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是被调戏了!
维可童鞋表示,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调戏,还自己乖乖地把头伸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维可当场抄了人家店铺角落的一根棍子往人家假货店老板的脖子来了一记,妥妥的砸晕了过去。
小样!
维可干脆也不另外找棍子了,就着手里面的‘凶器’就开始敲隔壁的木门。
她从11点开始敲,敲了近半个钟头也每个人应声。维可望了一眼人左右,警惕的往后面的消防梯去。
昨日她去的大大咧咧,是还没注意到这个人可能和自家便宜老爹有层关系,现在既然觉着有可能了,那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维可翻进一层的消防楼梯往上走去,在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
昨日的伦敦下了一场雨,今日的伦敦一丝阳光不见,阴天。地面依旧潮湿,鞋底浸着水渍,沾着一路走来所有可能沾染到的东西。
是她疏忽大意了,走到了二楼才发现有着一串与她脚尺码大小完全不一样大小的脚印一路从一楼一直通向三楼。
消防梯的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撒了一层红色的东西,那颜色与已经发了锈色的铁质消防梯颜色很相近,但是仔细查看,依旧能看得出颜色的不同。
42码的脚印,沾着那红色的东西,脚印一路从一楼蜿蜒到楼上。
维可站在二楼不动思考,她确实是有些懵了,现在不知道该上还是下。
首先,不知道这红粉是谁撒的,但唯一能肯定是这红粉是她昨日走后才被撒上的。
若是这红粉是那位专家撒的,那么那位专家昨日肯定在他的房屋之内,肯定知道她来过,或者知道她是谁也不一定。
至于这撒粉的意图,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换了另一种思维来想,若是这红粉是那天早上杀手一伙的人撒的,那么……这脚印的主人是谁?
没人傻到自己撒了红粉,然后又踩上去,除非他们故意这样子,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头疼!
真头疼!
这真真的是头疼极了!
她若是此刻上去,那么就代表着她正式卷入这件事情里面。
她若是此刻下楼,那么就代表着她退出这件事情,继续安安稳稳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好好的呆到毕业,然后收拾东西,随便去哪个国家,远离福尔摩斯带来的麻烦效应。
维可抱着木棍在二楼足足呆立了两分钟,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即使她骨子里面的冒险精神在叫嚣着她往上去,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下楼。所以,她选择下楼。
帕斯卡曾说过:理智之命令我们,要比一个主人更专横得多;因为不服从主人我们就会不幸,而不服从理智我们都会成为蠢材。
所以,维可服从理智。而她离开那位专家的屋子十几米远之后,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维可惊慌的回身,就看到三楼被炸了。
只是被炸了三楼,只炸了三楼一层,炸药的剂量的控制得非常好。
浓烟滚滚的从那高出不断的向空气中奔腾而去,楼下的人都在发出巨响的一瞬间逃离,却依旧有着几个人没人能及时躲开,被高中掉落的碎石块击中。
到处都是人们的尖叫和不断的碎石从上落下的砸地声。
一滴,两滴,三滴……
毛毛细雨突然开始毫无预兆的往下落,维可觉着自己的脸冰凉到了没了知觉。
她刚刚差点就死了,和那天早上被杀手差点砍到时的恐惧感完全不一样。她那日早上起码知道了门外的危险,内心已经有着充分的准备,今日却是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种从头到脚的像是通了电一样的恐惧感,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每一丝细胞都在颤抖。
她差点死无全尸了,若是她刚刚一动念头上去了,就死得连渣都可能都没有了。那么精确的威力范围,她根本连跑出去的时间也没有。
不!不对,她可能进去了就跑不出去了,既然精心设置了这个炸弹,那么就肯定确保了进去的人没有出去的可能性。
本来要炸死的是谁?
那炸弹是本来就等着自己的?还是要炸的是别人?还是她差点成了替罪羊?
那个所谓的壁画专家呢?
是已经被杀死在了家里面,这场爆炸是为了掩盖他的尸体,还是这场爆炸时他自己弄的?
