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拉米基尔瞧见对方的时候,也不禁感叹安娜的美丽。
女仆把茶点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玫瑰骨瓷茶具。
安娜打量着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您给我们送什么礼物来了呢?”
金发的年轻人也同样回以微笑,偏头说:“我以为您会有一肚子的话语来问我。”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妇道人家,还是给我看看礼物比较实在。”
“我不该说那些蠢话的,您什么都知道,纵使您没看我一眼,我可记得那些话语,有时候甚至不敢想象,若我没能听出您的言外之意,那现在放在我们中间的可不是美味的茶点了。”
安娜微微一笑:“别说的那么可怕,弗拉米基尔先生,我给您的永远只有美味的茶点,至于别人,那就不属于我能猜想的了。”
年轻人摇摇头,然后拿出自己的礼物。
那是俄国没有的,十分精致的小玩意。
“在它的国家,它是艺术品又是随身的药品,希望您会喜欢。”
“我很喜欢。”安娜把玩着那个精致的小东西,放在阳光下,让光线折射着,那通体方圆的字体像是横亘了时光一样,勾引出人的一些情绪。
“妈妈!”
谢廖沙的声音把安娜惊醒了,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看着那个穿着水手服的小男孩儿跑过来,脸蛋红扑扑的,夏季对他这样的孩子似乎没什么影响,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
谢廖沙先是碰了碰安娜的手,然后冲弗拉米基尔甜甜地说:“好久没见到您了,先生。”
“你长高了不少,谢廖沙。”弗拉米基尔微笑着说道。这句话比给谢廖沙一个甜甜圈还让他高兴。
“我还会长得更高的!”他兴冲冲地说。
“要礼物吗?”弗拉米基尔说。
谢廖沙眼睛亮晶晶的:“您会给我礼物吗?”
弗拉米基尔笑了一下,把谢廖沙的礼物给他,那是一套非常棒的士兵组合,跟谢廖沙以前玩过得完全不一样,甚至还有模拟用的沙盘组合。
又坐了一会儿,弗拉米基尔表示他要告辞了。
“您可以再等一会儿,亚历克塞很快就回来了。”安娜说,弗拉米基尔摇摇头,微笑,“还是等正式上班的时候吧。”
晚上卡列宁回来后,安娜和他说起弗拉米基尔的事情,男人听了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平凡的妻子。”安娜轻笑,然后上楼去了。
卡列宁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也上楼,他发现妻子正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银白色的裙子,发现他上来后,说:“真可惜,恐怕没机会穿了。”
“为什么?”卡列宁走到安娜身边。
安娜把衣服放自己身上比了一下,然后略微皱眉:“这是我本来打算下个月参加舞会时穿的裙子,但我恐怕这个月就要穿不上了。”
她之前有考虑到自己怀孕,所以还特地让裁缝把礼服做大一些,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肚子会想吹气球一样鼓起来,毕竟,她又没怀孕过。
“它很漂亮。”
“您可以不要给我添堵了,先生。”安娜抱怨道。
卡列宁略微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可以现在穿着它。”
“现在?”
