……是吗,弗兰吗。”
果然是他那混账的笨徒弟啊……外敌易挡,家贼难防!
而在场的彭格列众人看够了六道骸的笑话后,均表示……六道骸,给点力啊!说好的继半年前的“被骗感情被甩”这一核弹爆炸性大事件后再度揭秘云雀的绯闻一二三呢!
……
第三局……
“kufufufu,看来运气扭转到我这边了啊。”
终于胜了把的六道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云雀,而云雀回以的依旧只是一声冷哼。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来这里前去了趟巴利安找我那蠢徒弟交代点事情。结果他也刚刚和斯库瓦罗回到巴利安,他们说开车在回来的路上时遇到了一个人傻站在海岸公路上不知道已经摔了多少跤的跳马,据跳马说……云雀你不知为何在海边突然怒气冲冲地劫了一个女人并且抢了他的车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不愧是意大利绅士,还在担心那位女性会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云雀的凤眸中已是杀气满满,而周围的其他人……不是吧,这真的是他们的云之守护者会干出的事吗!那种画面让他们如何脑补啊!
然而已经嫁给了彭格列家族的狱寺还是跑偏了题——
“喂,云雀,你想做什么随你的意,但是不许做出给彭格列抹黑的事啊!”
……
第四局……
“kufufufu,因为接下来我要接手的一项任务,所以我查看了一下彭格列通缉令里中的一些资料……结果发现今天通缉令又多了一个名字,就是那位半年前曾下榜的‘珀莉.格雷科’,今日却是突然又出现在了通缉令上……”
众人神色瞬间有些变化,前几日刚刚和云雀提起过格雷科家近期变动的纲吉皱了皱眉,心中思索着一些事情。
而年纪最小还不太通达人情世故的蓝波则是凑到了山本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个叫格雷科的女生……是不是就是半年前甩了云雀的那个啊……”
所谓的“小声”瞬间收获了云雀甩过来的眼刀一枚,吓得雷守立刻躲到几个大哥哥的身后。
……
第五局……
“云雀恭弥,你就这么把那个女人的名字放到了彭格列通缉令上,除了任性地想发泄自己的怒气外,其实……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吧。据我所知,格雷科家的重犯目前在逃中,而把他们推入这种境地的珀莉小姐自然是他们恨之入骨的对象。与其让珀莉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格雷科家暗算,不如如此这般施障眼法将那些暗地里的老鼠引出来,好一网打尽,彻底除掉珀莉小姐的后患。”
……
第六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珀莉小姐现在应该在你的住所里被你关进针球中了吧。除了你也许生出的恶趣味因素,你其实是觉得这样最能保证她的安全吧,在你不在她身边的情况下。真是别扭啊,云雀恭弥。”
……
第七局……
“kufufufu……被骗感情又被甩,明明心里怒气满满行动上却还是止不住用自己的方式对对方好,突然觉得云雀恭弥你也是个钟情的人啊……不过对方大概以为你只是想要惩罚她吧,不说出来的话,她只会将你误会得更深吧……如果未来再被甩一次,我想我绝对不会感到意外甚至会喜闻乐见。”
超直感已经拉响了警报的纲吉止不住上前拍了拍六道骸的肩膀:“骸,适可……而止……吧……”
“轰!”
