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集合体先生,这可能也是遗传,认命吧!”亚历山大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大大咧咧地往背后的椅子上一座,下一秒就跳了起来,发现椅子上的那个大包裹,非常不满。
“尤里安,你怎么还把你父亲给你的包裹放在这里。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的白兰地已经断货很久了,你别不是想藏起来一个人喝吧。”
“我昨天就想拆来着,”尤里安抗议说,“但是我打不开,父亲好像在上面施了什么咒语。”
“他以前施的咒语不是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打开的吗?”菲利克斯问。
“是啊,”尤里安回答,把手靠近了包裹底部,小心地托起放到桌子上,“你们看,我可以移动它,但是,”他的手靠近了包裹上方打绳结的地方,“我碰不到,就和以前你们不能打开我的包裹时的情形一样。”
“不会是斯米尔诺夫先生施错咒语了吧?”亚历山大狐疑地说。
“我想不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掠过了菲利克斯的心头,他举起手靠近了绳结,没有任何障碍,绳结被扯开了,他卸掉外面包着的一层厚布,和尤里安以前收到的包裹不同,没有任何点心、红茶和饮料,只有几本又大又厚的旧书。菲利克斯马上认出了最上面一本,封面上的铭文和他曾经在德姆斯特朗图书馆看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尖端黑魔法揭秘》。
“这包裹是给菲利克斯你的!”亚历山大惊讶地说,“斯米尔诺夫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说是给你的?”
尤里安比亚历山大更加惊讶。“我从来没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这本书。”
菲利克斯翻开了最上面的黑魔法书,和他在德姆斯特朗看到的不同,虽然外封皮很旧,但书页保存完好,字迹清晰,在印刷体的字之外,还有好几种不同字体的手写字迹在书页的空白处。因为书写的时间不同,手写字迹呈现出深浅不同的色彩。他把书翻到扉页,上面用花体的拉丁文写着一行字,看上去是很久以前写的。
“我从我的老师那里得到这本书,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有一天,也能把它送给你认为合适的主人。”
亚历山大艳羡地咽了一口口水。
“为什么总有人送菲利克斯文物……”
“尤里安,”菲利克斯盯着扉页上的字,“你写信跟你父亲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尤里安挠了挠脑袋,“我告诉他你的第一个项目不怎么顺利,提了库尔尼科娃放出厉火的事儿,对了,”他拍了一下手掌,“我还告诉他霍格沃茨有密室的传言!”
菲利克斯移开了第一本书,下一本书要小一些,也要薄一些,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菲利克斯翻到扉页,看到了几行如尼文。尤里安和亚历山大都把脑袋凑了过来,亚历山大先翻译出了书名。
“《黑魔法生物的诞生和制造历史》。”
“这个我倒见过。”尤里安说,“我那篇得了全校最高分的阴尸的论文就是从这里抄的。”
“瞌睡有人送枕头啊,”亚历山大感慨,翻着其他几本黑魔法书籍,“尤里安,我们这两天再辛苦辛苦,把目录先翻译出来吧。”
下午亚历山大先去其他船舱晃了一圈,打发其他人去霍格沃茨探探消息。然后回到了三人的舱室。尤里安已经开始了翻译,亚历山大看着正埋在书里的菲利克斯,随手拿起一张羊皮纸。
“说起来,你为什么执着地要找这本书?”
