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乾美芽轻唤一声。
“谢谢老天爷让你选择我。”一记长吻落在了乾美芽的唇上,将她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我妈妈是最聪明的,维多利亚姐姐和贞子哥哥都说,能读博士的女人都是世界上聪明的女人。”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彻大厅。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又来一张,哈哈,放心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因为食言食多了会胖的,为了身材着想。
实在是太喜欢这里的监督了,好男人啊,好有气势啊,好有爸爸爱啊。
在这里祝各位亲们的父亲,父亲节快乐,天天开心哦
这周一定会完结这篇文章的,还有哦,小包子出场了,可爱么,总觉得这个三四岁的小包子要比《忠犬的旋律》里的包子更聪明,更可爱一些,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反而不萌了,很有这个可能性哈哈哈
抱歉抱歉,发了文后我才发现榊春代和乾贞治的辈分被我搞错了,哈哈哈
☆、番外四
到了这个年纪,乾贞治终于体会到当年自家姑姑被父亲逼婚时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围的人渐渐地结婚生子,就连一向秉持着不婚主义的榊春代也在今年年初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与其暴尸荒野,不如找一座美好的坟墓安放自己的青春。
恼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乾贞治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电话,那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叹完便硬生生地吸了回去,手指轻轻地滑过手机屏幕,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贞子啊。”
“姑姑……”乾贞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三分钟内下来哦。”电话那头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浅浅的笑意,却被乾贞治愣是听出了威胁的语气,他没有半点反驳余地地应了一声,挂上电话后,起身脱去身上的工作服,套上西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放在办公桌上最明显的地方的那盒隐形眼镜,思索片刻,终究是没有将它丢进公文包里。
两分钟后,乾贞治站在了研究所一楼的走廊上,一辆打着双闪的车停靠在路边,车窗摇下,坐在正驾驶上的人朝他招了招手。
乾贞治的脸上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情愿,他刚拉开后排的车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哈哈哈……来来来,俊也,愿赌服输啊,赶紧把你的零花钱贡献出来。”
“切,维多利亚姐姐碰巧而已。”坐在后排的棕发少年冷哼一声,瞥了站在车外的乾贞治一眼,“贞子哥哥也太没有出息,这么怕我妈,说三分钟内就三分钟内,一秒钟都不会超过。”
“什么叫碰巧,我明明就是实力派。”坐在副驾驶的女子伸手接过少年不情不愿地递上来的钱,粲然一笑,顺带朝乾贞治打了一声招呼,“哟,贞子同学,晚上好。”
“贞子哥哥,晚上好。”少年朝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
“你们两个用我出现的时间来打赌的概率为100%,今晚是打算看戏的概率为100%,今晚失败的概率为……”
乾贞治的数据还没有运算完成,只听三道音频不一的声音同时响起:“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乾贞治扶眼镜的手被三人呵斥的微微一顿,他识相地不再说话。
榊美芽松开手刹,踩下油门,车缓缓地驶进了车流中。
“啧啧,贞子同学,你明年三十岁了。”在自己三十岁之前成功地把自己送出去的凤春代感叹一声。
乾贞治将手从眼镜上移开,还是没有说话。
“是实岁。”榊俊也补充道。
乾贞治嘴角一抽,不打算为自己的年龄做出任何的辩解,将公文包放在脚边,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把关啊。”凤春代和榊俊也异口同声地说道。
“姑姑介绍的人优秀的概率为80%,良好的概率为20%。”乾贞治抬手捏了捏眉心。
“我们是来替跟你相亲的对象把关的。”凤春代转头看着乾贞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眼,眉头皱得老高。
“就猜到贞子哥哥不会换隐形眼镜。”榊俊也从书包里摸出一盒隐形眼镜递了上去,“给。”
“……”乾贞治迟迟没有伸手接过。
榊俊也一把将乾贞治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白镜片眼镜取了下来,丢给了前排的凤春代,将自己手上的隐形眼镜强行地塞进了他的手里:“一会找个地方换上。”
“俊也,春代,把眼镜还给我。”乾贞治眯着眼睛说道,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把窗户关上了,只有变态才会透过窗户缝看你。”凤春代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乾贞治的不合理要求。
“指不定妈妈以前介绍给你的都是被你戴着眼镜的猥琐样吓跑的。”榊俊也对乾贞治的要求置若罔闻。
“你这头发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跟刺猬一样,你就不知道换个发型么?”
