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们没事……”
一天两次看家两个男人流眼泪什么的,克莱茵蓝表示真的够了!
“你不是在福斯特家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摆着这么一副丑样?!”老实说,克莱茵蓝的心情很不好。在得知莲的身份后,她有种风雨欲来的不祥之感。
说起来,这股不祥之感已经伴随她多日了,而且还越发严重的趋势。
莲是煌国人,毋庸置疑,可现在才知道她曾经居然是练红德的妃子。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作为练红德的妃子,她竟和他人私奔……
不过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凡是知道的人无一例外被莲的哥哥们斩至刀下!当然了,这也就是说,她克莱茵蓝的父亲很有可能是那位已死的情夫!
王想说,莲在家族中,已经是已死之人,对外宣称是暴毙而亡以保全名声。如今断不可再回煌国了。
不过都十四年了,能不能记得她都是个问题。
“我……是戈塞尔大叔通知我的说是一个异邦人来找你和莲阿姨的麻烦……”他看了看那个眼熟的“异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两只还保持着推开门姿势手也快速地收了回来。
“我没想到是王想先生……而且你们……”里斯顿了顿,然后重重地低下了头,“非常抱歉。”
“坐吧。”克莱茵蓝无奈地说道。莲朝里斯笑了笑,让他坐到了王想的身边。
“……怅然,离开后,你就当没见过我吧。”莲望着渐渐发昏的天色,幽幽地说道。
“王莲已死,世上再无王莲……”
里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种语言他听不懂啊!但是看看克莱茵蓝和莲阿姨,还有王想先生,他们每个人都很严肃的样子,里斯也不好意思开口。
“……如果这是您的愿望的话……”王想叹了口气,闭上眼,缓缓道:“那么……我遵从。”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克莱茵蓝也有权利知道。”
王想下意识地想要去拿别在腰间的扇子,结果扑了空,想起来那把扇子被自己落在了街道上。
克莱茵蓝挑了挑眉。而里斯则听懂了“克莱茵蓝”这个名字,所以目光瞬间望向王想。
“请告知,莲小姐。克莱茵蓝是否是那个孩子?”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许久之后,莲突然轻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是。”
“她与煌国并无干系!”
王想舒了口气。他站起身,向莲拱手:“既然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那么就先行离去了。”
他觉得自己回去好好静静才好。
莲和克莱茵蓝一同站起身,里斯看着他们站起身,也倏地一下站起来了。
莲说:“请务必记住我的话,这是对我最好的救赎。”
王想沉默着点了点。
这时,克莱茵蓝突然微笑着说了句:“最好的话,王想先生请不要说认识我和里斯,这也是对我们最好的。”
王想看着克莱茵蓝,动了动嘴巴,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那么,在下告辞了。”
……
“克莱茵蓝,莲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里斯一头雾水,着急地问道。
“里斯,这和你无关。你只要记得我是莲,她是克莱茵蓝就好了。”那些往事不该告诉里斯。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告诉克莱茵蓝。
里斯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想让莲阿姨为难,只好点头答应了。
……
……
王想回到自己的暂住地后,想了一宿。越想,就越不对头。
莲小姐说克莱茵蓝不是当初她怀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说她不是练红德的子嗣。但是莲小姐也说了,克莱茵蓝和煌国并无干系。按照他对莲小姐的了解,这并非是一句普通的话,其中隐含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克莱茵蓝也不是那个情夫的孩子!
但是这样一来……还是不对啊!
克莱茵蓝十四岁了!难道说莲小姐在流产后不久又怀上孩子了吗?!
这这这——!
王想要疯了!
他居然忘了这其中的意思!
他决定明天一早再去趟贫民街去问问。有些事可不能忽略过去啊……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他第二天再度踏入贫民街的地盘往155号走去时发现,在155号莲小姐的屋子前,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他看到了昨天的……戈塞尔?
虽然对他还有敌意,但是戈塞尔还是诚实地说道:“这是三王子殿下的马车,是来迎接公主殿下的。不过没想到啊,克莱茵蓝居然是先王的公主。”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呵呵呵呵……
王想觉得自己是被玩坏了。
……莲小姐!您到底做了什么啊!
