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乐颂]谭总,听说你曾心悦我 完结+番外 (素色草草)
“无论是你性格的哪一面,你都是我未来的妻子、我的爱人——我下半辈子的终生依眷。”
情话连篇哪家强,谭总认第二无第一。
女人埋首他怀内笑得甜美。
来之前她计划在里面杀掉许世霖报仇,可眼下心里有了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怎能让它继续再腐蚀自己丑陋的内心呢?
爱比恨,更难释怀。
一行人陆续出了溶洞,罗柔最后望一眼眼前这座巍峨的山脉——至于里面的秘密就交给后续部门来处理吧,她也得摒弃掉过去,重新拾起崭新的未来。
罗氏的未来,在她手上。
往事尘,轻如风。
许世霖这趟被押解回去,等待他的将是被指控的叛国罪与各种商业名义犯下的欺诈罪名等。光是第一条就足以令他坐穿牢底。
回程途中,谭总几乎是被自家未婚妻搀扶着回去,在李熏然打趣的目光中非但没有觉得失掉面子反而更加愉悦地让罗柔全程照料。
“查到那些特工的身份了吗?”抚摸着爱人的秀发,谭宗明淡淡问道。
李熏然摇头,“他们手法非常娴熟,把能够透露出身份的线索全部抹掉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身份不是佣兵,按照大嫂的观察,他们手里的装备是现役军人的最新配置。”
“他们应该是美国人,”罗柔忽然出声,“口音故意模仿英式,但仔细听就会听出美国人句子最后一个词汇的发音问题。”
“好,大嫂你认得那些人的脸,什么时候有空去我们总部做一下探测面孔描绘测试。”以往多得是利用这个方法描述出犯人长相从而追捕破案。
回到上海,到私人医院检查了一轮,谭宗明没有回庄园别墅而是选择了跟随未婚妻回欢乐颂小区。带伤的任性范儿愁白了老管家的头发。
遂安排了家庭医生上门进行一系列的检查安排与康复处理。
谭宗明的手段高效。消息封锁得当,罗柔被绑架一事硬是半点风声也没泄露出去。短短几日的失踪,众人只当两人结伴去游玩了。
安迪上门借酱油时,刚好看见屋内老谭惬意坐在沙发阅读报纸,房子的主人则忙碌在厨房与客厅之间,时不时给老谭泡茶点、换座椅垫或蹲下/身子按摩腿部,温柔抬眸询问:“这样舒服吗?”
角色的轮换愣是看呆了手握酱油瓶的安迪。
……细思恐极。
“我没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眨眼间,往常负责关怀备至的老谭成了被悉心照顾的大爷款,女王样傲娇的罗柔摇身一变成了居家贤良的国民好媳妇。
——世界画风好玄幻,她是走错房门了吗?
直到离去时,安迪宝宝仍是呆滞的模样。
“对了,安迪……”慢斯慢里折叠着报纸的谭宗明喊住她,“一个月后我和小柔大婚,先知会一下你,过几天再补喜帖。”
“……哦。”
她飘着出去。
关门后,罗柔扑哧一笑。“你吓着她了。”
他无奈,“再不结婚我就该吓着了。”未婚夫的称呼挂了半年多,愣是没有转正的机会。谭宗明不得不采取强制性手段督促某人行使其合法权益。
想及此他怨念地拉着某人,惩罚性按住她后脑勺,薄唇落下——双唇间辗转反侧。
而后一个借力将女人压倒在身下,“宝贝,我想要你。”
好不容易挣脱他热吻,罗柔娇嗔:“你腿没好呢。”——大意是,腿脚不利索的人光用腰不管用。
谭总苦脸,不死心道:“要不,蹭蹭?”
呵呵,男人十大谎言之最——‘我就蹭蹭,不进去。’
女人一把推搡他,岂料被反推到。
“滚蛋,唔……”
客厅里,逐渐传出男人沙哑的哄人嗓音及那哽咽的低微呻/吟……
这一闹持续到下午,并引发了某人腿伤的加剧。
谭家专职多年的家庭老医生语重心长道:“谭总如今有伤在身,不可进行过度的剧烈运动,凡事应尽力为之。”一番话说红了罗柔的脸,娇俏的小脸蛋染上红晕。
饱餐过后谭总依旧厚无廉耻笑眯眯状。
一眨眼时间他们在屋内呆了三天,期间所需要的食材和物资都是打电话助理送上门。罗柔寸步不离照顾着他,一想起面前这人危急关头身体下意识挡在她身前,心里就止不住泛甜。
所以这几天哄着某人,并未有丝毫怨言。
晚上的时候解东甲上门拜访,寒暄几句后直接道出来意:“过两天我们全家移居去加拿大,此番特地前来与好友辞别。”
两人一阵感叹,不知怎么着就下起了棋。
在厨房切好,罗柔端着一盘子水果搁在棋盘旁边,“谁执帅,谁走将?”
