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我肩膀的手力气很大,我想说让长谷部轻点但是又说不出完整的话
“杀了你们!”
听到长谷部带着杀气和听上去就觉得不对劲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我想告诉他让他冷静下来,但是他却已经红了眼将我放下,整个人向刚才捅了我们的检非攻了过去
耳边除了嘶吼声和兵器打斗的声音,剩下的就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了
很奇怪,明明是梦却给我如此的真实感,连这种快死的感觉都这么真实,更奇怪的是,明明这个样子了我竟然觉得自己冷静地有些不可思议……果然这些都是以前发生的事情
两个检非闯进结界的事情肯定很快就会惊动这里所有的审神者,只要撑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我躺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在那里杀红眼的长谷部,之前被检非捅的那一刀已经让他成中伤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看到长谷部身上的灵力正在速度的消失,这样下去长谷部就不能维持付丧神的模样战斗了啊!
尝试着将灵力传递给长谷部,但是却不知为何受到了阻碍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之前那个检非的刀……不符合以往检非的骨刀,那上是把红色的加了不属于检非灵力的刀,能够给这些付丧神提供灵力的只有审神者,那些溯行军和检非想要获得灵力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堕落的审神者啊!
眼睁睁看着长谷部在我眼前消失变回一把普通的打刀,我拼命挣扎了起来向长谷部的方向爬过去
好像有什么液体在脸颊上滑落
我从未如此害怕过
“求…求你,不要”看着那个检非举起刀砍向长谷部的时候,我觉得我是哭了“不要,不要啊…不要伤害…我的刀啊……”
绝望吗?
我想眼前的这暮便是绝望,但是再看到一支羽箭精准的射中检非的肩膀时,我觉得自己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千叶!”有人在我身边喊着我把我扶起
“为什么会有检非在这里……”
“大家小心,乱,把千叶的长谷部带回来”
我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拉回自己的意识“川色前辈…要,小心,不要被…那把刀砍中”
“我知道了!”她将长谷部塞在我的手里皱紧眉“不要说话了,你的灵力现在很乱,江雪麻烦你把千叶送回去”
浑浑噩噩中在看到那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后我的眼前就彻底黑了
一片黑暗中慢慢浮现出光芒
我木纳的看着浮现在眼前的石板,还未从之前的事情里回过神
白皙的石板上散发着一丝丝金色的光砾,像细小的颗粒一样,然后慢慢的凝聚在我面前……我眨了下眼睛迷茫地注视着
那是
达摩克利斯之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想着想着,然后就虐了?
☆、Target.93
那把曾经是老头的的剑飘飘然落在我眼前
我似乎已经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灵力不稳定了,看着对面还发着光的石板我疑惑了起来“你要选择我做王权者,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是这边世界的人,总有一天我会回自己的世界”我深吸了口气“谢谢你让我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但是对不起”
“这个王权者我不愿意接受”
眼前还未凝聚成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我眼前砰地一声炸开了,细碎的光芒在我身边洒落,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2069年
在前线,本丸结界被攻破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检非
同年,出现了新的堕落的审神者
前线审神者千叶受到袭击灵力受损,导致本丸里的刀男全部无法维持付丧神形体。前线隶属叶青上校的审神者川色成功将检非拿下,战斗过程导致前线的防御结界彻底被破坏,随后为了守住前线所有审神者开始与敌刀开始为期一个星期的战斗
终,虽损伤无数,但新的防御结界打开
御柱塔整体紧急封闭的发出的低鸣声将我吵醒
我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然后站起身看向站在那里随时准备迎战的人。伏见已经开启了御柱塔整体荆棘封闭模式了吗,当初这个想法似乎还是小白想出来的,让周防尊和小白消耗比水流的力量,就算让绿之王闯了过去,留守在最上面的宗像礼司也能确实地拦下他
绿色的电流从门外渗透进来,然后更加强大的攻击将门彻底粉碎,同时还伴随着对方愉悦的声音
“射门”
宗像礼司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那片尘埃“不,进球无效”随机一剑将冲过来的人给拍飞了上天
我在后方抬起头眺望了下撞飞了天花板的绿王,轻声感慨了下“竟然能被这样拍飞,大概力量已经用尽了吧”
然后门外走进来的是抓着头发一脸烦躁的周防尊和笑眯眯的十束多多良,紧接着从外面还飞进来了小白他们。三个王权者都聚集在了石板之上,目标都是在宗像礼司剑下的比水流
“感觉如何,比水流,随心所欲地大闹一场,你玩得开心吗?”
