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还在自鸣得意的严嵩,米丽古丽径自离开,严嵩脸上不满之色一瞬而过,背着手,轻哼一声:“迟早有一天……”
在牢中的一枝梅正在想办法离开天牢的事时候,一个看守忽然走到他们的牢前,用钥匙将锁开了!
一枝梅惊疑不决,可是那人却忽然晕了过去,四人断定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离歌笑向四周道了一声谢,四人离开。
原本在牢中的离歌笑等人逃脱,决心找回黄金,帮助灾民。但外界舆论都说是离歌笑偷了黄金,被黑白两道追杀。
离歌笑找到恶人潭白虎帮帮主,生生受其四拳,几近被打死,但只求发动帮中上下,找回失落的黄金。
不怕死的歌笑赢得白虎敬重,答应为了湘北灾民,发动全帮上下寻找运金路线。
而在这时,离歌笑在自己的房间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他将信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瓮中捉鳖。
白虎帮打听到无求将走水路运输黄金,而且派了三个与三娘、柴胡、小梅特长不相上下的高手来对付几人。
离歌笑忽然想起那封信上的话,难道……
四人商议好,已三人之长攻那三高手之短,轻松过关。
歌笑自己直面无求,却不幸中毒被抓,无求承认自己在为严嵩做事,吞掉了灾民的黄金。
离歌笑将押着他的两个锦衣卫放倒,神色淡淡道:“是吗。”
应无求看离歌笑一点也没有中毒的样子就知道中计了!
“你怎么会没事?!”
离歌笑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就知道这又是无求的一个局,可他还是来了,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就没有装的必要了。
三娘等人正在与官兵苦战之时,歌笑押着无求带大家冲出重围,却在半路上放掉了无求,搞得另三人十分不解,原来只是欲擒故纵,想引出黄金的真正下落。
回去后,离歌笑将信封的事告诉了其余三人,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帮他们。一枝梅四人将心中的疑虑压下,时值严嵩寿宴,众人决定就在当天取回黄金。
……
离歌笑四人在客栈休息,隔壁一桌三个书生模样的人忽然兴致一起,说起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舞姬——长盈舞姬。
“嘭——”
“歌哥,怎么啦?”。小梅担忧地看着离歌笑失神地将茶打翻,顿感惊奇。
燕三娘和柴胡也不明所以地看着离歌笑。
离歌笑摇摇头表示没事,却不自觉听起了领桌的对话。
一青衫客说道:“哎,你们可知道这长盈姑娘受皇上看中,却不封妃是何故?”
同桌的一黄衫客笑道:“这还真不知,李兄知道?”
最后一个紫衣客思索了会,说:“的确,按说,那位舞姬如今听说可是非常受宠的,可是她竟然没有封妃,奇也怪哉。”
……
柴胡也好奇地捅了捅小梅的胳膊:“哎,什么舞姬,你知道不?”
小梅很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说了一下:“你竟然不知道?好吧我原谅你整天只知道练武的简单头脑。”
柴胡瞪大眼睛,道:“你……”
柴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梅就接着说下去:
“这个舞姬指的是七年前奸臣严嵩特意送给皇上的一个西域大美人!据说啊这个舞姬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美若天仙貌比嫦娥。皇帝为了她还造了一座宫殿呢,据说比宫里的娘娘还受宠。许多达官贵人的夫人都想结交她,可是她深居简出,很少人知道她的样子。”
柴胡道:“啊,真有那么夸张?”
