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贞雅在想自己当时是不是已经冲昏头脑,公私不分了?
怎么会在片场意乱情迷和他练习接吻?
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太主动了,所以让对方退缩了?
自从《Monstar》杀青以来,龙竣亨和自己的联系日渐减少。虽然知道他是忙于回归活动,可任贞雅的心底却慢慢升起不安,有种自己只是对方在拍摄期打发时间的对象。
可如果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什么在电视剧的制作发表会结束之后,在63大厦的展望台对自己说那些话呢?
难道不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才会主动接近她,频频对她示好吗?
任贞雅已经在和龙竣亨这段相处中投入了感情,这条单向行驶的路,注定她无法轻而易举的收回情意。她实在猜不透,也搞不懂龙竣亨的心思。
薛云河:“我前一阵子打过电话问候伯母,她说自己手术成功,已经顺利出院了,现在是只用在家里吃药控制病情?”
“嗯。”
“那......在片场有遇到不好相处的人吗?”薛云河的话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知道金多熙算吗?
对方喜欢在背后和工作人员们嚼舌根,却从来不敢到她面前直接讲,就像是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这种人,搭理的话,显得自己掉价儿,不搭理的话,的确又有些闹心。
不过由于拍摄的后期,自己经常要去进行《雪国列车》的电影宣传,在片场的时间大大减少,所以对于金多熙的行为,任贞雅选择了听之任之。现在《Monstar》顺利杀青,电视剧也早已结束播映,她和金多熙估计以后也没有什么场合会碰面。
“……贞雅?”
任贞雅回过神,双手的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歉然一笑:“抱歉,刚刚有点走神。”
她望向薛云河,对面坐着她最熟悉的陌生人,很多话题都不能像从前那样随便提起,只能不痛不痒的问起最常见的问题:“最近工作顺利吗?”
“舞台剧很顺利,你呢?”
“我这个月底要进新戏的剧组,新戏的名字叫《优雅的谎言》,是改编自小说的一部电影,与关注社会上校园霸凌现象有关。”
“这是您的曼特宁咖啡。”
店主刚把咖啡放到桌上,薛云河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迫不及待地举起咖啡杯,紧接着他发出‘嘶嘶’的倒抽声音,显然是被滚热的咖啡烫到了。
把桌上装着冷水的玻璃杯推过去,任贞雅看着薛云河的面容,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对往昔的怀念。
长睫毛,单眼皮,椭圆的眼型,加上厚厚的卧蚕,显得眼睛深邃有神,笑起来相当勾人,而下垂的眼尾又为其增添了几分无辜的可怜意味。直挺挺的高鼻梁加上薄唇,中和掉容易招惹桃花的眼睛,让薛云河整个人五官端正英气。但他在业界同时也是有名的童颜,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年近三十的男人。
“第一次学的吉他,第一次见面的Café,第一次去得海边,Goodbye,我的爱。曾相识的眼神,曾温暖的动作,曾细语的气息,Goodbye,我的爱。”
任贞雅细细品味歌词,从中嚼出不可明说的黯然神伤:“光哥这首歌写得很好。你最近见过他吗?”
一连灌了两杯冷水,才让舌头觉得好受些。听到任贞雅的话语,薛云河先是一愣,而后仔细一听,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光的歌?”
薛云河和洪大光是同年的亲故,去年洪大光去参加Superstar K第四季的时候,还曾去海选现场为其应援。在SSK4结束之后,洪大光被签入CJ E&M。再没过多久,薛云河和任贞雅分手了。
不过任贞雅和洪大光也算是处得来,薛云河不意外她会问起自己好友近况,总好过两人无话可说,连最基本的情面都无法维持住:“……我最近在忙新舞台剧的排练,没见过大光,你呢?”
任贞雅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之前拍电视剧,再然后电影要宣传,现在新戏马上要开机,一时也抽不出时间。”
“感情……最近有注意的对象吗?”
