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极为轻微的步伐声,一个银白色的纤长身影从他头顶飞跃了过去,直扑那团影子。
那是……
一匹身上闪动着银色月华的,美丽独角兽。
模糊的视线之中,哈利看到了美得让他屏息的景象。
随后头部剧烈的疼痛,就让他不得不跪倒在地上,而当他因为头痛的缓解而抬起头的时候,那团黑色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人类男孩,你没事吧?]
低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脑海中,意外的抚平了他精神上的痛楚。
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竟然意外的耳熟。
抬起了头,哈利看到的是一双带给了他异样熟悉感觉的,干净而透彻的鸽血红色眼睛。
“你是……那天的那匹独角兽?!”
莫名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哈利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得得”的声音再度传来,紧接着另外一匹半人马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个既不是先前见过的罗南也不是本纳斯的半人马有着一头浅亚麻色的头发和淡褐色的身躯,看来更年轻英俊一点。
“奥帕尔殿下!原来你在这里!”
不过那匹半人马并没有理会哈利,而是带着急切的神色冲到了那匹独角兽身边,“真是的,遇到那个逃走的学生后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翡冷翠,冷静一点,我没事。]
低柔的声音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奇异魔力,[倒是这位人类少年的状态,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啊,抱歉。”
翡冷翠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到了哈利,于是连忙点了下头算是行礼,然后目光停留在了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上,“你一定是波特家的孩子,现在最好快回到海格的身边。现在森林里非常不太平——尤其是你,特别危险。”
“我没事……方才……那个到底是什么?”
在翡冷翠的搀扶下,哈利站起了身。
[只不过是一团稍微有了一点自主意识的灵体而已。]
回答他的是那匹名为“奥帕尔”的独角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头独角兽,哈利莫名想起了那名分入了斯莱特林,却意外对他没有敌意的同名少女。
“奥帕尔殿下!你怎么可以独自涉险!”
[翡冷翠,太过爱操心可是会秃头的。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啊!]
眨巴了下眼睛,奥帕尔此刻的表情绝对是在装无辜——而且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因为确定了,所以安心了。
那个东西,并不是里德尔。
只不过是有着“里德尔”气息的,稍微有了点意识的灵体而已。
自己会恐惧,仅仅只是因为害怕“里德尔将自己视为敌人”的这项认知罢了。
在确定了这一点后,奥帕尔抬起来头看向了头顶晴朗的夜空。
并不是惧怕“里德尔”本身,只要确认这一点就好了。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No.38 金币 Ace(正位)
英国·霍格沃茨
、
[有点无聊呢……]
没精打采的撑着头看着手中的书,奥帕尔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打呵欠的冲动。
禁林中那个混乱的夜晚现在想起来好像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不过在那之后,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奥帕尔,总算是过上了一段“正常”的学院日常生活。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细节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不过奥帕尔始终都不会忘记自己在那个时候的恐惧,还有弄清楚了原委后的安心。
至于之后的训练……咳,那种血泪史是绝对要屏蔽的。
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似乎又听到全身肌肉因为发酸而“咯吱咯吱”作响的诡异声音,奥帕尔对此顶着一脑袋黑线的表示这年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自己的武术指导老师。
虽然以菲尔奈特的性格不至于像千薇学姐那样,在训练的时候假“切磋”之名行“教训”之实,但是……奥帕尔觉得自己是在是分不出前者和某人面无表情的布置给她足以让人在结束后摊在床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训练量相比,哪一种比较……惨……
夜骐先生,就算是之前不自量力的和成年龙对峙后陷入昏迷状态比较丢你的脸,但是就算是“秋后算账”也不用这么玩她吧?