呵,何止啊,离歌笑很想说她不只美若天仙,而且温柔贤淑善解人意,虽是西域人却不似西域女子那般大胆开放。她是娇弱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的心房。他记得她最擅琴,曾经有多少次他在她的院墙下听她弹奏,她虽是舞姬,却不止善舞,各个乐器她都能运用自如。
他们不知道她有多好,他们只看得到她的外表的美,只听得到皇帝又给了她多少赏赐,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幸苦,她练舞练到脚受伤,时常吃不好饭,夜里会怕黑,总要有人守着才能入睡,睡也睡不得多久。
以前他在的时候,皇帝就很喜欢她,几乎每天都要来看她,可是他知道她不喜欢,那样美好的女子,不会喜欢一个能当她父亲的人,也不会喜欢这金雕的牢笼……
几年过去了,现在听来,皇帝还很喜欢她。
盈儿…也只有此刻,我才能如此亲密地叫着你的名字罢了。
领桌已经说到此次皇上身边的红人尚书严嵩寿辰,皇帝感严嵩的忠心,特意带着舞姬长盈到尚书府祝寿,听说,就是为了这个倾城舞姬也有人挤破了门槛想进去呢。
后面他们说的什么,离歌笑已经听不见了,他脑中只有一句话:她要来……
燕三娘发现了离歌笑的心不在焉,似乎从隔壁说起那个舞姬开始他就不对劲了。离歌笑他,和那个舞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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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侠一枝梅【5】
飞檐绿瓦,粉墙金窗,空旷的宫殿里只有几个扫洒的宫女嬷嬷。青瓷温玉,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却是不少,却也显得冷清。
殿后有一座花园,明明是七月的天,却是百花争艳,花香明媚,各个品种的花都被搬来了这,只比御花园羞涩些,这也说明皇帝是对她有多宠了。
在花园中间有一处凉亭,上书牡丹亭。
亭中席地而坐一青衣女子,柳细眉,丹凤眼掩藏万种风情,西域人高挺的鼻梁配上晶莹如玉般白皙光滑的肌肤,很好地柔和了性感与柔弱,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微微侧首,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宽大的衣袖垂落,绣着金线莲纹的袖口露出一截白藕似的纤细手腕,绿萝裙摆遮掩住小巧玲珑的纤足。她的发黑似墨长似瀑,绸缎般披散在肩,只用一根青色发带绾住些许。
不论她的衣着如何简单却无法遮挡住她一丝一毫的美,她的美因她柔弱的身子显得没有侵略性,相反得惹人怜爱。她不常笑,却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她总是让人感到舒心的,即使她也不爱说话,可她就有这种魅力。
她在弹琴,又好像没有弹,因为她的琴只是单纯的拨弄几下不成曲的调子。她的手也是极美的,细腻修长,莹白如玉,指如香葱。
她的身旁开着各色艳丽的花,却通通成了她的陪衬,比不得她清丽。
这样一副画,前来的人都惊艳了,待在原地不忍破坏了这片刻的宁静。
直到那女子似乎有所感,抬头望向他们,方神色淡淡地从亭中起身,向来人行礼。
未等她行完礼,一袭明黄色长袍的男人连忙扶住她的手,将她抱入怀中,一只手抓着她的纤纤玉手,嘴里忍不住地怜惜:“怎么又这么冷?朕不是说了见了朕不必行礼。”又对着她身旁的宫女厉声道:“你怎么照顾主子的!天这么冷不知道给主子披件衣服?来人!”
那宫女叫翠环,是皇帝一开始拨到她身边伺候的,一听到皇帝的话立马跪下,口中求饶:“皇上恕罪!奴婢知错,请皇上开恩呐!”
“皇上,”青衣女子也就是米丽古丽开口道:“翠环在我身边照顾多时,也无甚大错,我的身子无碍,就请皇上看在我的面上网开一面。”轻柔淡漠的嗓音,和主人一样清冷,却动人心弦,说着便要下跪,皇帝哪舍得,连忙搂住她的纤腰,哄道:“成成成,是朕错了,惹得盈儿不开心,朕不和一个宫女计较,你也不用担心了,省得身子又不好了。”说不出的怜惜。
随皇帝一起来的太监们也都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对于米丽古丽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又有了一次估量,自然是分量又加了。
翠环是米丽古丽用催眠得来的手下,且是明教一员,她自然不能让皇帝给处置了,不过皇帝也不是要真的动她的人,天这么热,她又怎么会着凉?他就是想让她多和他撒个娇服个软,米丽古丽也清楚,所以也就顺着皇帝的心思。
翠环知道没自己的事了,和其他太监退下,在殿外候着。
“皇上来是要听长盈弹琴或是看长盈跳舞?”米丽古丽脸上淡淡的,没有因为他是皇帝而有所谄媚,也没有过于冷淡。
皇帝看着她清冷的模样,又不舍得骂她打她,更不能用平时对待其他嫔妃的方法,可是他就是怜惜她。
米丽古丽神色淡淡,配上精致简单的青衣,显得不食人间烟火。
皇帝没有听琴也没有看她跳舞,而是搂着她回到宫殿——未央宫。
皇帝的面容并没有多英俊,而且也将近四十,头发有些鬓白,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皱纹,双眼浑浊,眼袋下垂,明显得重欲之人,沉醉于声色犬马,难怪严嵩能把持朝堂了。
他搂着米丽古丽到雕花大床上,一手把玩着她的纤纤细指,忍不住赞叹,一双手也如此美。
皇帝经常拿着她的手把玩,所以米丽古丽并没有挣开,直到他忍不住将她的手拿到他的唇边轻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