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众神之母 (下限君一路好走)

　　“哦。”库柏勒不以为意，她点了点头，“再问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密密尓提高了声音。
　　“那就最后一个……”库柏勒觉得自己再欺负他他大概会真的炸毛，“洛基出生了没有？”
　　“我是接生婆吗！我怎么知道你问的那个谁出生没啊！”密密尓发出打雷似的高喊，伸手做了个要赶人的动作。
　　宙斯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用看死人的眼神瞟了一眼一边的密密尓，结果自己却被库柏勒揪住领子抓了起来丢在车上，“没必要跟他打架。”宙斯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于是便收起手怒瞪了一边的密密尓一眼。
　　当然，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就算瞪人也没什么威慑力可言。
　　库柏勒驾着车往能看见的陆地而去，她知道洛基是巨人的孩子，但是事实上她却并不能完全确定到底是哪个巨人的孩子，那个蛇精病也不给她点提示，就说那熊孩子要诞生了，却没说他什么时候诞生，他爹是谁——总不可能她一个个问过去吧？而且在那之前她还要做些准备，好从洛基的父母手上把那孩子给夺……嗯，要过来。
　　反正换不到就明抢嘛，这个是最糟糕的打算了，一般来说她不打算这么做。
　　她停在一处草场的边界上，用手杖碰了碰自己身边的宙斯，将他变成了一个牧童，后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脸不习惯的对库柏勒道：“母神，我觉得这样不是很舒服……”北欧地区确实是天气寒冷，比起裹上一块布就行了的爱琴海，宙斯还是第一次穿那么多……然而他的抱怨并没有得到库柏勒的回答，她站在原地思忖着什么，然后未来的神王就看到她的身形渐渐变得矮小和佝偻，代表着老年的皱纹出现在皮肤上，乌黑的头发也开始变得花白，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等到库柏勒身上的神光散尽，站在原地的不再是一位高大苗条的女神而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满是皱纹的手抓着缠着葡萄藤的扁桃木杖的老女巫。
　　宙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库柏勒，过了很长一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母神……？”
　　“你以后要叫我……”库柏勒想了想，“唔，叫奶奶也行……”
　　“……”宙斯崩溃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只见她用手上的手杖敲了敲地面，地面就裂开，从那里面浮出了一块巨大的金子，她又用手杖敲了敲金子，那金属块在手掌的触碰下，变成了一只有着金色羊毛的漂亮公羊。
　　库柏勒把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宙斯晾在一边，手上的手杖插|入地面，变成了一处齐全的小屋，“好了，宙斯我的儿子，你现在带着这只羊去草场放牧吧。”她对总算是回过神来的宙斯这样说道，后者挠了挠头，“可是母……咳咳，奶奶啊，这里只有一只羊啊。”他指了指那只有着金色羊毛的公羊，后者低下头安静的吃着草。
　　库柏勒塞给他一个剪羊毛用的剪子，“你可以顺便帮我剪羊毛……”然后就走进屋子里将里面的纺车挪了出来。
　　宙斯看了看手上的剪子，又看了看一边愉快的吃着青草的公羊，叹了口气伸手抓住它的角将它拖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么一抓，他才注意到了这只金色公羊的玄妙之处——它的角和羊毛都是金子，宙斯试着理出一缕羊毛一剪子剪上去，一缕金羊毛立刻落到了他的手心，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而扭头看那头依旧在吃草的公羊——却根本没有一丝被剪下羊毛的样子。
　　未来的神王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把剪下的羊毛收拢在一边的篮子里，但是直到篮子满的里面的金羊毛都要溢出来了，金羊身上的羊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他觉得自己理解了母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样一头金羊，对于贪婪的巨人来说别说是一个儿子，十个儿子也能拿出来交换。
　　至于之前说过的“弟弟”，他要是不知道母神指的就是这个即将用金羊换取的婴儿的话，未免也蠢过头了。
　　只是……母神为什么要这么做？
　　……唔，总不可能是觉得他没有兄弟姐妹过的挺寂寞吧？
　　宙斯胡思乱想的剪着羊毛，一道巨大的阴影却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10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小不丁点的宙斯只能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睛想要看清这货到底是谁，奈何他……嗯，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抬头也只能看见腰，于是他只能叹了口气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巨人族说话的轰隆声，他得捂着耳朵才能挺清楚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总之，就是要求他把那只金光闪闪的羊给他。
