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 完结+番外 (春酒)
“哎,花衣这么说还真让人伤心啊,我现在的梦想是和美女一起殉情,才不是一个人入水呢,”太宰治故意用着难过的语气纠正,转身倚靠在低矮栏杆上,眸光却是温暖而带着笑意的,“不过最近又改了,果然,和花衣一起殉情才是我的终极梦想呀,如果花衣一直不同意的话,我的自杀不就永远不能成功了么?”
“就不可以改个梦想吗?”花衣撇了撇嘴开口抱怨。
“不改。”太宰给出的是相当任性的回答。
“那还真是……”鹤见花衣佯装叹气,将双手背在身后,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凑上前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太宰治因为光影的变化,在夜色中显得纯黑的眼眸,弯起了唇,话锋一转道,“太好啦。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和你一起殉情的,所以,还请你一直一直活下去吧。”
“花衣不希望我死掉么?”太宰治微笑不变。
“不希望,”花衣果断地承认了,“太宰先生以前说过把,虽然想死,但是讨厌痛苦。死才不是口里说的那么简单的事情呢,无论怎样的死亡,结果都只会留下痛苦而已,不给别人带来麻烦,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哪里都不存在,死亡是件痛苦的事情,就像是沉入海底一样,竭尽全力也无法发出声音,够不见光亮,我不希望太宰先生去经历那种痛苦。”
他略微一怔,微不可查地停顿后说:“花衣,说得就好像自己经历过死亡一样呢。”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无比平静地找出千百种顺理成章的理由转开这个话题,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理,才会忽的沉默下来,并且给出了完全不符合她作风的回答,“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很不可思议吧?虽然我现在还站在这里,说自己死过一次什么的,完全没有实感呢。”
她站直身体,伸出手握紧手心又缓缓地松开,就像是在感受着控制这具身体的实感一样,认真而又冷静地说:“所以,我讨厌死。太宰先生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想要自杀?”
他眸光轻闪,沉默微笑。
乌云聚拢又缓缓地舒展散开,皎洁的月光一如明亮的白色锦缎,洒落在了金属的甲板上,晶莹如琥珀流淌,黑发青年倚靠着银灰色的扶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悠远而意味深长,像是在认真地忖度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空落落地放在了她的身上。
“不愿意说吗?”鹤见花衣笑了下,站直身体转身往回走去,语气如常,“那算啦,唔,外面有点冷,我们先回去吧。”
“……花衣。”没走两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青年略低的轻唤,鹤见花衣顿了顿脚步,刚要回头,就感到身后传来了被靠近的温暖气息,下一个瞬间腰间一暖,被顺势扳过身体带入了怀中的少女被他扣住了纤细的腰肢,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搂住了她的肩头,柔软地唇瓣轻轻扫过脸颊落在了耳际,随即传来的是那人吹拂过耳畔的温热的呼吸和极轻极低的轻柔话语。
她愣了好一会儿,讷讷地点了下头,抿唇许诺:“好。”
——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做到,所以,不要轻易言死。
回到会场的时候,今晚的宴会已经趋于落幕,和一开始人们口中的合同协定相比,现在他们口口相传的反而是怪盗基德和侦探社的各种传闻。
据说见到了怪盗基德并将“红月之泪”亲手带回了的鹤见花衣在踏入会场的那一刻也很自然的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毕竟白发紫眸的混血少女,和其他人比起来,辨识度总要高一些。
三言两语就有礼貌地将好奇心强的好事者打发了,晚上就吃了点甜品的鹤见花衣正打算在宴会场里找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十分抱歉!你还好吧?小姐。”慌慌张张道歉的少女有些无措地比着手势。
那个少女花衣也认识,是中森青子,此时的她正一脸抱歉地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美人衣裙上的暗红色酒渍,落在两人脚边红地毯上的是一个常用来装红酒的高脚杯,此刻里面是空的,地毯上也渗入了一些暗色的痕迹。
“没关系。”沉稳地淡笑着示意无碍的,是一个长相美艳的金发美人,他十分大度地扶起了欠身道歉的少女,却意有所指地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走路没看清。”
很巧,这个人花衣也认识。
——本来就不是青子的错,是你这家伙自己撞上去的。
鹤见花衣只用了一秒就理解到了现状,眼睛盯着金发美人的方向,另一只手去拿旁边高塔上的香槟杯。
