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火顺着绳子烧了过来。
“……”
卧槽!这熊孩子!
卡卡西加快速度,终于避免了火烧那啥的惨案发生,同时想到了秋后算账,比起这朵黑花,鸣人在火影岩上乱画都不算什么了,卡卡西掰了掰手指头,指节啪啦啪啦的响。
是打她一顿呢还是打她一顿呢?
然而他等了很久,等的怒气都要散了花萝还没出来,他往下一看花萝正艰难的向上爬。
一手背在身后,两脚附着查克拉,和卡卡西的动作一样,但爬得比蜗牛还慢,这件事不仅困难还有危险,因为她作为支点的一块凸起突然碎掉,差点摔下去。
让卡卡西动容的是她没有摔下去,她将查克拉附在手上,五指深深的插进石壁里,缓过来之后继续向上爬。
还是不要打了,他父亲的这种训练方式,虽然卡卡西很能适应,但这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并不在战争时期……已经很好了,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放弃。
明镜不会放弃,虽然心里正在骂娘,她相信枫的决定,将她交给卡卡西老师肯定是有原因的。
“明镜你不可以太依赖内力,它们可以出奇制胜,但并不能作为你在忍者世界存活下去资本,答应我,明镜,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动用万花武学,直到你对查克拉的熟练度和内力一样为止。”
“看出来了啊?好我承认我挺没有自信的,你看啊,教你的人都是什么工圣啊琴圣啊书圣啊,我,我也不是忍圣啊,怎么教你?”
不,枫老师,相信我,你和万花七圣一样,都是很好的老师。
“哟,终于爬上来了。”卡卡西拿着亲热天堂坐在地上,听到花萝爬上来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很淡定的样子,但又一件事他并不想承认。
他一页都没看进去。
花萝不想说话,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从三星望月上摔下去——已经粉身碎骨了。
而且指甲好疼qaq。
“这是苦肉计?”卡卡西蹲在她身边盯着她。
花萝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卡卡西的眼睛弯成月牙,温暖的如他背后的阳光,她听到他说:“嘛,没办法,谁叫我就吃这一套呢?起来,今天的修炼才刚刚开始。”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温暖与那个狐面少年简直天壤之别,也许是生死之间的感觉太过敏感,她深深的记住了那闪耀的雷光和硌人的铠甲,这么多年过去都仿佛在昨天一样,根本就想像不出来冰山软化的样子。
竟然这么……这么好。
夕阳西下,转眼一天过去,被高强度训练训成狗的花萝决定收回前言,白毛还是那个不知温柔为何物的白毛,会产生那样的错觉一定是她爬山的姿势不对!
包子脸。
一戳,泄气了。
“喂!”
“抱歉抱歉,”卡卡西拿出绷带给她的手包扎好,笑的毫无诚意,“只是想试试手感,意外的不错啊。”
卡卡西你信我,要不是答应了枫老师,我肯定就切心法了。
幻术是以扰乱对手精神思想,导致掌握五种感官五感感觉异常使其陷入幻觉的世界,一般来说需要本人的精神强大,这样才可以扰乱对手的精神,还有对查克拉精确地控制,以达到对幻术的掌控。
一天下来,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极具天赋,她简直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不,更确切地说她像在他那个时代成长的孩子,成熟的思维,成熟的理智,让她对很多东西的接受能力与运用能力都极高。
只是,这么成熟的孩子为什么会干出点火那种事,叛逆期到了吗?
他说出这个疑问后就死鱼眼了,明镜,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对什么手指啊?
我还是习惯你黑了人之后得逞的样子>>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当然是要卡卡西老师加快速度爬上去咯。”继续对手指。
“然而我并不信。”
“真的,”她终于不对手指了,她抬起头,漆黑的双眸里包容着漫天霞光,“我不能让那么狼狈的样子被卡卡西老师看到啊。”
卡卡西:“……”
够了,你可以了,其实她想的是维护花花形象人人有责,即使背后再怎么苦,大万花谷展示给别人的永远是他们的风雅与潇洒,但说出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原因,他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就算已经被亲热天堂熏陶成了一个理论天才,也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实践废的事实,如果他会撩的话,能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还单身吗?要知道木叶漂亮的女忍不少。
花萝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飞过来的小机甲鸟身上,小机甲鸟落在她的肩膀上,很鸟性化的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花萝把小纸条拿出来,看着看着脸就黑了。
次郎那家伙原来并没有放弃拉皮条吗?
