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轻轻将羽渊往边上一摔,顿时砸出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而他明显尤有余力,只是缓缓放下了手掌,轻飘飘道:“正好,我想在这里种一棵桃树,免去了挖坑的麻烦。”
羽渊狼狈地从坑中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沉的声音中隐隐有丝笑意:“没想到你比我预料之中的厉害,竟然没有受到封印的影响。”
蓝染轻哼一声:“面也见了,想了解的也了解了。你还打算让我请你吃饭么?”
“不,算了,我担心再吃一口饭,我的胸骨又要断两根。”羽渊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朝蓝染摆了摆,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蓝染道,“规则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来这里是有协议的,一旦我死了,就会回去。香取和小沐不同,我也说不好她们会不会回去,但相对于我,肯定有决定权。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我闪身避入死角之中,一直等到羽渊龇牙咧嘴地揉着胸腔离开,汽车的汽鸣声消失在耳际,才缓步而出,消化着这次意外听到的各种消息。
不用怀疑,羽渊的话不存在欺骗的可能,他对我真的太了解,甚至了解到有种被人剥干净一寸寸研究的感觉。到最后,究竟是羽渊在试探我还是在试探蓝染?不,与其这么决断,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没有什么目的,像个变数一样,随着环境而不断改变。而我清楚,变化的一切前提,都是以我为中心。
羽渊虽然变化莫测,可我对他的信任与生俱来。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却是蓝染。
义骸经我的手制作,其强度虽然比得上健壮的男子,却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究竟是因为各种因素我没有成功封印他,还是他的实力超然,已经突破了封印?
“哼,你的脑袋总是这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么?难怪你哥哥说对于情感你会理智地判断。男人和女人,没有办法相互理解才应该是最正常的状态。难不成,你打算摸清楚一切么?”虚无嗤笑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带着警告,“要是为这种无谓的事情烦恼,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尽快前往虚圈,沉睡静养。趁现在还来得及。”
乱七八糟的事情……
“难道不是么?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情感是其中之最,要是这可以理智地分析,还称得上是发自内心么?我对你想做什么都没有意见,对你如何想也没有意见。如果不是你死到临头还浪费时间在这最无用的东西上,我不想插嘴。也许你现在身体无恙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再有七天,你将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等到三周后,你会陷入极度虚弱,一个半月后,无法下床。”
一个半月……一个半月我就会死了吗?
“不知道,这是根据你的生命特征得出的结论。不出意外的话。”
竟然这么快,快到让我猝不及防,而我,已经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总想着不着急总想着已经足够,可真的有个确切的界限摆在眼前,所有的理智都从脑海里消失。什么封印什么鬼什么计谋,我毅然转身,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冲进了屋中,看到后院那个笔直站立的身影,湿/了眼眶,扑入他的怀中。
质地粗糙的衣衫摩挲着我的脸庞,这是他自己买来的地摊货,穿在他的身上却异常的耀眼,在这一刻被我的泪微微沾湿,我似乎能透过那轻薄微湿的衣衫,感觉到他胸腔的热意。我紧紧拥着眼前这个让我记入心底的男子,满足到欣慰,恨不得时间永驻。
然而,时间不会听从我的心声,蓝染淡淡带着些怒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放开。”
我狠狠摇头,因为哭泣声音哽咽,但倔强:“不放。”
“我不想说第二次。”
我破涕而笑,颇有些无赖风格:“你好久没有和我说话了,我不介意你说第二次,恩,两次太少了,不然你说上一百遍?”