11 见面
155号门前,围得水泄不通。一辆精致的马车正明晃晃地停在门前,一看就是只有皇室才用的起的。
王想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昨天,他还在思考克莱茵蓝的生父到底是谁。今天,上天就告诉他,克莱茵蓝就是那位前段时间传得风风火火的先王公主……
能不能别这么巧?
他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今天看起来不像是个很好交流的日子。皇室公主什么的,也太过离奇了!莲小姐毕竟是受过皇室的苦的,所以怎么可能又和皇室的人生下孩子呢!
所以,克莱茵蓝怎么可能是公主……
可是这种想法连他都不敢相信,因为皇室的人会弄错血脉吗?
王想神色复杂地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门,而后他像是打定主意一样,转身离去。一旁的戈塞尔看了他一眼,见他离去没有多说什么。目光继续和别人一样望向155号的门口……
……
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克莱茵蓝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维德——不,应该称之为维德雷王子殿下。
真是不可思议啊,那位福斯特少爷的贵族朋友,竟然是个王子,还是伊兰如今唯一剩下的基佬王子。缘分真是个其妙的东西。
只是,如果这位王子的来意不是那么操蛋的话,她也许会多多地腼腆一下。所以也是只是了……
先王遗珠,是这段时间突然风靡的一个话题。无论到哪里,都可以见到津津乐道的人群,就连里斯也在其中。克莱茵蓝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对先王本就没有多少记忆,她甚至不知道伊兰的先王是谁!
也难怪,毕竟她也才十四岁。而先王驾崩都在十几年前了!
所以当这位维德雷王子殿下下告诉她,她就是那个先王遗珠时,即使再怎么镇定的克莱茵蓝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当然也只是转瞬而逝。想当年,她被勾玉告知自己是女王的时候,她差点一头撞到贩卖机上!
“……所以,克莱茵蓝,跟我回王宫吧!”维德雷好不容易顺下了昨晚熬夜背的台词,然后朝着克莱茵蓝伸出手,眼神真诚而充满期待。
克莱茵蓝凝神地望着他,迟迟不出手。屋内一瞬间便陷入了尴尬的气氛内。维德雷的手就这么保持着伸出的姿势。只是,脸上本该僵硬的笑容却依然平静温柔。
她在怀疑其真实性。
现实传出有先王遗珠的存在,一个突然出现的传言,不知从哪里传出,没有考据。然后现在,她就成了那个先王遗珠……
把她当猴耍吗?!
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刻意的行为,她则能不怀疑?
“她不会去王宫的。”
莲平静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此时屋内的尴尬。克莱茵蓝抬眼,眼角一瞥,仿若胸有成竹的样子的莲正直视着维德雷。
“克莱茵蓝不是先王的孩子。所以,她不会去王宫的。”她再一次陈述了一遍,言辞间十分凛然。
克莱茵蓝皱皱眉,保持沉默。
不对……哪里不对……
维德雷一愣,然后抽回了手,笑得极富有深意。
“不。她会去的。”
一瞬间,克莱茵蓝和莲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维德雷清清喉咙,唇角微微勾起,他拍拍手,道:“卡莱。把东西拿来。”
名叫卡莱的少年是从进门后便一直站在维德雷后面的少年,看起来不像是士兵。他的双手从进来后便一直捧着一样东西,被白色布匹裹着的一个长长方方的东西。
卡莱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维德雷将白布扯开,露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木盒,纯黑色的,没有一点的花纹。
他捧起盒子,走近克莱茵蓝:“这是我国的大祭司命我带给克莱茵蓝公主殿下的,他说,只要你见了,就一定会答应随我回王宫的。”
说着,维德雷已经打开了盒子开口的暗扣。
将盒盖打开,盒子倾斜着让克莱茵蓝过目。
里面是一把刀,长约70公分,红底金纹。
“别说傻话了,只是一把刀而已。克莱茵蓝不会跟你去的!是吧,克莱茵……”莲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克莱茵蓝的目光竟然如此强烈地看着那把刀!
“克莱茵蓝你——”
克莱茵蓝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手掌有力地撑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那把刀,转而视线又锐利地射向维德雷。
“那把刀,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