花衣的酒量其实不算很差,虽然她酒品不太好——只要不像上次那样一口气喝掉半瓶伏特加。
因为一直看着金发美人,所以注意到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过来的国木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太宰治在和国木田说着些什么,对他人的话置若罔闻,呈现出不专心态度的国木田,的确是非常少见,少见到,鹤见花衣在心底给他悄悄地点了根蜡烛。
——真的是……太悲惨了。
“不过衣服弄湿了呢,就这样继续参加宴会也不太好,”在中森青子的愧疚达到巅峰的时候,金发美人适时地收了线,勾起了唇,对青子伸出了手,做出了邀请的手势,“小姐可以陪我去换一件么?路上我们还可以聊聊天,一个人去也太无聊啦。”
尽管没理清楚换衣服为什么要聊天,但是自觉有错的青子还是单纯地就要点头同意,明白那家伙打了什么主意的鹤见花衣深呼吸了一口气,搁下了手里的酒杯,终于看不下去,径直走到了那两人的面前,一把扣住了金发美人的手腕,微笑着,一字一句:“我陪你去吧,毕竟好久没有和你好、好、地、聊过了呢。”
正文 第40章 殉情的第四十天
见鹤见花衣气势汹汹地将艾琳拽走,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随即面前一只手晃了晃,他回过神来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问:“干什么,太宰。”
“国木田君刚才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嘛,在意的话,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怎样?”太宰治笑眯眯地提议道。
“为什么我非要在意不可啊!”国木田独步想都不想地反驳后,就见太宰迈开脚步跟随着花衣和艾琳离开的方向走去,还朝他摆了摆手说,“国木田君明明满脸都写着在意,既然你不去,那我就自己去啦,毕竟,我也很在意呀,花衣和那家伙待在一起我不放心。”
见太宰真的是要跟上去,国木田开口阻拦了一下没成功,也就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了——
刚到走廊的转角处,他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不,与其说是争吵,倒更像是幼稚园孩童的拌嘴,看起来两人的确是相识已久的故交,互相对对方都非常了解,要不不至于吵到这个地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掰出来,只不过听内容趋于下风的貌似是鹤见,因为两人在前方的走廊上,又都是全神贯注地和面前的人吵架,所以完全没能注意到在死角处的他们。
尽管艾琳一抛之前沉稳优雅形象,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让人有些幻灭,但觉得留下来偷听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刚要去拽前方太宰的衣领让他离开,忽然听见鹤见快速地打断了艾琳的话语,一副不耐烦地样子祭出了杀招:“啊啊啊烦死了烦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啊,你个异装癖变态色狼!”
异装癖……变态……色狼……
嗯,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是错觉吧?对对,一定是错觉没错,异装癖什么的……
“国木田君,就算是想要逃避事实也是没用的哟,”回头打量着他表情的太宰治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用着轻飘飘的语气解释,“首先,在正式的宴会场合,室内也不取下披肩就很让人怀疑了吧?裙子也是选的遮过脚踝的,看设定是个妩媚多情的女人,晚装的式样却趋近于保守,个子也高出其他女生很多,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无论是伪装得再好的男人,看手就能一眼看出对方的性别了,男性的骨架比女性要大得多,肩部和肌肉都可以依靠合理的服装搭配遮掩,但手却不一样,就算是戴上了手套,骨架也在那里,细心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和女性的不一样了。啊,还是说,因为国木田君没怎么见过女性的手所以区分不出来?”
“那种事……?!”国木田涨红了脸,身体比语言先一步行动,冲了过来直接揪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道,“太宰你这家伙!”
“嘘——”将食指抵在了唇边,太宰治轻轻眨眼,毫无诚意地开口说,“我们可是在偷听呀,国木田君说的这么大声,看吧,被人发现了。”
他偏了偏头,视线落在了闻声过来的两人身上。
“果然每次遇到你都没什么好事,”自然知道两人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金发美人用手双手环臂,沉默了几秒后,侧眸看向了花衣,微微眯了眯眼嗤笑,“说起来,以前我就想说了,蕾拉,你不会是嫉妒我吧?所以才总是坏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