解东甲指着对方,回指自己:“我为将军。”
对象棋方面她不算精通,可仍旧能看出解东甲这边形势大好。
然而谭宗明是什么人,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事情还少么。柳暗花明的一招后竟是步步紧逼、杀招毕露。
瞬间场面大变,局势颠倒。
二十分钟后,解东甲俯首称臣:“老谭的棋品如人。”
她黑线,夸人呢还是损人?
烧开的热水沸腾,满上茶壶里等待合着新茶的味道,顷刻替他们斟上一杯袅袅热气的温茶。斟茶的美人如诗如画,素手纤纤,煞是好看。
吻了一下谭宗明的脸颊,她徐徐起身:“我出门了,要不然赶不上待会的航班。”
“好。”谭宗明虚握一下她手,“路上小心。”
“嗯。”
朝解东甲招呼一声,她便拉着准备好的小行李箱出门。
剩下两人继续对弈,解东甲却知晓对面人的心思早已飞了出去。
遂取笑他:“怎么,才刚出门的一会儿工夫,就舍不得了?”
谭宗明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你呦……不过,”解东甲面有不解,“很奇怪……”
“怎么?”
他小心瞥他一眼,“上次我不是算过弟妹的生命线尚短浅了吗……”
谭宗明点头。
“照理说你们经过了上次的危难之事,你的出现暂解了她的生命之急才对,”他指尖微算,眉头紧皱,“可为什么她的灯火越来越孱弱了?”刚才离去那照面,她的心火似有一瞬间的熄灭之势。
谭宗明猛地抬眸看他。
“什么意思?!”
……
开着R8跑车出门,自从谭宗明负责接送她后就再也很少开着这辆车子。所以现在竟对它有些陌生。
本来已经快到机场停车场那边了,突然想起她出门时忘了带贺礼,“嘶,这记忆……”方向盘一打往左手边路口掉头回去。
罗一要订婚了,前一天特地打电话想让她回去参加她的订婚宴。
“姐姐,我需要你的在场与祝福。”电话里,那位自小相伴长大的妹妹如此说道。
她只问一句:“那人是你所喜欢的吗?”
罗一犹豫了一下,点头:“我想我们会成为最适合彼此的那个人。”
——罗一,终究长大了。
这场订婚,应是罗佳敏的授意。为女儿物色最佳对象同时也为日后东山再起添上有利砝码。
……然并卵,有她在一天,想东山再起?做梦!
不过妹妹的终身大事还是可以出席的。
代替罗父罗母看着她进教堂,得到幸福。
打方向灯,车子徐徐驶入中间的行车道。
这条大路比较僻静,加之现在的时刻,车子非常少。
晚上的沪城夜路有些雾气。
前面一千米外的距离有一辆专门装运钢管钢材的大货车,后面跟着一台小车然后才是她。
雾气弥漫了远处前方一大片的地方,似狰狞的死神躲在暗处邪恶地嘲笑。
罗柔心里有些不安的情绪蔓延。
【镰刀落下】——
突然最前方那辆大货车的后面似掉了些什么下来,开在她前面的小车倏忽一个急刹,“shit!”车速太快且看不清前路,她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跟着急刹。
胸膛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吱——”尖锐的刹车片鸣叫。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一切都被按住了缓慢键一样迟缓。
巨大恐慌感油然而生——
视线的最后只余下车子追尾狠狠撞上前面的破碎景象……令人窒息的疼痛……碰撞的冲击……整个人如同被挤压地受到致命一击。
眼膜一片血色。
脑海里回响起那句话——‘意外和明天,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个先到来。’
真可惜呐……再也,不能陪伴你到老了……
……
这边发生的连环车祸引来的轰动,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事故现场被工作圈带围了起来。有些年轻人拍了几张模糊的照片传上朋友圈——‘好可怕,xx路这边发生严重车祸。’
人们惶恐不安。
鸣哨的彩色灯穿透黑夜,彰显着不详的意味。
报警后第一时间来的便是救护车与消防车。
“什么情况?”那救护人员连忙询问在场的消防员们。
“后面的两辆小车与前面大货车发生追尾相撞……总共有三个人。”
“伤员怎么样了?”
“我们还没把人救出来,毕竟车子都快撞成豆腐渣了……”
另一人补充:“车祸起因是由于大货车后面车载的加防措施做得不到位,导致车上的钢管全部散落,跟在后面车子的驾驶员脑袋直接被穿刺……脑浆洒在座椅,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