“毫无理智,毫无秩序,你简直同野兽一般”
听到宗像礼司缓缓地说话,站在对面的周防尊不经意地抬眼扫了一眼某人,却并没有说什么
躺在石板上的人欣欣然笑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现在这样危险的状态“我玩得可开心了,宗像礼司。还有,人类都是野兽,世人都只是形态不用的生物而已”他歪了个脑袋看向不远处的人“你不也是这样吗,雨乃雅日”
被突然盯着的neko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躲在狗朗的身后
恩,我也很惊讶没想到自家的妹纸竟然还会被绿王注意
“雨乃雅日,是恋Scepter 4都没能调查到的她的真名吗……”
听到宗像礼司这样感慨我就很不高兴了“室长,还有躺在地上的绿之王,请不要随便给我家的孩子取名字好吗”
“浅川,以常识来说你不觉得她的存在是否过于特殊了呢?”
对于这种事情我还是很护短的
但是没等我开口,比水流又说话了“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太过愚钝了”
我愣了一下,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宗像礼司的?
“她是我的同胞,我们并不为人的规则所束缚,重新定义了自身,这一自由的精神,正是人类持有的可能性。并且现在,最接近这一理想的我前来接收石板了”
宗像象礼司淡漠的看着他“自己才适合担当石板的管理者,你打算表达这一观点吗”
手指推了下眼镜,他的声音有些微凉“实在是太过傲慢了”
“那是误会,宗像礼司。在德累斯顿石板面前不可能有合适的管理者,想要恣意管理作为可能性源头的石板便体现了你对石板本质的曲解,可笑至极”
“原来如此,不管理力量,只是解放招来无序的世界正是石板的存在意义,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并没有什么意义”比水流笑着解释了起来“拥有力量之人,只是随心所欲使用力量罢了”
“不过说出这些话的你却用尽了力量”宗像礼司的刀又往下压低了些,刀剑开始冒出蓝色的光芒同时圣域展开“你又如何看待这一情况”
“比水流,你是个已死之人。根据白银之王的情报你似乎用自己的异能勉强维持在伽具都事件中丧失的心脏”也是这个原因,他的胸口那里一直有一个绿色的光团“能随意调整自身的运动能力也是拜其所赐吧,不过一旦力量用尽,就会如同电量耗尽的玩具,不,这是你原来的样子,就是一具死尸”
我很尴尬地退到了后面和十束站在一起“你怎么也跟着跑过来了?”
“欸?不是你让我盯着王的吗?”
“但是这里很危险啊”我没好气的敲了下他的脑袋“算了,你到时候就躲在我们身后吧”
我真的不想听那边的两个王东扯西扯的,我只是想说室长你举着剑这么长时间累不累?为什么不能直接下手回去之后慢慢聊???
雾气慢慢的弥漫开透着危险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小白扛着自己的红色纸伞担忧的看向那边“宗像先生!”
“原来如此,比水流鲁莽的行动与不可思议的自信,其背后还有你的存在啊”
宗像礼司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用力挥开了眼前的雾霾
在那出现的正是磐舟天鸡
“曾经在伽具都事件中被判定死亡的,第六王权者,灰之王”
我挡在十束身前,听到宗象礼司的强行解说不免有些无语,室长,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还打不打了?
“等到,宗像”还是那个不靠谱的奇怪的腔调和一尘不变的衣服“人与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我有句话想对你说,麻烦你称呼我为磐先生”
注意我的视线,他侧过头冲我眨了眨眼睛“哟,好久不见小千叶”
我握着佩刀也友善的笑了笑“下次见面的话,我们就是敌人了哦……你不会已经老到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吧,大叔”
“嘛,不要这样嘛,我还想着和小千叶一起喝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