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身上洁净如新明显是量身定做的衣服,突然想起了羽渊的话,似乎……久居朽木家真不是个事儿。
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在别人处借宿,相反,我觉得在这里住的很开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但我不喜欢在做决定之前和朽木牵扯不清,要说之前的确有动过念头,也不过是他的条件真心不错,让我心动。就是现在,我也觉得值得考虑,但最主要的是——住这里不适合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能复职就好了。
念头一起就停也停不下来,一直神游到吃早饭,朽木竟然破天荒的在餐桌上开口。
他问:“你已经恢复好了?”反问的话,肯定的语气。
“恩,我觉得现在就是和乌尔打他也占不了我便宜。”我动了动脑筋,话锋一转,“朽木,你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工作了。我可听说现在五番队的队务都是日……冬狮郎在做的。本来就长不高了,可别累坏了。”
“白哉。”
“啊?”
朽木将视线从饭碗里抬起,看向我:“叫我白哉。”
一种石沉大海的无力感朝我疯狂涌来,我瘪瘪嘴,郁闷地看向一边扒饭的露琪亚,希望她给我搭把手好让我搞明白为什么话题从复职转到称谓问题上。然而露琪亚很没有义气地回了我一对“祝你好运,我支持你”的闪亮双眸,三下五除二解决完早饭,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飞也似的蹿了出去。明显误会了什么。
喵的,这个白/痴!我看她不是嫌她碍事啊擦!跑那么快干嘛!投胎啊!
对上朽木直勾勾的眼睛,我咽了咽口水,选择逢迎个先:“呃,白哉。”
他轻轻嗯了一声,总算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将淡然却又意外灼热的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宝宝心里苦啊,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问一问,这一打岔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朽木同学简直技艺高超,不用一句废话,不用任何甜言蜜语,瞬间把背景更换成桃花朵朵开了有木有!我欲哭无泪。
“关于你职位的事情,总队长的指示是等你康复后就继任五番队队长,水森江一郎已经升任副队长。”我眼睛一亮,朽木同学还是很机智的嘛,一点都不木头啊!熟料他只停顿了数秒,大喘气地继续,“此外,日番谷队长协助的是八番队队务。”(还记得水森不~)
“咳!”我呛了一声,有一种拆开了辣条的包装结果发现不辣而是甜的的诡异感。
“今天你再休息一下,晚点我会找卯之花队长重新检查,确认康复后,我会带你去总队长处报道。”朽木放下筷子,嘴角上扬了零点几度,微微颔首,“我吃饱了。”
洁白的羽织随着他的站立轻轻扬起,衣摆随之划过一圈细小的弧度,然后缓缓服帖而下,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冷不沾尘埃,缥缈不食烟火,却有着能牢牢吸引视线的魔力。
“等一下。”我叫出了声,瞬间将他身上羽化飞升的仙灵之气打散。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诡异地纠缠在我心中,止不住地在翻腾,我垂眸,起身郑重地朝他鞠了一个躬,“多谢白哉这些日子的照顾,不过我希望能够搬回队舍居住。”
是了,愧疚。是在愧疚我知恩不图报?不,我的确会有仇必报,但并非是有恩会还的人。真要说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在我心里稍稍有些不一样?
不等我细想,他清冷的声音已然响起:“为何?”淡淡的两个字,我却听出了不高兴,“朽木家有何招待不周?”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那什么,毕竟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住着太不方便了。”
这理由实在冠冕堂皇的很,我说出来就后悔了,颇有些吃霸王餐还抹嘴巴说这菜咸了的赶脚。
“这里也是露琪亚的家。”他认真地看向我,“等卯之花队长检查过后,你要是想出去,与我说一声便是。我不会追究你的去向,这个你可以安心。至于搬出去,就算你想,也总有些人会心存疑虑。”
我怔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呐呐不知如何回应,他似乎考虑的比我周全地太多太多。
心里暖洋洋的,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背影喊道:“走好!”
晨光下,他的身影顿住了,却没有回头。我的脸有些发烧,只是简单的问候,似乎越了界线,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反客为主?
