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无法无天的男孩!”卡卡洛夫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但是菲利克斯比他的动作更快,两人的魔杖几乎同时指向了对方,亚历山大见状立刻抱紧了手里的盒子。
“无法无天的是库尔尼科娃,不是我!”菲利克斯坚决地说,“她差点要了亚历山大的命,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她在霍格沃茨使用黑魔法试图杀人!”
“这次你别想靠你那些小聪明逃过惩罚!”卡卡洛夫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能开除你,现在把库尔尼科娃的魔杖给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菲利克斯愤怒地拔高了声音,“想学库尔尼科娃来一记不可饶恕咒?你在英国的前科可不怎么妙啊,那么想进阿兹卡班么?校长!”他快意地看着卡卡洛夫气鼻子都歪了,“魔杖我要留着作证,闪回前咒,谁都可以知道库尔尼科娃干了什么!”
“魔杖在你手上,你用它做什么都可以,还想用它陷害你无辜的同学。”卡卡洛夫狞笑着,“指望这个能帮你脱罪,太天真了!”
“库尔尼科娃的魔杖是特制的,除了她之外没人能使用。”亚历山大插话,眼睛盯着高尔察克,“高尔察克,你知道得最清楚,不是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抱侥幸心理么?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勇气和无知。”
高尔察克白着脸,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卡卡洛夫校长,就算你能封住所有在场的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口——”菲利克斯冷笑了一声,“对此我相当怀疑,还有那么多霍格沃茨的学生,你难道能让邓布利多为你遮掩,在你心爱的学生可能误杀他的学生的情况下?!”
卡卡洛夫气得举得魔杖的手都在颤抖,菲利克斯发现了他的退缩,缓和了自己的语气,但出口的话仍然毫不留情。
“在你上课时给学生们详细讲述该如何使用不可饶恕咒和厉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他的魔杖仍然指着卡卡洛夫的胸口,“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懦夫,我菲利克斯·格林德沃,就像阿玛丽莉给我写的那封推荐信里说的那样,德姆斯特朗敞开她的胸怀接纳我,我亦会以一颗赤忱之心回报她。”
“菲利克斯还要比完三强争霸赛,我们不指望校长你来帮他,”亚历山大再次开口,高声说道,“但如果你敢拖他的后腿,我保证会让整个欧洲都知道你和库尔尼科娃的叔父那点小把戏,我亚历山大·拉斯穆森也许是个决斗废柴,但论煽风点火——有那么多人盯着校长的位子呢。德约科维奇和彼什科夫教授巴不得把你揪下来,还有董事会的克鲁姆先生,他原先想聘请的黑魔法课教授可不是你卡卡洛夫!”
亚历山大的话给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最后一击。他放下了魔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船舱。高尔察克听到亚历山大的话,脸上的表情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这么多年的同学,高尔察克,”亚历山大鄙夷地看着他,“你从来没有想了解我,不是吗。你一直觉得我是个饭桶,但至少有一点我比你强,就是挑朋友的眼光。”
高尔察克出门的时候险些撞到一个人,但他没有道歉快步离开了,尤里安冲进了舱门。
“到底发生了什么,菲利克斯,亚历山大!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说我们有人用阿瓦达索命咒决斗!”尤里安尖叫。
“什么?!”亚历山大脸上的血色全无,“不是厉火么?!”
菲利克斯拉住了因为脱力和震惊几乎要摔倒的尤里安。
“你替亚历山大理个发,让他告诉你前半段,然后我告诉你们后半段故事。说起来,亚历山大,你到底威胁库尔尼科娃什么事了?”