“天天接触化学物质,皮肤好粗糙,毛孔都能塞花生米了。”
乾贞治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触感还可以啊,虽然说不上吹弹可破,但也没有刺刺拉拉的感觉,最起码青春痘是没有的。
“还有你这是什么衣服啊?我家老头都不会穿这么老土的款式。”凤春代指着乾贞治身上的西服,一副嫌弃的表情。
乾贞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凤春代说的也没错,他这身西服的确是几年前的款式了。
“啧啧……三十岁的年纪,五十岁的外表。”榊俊也摇了摇头。
“唉,看来今晚只能失败了,找了这么多个妈,也还没生出成功这个儿子。”凤春代也摇了摇头。
“咳……姑姑……”面对两人同时鄙视的乾贞治不得不向自家姑姑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透过倒车镜看着侄子被儿子和侄女逼出来的窘态,榊美芽不由得轻笑出声,直到乾贞治被她笑得涨红了脸,她才收起唇边的笑意,轻轻地转动手中的方向盘,驶进了辅道,车速降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家蛋糕店旁,她转头看着乾贞治,说道:“东西在车尾箱。”
乾贞治回头看了看缓缓升起的车尾箱门,又看了看蛋糕店门上方霓虹灯照射下的招牌,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森森白牙,他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副依旧是黑框白镜片的眼镜带上,打开车门:“谢谢姑姑。”
“不要笑得这么猥琐。”
“记得把隐形眼镜换上。”
凤春代和榊俊也一前一后地高声提醒道。
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侧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年轻人,榊美芽不由得点了点头,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自家侄子摘去眼镜,换上西服,瞬间整个人的品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乾贞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撇开脸,眼角的余光对上了坐在不远处冲着他挤眉弄眼的不良姐弟二人,嘴角狠狠一抽,连忙收回了视线。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摊上这么两个人,百分之百是他人生败笔,没有之一。
“很抱歉,我们迟到了。”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两个人坐了下来。
乾贞治闻声抬起头,当看清坐在他正对面的人的长相时,不由得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瞥了自家姑姑一眼,只见她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很快地恢复了正常。
“我们也刚到不久。”榊美芽淡淡地笑道,“这是我侄子,乾贞治。贞治,这是松子阿姨,是姑姑的同事。”
一番寒暄认识后,榊美芽将手边的菜单递给了松子:“快点菜吧,想必你们都饿了。”待松子接过菜单后,榊美芽抬手叫来了侍者,与他低头耳语几句,侍者应下离开,没过多久,他将榊美芽要的东西拿过来放在桌上,榊美芽见松子与那年轻女子投过来错愕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太郎寄放在这里的红酒,来之前他就叮嘱我说要拿来招待你们。”
“榊先生太客气了。”松子也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歉意。
“松下小姐喝酒么?”榊美芽看向了坐在松子身旁的年轻女子,强行迫使自己忽略了女子嘴唇下方那颗有小手指指甲盖这么大的黑痣,痣上还带着一根毛。明明前几天松子发来的相片里没有这颗痣的,是现在的修图技术太高明还是化妆技术太鬼斧神工,又或者是对方为搞砸这次见面而故意为之。
“我不喝酒。父亲交代我不可以随便在外面喝酒,所以很抱歉,榊太太,辜负您一番好意了。”松下微微抬起下巴,说道。
“我应该感到抱歉才是。”榊美芽笑了笑,瞥了坐在一旁的乾贞治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所以她也不再说话。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榊美芽伸手摸过手机,手指轻轻滑过界面,两条信息弹跳出来,来自坐在对面的松子,看完信息后,她合上手机,抬眸看向了松子,松子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她微微颔首示意,没有说话。
果然,相片里都是骗人的。
一顿饭下来,只听到榊美芽和松子两人聊天的声音,男女主角都秉持着吃饭的时候不说话的优良传统,直到餐后甜点端上来,他们都没有对上一句话。榊美芽挖了一块雪糕放进嘴里,抬眸看了坐在不远处的侄女和儿子一样,只见姐弟两凑在一块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家侄子看着一个地方微微皱起眉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过了用餐的高峰期,餐厅里的人也少了许多,靠窗边的位置只坐着一男一女,而两人似乎在低声争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