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声笑了，以前的一切都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我原以为自己能和你过一辈子……我那时都想好了，等到自己三十五岁就不再当忍者，然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
却没想到，自己当年还是太天真了。日向一族怎么可能答应她和一个没有任何血继限界的人通婚，那些老顽固们坚持要保护白眼的纯净性，完全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在她一次做完任务回到村子的时候，才得知他竟然不幸去世了。
她知道后差点疯了，跑到族内大闹一场被关了禁闭，躲在那间幽黑阴冷的屋内无意间听到了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后来，她杀了五个人，潜逃了。
“你看，我为你报仇了呢。”女人温柔地笑道。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空无一人的身旁喊道：“山崎。”
一个黑衣打扮的忍者出现在她面前。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再陪陪南野。”她淡淡地吩咐道，“哦，对了。传消息给日向莉子，让她下个月出席风之国的商会会谈。”
山崎点点头，瞬身消失在空气中。
女人闭上眼睛，又靠在墓碑上，眼角有泪划过。
“算算我的时日也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来陪你了吧。”
满山的桔梗在风中微微晃动。
它们代表着无望的爱。
还有，想念。
她想他。
她想他。
她想他。
第十八章
清晨，太阳初升，木叶新毕业的下忍们都赶到了之前与老师说好的测试地点，精神抖擞，准备全力应付接下来的测试。
“哟西，看来大家都到了啊。”最后一个匆匆赶过来的犬冢牙发现组内其他三个成员都已经到了，他朝四周张望了下，“红老师呢？”
“嘛，她还没有到。”莉子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上看风景。她今天起得还算早，因为想给新老师留下个好印象，这样以后有事请假都会比较方便一些。
雏田和志乃都盘腿坐在原地休息，保存着体力。看到牙来了，就和他打了声招呼。
“老师没来就好。”牙一听自己没有迟到就松了口气，然后便朝他们几个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喂喂，你们快过来，我打探到了一点小道消息。”
莉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腿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雏田和志乃闻言也起身走了上前。
“我听说这次测试主要是考察团队合作的意识，等会儿你们配合一点，我们就都能过了。”牙有些兴冲冲地说道。
“明白了。”志乃冷静地应道。
如果事先知道是团队合作的话，这样大家心里都会有个底。雏田感激地看了牙一眼，她从昨天就开始担心这次测试，现在终于可以稍微心安一些了。
莉子有些意外牙的情报来源，但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
“既然大家都到了的话，我们就开始测试吧。”夕日红抽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苦无，在手上转了下说道，“你们一个个地来攻击我，我想看下你们的速度力量和忍术的运用情况。”
——好像和牙说的不太一样？
犬冢牙咧了咧嘴，有些心虚，就没怎么敢看他的队友。昨天回家他软磨硬泡地问了下自家姐姐犬冢花当年的考试情况，她没说什么细节，只是提醒自己注意要团队配合而已。却没料到和自己现在的测试完全不一样。
直接上前对战……还真是怎么简单怎么来的节奏。
莉子皱眉看向夕日红手里的苦无，陷入了沉思。昨天她被分到这个组就有些惊讶带队上忍竟然是幻术型忍者，按说油女一族擅长操纵虫子作战，犬冢一族则一向离不开忍犬，日向有白眼，这一队的情况怎么看都是按照体术型来分的，怎么会请一个幻术型的上忍呢。
难道是木叶缺上忍么，不应该啊，现在又不是战时。
现在红看上去又是体术对战的架势……不管了，莉子甩甩头，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扔到一边，她现在只需考虑的是眼前的测试。今天也算是训练了这么多年的检验吧，过或不过都不甚要紧，把所学的都发挥出来就行。
牙没忍住选择第一个冲上去，赤丸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红站在原地，全身放松的样子。
……上忍就要有上忍的样子，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果然，牙使尽全力，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雏田、莉子还有志乃对此叹为观止。
过了短短几分钟之后，红的手快速结下了印，直接扔了个幻术过去。牙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停止了攻击。
红将目光转向在场剩下的三个人，“我来说明一下，作为忍者不要求你们精通幻术，但一定要能识破幻术。如果你们能通过我的幻术考验就算通过测试，当然在这之前，还是需要对战一下了解你们的水平。牙没有选择等我把规则说完就冲上来，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惩罚吧，你们可不要大意了。”
