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远坂——
她去了时计塔。
有个魔法使的先祖撑腰,再加上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archer的功绩,想必她的人生定然会很不错。
尘埃落定之后,泽越止总觉得未来的魔术世界将会是三个女人的天下。
然而那也大概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坐在回家的新干线上,写完了阅读报告也解决了积攒的两个游戏的攻略,之后就在网上掐架来打发时间。
最近在暗网上冒出来了个叫比水流的家伙攒了巨大的人气,威胁到了她攻略之神的地位。
虽然在从虚构世界回来之后,她觉得有趣而做了一个和dollars差不多风格的管理网站。
本来只是为了贴游戏攻略顺便看一看网络上到底有多少的无聊分子,但是因为加入方式很简单再加上本质上是为了能够找到合乎自己想法的用途,这个网站居然大获好评。
在明面上只是一群无聊分子找到同好的样子,但是在不被记录的暗网上,这个网站也有自己的镜像。
就像是在湖旁的高塔,所有人都看得到湖边的高塔本身,可在水面里还有倒映的“影子”。
暗网里的网站就是影子。
甚至在比水流这个家伙的干涉下,影子和本体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岸上的是伪装,水面的才是真身。
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平心静气的话可以这么说,但是摊在自己的身上却有一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简单来说下,我的心胸还真是狭隘啊。
平日里随便玩耍,但是一旦被人侵犯了自己的地位就很讨厌了。
但是要到出手的程度,原因很简单。
比水流侵犯了网站最初的构建目的。
他在政治那些加入者。
开战吗?
刚刚打完一场战争,然而她已经做好了新的战争准备。
啊,当然了。
来战吧!
趁着血还未冷,脑子还没权衡利弊阻止手指的行动,应该开战了!
.
.
与此同时,高居王座的黄金之王正在听取属下的回报。
“所以说,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吗?”
回报的下属回答道:“正是如此。”
黄金之王没有什么具体的表态,然而下属已经退下了。
随后,在空无一人的室内,他深深的、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黄金之王被称为拥有这个远东国家的男人。然而“王”的基本素质,就是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
十年前的圣杯战争落幕时,曾经带来的一个好处,就是让黄金之王的从属找到了延缓赤王迦具都玄示的剑衰落的方法,而在两年前,在本来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一份非常有趣的论文。
依照论文研究出来的“成果”,将本应坠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再次拖在了天上。
然而那篇论文,那个“成果”出现的太晚了。
赤王的剑随时从天空落下也不是什么难以考虑的问题。
还未诞生的绿王和不知去向的黑王,再加上自我放逐于天空的银王。
经历的岁月越是久,就越是对未来报以近乎绝望的期待。
.
.
研究了一番比水流的风格后,泽越止决定在三次元干涉对方。
这货简直疯了。
他到底想干嘛?
和自己抢“毁灭世界”的天职吗?
……简直了。
她那么辛苦在拯救世界然而还有煞笔在给自己拖后腿……
就算违反网络默认守则——
就在这时,pfp的屏幕上跳出来了通话申请的谈话框。
来电号码现实为——比水流。
一秒钟后,泽越止摁下了接听键。
她的耳机听筒里清晰的传来了比水流的声音。
第144章 我的暑假和别人的不一样(十)
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泽越止周身的空间从原本行进中的新干线的车厢变成了虚无的空间。
她在空虚一片的黑暗中,没有上下左右前后的概念,双眼似乎失去了感官所具有的基本用途。
但是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东西。
那个——
“石板……啊。”
她曾经在各种渠道的文献中看过相关的记录。
比方设立在绿川学院里面的研究室,只要你能进得去,就能在里面阅读相关的研究报告。
这个学院的占地面积之广不仅仅是因为里面养了一群“成长完成”之后能够左右这个国家的“怪物”——学生,而且还有数个不需要被外界知道的研究室存在。
和绿川学院坐落在同一片区域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外墙不仅仅是为了区别凡人和天才,还是为了将“危险”与“未知”阻挡在墙内。
对于现代而言简直唾手可及的he武器制作流程,任何一个人只需要有网络就可以在网上自由的下载。当然了,制作的场地和相关的技术要求这些硬件条件就另外在说。
可是在五十年前,这些就是最高机密。
现在的“未知”和“危险”在未来的五十年后或许会被世人视作理所当然的之事接受,但是在此刻?
