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学这个,难道这些已经死掉的忍者还会跑出来吗。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有种术叫做秽土转生。
开篇就是讲六道仙人的,他有一双轮回眼,他还养了九只宠物……
好像,要学习的内容也不是很难嘛,她知道在毕业以后会有中忍考试,两年举办一次,听说那个考试非常困难,而且是所有忍村一同参加,每次都只有很少的人会通过。
她之前寄宿的那个家里的姐姐在参加中忍考试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没缓过神来,如果上忍者学校是为了备考的话,那上学的内容应该也很变态吧。
但是那里会有很多小伙伴,会学到很多忍术,学到忍术的话就不会被别人嘲笑了,被别人带着幸灾乐祸的惊诧说:“啊?这就是茈神家的孩子啊……”
好像姓茈神的她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她会变成很厉害的忍者,下一次他们一定会用不一样的语气来说:“啊!这就是茈神家的孩子啊!”
千裕兀自走神着,没有注意到佐助已经来来回回去客厅里接了好几次水了,每次从她房门前经过的时候都会咳嗽一声。
终于在佐助已经喝下今晚上的第四杯水的时候,他听见千裕的声音:“佐助。”
“嗯?”那个“嗯”字微微上扬,像是一条翘起来的尾巴。
千裕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房门前,一只手抚在佐助的额头上,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带着疑惑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和一直不停接热水的他不同,千裕的手因为一直露在外面捧着书而一片冰凉,轻轻覆在佐助额头的温度上,一片绯红一点点从耳朵漫到脸上,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没有啊。”千裕疑惑地偏过头看他,然而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刹那,佐助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向后撤了一步,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上学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玩,而且要学习的内容一点都不简单,千裕晚了一年才入学,很多东西都跟不上,比如,查克拉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它凝聚在脚底。
她有些求救一样地看向一旁的佐助,对方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立刻挺直了背,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不肯转过来看自己。
这家伙从今早起床起就怪怪的,不肯看自己,目光一旦和自己相接就立刻移开,千裕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
“喂,佐助……”千裕小声地求救,老师在说什么属性的事情,火风雷土水,要求学生们连出相生相克的关系表。
可是,明明昨天她看《忍者世界史》的时候里面写了初代火影最厉害的招数是木遁啊。
佐助还是不理她,她把那个图表抄下来,听到老师说请同学上来做一做这道题的时候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喂,老师,你讲些难一点的东西吧,这个东西所有人都学过好几百遍了,有什么意思啊。”
千裕朝说话的方向看去,是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生,她好像是班上理论课学的最好的学生,当然有骄傲的资本,老师也喜欢她。
“真讨厌,”千裕小声说:“这么厉害的话像鼬一样六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啊。”
佐助听到一旁的千裕提到鼬,原本别扭的心情忽然变成了小火苗“蹭”的窜了上来,把头扭得更厉害了,直接看向了窗外。
明明说过要叫鼬哥哥的。
伊鲁卡笑得有些欣慰,“可是小樱啊,不是每个同学都像你们这么聪明勤奋的,也有同学不会的啊。”
“不会吧。”小樱受到了老师的表扬,极其夸张地说:“这么简单谁不会啊。”
周围的一些同学为了显示自己不是笨蛋纷纷附和小樱,目之所及的地方所有人都胸有成竹的样子,千裕一时慌了神,心底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就找几个同学上来做做题。”
伊鲁卡的话让千裕心底一凉,伊鲁卡扫视了教室一圈,忽然声音拔高:“鸣人!鹿丸!你们两个家伙给我醒过来,到黑板上来做题!”
