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离他如此遥远,几乎完全看不清面容,可是我爱罗猛地瞪大了眼睛,终于不再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那是一位少女。
她走得很慢,因为她的步伐柔缓轻盈,带着经过严格教养所养出的优雅从容。
她穿着淡粉色的和服,颜色柔美的布料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更显莹润细腻。
她头上戴着斗笠,而那斗笠上垂下的白色纱幔,几乎将她的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了进去。但即便人们看不见她的面容,她一举一动中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也依然充满了让人信服的美丽。
我爱罗一直望着那个身影,直到她走到了赌场门前的街道上。
然而就在少女准备转身迈进赌场里的时候,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朝着我爱罗的窗口望了过来。
她扬起了脸,斗笠上的纱幔便微微地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了些许空隙。
一开始,我爱罗只能从那纱幔合围的间隙处瞧见那么一只眼睛。从那眼睛里投来得视线,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慢慢得,慢慢得,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眸里漾出了些许极美丽、极欢喜的笑意。
少女几乎毫不迟疑的便从赌场前轻快地调转了步伐,朝着他所居住的旅馆走去。
她看起来那么高兴,笑容和往昔一样,毫无阴霾。
我爱罗在她的脸上看不见痛苦,也没有窥见悲伤,他感到些许心安,又有些难以释怀。
——她无故失踪,又那么长的时间毫无音讯,落在不怀好意而又强大的忍者手中,而那些长老们厚颜无耻地宣称他们将她变作了间谍。
她现在也许还能够保持这样的笑容,但这纯洁无邪的笑意又能维持多久呢?
而且……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他。
马基要求她成为间谍的事情,应当是在木叶的时候就做出的决定,而她居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她却让他毫无所觉。
这让我爱罗感到愤怒和痛苦,难道他不能让她信任?
于是当阿婵敲响房门的时候,我爱罗仍然站在窗边,只是转过了身来。
而为她开门的是一股细沙。
窗户已经被关上,我爱罗拉上了窗帘,于是即使在白天,屋内也显得格外的昏暗。
这样的氛围显然并不轻松,这也预示着我爱罗心里的情绪恐怕并不平静祥和,但阿婵却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她的毫不迟疑顿时让我爱罗紧皱地眉头松缓了些许,他阴郁低沉地神色略有舒展,阿婵便低头摘下了斗笠,然后抬起脸来,对他嫣然一笑。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面容就像是在散发着光芒一般,轻易的柔化了屋内得昏暗和冷漠。
她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而无论是怎样的风暴,在这样的美丽面前,都不得不化作和风细雨,以求小心呵护。
阿婵的美丽就是她的武器,即使不加雕琢,那武器也足够致命。她带着这样足以杀人于无形的强大力量,却自身仿佛毫无所觉般地朝着我爱罗小跑而去,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
我爱罗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回抱住了她。
他抱过她很多次,所以那温暖和柔软的触感熟悉而让人安定。他原本就像是一块缺少了核心部分的拼图,此刻终于将那缺失了的拼图完美契合的安在了她该在的位置。
重新恢复了完整的感觉很好的抚平了自从阿婵离开后,就一直无法平息的焦躁和愤怒,但不能长久的使这块拼图留下,反而引发了更为暴躁的情绪。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在听到她的道歉后,几乎达到了顶峰——阿婵在我爱罗的怀中轻柔地低声道:“……对不起。”
她的道歉令我爱罗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马基让你去当间谍,这件事情,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听见他的问话,阿婵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告诉了你,那时候我爱罗就会露出现在这幅模样了吧?”
她扬起头来,专注地凝视着我爱罗带着阴郁的眉眼,不等他说话,便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露出了讨好地笑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但我爱罗并没有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突然道:“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去哪里呢?”而阿婵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要当叛忍吗?”
