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到的不止这些,还有,漩涡水户是第一任九尾人柱力。
“啊,因为木叶村的日益繁茂,奈良家的鹿也越长越壮了。”鹿丸懒洋洋的声音念着台词,果不其然又被话剧指导老师用卷起来的剧本打了一下头,千裕在一旁忍着笑意,都快憋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小腹肌肉都快抽筋了,嘴角还是止不住地往上翘。
她急忙低下头,听到话剧老师大喊:“要有感情,要讲得情真意切,难道你家的鹿越来越壮你不开心吗?”
鹿丸吊儿郎当地应承着,“好好。”一边称老师去纠正下一个人的时候对一旁的千裕说,“可是我觉得按照老爸和我怕麻烦的性格,我家先祖前辈就是应该用这种语调说出来。”
千裕演了一个小龙套,他和佐助研究了一晚上选定的角色,只有一句台词,“是的,您说的真对。”但是上场的时机却是和他们的计划刚刚吻合,每次到她表演的时候,她和佐助相互对视,都会因为那个秘密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快乐。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鸣人和她一起“受辱”参演了这个角色,但是对于在佐助面前单膝着地恭顺的表情他总是演不好,挨的打不必鹿丸少。
这个时候听到井野说:“啊啊,小樱这次倒霉了,她的爸妈都不是忍者,她自然也没有可以演的角色。”
她的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但是千裕听不出来,她以为只是一句纯粹的嘲讽,鹿丸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听她笑盈盈地对井野说:“唉?爸妈都不是忍者啊,那还总考第一,真厉害。”
有的时候,普通的背景,反而会变成一个人的闪光点。
千裕看了一眼原本经常被男生围在中央夸奖漂亮的小樱此时落寞地一个人抱膝坐在墙角,忽然非常地难过,并不是同情可怜小樱的遭遇,而是觉得自己这个外村人,从某种程度上和她处境相同。
井野气得说不出话来,鹿丸有些头疼地看着即将爆发战争的两个女生,无奈地问千裕:“所以呢?你又热血上头要去和小樱做朋友了?”
又?千裕看了一眼在一边不服气地和话剧老师争吵的鸣人,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我和她气场不和。”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情敌这种宿仇关系。
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兔死狐悲。
经过一个月的排练,他们终于等到了正式演出的日子,每天练习无数遍相同的台词,大家的热情早就消磨殆尽了。
所有人都穿上了演出服,画夸张的舞台装,千裕这样的小龙套情况比较好,只是涂了个白脸,但是她在焦急地寻找佐助,因为她很崩溃,她扮演的侍卫穿了一条闪亮亮的裙子,一看就是给龙套随手准备的便宜货,可是问题在于,她和佐助的那个“秘密”表演,她要出演的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穿裙子,他老人家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她一个一个地问过去“有没有见到佐助”,所有人都给她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下一个人指向下一个方向。
她好不容易看到了火影的那身白袍,大叫了一声佐助的名字,对方却是背脊微微僵住,然后一溜烟地不见了。
鹿丸拍了拍千裕的肩,千裕气喘吁吁地转过来看他,睁大眼睛停滞了两秒,然后指着他一张鬼一样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鹿丸有些无奈,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她说:“佐助脸上的妆比这个还夸张,他为了躲开你已经顶着这张脸被好多人笑过了,所以你别再追他了。”
千裕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为什么别人能看我不能看?”看起来有些气鼓鼓的。
鹿丸无语地看着她。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平时看着挺聪明,关键时候就是个笨蛋。
“因为被所有人笑,也好过被你笑话啊。”
千裕完全没能领会他话里的含义,气得张牙舞爪地大叫:“我哪有那么凶!”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千裕。”
千裕回过头,人来人往的走道里,鼬站在那里,笑容和煦。
他冲她摆了摆手:“你过来一下。”
千裕有些下意识地想逃,但是她还没有迈开步子,鼬已经走向她,在她面前蹲下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千裕,你不能参加演出了。”
“为什么?”千裕眉眼间全是惊慌,不行,她还要和佐助配合,她还要演宇智波斑。
“因为你是外村人。”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鼬的身后,转寝小春缓缓地踱步而出,“所以你不能参加木叶的祭典。”
鼬转过头去,似乎有些责怪对方的直白,他将千裕抱了起来,温柔地对她说:“没关系,我带你去座位上看话剧好不好?那里视野很好。”
