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欢参与这种热闹的活动,即便是在绯真的熏陶下改变了对平民的办法,即便是志波海燕搬到了润林安时不时拉着他去瞎转。
“白哉,空鹤发明了个很厉害的烟花哦,你一定要去看看,不然那家伙肯定会炸了我家的。”
“我知道了,难得一次。”
“太好了!”志波海燕哈哈大笑,“果然还是空鹤说的话有用啊。”
朽木脸部微微柔和,志波空鹤,志波海燕的妹妹,和那个女孩的性格有些像,最重要的是,笑起来都很阳光,或许该说,无忧无虑是志波家的代表性名词吧。
也许,没有碰到那个女孩,他会被志波空鹤吸引也说不定。但所有的也许也只是也许,感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也从来不空谈假设。
热闹的大街让朽木微微窒息,尽管周身散发着寒气,还是有人会撞上来。
“对不起。”
“没关系。”礼貌地回了句,朽木随着人流继续走,却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发现随身的钱包丢了,是刚刚那个撞他的人吗?
说不清心里是愤恨还是难过,女孩剩下的手帕一直被他随身放在钱包中,经过了漫长的岁月,终于也要离他而去了么?
“我先离开一下。”他打了招呼,直接用上了瞬步,往回去的路上搜寻。
他身上带的钱很多,毕竟他的身份不低,今天虽然穿得低调,但看到了钱币的份量也可以看出一二,那个小偷应该满足了,会往偏僻的地方走吧。
想清楚后,朽木不再犹豫,钻入小巷之中,意外察觉到了前面的波动。
“赃物我拿走了,以后别随便欺负人,真有这本事就到后几区去闹腾,在这也不怕被抓了,姐可是为你好。”面前穿着浅红和服的女孩拍了拍被打成猪头的人的脑袋,从他的钱包里掏出了一点钱,放在男子边上,“别说姐不照顾你,医药费给你留着了,以后可别偷了啊。”
即便被打成猪头一般,朽木还是看出了那个不小心撞他的男子。
不过这女孩还真是好胆量,拿他的钱做好人么?朽木心中好笑,总之,钱包既然在这,手帕也不会丢的。
朽木正欲上前,却在看到转身的女孩的那一刻怔住了。
熟悉的笑,带着张扬和嘚瑟,连眉眼都毫无保留地透着喜悦,是她?是她!
朽木抓/住女孩离去的手,迫不及待地询问,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你……是不是有去过戌吊?”
女孩否定了,她说她叫雏森桃。
雏森桃,他知道,在偶然看见露琪亚的时候调查了一番,得知她与露琪亚关系很好,但得到的消息是雏森桃是个成绩优秀温柔且善解人意的人。难道不是她?
朽木心中微微动摇,目光触及她因为挣扎而露出的藕臂上,这个手镯……(就是雏森太郎给她的,我想很多人都忘记了吧……)是她!原来她现在叫雏森桃。
心中喜悦,想起她刚刚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忍不住逗弄了一下她。
“没有去过戌吊?”
“没去过戌吊!”
“没打过混混?”
“没打过混混!”
“没穿过浅红色的和服?”
“没……诶?我现在穿着啊……”
在她抗拒纠结的神色中,朽木带她去了河边的山上,空鹤说,这里才是观赏烟花的最好地段,许多人都因为山上树木葱葱以为视野不好,反倒忽略了闹中的这片静。
夏日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事后,还是免不了被空鹤埋汰了一番。
默默注视着她,小心地一点点接近她,借着露琪亚的名义关怀她,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她想对自己泼冷水糟蹋自己时打破。
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今日蓝染留下她也不知说了什么,竟让她如此?
劝说无用,他干脆陪她一起,后来才得知那个啼笑皆非的理由,但却令他心中一轻。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不瞒你说,我的确有在后几区生活过,但从来没有在戌吊与哪个男孩有过交集。确切的说,我只是因为经过而在戌吊停留过短暂的几天而已。所以,你认识并心系的那个叫绯的女孩……并不是我。”
……“所以,你这样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想搬出朽木宅。”
朽木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捏住、撕扯。原来,他的心思她早已知晓,却等着他自己放弃。如何放弃得了,如何忘得了,但终究,还是苦涩地说出了那个字:“好。”
也许雏森说的没错,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当年被一时蛊惑迷了心窍一直念念不忘,还是想要弥补心中的遗憾,他是该……好好想想,是把雏森桃当成雏森桃,还是当成封存在记忆中那个不知姓名穿着浅红衣服的女孩。
“朽木队长,因为桃子……雏森副队长生病了,戏稍微要改一下,你看这样可以不?”
