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校的做法可不能算如此吧?”
看着一脸无奈的奥帕尔,邓布利多的目光闪了一下,“你和格莱芬多学生的摩擦,可真不是一心半点的少。”
[都欺负到了头上还不反击,那也就枉费我进了斯莱特林了?]
奥帕尔对此直接嗤之以鼻,[难道说只允许格莱芬多的学生在校园里横着走么?那我看校长先生你干脆直接取消掉整个斯莱特林学院算了,也省得我们这群在你们格莱芬多眼中阴险狡诈的毒蛇天天在眼皮子低下晃悠了。]
不好意思,身为一名斯莱特林,天性中的“护短”已经融入了骨髓,所以奥帕尔分外不待见眼前这个披着狮子皮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斯莱特林学生的老狐狸。
“你不用这么戒备的,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
对于奥帕尔此刻完全一副炸毛护短的样子,邓布利多也有些无奈了,“我想,有薇薇安小姐作为中介,我们应该可以在很多方面达成共识的。”
[我以为……]
斜斜瞥了邓布利多一眼,奥帕尔冷哼,[对于格莱芬多的那只月圆之夜就闹失踪的大型犬科生物我保持缄默没有揭发,已经足够表达我的诚意了。]
虽然是挺不爽一只混乱阵营的狼人在自己眼皮下到处乱晃,不过毕竟不是梦魇所以本能还是可以压制的。加上三年级的托“未来”的莱姆斯·卢平的福也算是学到了一点东西,所以相对来说只要莱姆斯不是自己找死撞枪口上,奥帕尔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和自己还有西弗勒斯对上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某两个黑发的家伙。
邓布利多微微僵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奥帕尔一眼:“你对普通的格莱芬多的学生能有这么宽容的态度就好了。”
[然后让那群记吃不记打,得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能蹬鼻子绝对下一秒就上面的格莱芬多骑到头上耀武扬威么?]
奥帕尔翻了个白眼,[哪一次动手不是那群没脑子的家伙找事找到我还有西弗勒斯的头上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我觉得有生之年那群蠢狮子靠自己是绝对领悟不到的,所以我只能选择加深他们的身体记忆。]
反正至少在她离开之前,那四人组算是学乖了不少,明面上的动作少了不少,至于私底下……反正被阴的人不是她和西弗勒斯,她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奥帕尔。
[……]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奥帕尔只能投降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我可以用薇薇安小姐的名义发誓,我对霍格沃茨没有任何的野心,将来即使是我重视的朋友有所牵扯也不会投靠去那个伏地魔的阵营中去,最多就是保住他们的一条命罢了。这样可以么?]
反正她认定的人是“里德尔”又不是“伏地魔”,也不算扯谎不是么?
“如此最好不过。”
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不过能让眼前这个背景大的有些吓人的孩子保证这样中立立场,邓布利多也明白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毕竟,“湖之仙女”的存在,绝对不是他所能得罪的。
☆、No.9 金币 3(正位)
霍格沃茨·医疗翼
、
奥帕尔是被从梦中惊醒的。
倒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响声,而是自然而然的因为身体的本能警觉而“惊”醒了过来。
不过奥帕尔躺在床上的时候并没有睁开眼——因为她感知到了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过来察看她的情况。
但是那个并不是庞弗雷夫人,因为魔力波动不同,而这个魔力波动奥帕尔同样也很熟悉——格莱芬多学院的劫道四人组的核心人物詹姆·波特。
只不过,他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医疗翼做什么?!
除了里德尔和薇薇安这两个人外,就连菲尔奈特也无法做到在靠近奥帕尔睡觉的时候让她毫无所查的靠近身边——区别只在于奥帕尔想不想要就此“清醒”过来罢了。
奥帕尔很清楚引起自己这种状况的原因不过就是“安全感缺失”,但是对此她自己也无能为力。
整个世界中,能让她彻底放下心防的人,只有里德尔还有千薇学姐罢了。
而对于奥帕尔来说,如果是为了里德尔,连千薇学姐她也是可以舍弃掉的。这种已经可以用“完全扭曲”来形容的病态奥帕尔却也没有打算去修正——因为对于里德尔来说,奥帕尔这种病态的依恋才是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存在。
“沃蒂……沃蒂……”
然后,奥帕尔感到有人在轻轻的推着她的肩膀,这下是想装睡着都没办法了。
[什么事,波特先生。]
睁开了眼,看着突兀出现在半空中的某颗脑袋,奥帕尔此刻的表情非常的冷淡——完全没有三更半夜突然看到这种惊悚画面的女孩所该有的正常的,比如“尖叫”之类的反应。
“切,不好玩。”
似乎也有点惊讶奥帕尔此刻的冷静,詹姆索性取下了身上的隐形衣,大喇喇的坐到了她的床边,“终于舍得回来了么?在外面玩够了?”