　　“这可不行，这是我母、咳咳，我母亲的母亲饲养的山羊，我怎么能把它随手就交给别人呢？”宙斯昂起头，手上抓着剪刀的手慢慢捏紧，一旦对方想要抢夺金羊，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用手上的剪刀刺穿他的喉咙。
　　那不知名的巨人听到他这样回答就伸出手来，企图将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牧童捏死，宙斯灵敏的跳到了一边闪开了对着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把手上的剪刀对着巨人的眼睛掷了出去，那被他施加了神力的剪刀像是一道银光那样直直的刺入了巨人的眼睛，让他痛的咆哮起来——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的怒吼和咆哮还夹杂着闪电的威力。他的双脚更是像要将面前的牧童跟他身后的草屋一起踏平一样用力踩在地面上。眼看他一脚就要将库柏勒变出来交给宙斯放牧的金羊踩扁，宙斯也顾不得躲闪了，他抬起双手，硬生生用双臂挡住了踩下来的脚。
　　至于对方释放出来的雷电的威力，对于宙斯来说他觉得这跟挠痒痒没啥区别……他也是生为乌云雷电之神的存在，闪电对他造成的打击除了给他提供力量之外别无它用。
　　只是……嗯，比起雷电和对方的力量，他觉得最难受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母，母神！他有脚气QAQ！冷不防被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巨人的脚熏了一下的宙斯觉得自己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然而他还是咬着牙顶住了对方的脚气攻击，硬生生用力将那个不知名的巨人顶翻在地。这个时候，大地中破土而出无数坚韧的藤蔓，将那个巨人绑了个严严实实，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终于到了最后，他被困成了一个粽子。
　　库柏勒顶着一张老巫婆的脸从草屋里走出来，看着一脸“QAQ”表情的宙斯，摇了摇头，扁桃木杖往一个方向点了点，“那里有可以洗澡的水源，衣服在里面。”宙斯立刻苦着一张小脸冲进草屋里抱着自己的衣服冲着库柏勒指的那个方向一溜烟的跑去。
　　库柏勒走到那个巨人的头边上，“你是谁？为何要攻击我的牧童。”她看着面前被自己困住的巨人，早就猜到金羊会招来贪婪巨人们的窥伺，但是没想到居然来的那么快，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巨人到底是哪一个，而且那个疯子也没告诉她洛基到底什么时候出生，万一自己搞错了怎么办？
　　话说北欧神话里洛基的父母到底是谁啊喂！这种冷僻的知识一般人怎么会知道啦！谁会去关心一个神话里的人物她爹妈是谁啊喂！
　　库柏勒在内心吐槽了好几回之后，才注意到自己的藤蔓捂住了那个巨人的嘴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声而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她将手杖在那些藤蔓上碰了一下，藤蔓松散开来，那不知名的巨人才得以开口，“我才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只有我们的敌人才拥有你这样的力量……”藤蔓再次缠上的他的嘴，这次被捂住的还有他的鼻子。
　　库柏勒用手杖戳着他的脸毫无心理压力的说道：“我觉得你好像还没弄明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她那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攻击我的牧童和金羊做什么……回答不了的话我就敲碎你的脑袋。”
　　直到这一刻巨人的脸上才露出了些许恐惧的神色——也许是因为库柏勒这个样子确实是挺恐怖的——总之，他怂了，当藤蔓再次松开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面前这个老女巫的问题，“我是闪电的巨人法布提，我攻击你的牧童只是为了取得他所放牧的金羊……”
　　库柏勒当然不知道法布提是什么人，她思忖了一会之后，抬手在他流血不止的眼睛上点了一下，那只眼睛立刻恢复了原状，法布提惊讶于她的所作所为也没有注意身上的藤蔓也松开了，宙斯三遍澡搓完换上新衣服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自己的母神正在用一个巨大的瓦罐炖煮一头那个巨人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公牛。对于巨人被他刺伤的眼睛恢复如初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吃惊，眼下更大的问题其实是……嗯，他饿了。
　　“母……祖母，我洗好了。”他撒开脚丫子凑到库柏勒的面前，一脸嫌弃的远离那个巨人。
　　库柏勒的基本政策就是……先吃饭，吃饱了再聊别的事情。
　　不巧刚好肚子也饿了的法布提就这么答应了……
　　然后就有了宙斯洗澡回来看到的一幕。
　　趁着他俩吃东西的时候，库柏勒牵着金羊把它拴到远离两个吃货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