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不会切牛排。”他端着那盘稀巴烂的牛排回到对面坐下:“你简直和你的母亲脾气一模一样,连眉眼都那么相似。但我讨厌你的鼻子,跟你爸一个样子,要是有机会,我会切了它的。”
维可支在桌面上,望着对面以一种非合作就暴力手段将她弄到这个餐厅的莫里亚蒂:“真不知道你是没胆子所以才胆子大,还是你本身就胆子大,竟然还敢带着我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吃东西。”
“请注意措辞,是牛排。上好的牛排被你说成是东西,真是暴遣天物。”
维可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咱们早就挑明了相互的性质不是吗?”维可指了指自己:“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又指了指莫里亚蒂:“一个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起码他不喜欢世界有两个天才同时存在,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神经病。”
莫里亚蒂未变半分表情的切着那盘稀巴烂的牛排。
“所以,神经病先生,请问你找我来干嘛?”
“艾德勒死了!”他突然开口。
维可张了张嘴,最后只道了一声:“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将那块稀巴烂的牛排切成了肉丁,四四方方的:“那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打败夏洛克的女人,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没能让夏洛克读出任何信息的女人,同时还是有史以来让夏洛克第一次感觉到思维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女人。亲爱的,别介意我的最后一句,那绝对不是在针对你。不可否认的,你也很聪明,但是你和夏洛克的思维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哦!当然的,我不是说你笨,而是你的一些思考方方式还依旧稚嫩。这个社会,艾德勒女士懂得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和人心。你对这一切的懂得,还远远不够。”
“我需要感谢你的点醒吗?”
我嘞个去,要是能够,维可绝逼会分分钟在当下这个时刻切了眼前的这个小~白~脸~!
维可拨了拨餐盘中的成方的肉块,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你到底把我弄来干嘛?”
莫里亚蒂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开始吃牛排。
维可默了默又开始口:“你发消息告诉我,艾德勒女士死了,为什么呢?你不告诉我,夏洛克也会告诉我的。”
“不!夏洛克没告诉你,从那天到现在,他都没有开口,不是吗?”莫里亚蒂头也不抬的继续吃着他的牛排:“不要试探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今天的目的。”
维可垂眼,等着莫里亚蒂接下来的话。
可惜莫里亚蒂接下来的话不用他亲自说明维可就知道了,因为有人进了他们两个的包厢。
一个女人,一个性感致命的女人,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艾琳.艾德勒。
哐当!维可一把将手中拨弄牛肉的银叉扔在了盘子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艾德勒女士进来的一瞬间愣了那么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她重新关上包厢的门,踩着那双七寸高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摊上朝着餐桌走来。她自行拉开椅子,优雅的坐了下来。
“嘿!”她自然的和维可打着招呼。
维可靠在椅背上:“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夏洛克你还活着?”
“我只是需要人间蒸发。”
“那你为什么要和莫里亚蒂合作?”维可隐晦的看了对面依旧自顾自吃牛排的那位:“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吗?脸尸体的DNA都能做到相匹配。”
“我只是刚好认识资料管理人。”
“而你肯定也知道那个人的某些癖好。”维可觉得她的耐心突然没了:“好吧!事实上,今天真正想将我喊来的人是你们两个,主要是你,而莫里亚蒂只是你的合作伙伴。”
“哦!亲爱的,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和艾德勒小姐并不是合作伙伴,我们只是两个各取所需的人罢了。”莫里亚蒂吃完了他面前的那盘牛排,优雅的擦了擦嘴。
“臭味相投?”维可撇嘴:“好吧!我不管你们是伙伴还是各取所需,你们相爱相杀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
“好吧!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在圣诞节的时候寄了一样东西给夏洛克。我后悔了,我需要拿回来。”
“你天天给夏洛克发短信调情,你大可以将他约出去,然后调虎离山......”维可愣了愣:“你为什么要拿回去,那个手机。那可是个危险品,当初你给夏洛克不就是因为放在夏洛克哪儿比在你这儿安全吗?你遇到麻烦了吗?”