似乎过了很久,一声飘忽遥远的嗯顺着清风吹来,将我的尴尬吹去,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消散。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有愧疚感,他对我的好太纯粹,不同于其他人的客套问好,他付诸于行动却疏于表达。他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他的态度,却没有以此为借口多生事端。而我,虽然想过凑合也不错,却从来没尝试去了解他。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只是我要如何选择?
尝试去爱他?不,我知道我自己是个很小气的人,一旦真的爱上,我不可能不介意死去的绯真,而正因为绯真已经死了,绯真的名字将永远留存在朽木的心里,无法撼动。
或许我可以尝试接受?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生活,朽木也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前任的人,单方面下决定太过独断。历史已然产生偏差,谁又清楚朽木和绯真之间情况如何。
脑海里突然一阵刺痛,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晃而过,我似乎注视了他许久许久,久到思念泛滥成了灾,眷恋深入了海。
可一刹那,一切消失无形,似乎刚刚模糊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臆想。
我揉揉脑袋,果然一晚没睡还是太累,有些头昏眼花。至于这个纠结头痛的问题,还是先不想了,也许什么时候我自己想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傻不拉几地在门口呆想了半天,总结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我歪了歪脑袋,正好瞥见猫在角落里笑的春光灿烂的岛谷,那表情好像我多舍不得朽木一样。我脸一黑,快步离开回房补觉。
木屐在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响亮地节奏,但渐渐掺杂进低沉平缓,让这单调的曲乐添上了色彩。我停住脚步,清脆声戛然而止,低沉却依旧,以稳定的规律缓缓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我叹气,没有转身:“你不会还打算跟我回去睡觉吧?蓝染。我现在累的很,没力气出去捣乱,死不了的。”
“我相信。我一直都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哥哥都命在旦夕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别人/弹琴说爱。”意味不明的话语透过我的背直射向我心里,他轻笑一声,举步绕道我面前,居高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永远的万事屋的地雷
感谢天魔满月的地雷和火箭炮(我才刚刚发现有火箭炮,开心到飞起来~终于get怎么看霸王票了,不要说偶蠢-.-)
话说这几日老家做佛事,不信佛的我感觉很憋屈,但不得不去,所以这章凑字数了点,咳咳,不要介意。我姐可倒霉,把这个月假都调过来了,还不得不忙前忙后。
☆、紧急事态会议中
日头上升,暑意袭人,精神更加疲倦。看着眼前明显没事找茬的男人,我很有些无语。叫我不要着急的是他,回头又说我闲话的还是他,一个人能这么矛盾也是神奇。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话虽如此,我倒的确有一种如同被捉奸在床的诡异感——我刚刚想的貌似的确是关于弹琴说爱诶。
我们两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但谁也没有让步,就这么对视着,要不是眼神不对我都要以为我们要相亲相爱了。
就在我以为要这么持续个老半天的时候,一只地狱蝶突然扇着翅膀,闯入了这篇凝滞的空间,我不得不撇下和蓝染针锋相对的凝视,抬手将在我面前飞舞的地狱蝶接下。
“通告所有十三番队队长,请立刻前往一番队,参加紧急会议。重复一遍:通告所有十三番队队长,请立刻前往一番队,参加紧急会议。”
“看来开始了。”蓝染凉凉地开口,露出那种我曾经肖想了n遍的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笑容,让人背部发毛的同时挪不开视线。
“开始啥?”我/干巴巴地询问,立马收获了鄙视的眼神一枚,这才察觉我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灵王动手了。”蓝染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好像我愚蠢地令人发指不忍直视。
我黑线,都说了一晚没睡精神不好,有必要这样么,我刚刚都想到了。我转了转脑子,决定找回场子:“能让队长们都兴师动众的看来被抓的是个大人物啊,你说会不会是哪个队长或者新成立的四十六室的人?”
蓝染斜着眼给了我一个更鄙夷的眼神,我都开始担心他老师斜着眼会不会得什么眼疾:“自然是山本重国。死神除了战死和残废,不可退休,他作为总队长,不好好活用自己的能力却告老回家,怎么可能不杀鸡儆猴?”
摸了一把汗,我适时地溜须拍马:“哇,你真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笑话,资源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么好的一个军师在这里,不用白不用,讨好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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