将薛云河小心翼翼的神情尽收眼底,任贞雅松开握着杯子的手指,热气早早散去,杯壁也已然凉透,仿佛连她的心也跟着一起冷掉。
“有。”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薛云河却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发现任贞雅疑惑的表情,他眼神缱绻且柔和,“我希望即使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能过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由于签约和卡更的缘故,摸鱼了好几天,今天把前男友拎出来遛遛~
由于入V需要改名的缘故,本文人物名字均有修改。
今日提问:前任君虽然是原创人物,但在三次元是有原型的噢,猜中的小天使们会有红包掉落,答案会在下一章揭晓XD
但等我先去研究一下如何发红包_(:з」∠)_
☆、第二十七章
和薛云河在咖啡厅的那一见之后,任贞雅尚未没理清头绪,眨眼间,《优雅的谎言》便已经正式开机了。
故事的起因在一名名叫千智的女孩子,在14岁的如花年纪,选择以一条红色围巾把自己吊在房梁上,轻易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更可笑的是,那一条红色围巾,是她母亲织给千智的生日礼物。
以为千智仅是出于升学的压力,而决定自杀的妈妈和姐姐深受自责,认为她们如果当初再多关心一点千智,就不会导致悲剧发生。由于在租屋里闹出人命,她们被房东赶走,无奈之下只能仓促地搬离,来到一个比起旧家更像贫民窟的小区落脚,新家处处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霉味。
迫于囊中羞涩,请不起搬家工人的母女俩人,决定一手亲力亲为的包办全部。
妈妈贤淑正把装满重物的箱子抬进新屋,姐姐万智拎着桌子跟在她后面。
只听重物猛地砸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妈妈贤淑的尖叫声,吓得万智也一松手,桌子也随之‘砰’地一声落地。贤淑在跑出屋外的同时,还不忘把女儿万智也给拽上。
“妈,怎么了?”万智急切地问。
贤淑声音比起平时高出八度:“有老鼠在屋里蹿啊!”
万智抱住过于激动的贤淑,也是十分慌乱:“那…那要怎么办?谁去抓?你来?”
生平最怕老鼠的妈妈贤淑,紧紧抓住大女儿的臂膀,连指甲都陷进万智手臂的肉里都不自知,她抖着嗓音说:“还是…万智…你去吧?”
“可以让我来吗?”
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把俩人齐齐一惊,母女同时一回头,发现对方是一个留着中分齐肩长发的颓废男生,不客气点说,有点像街上的流浪汉或者乞丐。
万智警惕地问:“你是谁啊?”
这位陌生男性,看起来有点不通人情世故的天真:“我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叫秋尚郁。”
妈妈贤淑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衣服破破烂烂,还有食物的油渍在上面,再加上那个头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请问您的职业是……?”
“我正在准备公务员考试。”对方动作相当女性化地把碎发撩到耳后,似乎对自己的发型相当满意。
万智看着他的举动:“噗哧!”
“CUT!”
任贞雅立刻捂住嘴巴弯下腰,可即使是这样,她的笑声依旧从指缝间倾泻而出。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不专业,但她就是忍不住。这个发型实在太好笑了。
导演李翰十分无奈:“这孩子是吃了笑果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拍这场戏就笑得停不下来?”
偏偏刘亚任还顶着那个头发,故意在任贞雅眼前晃来晃去,嬉皮笑脸的问:“喜欢我吗?万智,你是喜欢我吗?”
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任贞雅虚脱地连连摆手,示意刘亚任别再故意那样做了。
任贞雅揉了揉发酸的脸颊,然后态度很严肃的向导演,工作人员们,还有饰演母亲贤淑的金喜爱前辈,一一弯腰道歉。
本来万智是一个相当我行我素的角色,理论上她在看到秋尚郁,也就是刘亚任这个邻居角色,是不应该露出刚才的反应,但由于任贞雅已经NG了无数次,最后导演也只能让这个部分就以这种处理方式过去,不然只会拖慢拍摄进度。
由于接下来是要拍摄妹妹千智在学校遭受排挤的戏,任贞雅得以先去稍作休息。
她一手举着剧本,另一只手拿着笔想划重点,可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飞远。
“我希望即使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也能过得很好。”
任贞雅看着对面坐着的薛云河,她从他的眼神中意识到薛云河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实意,她一下子沉默起来。
如果问任贞雅最爱薛云河哪一点?她会说是他的成熟。
薛云河的成熟,潜移默化的在方方面面改变了任贞雅,让她遇事变得更为从容冷静。文艺点说,薛云河帮助她变成更好的人。
初由于工作忙碌而聚少离多,在分手的时候,他们既没有撕破脸皮,也没有互相指责翻旧帐,双方是在保持冷静的态度下,作出决定分手的这个共同选择。
甚至可以说,任贞雅感激薛云河的成熟给自己带来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