“我没有意见。”
大病初愈的她脸色微微发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病就病了半个月,可这样的她,在穿上那一身颜色炫丽的打褂时美得不可方物,娇小的身体带着运筹帷幄的气势,让人移不开视线。
没错,这才是她,百变的她,都是雏森桃。
从最初开始,朽木白哉所看到的,从来都只是她一个,心中所念所思所想的,也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与身份地位过去现在无关,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没错,就是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朽木紧了紧拳,现在还不宜表露,雏森实际很敏感多疑,就让他慢慢证明,他的心中到底念着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表看我,作者君就是这么臭表脸。
就要在一边哈皮暧昧的时候一边忧伤回忆。
一个现在一个回忆,高下立辨了呀……(望天)
PS:朽木童鞋可不是那些默默付出的男二,只是战略用错了而已。而因为太战略了,就没什么意外了╮(╯▽╰)╭(悲剧!)
实际上蓝染童鞋能得手也不过是意外,他自己也木有发现对桃子多用心了,所以小两口都那么不小心意外地碰出火花了。(喂!这里是朽木的自白区,还来这里秀恩爱真是够了!)
☆、总有些意想不到
“有你这样的部下真的太好了,永别了。”冰冷的刀刺入娇小的身躯,女孩的面上犹带泪痕,写满了不敢置信,缓缓倒下,而她面前的,却是……
我从床/上直挺而起,不停喘着粗气,冷汗淋漓汗毛直立,心脏依然在剧烈地跳动着。
看这天色,也才两三/点,我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下来,躺倒在熟悉的床/上,忆起刚刚的梦。不再有毒蛇缠身,惊惧难当的感受,可梦中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张满含泪水的脸。
将手臂挡在额际,我长叹,那个人,是我么?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而且奇怪的是,以这种第三者的角度去看。
即便丢失了记忆,我也依稀记得这幅相貌与以前的我相差极大。但已经身为灵魂,不可能还有什么躯体内里之说,应该不会是那种很科幻的融合不好的问题。
想太多了吧,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我轻笑,白日里这么开心,晚上就让我做噩梦,还真是福祸相依啊。
将被子一蒙,继续会周公。
鬼鬼祟祟从住所一路摸/到队长室,完全没看见见了两面的那个递催账单的小死神,不由得松了口气,可逃出生天的这种情绪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更多的反而是烦躁和疑惑,连带着这次二次入门的书法教程都三心二意,兴致缺缺。
目光又一次扫过门口,我一手撑着耳侧,一手用毛笔头戳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跺着脚猜测各种原因。
“雏森。”蓝染将头从案台上抬起,无奈地看向我,“怎么了?今天那么焦躁。”
身体一僵,太在意了反倒影响他了。我立马摆好坐姿,笑着朝他摇摇头:“没事,打扰到蓝染队长了吧,我会注意的。”
垂头一看,临摹了半张四不像狗/爬字的宣纸上已经因为我刚刚不淑女的动作被墨汁洒的到处都是,一张脸又拉了下来。
这会儿本来就坐立不安了,又要学习这种第二次动手的非常不擅长又觉得相当吃力的玩意儿,只觉得心里有头困兽在嘶喊嚎叫,霎时间心中的焦躁感蹭蹭蹭直接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只想把笔甩了狠狠踩几脚。
“叩叩叩——”
来了!
我一精神,感觉浑身舒畅,默默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被虐体质,我忙不迭开口:“进来。”
满含希冀地将目光投向门口,进来的却不是四番队的那个小死神,而是队里的四席,叫千叶什么来着,笑容立马瘫了下来。
“失礼了,雏森副队长,十三番队队员香取蓁澄想与您会面。”
“蓁澄?”不是来找蓝染的么?
话说起来我整天东躲西藏的,香取又没办法偷溜到我的宿舍,的确找不到我人。
人在屋檐下,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不能堂而皇之地出去做些不正经的事。我将目光投向蓝染,无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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