她的神态显得天真无邪,于是反而令人开始反省自己的决定是否太过仓促草率,以至于会让她受苦。
——如果他真的叛出沙忍,带走阿婵,一定会遭到沙忍村的猛烈追杀。
他的身份毕竟特殊——身为沙忍的人柱力,一旦叛逃,沙忍村绝不会容许他存在于沙忍无法掌控的地方,更别提还会有其他忍村的觊觎和窥探。那注定是极为凶险和颠簸的生涯,或许要比阿婵在音忍村作为间谍安定平静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要更加危险。
这么一想,我爱罗就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还有一种方法”,似乎看穿了我爱罗在想些什么,阿婵仰着脸,望着他,突然道:“如果我爱罗,成为了风影的话,就可以带我回家了。”
……
沙忍村的人并不知道阿婵和我爱罗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当他回到沙忍的时候,情绪明显已经安定了许多。
看来阿婵把他安抚得很好。
那些长老们只是这么想了一想,便不再深究,于是直到两年后新任风影上任,他们才懵逼的发现一切有迹可循的改变,都来自于这一次我爱罗和阿婵的会面。
只是那个时候,沙忍村已经完全失去了和阿婵的联系,她不再回应沙忍村召唤间谍的暗号,而长时间没有获取解药的事实说明,要么她已经死了,要么她的毒早就已经解除了。
考虑到大蛇丸对于人体的精通程度和他的下属兜在医疗忍术方面的出众能力,后者的可能性也许要更大一些。
失去了和阿婵的联络,沙忍村对于音忍村地追击变得更加猛烈,其中一个小队甚至发现了大蛇丸的一个蛇窟,并迅速地将其剿灭,但那只是一个边缘化的实验基地,并没有搜集到多少情报。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内,沙忍村几乎和阿婵毫无联系,但木叶的忍者却知道她并没有陷入到生死未卜的险境之中。
她过得不错,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大蛇丸通过基因培育,所制造出的拥有着最强肉搏血迹界限,竹取一族“尸骨脉”的孩子。
但阿婵知道还有一个拥有写轮眼的胚胎藏在密室之中,只是写轮眼实在是个太过敏感的事物,即使是大蛇丸,也不想轻易的刺激到宇智波佐助——而有着尸骨脉的孩子就好多了。
他是个能够代替君麻吕的工具,继承了母亲那方的黑发基因和父亲的绿色眼眸,大蛇丸为他取名为阿夜。
☆、第四十三章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阿夜知道自己跟平常的孩子不一样。
他的出生方式不一样,成长方式不一样,生长环境也不一样。
他称呼大蛇丸为父亲,但每个人都知道,他的一半基因来自另一个男人。
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更别提他战斗时的血迹界限,那都是无法隐藏的痕迹。
但是,他却称呼那个男人为“大人”。
君麻吕大人。
就像是称呼兜为兜先生一样——他对他们的尊称,只因为他们是他的“父亲”,大蛇丸的忠实手下。
阿夜见过君麻吕——事实上,他们常常见面。
君麻吕算是他的老师,因为同样的血迹界限,整个蛇窟里也没有比他更有资格教导阿夜的存在了。
但君麻吕面对阿夜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平静,好像丝毫不觉得他对他而言有任何特殊之处——除了,他是他所效忠的大蛇丸大人的“儿子”之外的特殊之处。
于是,阿夜便也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好特别在意的地方。
就算他体内的一半基因来自君麻吕又怎样呢?
就连君麻吕自己似乎都并不放在心上。
而他,也从未见过他的“母亲”。
他只听说过她长得很美,她的绰号是沙忍村的辉夜姬,父亲大人也是在沙忍村的时候和她相遇,然后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将她带回了音忍村。
只是她并没有和父亲大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另一座隐秘的分处。
因为阿夜知道,和父亲大人待在一个地方的人,除了君麻吕,还有一个人——宇智波佐助。
如果说兜对他的态度是微妙诡秘,总是看着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君麻吕是态度平静,漠然以待,那么宇智波佐助,毫无疑义,他厌恶他。
甚至可以说,他憎恶着他。
宇智波佐助即使在面对他的父亲大人——一个想把他当做自己容器的人的时候,都不曾流露出过那样明显和强烈的憎恶。
他几乎连看都不愿意看他。
兜先生说,那是因为他的长相很像他的母亲,那个叫做阿婵的女人。
然而在这样一张能让人想起他母亲的面容上,却有着一双属于其他男人的绿色眼睛——更何况,宇智波佐助认定这是大蛇丸和兜没有经过阿婵同意,所擅自制作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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