“我以前看过一部分,”菲利克斯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舒服,“这是少有的涉及到死咒原理的书,但仍然不够详细,我想知道我父母去世那天发生的所有情况。阿瓦达给我留下了这道伤疤,盖勒特说我的母亲用了非常特殊的保护魔法。我问过彼什科夫教授,他也认为这是可能的,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伏地魔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不少英国人认为他死了,但是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的食死徒被揭穿之后公开声明那个食死徒去投奔他的主子了。邓布利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但是伏地魔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
“躲在暗处的敌人最糟糕。”亚历山大拿起笔,“你认为他遭到了黑魔法的反噬?”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尤里安说,“父亲发现我抄书上的内容时发了好大的火,他一直说黑魔法是非常危险的——”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亚历山大站起来去开门,罗蒙索夫站在门外。
“有人用猫头鹰往船上送信。”他把信递给亚历山大,“给菲利克斯的。”
菲利克斯谢过他的同学,拆开了信。
“霍格沃茨的狩猎场看守海格请我明天下午去喝茶,”他皱着眉头,“这算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菲利克斯带上了对海格很感兴趣的亚历山大和尤里安,进入海格的小木屋时,他发现海格也不是独自一人。昨天帮他在门厅收拾粪蛋残局的那个灰白色头发的男巫正坐在火炉边喝茶,他穿着打着补丁的袍子,看见他们进来,举起杯子朝他们微笑示意。
快到圣诞节了,天气已经非常冷,但是海格的小屋里炉火烧得旺旺的,非常暖和。菲利克斯和他的朋友脱下了毛皮斗篷,围着火炉坐下。
“又见面了,菲利克斯。”男巫惬意靠着椅背,又喝了一大口茶,“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莱姆斯·卢平,邓布利多校长让我来给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带几只小动物。”
菲利克斯的目光在他的鼻子和嘴巴上停留了几秒。
“很高兴认识你,先生。”他随后把亚历山大和尤里安介绍给卢平和海格。事先收到了菲利克斯的警告,亚历山大和尤里安都礼貌地拒绝了海格热情提供的岩皮饼。菲利克斯问起海格邀请他的缘由。
“邓布利多校长说你很喜欢福克斯,”海格也坐了下来,几乎把旁边的尤里安挤到角落里,“他觉得你说不定很想要一只宠物,我这里可以推荐你一些。”
“我不养宠物,”菲利克斯礼貌地拒绝了。
“你不喜欢宠物?”卢平问。
“我小的时候养过,”菲利克斯不情愿地说,“但是后来死了。”
海格突然拿出了一块桌布那么大的手帕,抽泣起来,吓了其他人一大跳。
“可怜的菲利克斯,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他哽咽着说,“今年年初阿拉戈克去世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我二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养他,看着他结婚生子,儿孙满堂,然后——他突然就去世了!”
卢平不得不放下杯子安慰他。
“海格,阿拉戈克年纪很大了,对于一只八眼巨蛛来说,他的寿命已经很长了。”
“八,八眼巨蛛?!”亚历山大张大了嘴巴。
“我知道,”海格的哭声小了一些,“但是我心里,想起来就——我还记得几年前他们把诺伯带走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当妈妈了,这些事情总是想起来就难受……”海格又嚎了一声,眼泪横流,用力吸着鼻涕,稍微有些洁癖的尤里安往菲利克斯的方向缩了缩。
“诺伯是什么?”菲利克斯好奇地问。
“他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挪威脊背龙,刚出生的时候就能喷两英尺的火!”海格把手帕扔到一边,用袖子擦掉了剩下的眼泪,“邓布利多坚持要我把它送走,他走的时候还那么小……”
“我觉得邓布利多教授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尤里安小声说。
“你真的不需要宠物么,菲利克斯?”海格平静了下来,换上了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我听邓布利多说你胆子挺大的,最近我用人头狮身蝎尾兽和火螃蟹杂交培育了一批炸尾螺,才长到三英尺,你们想不想养养看?”
“不了,”看着亚历山大和尤里安惊恐的表情,菲利克斯坚定地回答,“我们还得平安地把船开回德姆斯特朗。”
卢平憋笑憋得很辛苦。
“可是,英国怎么会有八眼巨蛛?”尤里安壮着胆子问,“我记得书上说这种蜘蛛是南美——”
“我是很偶然的机会才得到阿拉戈克的,”海格回忆说,“那时候它的个头还很小,我把它养在城堡的柜子里,但是被人发现了,他们还污蔑阿拉戈克是密室里的怪物,说它杀了人——”看着周围人都变了脸色,海格才意识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嘴巴。
“密室,”菲利克斯盯着海格,“海格你知道密室有什么东西吗?”
海格恐慌地看着他。
“密室里的怪物以前杀过人,那是时候海格你在霍格念书对吗?”菲利克斯追着不放。
“菲利克斯!”卢平突然制止了他,“这与你无关,尤其在这个时候,你不能打听这个。”
“卢平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亚历山大警觉起来。
“霍格沃茨有一些流言——”
“我知道,”菲利克斯不耐烦地说,“我会蛇语,我不想否认。”
“不仅仅是这个。”卢平温和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些学生们在传,你能用蛇语打开密室,把密室里的怪物放出来。”
“什么?!”尤里安愤怒地叫起来,“他们怎么能这么说菲利克斯,菲利克斯从来不想要这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