[……这和你没关系吧?]
有点惊讶于詹姆这种自来熟的态度,奥帕尔撑坐起身靠在了床头,双手环胸看着他,[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好到能让你来问我这种事情的程度。]
“不是盟友关系么?”
结果詹姆的一句话差点让奥帕尔直接喷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了盟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是实话,因为詹姆此刻轻松的神色并不像是在作假,所以正在努力回忆自己和詹姆之间的交集似乎每次见面出了打就是冷嘲热讽的相处外,奥帕尔实在是想不起来有哪一个片段显示过自己有和詹姆“结盟”过。
“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么?”
挑了挑眉,詹姆此刻倒是一脸轻松,似乎完全不怕奥帕尔翻脸的样子,“那天你看穿了却没有拆穿,我以为你是有这个意思的。”
那天?
又仔细回忆了半天后,总算是定格在了某天下午学院中庭中的过肩摔片段后,奥帕尔此刻脸上的表情就是一个“囧”字——詹姆是不是有点过分脑补了啊?她只不过是提醒他面具带久了小心摘不下来而已,怎么就和那什么“结盟”扯上关系了?
[同一类人?我可不这么认为。]
奥帕尔摇了摇头,看着詹姆哭笑不得,[詹姆,你习惯了戴着优秀的面具嘲笑着世间的一切,但是我却并不是这样。]
那天她果然没有看错,虽然表现的非常格莱芬多,但是此刻卸下了那层伪装的詹姆,却是像斯莱特林更多一些。
“我知道,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漠然。”
不过詹姆却是语气轻松的接了奥帕尔的话头,“所以我才说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么?”
[或许如此,那是那又代表什么?]
奥帕尔嗤笑了一声,[詹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以为你对眼下格莱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对立是有想法的,是我想错了么?”
詹姆看着奥帕尔,片刻后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丝带着玩味的笑容。
[有想法又如何?而且看你平素的作为,可不像是有想法……反而更像是……]
说到后面,奥帕尔的语速慢了一下,想到了某种可能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詹姆——是她想多了么?能想到这种意思的人,真得是那个平素只会蠢到四处针对斯莱特林的格莱芬多蠢狮子詹姆?!
“嘛,毕竟有邓布利多盯着不是么?”
摊开了双手,詹姆回答的非常爽快,“反正我不认为他会想要看到格莱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相处和睦的,所以干脆顺着他的意思闹下去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是挺有趣的,被我当沙包打很有趣?詹姆你是M么?]
翻了个白眼,再次觉得自己一定肯定以及确定是想多了的奥帕尔无力扶额。
“反正你又没用劲。”
詹姆摊开了手,“不过打个商量成不?下次还是丢魔咒比较好吧?拼魔咒比不过你我认了,但是徒手格斗你也稍微放点水可以么?”
[你是格莱芬多没错吧?]
奥帕尔和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理直气壮要求“放水”的某人,再次肯定自己和格莱芬多的人绝对不在一个思考回路上。
“事实上分院帽曾经一度想要把我分去斯莱特林来着。”
詹姆很认真的表示其实自己去斯莱特林也未尝不可,“不过你也知道的,邓布利多是个体长格莱芬多的人,为了避免家里的人被伏地魔盯上,我进格莱芬多才能安全一点。”
[你要是真到斯莱特林,霍拉斯院长会哭死的。]
对着认真解释的詹姆,奥帕尔有些无力了——事实上,詹姆这么开诚布公的让她非常的不适应。她本来就是那种忠实的反馈着周围一切的存在,你对她好,那么她自然也会对你好,你若是对她抱持着敌意那么她绝对会漠视你甚至敌视你。
“邓布利多的做法并不能算错,毕竟眼下这种学院分裂的状况的诱因是他当年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