“是的。”
没多久,在这座别墅的大厅里,亮起了明亮的灯光,仆人们被吩咐不要去打扰他们。
谢廖沙换上了精致的礼服,他坐在钢琴面前,用有些稚嫩的手法弹奏着曲子,而在整个大厅的中心,他的父母正在缓慢地跳舞。
安娜望向卡列宁,唇角边扬起一个微笑。
“我没想到你有这么浪漫的想法。”
“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浪漫的范畴,在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它是最合符逻辑的。”
安娜听完对方的话语,然后略微踮脚在那位先生的嘴角边亲吻了一下。
“我的丈夫。”
安娜转身冲谢廖沙招手,小家伙本来用手指捂着眼睛的,在指缝里瞥到安娜在向他招手,就欢快地跑了过来。
“父亲,抱着我。”谢廖沙说,因为安娜现在不好弯腰,而他还不够高。
卡列宁把谢廖沙抱起来。
安娜捧着小家伙的脸蛋,吻了一下。
“我的儿子。”
男孩儿咯咯的笑起来,男人露出浅淡的笑意,安娜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现在,他们都在期待这孩子的出世。
无论是他还是她,若来的这个世界上,等待他或她的除了幸福就是幸福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づ ̄3 ̄)づ╭?~后面还有一个番外
最近一直在忙,上上礼拜想回复说一下,但一直转不出来所以就没回复了。
像我之前设定的一样,我希望这是一个互补的故事,我一向觉得有付出才有收获。生活也许给了你比别人更多的磨难,但只要不放弃,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一段日子很难过,很多很多的事情,每天一点才能睡,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工作很不开心。熬了八个月,学到了东西,那个时候不敢辞职,一个人在外地很难过,辞职就意味着动荡。现在慢慢地都好起来了。
我属于那种二十岁之前过得太幸福,很多基本技能都不具备,然后一个大浪打来,什么都得自己重新去学,过程非常艰难。不过回过头来,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四肢健全,慢慢地都挺过来了。
这个故事完了,下个故事我要写他们相差14岁的婚姻,是下半年我最需要的“勇气”为核心:)
新坑:
☆、番外 天使在卡列宁
那年冬天,他们有了一个女儿,降生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就像卡列宁承诺的一样,每年冬天他们都会去温暖的地方度过,一直到第二个年头。
午后的阳光抚慰着她的肌肤,旁边是藤编的摇篮,谢廖沙在一旁逗着他的小妹妹,叽叽咕咕的说话,就像他承诺的一样,他是最好的哥哥。
卡列宁从屋子里出来,衬衫的袖子略微挽起,依旧一丝不苟,陪着她侍弄那些花草。
浅紫色、鹅黄色,粉嫩嫩的一小朵,在风中摇摆着身姿。
男人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出粼粼的光芒。
没有三件套的武装,朴实又自然。
安娜喜欢这样的卡列宁,但同样的,他也爱他的另一面。
“觉得无聊吗?”安娜问。
“我依旧在工作。”卡列宁说,手指捏了一点泥土,在鼻息间轻轻嗅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
“它们并不香。”卡列宁有些遗憾地说道。
安娜笑了起来:“你不能要求它们又好看又好闻,一个人只能专注地做好一件事。”
卡列宁看了她一眼:“你在说我不能给谢廖沙那么大的压力是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说花。”安娜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嘴角边却分明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妈妈!”
谢廖沙的声音透着惊奇,夫妻俩都望过去,只见谢廖沙正用力地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米兰说话了,她刚才叫我哥哥!”
安娜他们走过去,只见在摇篮里的小米兰正甜甜的笑着,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仔细一听还真的像是在喊哥哥。
“她是天使。”谢廖沙说,然后吻了一下妹妹的面颊。
米兰动着身体看上去想要站起来,她现在可以摇摇晃晃地走路了。
安娜把米兰抱下来放在土地上,谢廖沙牵着米兰的小手,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哒,哒。”米兰咿咿呀呀地说着,手指用力地攥着谢廖沙的手,另一只手指着有花的地方。
“好的,我们去看花花,你想要什么颜色的哥哥都给你摘。”谢廖沙完全无条件的满足妹妹的需求,他本来想抱着米兰过去,但他的妹妹似乎更希望自己走过去。
“慢慢地。”谢廖沙说,就像是在看守一只毛茸茸的小鸭子,走路还不稳的那一种。
看着那兄妹俩,安娜笑了起来:“我看谢廖沙比我更像一位母亲,比你更像一位父亲。”
卡列宁对此只是说:“现在你不能责怪我总是在她面前重复父亲这个词了。”他对于女儿先会喊哥哥而不是父亲有点微词。
安娜对此只是又微笑了起来。
谢廖沙跟米兰一起蹲在那些花朵面前,米兰伸出手想要摘。
“我们只拿一朵就好了,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