“我会解决麻烦。我拿回手机是为了夏洛克的安全。而夏洛克从没有回过我消息,一条都没有,我只是单方面的调情罢了......”她看维可的目光闪了闪:“他会给你回消息吗?”
“不!”维可撇嘴,因为她从来不会给夏洛克发短信,而是夏洛克给她发短信。
“哦!看来我在他心里面挺特别的。”她掏出手机,开始在页面上敲敲打打。
维可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这儿的天花板也是用石膏线简单勾了的花纹,简单大方。上次看到同样的天花板,还是在艾德勒女士的家里面,她在看天花板,而夏洛克被艾德勒女士放倒了。
“哦!当然,你是史以来第一个打败夏洛克的女人,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没能让夏洛克读出任何信息的女人,同时还是有史以来让夏洛克第一次感觉到思维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女人。”维可直接套用了刚刚莫里亚蒂的话。
莫里亚蒂在餐桌那头举了举酒杯:“记忆不错。”
维可撇嘴:“要真是为了夏洛克的安全着想,你就该告诉他你没死,然后远离莫里亚蒂。”
“我可不相信莫里亚蒂会不选择让夏洛克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维可冲着桌对面的人耸了耸肩:“别介意,我不是有意当着你的面......说你坏话。”
“不!因为你说的对。”莫里亚蒂笑了笑。
艾德勒女士的脸色变了变:“我给你东西,你放过夏洛克。这回说好的”她转头带着些愤怒情绪的看着莫里亚蒂。
维可瘪嘴,她突然发现她也不是那么的单纯无知,不是吗?
都说男人是犯贱的,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其实女人也差不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艾德勒女士跟夏洛克调情,她给他发了近乎上百条短信,可是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她一条。
而那个男人偏偏的在某日解开了这个女人放置手机的密码箱的密码,当然前提是顺便诈出了这个女人放置保险箱的地方。
多聪明的男人呀,让另一个同样聪明的女人欣赏。
世界上相同的人不多,欣赏着欣赏着就发现,冒了一些小心思出来了,不是吗?
她的脸上的愤怒是真实的,虽然细微,可是却说明了一切。
维可觉着这顿饭可以就此结束了。
“好了,午饭结束!”维可抽开椅子起身:“我现在需要回去告诉夏洛克你还活着。”这话是对着艾德勒女士说的:“并且还得告诉他,艾德勒女士的手机里面有她和莫里亚蒂达成的某种协议的‘贡品’,艾德勒女士急需要回手机。我得让他把手机好好保存着,那可是个保命符。”这话是对着莫里亚蒂说的。
“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当然要是你们那么容易就被我拆散,那可就糟了,不是吗?”艾德勒女士很快平息下了她的怒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又飞快的摁着。
“什么?”维可已经走到门口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其实你心知肚明,维可你很聪明,你其实知道你和夏洛克之间有些不寻常,所以你力求用你的态度和某些行为来让这些不寻常变得寻常。”她看了维可一眼:“就像我刚刚故意说我是特别的一样,有人告诉我单方面调情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夏洛克对于你,常常是他发短信给你,而你通常不回。”
维可撇嘴,对于艾德勒女士口中的某个人维可坚信的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他正端着杯子冲着她一笑,小~白~脸~!
“你为什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维可干脆先不走了,靠在门上盯着悠然自得的享受着香槟的莫里亚蒂。
“不!我既没有侵入任何人的手机电脑和移动装备,也没有像某位福尔摩斯一样在自己弟弟的公寓中装探头和窃听器。”
“夏洛克拆了那些东西。”
“所以我不会愚蠢。”
“可你却知道我们的生活。”
“哦!亲爱的,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是弄到了某人手下的人对于你们某一周生活的记录报告,然后我就能推算出你的所有的生活习惯。”
“我要夸你天才吗?”
“谢谢夸奖!”
维可翻白眼,她希望包厢顶上的石膏线在装修的时候是豆腐渣工程,现在就掉下来砸死莫里亚蒂就可以了。
“哦!好吧!我耽误挺久了的,我应该在刚才就走了的。”她拧下了门把手:“现在,再见!”
“我给夏洛克发消息了!”艾德勒突然出声:“我告诉他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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