维可攥在手里忘记换回去的棍子往边上的廊檐底下站了站,手里面的棍子现在就是支撑着她站立不倒的唯一的支持点。
她脑子里面现在一片的混乱,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背爆了出来,如同她的大脑之中也经历了一场爆炸。
一场临时的毛毛细雨落了不过10分钟便结束了它的降临,维可却娿感觉自己跟在磅礴大雨之中走了一天一般的全身发冷,冷到有些微微打抖。
她身体冷,心冷,从内到外的冷。
爱冒险和真实的经历一场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死亡是不同的。
维可借着木杖的支撑,赶快的从这条街上离开,走之前不忘找了块凹凸不平的地面将脚底的红粉蹭干净。走了两步,又怕蹭得不够干净,又在路面上找了一个小水坑,将鞋底板洗了一遍才放心。
背后远远地传来各种警笛嗡鸣之声,维可加快了速度,穿了一条小巷子,离开了那条街道。
虽然逃离的慌乱,但是维可还没慌乱到一头冲回贝克街的想法。
越慌乱,维可额头脑却越发的清晰,她的确是要回贝克街的,但不是现在。
她有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可怕想法,可是这个想法未必不可能。那就是她的便宜老爸已经死了,而这场爆炸是为了她而设计。消防梯上的脚印或许都是障眼法,若是她上了楼,那就除去她。若是她下楼,而她现在还没死,那说明,她可能还有用。
她的死活其实不重要,死了就算了,活着那就好好利用。
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死的。
哦!别做梦了,醒醒吧!
维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有什么重要的呢?要是真要除去她,早就可以动手了,旅行途中的意外,再好不过的理由,又何必等到她来找这位壁画专家……
哦!老天!
维可心里面惊呼了一下,她又有了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或许她的便宜老爸已经死了,而便宜老爸一死,她也得被杀。因为杀了她便宜老爸的那伙人认为,她知道便宜老爸和那伙人的所有秘密,可是实际上她完全不知道好吗?
怀璧其罪!
现在便宜老爸失踪了,她的保护者没了,可是她还活着。那么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便宜老爸在死前留下什么东西,以至于那伙人不敢动她,直到她找到了壁画专家家门口,然后……那伙人冒着秘密被公诸于世的危险也要杀了她。
或许那个保护她的秘密就在这个壁画专家的身上,又或许,这个壁画专家也是个障眼法?
不对!秘密不在壁画专家身上,这位壁画专家说不定是个障眼法。
这位专家的资料也是她通过一系列渠道得到的,被人做了手脚很有可能,或者说,就是被人做了手脚。
有人引她过来!
第一日她的到来,是为了试探她知否知道他父亲藏起来的那个秘密。
若是她知道,就必须死。
若是她不知道,死不死,无所谓。死了,他们就想办法掩盖秘密的出世;不死,就顺着她慢慢找线索。反正已经知道她在哪儿,知道了她所拥有的信息,那么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
比起被人抓在手里面,这样子的团伙更加喜欢将事情掌控在自己的范围内。
那么,那个假货店老板……
微可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假货店老板是对方的人,那么她就是一直自诩聪明的在对方面前出丑。
别人将她当小丑一般的看了一场戏,然后将她放入掌控范围之内,将她押上断头台,将她丢人陷阱。而她,却是浑然未知。
维可捏着手里面的木棍,被自己脑补的想法惊了一跳。背后面又突然被拍了一下。
“呀!”
维可条件反射的就举起棍子往后砸了过去。
木棍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攥住,那攥着木棍的手接力一扯,木棍直接从维可的手里面脱了出去。
“oh!my god!”
华生望着头顶上方的棍子呐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维可:“天!维可,你刚刚差点杀了我!”
“sorry!约翰!”维可耸了耸肩:“可是背后拍人不是一个好习惯!”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到熟人真好!
夏洛克嫌弃的将手里的木棍扔在地上,上下扫了一遍维可:“当然,尤其是在对一个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来说,那糟糕透了!约翰,我劝你以后距离维可.泰勒小姐远一些。”
维可讪讪一笑:=_= 她又不是故意当着他的面一棍子朝着华生下去的,何必以这种眼神看她。
“很显然的,在半个钟头前的爆炸和你有关系,可惜我现在没空和你讨论这次爆炸案件。”夏洛克将手塞进口袋,头也不回的朝着街道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