一只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扯开,蓝染头也没回,转身就走。我擦了擦眼角,屁颠颠跟上。吃一天豆腐少一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从现在开始,我要将无赖进行到底。
“你喜欢吃豆腐,我也喜欢吃豆腐~~”我贱贱地伸手捉住某只夹豆腐的手,揉了揉/捏了捏,笑的一脸灿烂。
蓝染眉头一挑,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我连忙缩手,他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碗豆腐汤送到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霸占一人独享。我也不介意,一边扒饭,一边赤果果地盯着他瞧,直接拿他下饭,吃的很是开心。
接近下午茶的午餐结束后,某只果断回了房间,让我碰了一鼻子灰。听着里面上门锁的声音,我轻哼一声,回房掏了掏,找到了钥匙直接打开。也不看看房子的署名是谁,上锁有个屁用。
蓝染的房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完全没有“宅男”该有的样子。某只背对我看书的身体僵了僵,令我颇为满意。环顾四周,没看见第二张椅子,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了收拾整齐的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盯着某只看。
蓝染只僵硬了一瞬,就完全忽略了我探寻的目光,以规定的速度翻着书页,反倒是我,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干脆踹掉拖鞋直接钻进了被子,在好闻的淡淡香气中沉入了梦乡。
☆、进个房间也是醉
“叮铃铃——叮铃铃——”
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把吵闹的手机抓到手中,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莫西莫西。”
“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就睡觉了,那个,今天朋友邀请我去她家住哟~好开心,第一回有人邀请我去别人家住呢,那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姐姐明天自己去买早饭可以吗?”兴奋的语气因为商量而小心压制。
我将手机拿远,看向刺眼的屏幕,是尤啊。唔,这一睡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恩,你开心就好。”我啪地把电话直接挂了,将头埋入被窝,打算继续睡。然而大脑因为说话已经活跃起来,饶是眼皮沉重,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回想起睡着前的举动,整个人瞬间清醒。慌忙在身上摸索。
不见了,钥匙不见了!
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我喘了口粗气。蓝染那家伙,趁着我睡着把我搬回来了,最最最关键的是,还把钥匙拿走了!趁火打劫啊!小人,赤果果的小人!
蹬蹬蹬跑到对门,果然上锁,郁闷地踹了两脚,活动活动手腕就准备拆门。不行,拆门好像太暴力了,狗急还跳墙呢,万一惹火了他,就不好了,要想个曲折委婉一点的方法,能爬一次床就能爬第二次,嗯哼哼。
对了,这间房间没有独卫,难不成他还能死宅在里面不成,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想起刚刚尤的电话,我脑筋一转,回房又拨了回去。
“尤,我又想了一下。你去别人家做客不请对方回访很不礼貌,不过我们家也不方便请别人来。这样好了,你拿身上的钱去租个房子,离学校近一些,也省得你来回跑。自立也是人类很重要的一个成长阶段……”我舌灿生花,用着一心为她考虑的口气分析了一下独自出去住的种种好处,顺便再三保证,没有她我们饿不死,还隐晦地提醒一下,电灯泡太闪,自个儿亮就好。
“真的可以吗?太棒了,其实我也想试试一个人生活呢。那我明天回去搬东西。”
“不用。”我直接拒绝,反应过来自己太坚决了,轻咳两声,放柔了声音,“到时候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会给你打包过去的。反正我也比较空闲。”
“姐姐你真好~”
“恩,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挂了。”
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电灯泡啊,算了,幸亏尤对人类世界好奇的很,特别容易搞定,否则我就直接把她塞到洋娃娃里面省的麻烦了。奸笑两声,解决完一个碍事的家伙,我又拨通了羽渊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我沉了沉嗓子,露出委屈的声调:“哥~~嘤嘤嘤,他今天突然态度又变了,你的方法一点用都木有用~”
电话对面羽渊的声音显得很是心虚:“不,不会吧。对了,今天我有事情没去接你,给你发短信了看见了没。”
呃,忘了这茬,还好还好,肯定是丫破相了不想被我发现:“哦,看到了,先别管那个了。怎么办~你快想想其他办法,不然我们去照一组果照给放他房门口吧?”
“咳咳咳,那什么,我最近有事情要去国外。不,不然你经常跑跑夜场什么的?啊,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果然直觉很准,今天背着我来找蓝染,只要说蓝染态度有变他肯定心虚,碍事的家伙解决完了,我就不信了,这样还拿不下。
“咕噜噜。”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在这之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今天尤没回来,没剩下什么菜,所幸冰箱内还有几枚鸡蛋,立马决定了做蛋炒饭。我打开一直处于保暖的电饭煲,却意外看见了温在米饭上面的鸡蛋羹。光滑的鸡蛋羹表面缺了一小块,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气,我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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