“谢谢,波顿先生,你可以走了,如果还觉得有些害怕,可以到庞费雷夫人那里寻求帮助。”邓布利多示意斯普劳特教授开门,仍然有些惊吓的三年级赫奇帕奇怯生生地望了一眼邓布利多,跟着斯普劳特离开了校长室。
邓布利多小心地把放在桌上的数个小瓶子仔细地收进冥想盆上方的架子中,没有理会一旁的弗立维和斯内普。这时麦格教授一手提着长袍快步走进了校长室。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全回到了船上,包括去霍格莫德的一个听到消息也回去了,我们没法知道上面的动静。现在全校学生们都在议论纷纷,我不确定布斯巴顿的人知道多少。”
“很明显,德姆斯特朗在统一说辞和制定对策。”弗立维尖声说道,“他们决斗中用的咒语至少够一个人在阿兹卡班度过后半生。”
“那片草坪,你确定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的纵容确实名不虚传,厉火无疑,那块地方几年内都长不出任何东西了。”
“可如果真是厉火,”麦格教授疑惑地问,“怎么会那么快就熄灭?比起那个,学生们都在传,湖边的山毛榉是被阿瓦达——”
“菲利克斯,这名字取得极好,不是么。真是幸运的一天,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在这样的情况下重伤或者死亡。”邓布利多仔细凝视着其中一瓶记忆,“我想我们不妨耐心一些,等德姆斯特朗的内讧结束,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处理善后。我想我们可以先希望,这位胜利者足够仁慈,”他转头看向斯内普,“或者足够自信,不会计较某些人为勇士们提供的一点帮助。”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马尔福是靠自己的本事完成的第一个项目,格林德沃毁了自己的魔杖只能说明他是个狂妄自大、愚蠢鲁莽的混蛋。”
“我可没有说那个勇士是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坐在桌后的椅子上,交叠着双手,半月形的镜片后闪着蓝色的光芒,“不过作为我的职责,我必须提醒你,现在的形势,不管舆论还是什么,对马尔福这孩子没有一点好处。”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校长室,麦格担忧地看着邓布利多,她刚想说什么,邓布利多举起手制止了她。
“菲利乌斯,我想请你和波莫娜先把那篇草坪和山毛榉树处理一下,至少表面上不能让学生恐慌。”
“阿不思,卡卡洛夫校长会来找你商量这件事么?”弗立维教授尖声问。
“他当然会来,虽然他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邓布利多平静地回答,“但他确实是个容易被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在卡卡洛夫逃跑后,德姆斯特朗聘请了新的黑魔法教授。
新教授:今天我们讨论的课题是如何从纽蒙迦德或是阿兹卡班越狱。
七年级学生:教授你造你在说什么吗……
新教授:让我们来看看两个成功的范例,布鲁斯当特女士和布莱克先生,大家来说说他们有什么区别于监狱里其他巫师的特点呢?
尤里安:阿尼玛格斯?
新教授:不对,布鲁斯当特女士可不是阿尼玛格斯。很简单啊,他们都不是黑巫师,他们都是无辜的!
学生A:这和越狱有什么关系?
新教授:当然有关系。越狱要有极强的动力,相信自己无辜就是其中一种。就像那位麻瓜肖申克先生一样。尚未有黑巫师从这两所监狱越狱成功再次印证了我研究已久的一个观点,黑魔法会极大地损伤巫师的心智,一个头脑不清醒的人是很难进行越狱这项复杂的工作的。黑魔法更严重的后果可能引起精神分裂等症状,其中最糟的就是认为自己能统治世界,让我们来看看英国的伏地魔先生……
学生B:教授,神秘人还活着——
新教授:我知道,你们的前辈菲利克斯·格林德沃正在跟他掐架呢。今天的论文题目,论魂器与面部整容术的关系,既然伏地魔认为7是个有魔力的数字,那论文就77厘米长好了!
众七年级学生:卧槽……尤里安,能不能拜托你把教授灌醉,我们提供白兰地。
☆、十七、幕间
“娜塔莎·舍甫琴科的事,”亚历山大沉着脸,僵着脑袋让尤里安替他修剪头发,突然对着手里镜子大叫了一声。
“这里削得太多了,你到底会不会剪!我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家里的绵羊都是我剪的毛!”尤里安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抢掉镜子,“不要乱动,不然我直接剃光,继续说,你为什么威胁她?”
“好吧,”亚历山大干巴巴地说,“我本来只是想从霍格沃茨的学生那里探探马尔福的消息,但是无意中发现库尔尼科娃和斯基特见面。斯基特看见有其他人马上溜了。我觉得应该就是她把你的事漏给斯基特的,就诈了她一下,她就直接掏了魔杖向我施咒,这下没错,肯定是库尔尼科娃啦。”
“你的意思是她告诉了斯基特菲利克斯的隐私?”尤里安不敢相信,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其他的事情斯基特都可以从公开的渠道打探到,但是菲利克斯四年级时那场宿舍事故,尤里安你也不知道详情。”亚历山大说,“在场的学生很少,除了我和菲利克斯都已经毕业了,教授们下了严令不准当事人和目击者外传。卡卡洛夫虽然讨厌菲利克斯,但我不认为他会公开诋毁德姆斯特朗的参赛选手——董事会非撕了他不可。但库尔尼科娃,她不仅可能从她叔父那里知道详情,也有足够的动机不想让菲利克斯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