逃过一劫了……
正当千裕拍着胸口情形劫后余生的时候,忽然听到伊鲁卡说:“对了,今天班上不是来了个新同学吗,千裕,你也上来吧。”
伊鲁卡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的,就像一把刀子,闪着温和的光泽,刀尖却是锋利的,一刀狠狠地扎在心上。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啊?上黑板做题,我才不要,太麻烦了。”
她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是那天那个说“白云真好”的菠萝头,有了他的潇洒做派在前,千裕的那句“我不会”几乎如鲠在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讲台上,抬头看着黑板上排成五芒星状的五个字,只觉得如芒刺背,身后的小朋友们都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让她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鸣人跳上讲台,和她一起端详着黑板上不知所云的东西,歪着头撇着嘴问:“哈?这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直接学忍术不就好了!”
鸣人,说的好。
千裕捏着粉笔头转过头去看上蹿下跳的鸣人,忽然有些羡慕。
“鸣人!”伊鲁卡愤怒地大叫一声鸣人的名字,快步走过去拎着他的耳朵让他站到了讲台边上,“你给我看好了别的同学是怎么做的!”
然后目光和蔼地转向了千裕。
可是我不是别人。
千裕在心里说。
我也和鸣人一样应该被拎着耳朵站到讲台边上去。
站在讲台上的两分钟,让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煎熬。
“对不起,我不会。”
“火克风……”
带着委屈的认错和半截答案异口同声,伊鲁卡一愣,看着站在讲台上孤零零的千裕,而佐助大声说出了一半的答案也卡在了喉咙里,班级里安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伊鲁卡费了半天劲儿才让班级重新安静下来,他拍了拍千裕的肩,满是歉意“不……不会啊,没关系,回座位上去吧。”
她笑着扫视着刚才笑得前仰后合的全班同学,笑着笑着却有点想哭。
她拼命地安慰自己,他们不是故意的。
他们不是真的觉得我笨。
目光落在孤零零站起来的佐助的方向,对方满脸通红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惊慌,似乎在向她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她慢慢地走回座位上,身后的伊鲁卡说:“既然佐助刚才已经说出答案了,那你就回答完整吧,其他同学我们一起复习一下。”
一秒,两秒……
佐助都没有继续回答老师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而他却固执地盯着那个步伐无比缓慢的女孩。
“佐助?”伊鲁卡再次喊了他一声。
等到千裕在他身边落座,他看向千裕,吐字清楚却声音不大,仿佛把答案说给她一个人听,“火克风,风克雷……”
下了课佐助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千裕感觉到了他在她身边抓耳挠腮,却装作不知道,非常平静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佐助的身边渐渐聚过来一群小女生围着他叽叽喳喳,说着一些天气真好之类毫无关系的话。
“佐助你好厉害,刚才这么难的题都答出来了,有些人就是比不过你。”
千裕手里的铅笔因为用力过猛“啪嗒”一声折断了。
“你烦不烦!”佐助忽然转过头冲那个女生大吼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去看千裕,她安静的打开铅笔盒,安静地拿出另一只铅笔。
他从来没有见过面无表情的千裕,她目不斜视的侧脸让他如临大敌。
这个时候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千裕,下节课是手里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操场?”
千裕的“难兄难弟”鸣人在和她一起经历了讲台风波以后非常笃定两人之间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他们的友谊更进一步,已经上升到了如果有多余的一乐拉面免费券可以分给千裕一张的地步了。
她面色有些凝重地朝鸣人点了点头,带着某种舍身取义的沉痛表情向他走去。
鸣人不知道,千裕曾经说过,她的这个朋友有点傻。
今天他们因为“革命”而友谊升华也就意味着一件事……
自己和他一样傻。
教他们手里剑术的是水木老师,他长着一双倒三白眼,偏偏小的可怜的瞳仁发亮,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长到肩膀,虽然看起来比伊鲁卡好看些,但是就是透着一股“不是好人”的气息。
前面的半堂课佐助都没有出现,直到快下课的时候他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千……千裕,”他发现没话找话说实在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指着千裕手上的手里剑说:“你的手里剑好用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惶恐和讨好的意味。
其实千裕的气早就消了,听到佐助的声音她其实很开心,她很想问他你刚才去哪了,很期待他告诉自己不会那个属性相克列表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