千裕慌张地抱着鼬的脖颈,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佐助。
她当时心里满满牵挂着佐助和她的“秘密”,却忽视了,转寝小春的那句“外村人”,成了此后她最最无可奈何却又难以辩驳的理由。
☆、大色狼
“鼬,”千裕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鼬说,“你能不能让我去见一见佐助,让我告诉他我不能演了。”
“不行!”千裕的提议被转寝小春断然拒绝,“演出快开始了,佐助是主演,你不要去影响他的心情。”
你有病。
千裕毫不掩饰地朝她抛去一个嫌恶的眼神,再次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鼬。
鼬抱着她,身后是转寝小春凌厉的目光,一时骑虎难下,只能出声安慰千裕:“等表演结束了我带你去后台第一个找佐助好不好。”
“那样就来不及了。”千裕的语气里面已经带来哭腔,那样佐助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什么来不及了?”鼬柔声问她,她咬着下唇盯着鼬舒朗的眉目,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真相说出口。
她不希望鼬讨厌她。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舞台上传来一声锣响,伴着吊嗓子一般的开场白“忍者学校话剧表演现在正式开始”。
千裕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她转过身环抱住鼬,把头埋在鼬的脖颈处,随便是谁,让世界就此毁灭吧。
千裕几乎是带着看自己死亡判决书的心情看这出话剧表演的,她脸上面如死灰,表情僵直,直勾勾地盯着舞台。
鼬看着怀抱里的小女孩面无表情,以为她因为不能出演而不开心,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话逗她开心,但她很明显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自己原本的角色出场,千裕身上开始细细密密地出汗,凉爽的暮春却有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落。
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千裕,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她几近虚弱地回答他。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面一遍一遍地默念,佐助,你一定要发现我不在。
“宇智波家的首领何在?”
佐助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千裕顿时心如死灰,全身一软瘫倒在了鼬的怀抱里。
她咬着牙,想把眼泪逼回去,刚才“砰砰砰”狂跳的心脏渐渐缓慢了下来,她哭着趴在鼬的耳边对他说:“鼬……”
“嗯?”
“你杀了我吧。”
观众席上原本嗡嗡的交谈声因为佐助的话而登时安静下来,舞台上的孩子们一时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以求助地眼神看向一旁的话剧老师。
那位话剧老师也被吓傻了,谁能想到这个话少爱耍酷的小祖宗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上忽然想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啊,我在这呢,火影大人你找我什么事儿?”
千裕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以为自己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她猛地转过头去,看见鸣人松松垮垮地从舞台边走出来,走到佐助面前。
舞台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佐助的表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宇智波斑,我希望在木叶村建立警务部,在战争中宇智波家族立下大功,我希望由宇智波家的人来担任该职务,你觉得怎么样?”
“哈?”鸣人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看佐助对着他不停眨眼睛急忙回答道:“挺好的挺好的,反正你们……哦不,是我们宇智波家的人最厉害了。”
听完鸣人的夸奖,全场都笑了起来,千裕还没来得及收回刚才那张哭丧着的脸,半笑不笑显得面容有些狰狞。
鼬带着轻浅地笑意微笑着看她,一只手帮她擦了擦眼泪,结果把之前上的妆全都抹花了。
他看着千裕还带着泪珠的睫毛,嘴角微扬,“不害怕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只来得及傻笑,脸上笑出两道弯弯的月牙,她乖巧地依偎到了鼬的怀里,像是撒娇一样地对鼬说:“你要是不找我算账的话,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话剧表演结束后鼬带着她去了后台,她看见鸣人立刻飞奔着扑了过去,搂着鸣人的脖子左摇右晃:“鸣人鸣人,你真是我的救世主。”
“哈哈,”鸣人骄傲地笑了起来,“每次看你们两个排练的时候眉来眼去我就知道一准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