一想起从湖之秘境结束“休假”的时候,菲尔奈特面无表情丢给她的一长串训练清单并且明确告之会突击检查,奥帕尔就条件反射性的感到腰酸背痛腿抽筋……
咳,扯远了。
将自己面前摊开的课本合上,奥帕尔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一下筋骨。
不管怎么说,她并不是惧怕“里德尔”本身,这一点对于她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相对的,其他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被喀戎翡冷翠还有罗南一起碎碎念——就无所谓了。
现在,奥帕尔每天最大的消遣,莫过于笑眯眯的看着某位院长将格莱芬多幼狮们扣分扣得鸡飞狗跳。
顺带一提,从湖之秘境返回学校之后,她可是在自己的宿舍中乖巧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毕竟夜骐先生布置下来的训练要是偷懒的话,被发现了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某位教授现在上课时越来越黑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眼中的扣分行为,奥帕尔淡定的表示其实对自己来说全无鸭梨。
哼,让他之前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能接受碎碎念可不代表她同样能接受毒舌,更何况某人还是毒舌专家。
为了自己那“脆弱的玻璃心”着想,奥帕尔觉得最好还是再冷处理一段时间——至少,等到这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后再说吧。
连理由奥帕尔都想好了——和成年雌龙抗衡后,因为昏迷所以被半人马一族勒令静养,一直到快放假的时候才被允许放出来——相当的完美不是么?
至于因为某人心里郁闷,而导致某学院分数杯中的红宝石数目急速下降这种事情,自然就不在奥帕尔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学院不要被扣分数甚至还能得到小幅度的加分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还真是清闲。”
边上正在整理着课堂笔记的德拉科扫了奥帕尔一眼,手上的羽毛笔并没有停下,“要考试的东西都已经看完了?”
[《1637年狼人管理法案》和《精灵叛乱事件始末》?拜托,魔法史怎么会考那个?]
瞄了一眼德拉科手中的笔记,奥帕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些事情对巫师史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以宾斯教授的性格绝对是会跳过不考的。你花费力气背那些数据,还不如多练习一下变形术,顺便多看看草药学——我记得上次你好像把几种麻瓜的植物弄混了?]
“你又知道?”
有些不服气自己辛苦整理出来的笔记就这么白费,德拉科撇了撇嘴,“这段时间宾斯教授可是一直在讲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考?”
[但他又没说一定会考。倒是上次他讲到发明了大汽锅的那个巫师的时候有提到过会考,你看看那个都比在这里硬背这些毫无关联的数据要强吧?]
自觉好心没好报的奥帕尔扭过了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变形课还有草药课应该是考的实际操作。德拉科你和植物的亲和力很差,建议你这段时间还是多跑跑弗立维教授那里比较好——别指望我帮你说好话哦!]
“少说我了,你自己就完全没问题么?”
被奥帕尔的话瞬间噎到的德拉科忿忿不平,“之前你不是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么?课都补上了?”
[不要把我当成是你,谢谢。]
奥帕尔神色淡定。
“你什么意思啊喂?”
虽然知道某人是故意的,但是某位铂金少年依旧不淡定了。
[反正需要借人课堂笔记来抄的人不是我。]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笔记本,奥帕尔弯起了眉眼笑得温和,[同样的课堂作业,我是O,你是A+,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么?]
“……”
因为奥帕尔说的是事实所以完全反驳不能的德拉科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不过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考题?难不成你有渠道么?”
[你想哪去了!]
奥帕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猜题可是基本要诀吧?]
最近光是为了完成菲尔奈特布置的训练就有些精疲力竭了,再将精力分在书本上就算有时返器也有些不够用的了,反正现在的她看到书本内容时总有一种直觉这内容会不会考,所以奥帕尔干脆就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好。
更何况她还有那些在某些老师住房内定居的魔法植物帮忙漏题,所以对于别人来说那些让他们抓狂的考试,对她来说还算是相当简单的。
而且,要说考试的话,反正至少还有三个多月,现在也不用那么急吧?
“说的到轻巧。”
德拉科翻了个乱没形象的白眼,“那么这次魔药学的考试内容你能猜到么?”
[还用猜么?按照现在所学的那些魔药药方来看,同时考验操作还有记忆力的也就那么三个,然后剔除掉炼制时候的危险性的话,也就是‘健忘药’最后可能被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