他认识到枫老师那里坚不可摧,那就从这个白毛身上下手好了,而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和卡卡西特训的明镜身上。
花萝:“……”我并不觉得光荣。
不过……应该也挺好玩的。
忍者的生活太无趣了,就算为了自己也该找些调剂品。
花萝收起纸条,看向在看小黄书的卡卡西老师,心想看这些东西是不是就是一个求偶信号?比如说我很寂寞什么的。
也对,二十六还没情缘什么的也可以理解。
就这样,花萝最后一丝顾虑都没有了,“卡卡西老师单身。”
“……”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然而她下一句话让他的心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你有喜欢的人吗?”...
第100章
铁之国大名府,装饰豪华的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塌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似乎正在沉眠。
夜幕降临,浓重的夜笼罩着整个大名府,长廊上一尘不染,和屋子一样也没有灯光,走进这个范围就是直树王子的地方了,直树王子深受大名的喜爱,却讨厌阳光,大名也很无奈,只能单独划出一片区域给王子居住。
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不得质疑。
但近期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规则,并且让直树王子多次反对,还依旧获准踏足这个区域。
玲子今天依旧很紧张,她守在长廊的入口,左右踱步,外面大雪磅礴,遮掩了全部的视线,但在那个身影出现在尽头前,她还是第一眼看到了。
她甚至可以描述出对方穿了什么衣服,那种黑与紫相称的衣衫,幽深的墨与浅淡的紫相得益彰,华丽的暗纹交织在领口袖口,价值不菲的银饰更添端庄沉稳,温文尔雅,不可言说。
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拥有着不俗的容貌,可遗憾的是她常年戴着紫纱斗笠,就是在大名面前都不用摘下,她们这些人就更是看不到她长得什么样子了。
一会的功夫她就走到自己面前,一路行来没有留下半个脚印,踏雪无痕,看见的人也只会以为是雪下的太大,掩盖了她的脚印。
“明镜大人。”玲子忐忑的行礼,低下头尽量不看她,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的打量她,果然和自己想的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撑着一把特别漂亮的油纸伞,伞下的她在大雪中格外从容。
“唔,今天又是什么理由?”
“呃?直树王子说……”他讨厌穿紫和黑衣服身上还一股子药味天天不梳头发的女人,但这话能说吗?
她在心里嘀咕,不说明镜大人穿紫和黑漂亮的不得了,就是身上的药香味也很好闻,长发散在腰下也多了潇洒不羁的美感。
玲子听见斗笠下似乎穿来了笑声,“算了,无论他有什么理由这都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您要离开吗?”玲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焦急。
“嗯,他的病已无大碍,大名狠下心把他拉出来转几圈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玲子每天都受命拦着明镜,但她每次都拦不住,反而变成了在这里迎接。
明镜并没有先去那个病王子的房间,而是先到了专门分出来的药房,将伞收好放在门边,然后亲自选药、称量、生火、熬制,坐在炉子旁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小蒲扇轻轻摇动。
极其有规律的,一下又一下,突然身形一闪,原地就只剩下一只小蒲扇。
而在直树王子的房间,两个黑影快速靠近床榻,一只手里剑飞了出去,就在他们以为这次任务已经一击中的的时候,纸门携卷着墨狂风崩裂开来,手里剑被弹飞到了一边,大雪和寒意也迫不及待涌进温暖的屋子,两个忍者打了个寒颤,谨慎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
“两位,”那人慢慢的走进来,声音温文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力量,“可以从我病人的面前滚开吗。”
在明镜到来之前直树就已经醒了,他知道有人要杀他,也一直保持着贵族的尊严和高贵,但面对死亡终究是有些惊慌的,直到她进来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