……她是故意没有说完吧。
莉子的心沉了下去，因为她一直都不太擅长幻术这个领域，不过某人应该很在行的样子……如果在这方面被淘汰，会被他鄙视死的吧。
——等等，这种不能被鄙视一定要得到认可的别扭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不在一个组了还想他干什么？
莉子有些头疼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她感觉自己最近一直都有些奇怪。
不行不行，要变得正常起来。
红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自己这不是还没发动幻术么……
油女志乃第二个冲上前去，也成功地陷入了幻术之中。就在雏田也准备战斗的时候，牙终于从幻术之中挣脱了出来。
他有些茫然地打量了一眼周围，当看到一动不动的志乃之后才反应了过来，随之出了一身冷汗。他连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幻术都不太清楚，只是下意识地感觉那个世界有些不对劲。
“用时还可以。”红点了下头，示意他通过测试。
继雏田之后，莉子终于处理好情绪也冲了上去，能不能破开幻术，就看她的运气了。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还不错。
顺利通过测试的莉子在心里毫不吝啬地夸奖了自己一句，然后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佐助他这时候有没有通过测试——
欸欸欸欸欸，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
这很不科学……
莉子抱头苦思，然后得出了一个自己昨晚没睡好导致今天神思恍惚的结论。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晃着脑袋听完红对他们表现的评价，等她宣布全部成员通过测试后，才踱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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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中午，莉子在街上随便找了家店解决了用餐，心情有些复杂而微妙。然后就在她吃完午饭出门的时候，撞见了正在回家路上的佐助。
她内心有些发虚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佐助看着她问道。
“欸，是吗……哦，可能是刚才吃多了吧。”莉子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随即迅速岔开话题，“对了，你是刚测试完么，带队上忍是谁啊？”
“嗯，旗木卡卡西。”
“是他啊……”莉子下意识地开口道。
“你认识他？”
“你忘记了么，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有个蒙面银发忍者来问我要打折券。当时他还自我介绍来着。”后来她又被他小小地坑了一次，故而印象深刻。
经莉子提醒，佐助终于想起了那次久远的且不怎么好的经历。
“当时我听见那些忍者都喊他队长，再根据他现在的年龄可以推测他以前应该在暗部待过，实力很强。”莉子帮他分析道，“呐，你跟着他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佐助听后换了种探究和思考的目光打量她，“这是你当时就得出的结论？”
“啊哈哈，那当然是我后来才想到的。”莉子连忙摆手解释道。她虽然从小就开始有意搜集那些有名气的忍者的资料，但这还是不说为妙。
佐助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问道：“你的带队上忍是谁？”
“夕日红，精通幻术，是个大美女。”
“……为什么是幻术？”他继续问道。
莉子把手一摊，“我不清楚，也许他们觉得我幻术太差了？”
“你幻术是差。”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呢。
“但幻术本来就不是你们日向一族擅长的。”佐助想了想，觉得这样安排上有些问题，“应该是体术型或忍术型的上忍带队才对。”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实在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就不管了，反正她是个美女。”莉子高高兴兴地说道。
对于她如此肤浅的认识，佐助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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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新晋级的下忍就要做好长时间只能接d级任务的觉悟。
——
莉子倒觉得每天这样还挺悠闲，拔拔草，照看孩子之类的虽说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但也难得轻松。她自从上了忍者学校之后就很少有这样清闲的机会了，果然能从无休止的训练中解脱出来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做这些小任务报酬不多，但她又不是只靠这个挣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