还是让它们成为少数人才能“知晓”的事情吧。
在绿川学院里面的是研究室,那么理所当然的,与此相对的实验室——又是在哪里呢?
只要想一想在文献中提到的黄金之王名下的那些庞大的资产,里面能够轻易地找出好几个可以用来当做实验室的场地。
医院和研究所。
还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吗?
在这个国家里不仅仅存在圣杯战争,还有圣杯战争的副产品——万能许愿机——足够庞大的灵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跳过“过程”直接迎来“结果”。
那么既然有了圣杯,为什么没有一个能够选择王者的“石板”呢?
如果用漫画的形式来表述的话,一定是大段大段的让读者眼花缭乱的文字,如果换做文字?
几页纸都没办法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述石板和超能力者,还有王者之间的关系。
在泽越止眼里,超能力者和魔术师一样,是彻头彻尾的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存在者。
魔术师是非常可悲的群体,终生都在追逐着科技无法达到的绝顶——魔法。
只要用科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不是魔法。是魔术。
魔术师是一群追求者科技无法做到之事——即为魔法——的群体。
当然了,也有远坂家这种一心追求者到达“根源”的特别传统的魔术师。
然而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只剩下五样是能够被称作“魔法”的“魔法”。
魔术师追求着这五大魔法,然而在泽越止看来,这五大魔法在丘比和阿克夏的手上,也不过是科技侧早就做到的事情。
地球的水平放眼整个宇宙,实在是太落后了。
太过——可悲了。
无论是魔术师也好,被石板泄露出来的能量影响,没能成为王,也不再算是普通人的超能力者,都太悲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所有的人都是孤独的。
“人”这个字,是互相支撑的姿态。
这就是汉字最奇妙的地方。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门还在被使用的图像语言。
使用这门语言的人数,占据五分之一的地球人口数量。
但是啊,要说人是互相支撑才能成为“众”的话,就太可笑了。
人类就是一种,从出生到死亡,都是独自一个的“孤立”个体。
“因为知道自己是孤立的,所以才会寻求‘集体’。”
泽越止看着面前的石板,觉得自己再废话多少也没什么好处。
只是平白浪费时间。
她总觉得这个空间里面的时间流逝的速度和外界保持着一定的比例。
总不可能在这里面过去了多少时间,对外界而言也不过是眨眼的进度吧。
“那么,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简单来说,就连丘比找上门来,过了那么久她也没打算答应那个“白色魔物”的成为魔法少女的请求。
或者说是,最终成为魔女的请求。
要拯救世界也不要把我自己搭上。
只要一想到这里,就只会让她想起在那个虚构世界里面相遇的“人柱”。
为了守护地球,而砍去四肢,被活埋在深坑中的少女,是“生赘”——活祭品。
但是明明被自己的同类——人类,如此的残酷对待了,在生前没有体会到一点温暖,却还被如此残酷的对待了,哪怕被深埋地心,都没有半点怨言,而是那么温柔地看顾着从未享受过如此温柔对待的“世界”。
“我想救她。”
就算是在虚构世界还是丘比的面前,泽越止都没说出过这种话。
但是现在对着一个不知道算是生命还是无机物的石板,她却轻而易举地讲出了这句话。
她之前对“人柱”说过会救她的话,在她离开那个世界之前,也确实是做到了这一点。
她将对方从永无止境的囚牢中救了出来。
但是用的方法却很糟糕——虽然是唯一的方法,但还是糟透了。
方法虽然很糟,但却是唯一的方法。
“但是只能那么对待她。”
黑暗中的石板依然沉默不语。
整个空间里面,只有泽越止和石板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