后半句淹没在了剧烈的破坏声中……
据总部的目击者称,当晚彭格列总部城堡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夜空,接着便请来专业工程队进行……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修缮。
……
整个休息室的水晶吊盏全部被破坏掉,一地的碎片,房间里也因此漆黑一片,只有月亮透过残破的窗子洒入的清光。
已是深夜时分,靠着墙壁看着一片狼藉的休息室,身为boss的纲吉深深叹了口气。
“那么,晚安了,彭格列。”六道骸最后一个踏出满地渣滓的房间,随意地向纲吉道了个别。
“骸……”突然出声暂停下了对方离开的脚步,“你今天说那些事情,肯定会惹恼到云雀前辈,为什么……”
“kufufufu,当然是因为有趣啊。”六道骸耸了耸肩。
“正经一点啊……”这种话当然骗不过纲吉的超直感。
收起了自己独特的笑声,六道骸眼角一挑,眼眸也沉下了几分:
“只是有些好奇……那个女人会给云雀恭弥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想要长久地在一起就必须在磨合中在不改变自己的意志与灵魂的情况下为对方做出一些改变,不然的话只能称之为男女间的一时之快。我很难想象云雀恭弥那样的男人也会有面对这种情况的一天,所以我很期待他能够为了对方而做到哪一步……”
有些时候,最了解你的,其实真的是你的死敌和对手。
……
☆、44.如果有,就再来
凌晨时分,结束了在彭格列总部的那场闹剧后,驱车回到私人海滩旁的住所,别墅一片漆黑。
并没有开灯,虽然一年中在这栋别墅里住得时间屈指可数,但在一片黑暗中云雀还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二楼的卧室,按开墙上的吊灯按钮。
套间式的卧房,里间外间瞬间全部亮了起来,外间空旷的小客厅中央,硕大的针球静置着。
皱眉注视着那个针球半晌,终于还是缓缓开口:
“……roll,形态变化。”
紫色的针球瞬间解除,变幻回云针鼠的小卷乖巧地趴伏在云雀的肩头,“咕叽”着轻叫了一声。
空旷的地板上,穿着孔雀蓝色的波西米亚长裙的女人一动不动地侧身躺在那里,安静且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样子。
“叽咕!”小卷瞬间发出高音叫了一声,眨巴着两颗黑豆豆般的眼睛,侧过头,一脸无辜地朝主人猛摇着自己的小脑袋。
云雀伸出右手的食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安抚性地点了点小卷的小鼻头,转过头再看向地板上“死过去”的女人时,满满的嫌弃和冷漠,嘴角的浅笑也向着鬼畜转变。
“roll……”云雀用眼神向小卷发出指令,心领神会的小卷立刻顺着云雀的手臂跑到地板上,迈着四条小短腿儿小跑到妍绘的身旁。
俯下小小的身子,“叽咕!”这么欢快地一叫,把身上的刺扎向妍绘的臀部!
“嗷呜——!”感触到屁股上传来的痛觉,妍绘当即相当灵活地在地板上翻了个身,远离那个袭击她的东西。
翻过身后,努力睁大满目马赛克的双眼瞪向凶手,只见地板上的凶器云针鼠歪着小脑袋一脸萌哒哒的表情看着她,接着扭过头“叽咕!”地叫着向主人邀功。
而罪魁祸首的云雀则是冷笑了一声:
“哇哦,你活过来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跟他玩装死这招吗?哼,那个针球的底部他留有气孔,憋不死她。况且这女人就是就是一蟑螂命,没那么容易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
揉着自己被扎得生疼的屁股,妍绘撇撇嘴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要是我真的嗝屁了呢?”
打了个哈欠的云雀望向落地窗外夜幕中的大海:
“那就直接从这里扔出去,呵,反正外面就是海,也不需要处理了。”
妍绘止不住暗暗磨牙,不过……这还真是这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啊?完全不符合她心中一贯的对伴侣的筛选标准——绅士、浪漫、有情调,能讨她欢心彼此间又能好聚好散。
然而最后她钟情的这位——自我、鬼畜、闷骚、她得逗着他高兴还得防着他报复。
这真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个未解之谜,不过这也说明了……他真的是她的真爱吧。
真爱是可以打破一切原则的,嗯。
“那干嘛让那个小东西扎我的……臀部啊!”
对于这点她还是很忿忿,虽然她的确是装死想要借机起码获得离开这栋别墅的机会。只要能立刻这个囚禁所,她总能找到点办法,但是……
明明把装死的她弄醒有很多种方法吧,干嘛偏偏选择这么残暴的一种……她的屁股疼死了!那可是只背上的刺跟钢针一样的刺猬啊!
悠闲地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的云雀则是逗弄着在他手掌里撒娇卖萌求亲昵的小卷,头都懒得抬,只是漫不经心地回道:
“因为你那个地方的肉比较多。”
……谢谢你啊!还照顾到她那里厚实所以扎那儿相对不会太疼!
不对,这话,仔细分析起来……成人气息太浓了吧!浓浓的羞耻感啊!她前任男人真的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