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看着儿子:“怎么回事?”
花千骨已然明白,急忙搂住儿子安慰夫君道:“没事,是言儿真气暴走,没有收住。”
看着白谨言气得脸色煞白,小小的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却倔着脾气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而花千骨在安慰完他后便心虚地低着头;那跟在身后的云湍,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白子画面不改色地对云湍道:“这两天辛苦你了,下界也平静不少,香薰阁的各项事务还需要打理,你还是回香薰阁吧。”
云湍垂下头,恭敬地点头称是,刚要拔脚却被花千骨硬生生地拦下:“不准走。”她的口气坚定又不容辩驳,沉着面孔,周围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那云湍识趣地轻轻移开花千骨的手道:“我先回去了,夫人有事再去香薰阁找我便是。”她不想引得他们不快,不想让白子画难过。
她本就拒绝,现在又走,花千骨无可奈何却也知道不能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逼她,只好暂时撤手。面对父子二人的四道目光,她有些难捱,想要逃跑,只见白子画已转过了身,边走边道:“小骨,你随我来。”
强势也好,隐忍也罢,早已打定主意的花千骨跟在他身后,偷偷望着那清瘦的背影,竟眼眶湿润没了主意。
白子画坐在殿前软座上,既不看她也不说话,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手撑在膝上微微发抖。面前的她垂头站着,看不清面容,猜不透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原先的自信被磨得一点不剩,到底要他怎么做,到底要他怎么求她才可以不这样残忍狠心?他甚至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手……
难受得心溃头晕,呼吸气短,原本已渐渐好起来的旧疾又开始发作,喉头腥痒,没咳几声便又见血了。花千骨吓得急忙三两步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推开。
“师父,你消消气,都是我的错!”看他这样,心疼得不得了,甚至不知道若自己走了,他该怎么办,混混沌沌间,想要再次伸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我去把药端来吧。”她站着难受,如今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像怎么选择都是错。
他却觉得她想逃,自嘲地笑着:“既然要去,就去把药倒了吧。”
知他说的是气话,花千骨非但没倒了药反而端了进来,颤抖着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如哄孩子一般:“别生气了,你若不肯原谅我,我就跪在这儿等你消气。”说着她竟真的举着药碗跪在他脚边。
“你哪里有错,错都在我。”他面色更加苍白,药味在鼻尖流淌,苦涩难言。
“师父!我……”花千骨顿住了,她还能说什么?言语都是多余的。
“起来吧。”他到底不忍心,不想看她跪着,也不想听她的解释或者理由,她要走,而自己根本留不住她。
花千骨欣喜之余,更将药勺递进一步,讨好地道:“把药喝了,好不好?”
还是转回头看一眼那美好的面庞,甜甜的笑里却含着泪光。心中软化成了水,再无法拒绝,即便是她喂得□□也会义无反顾地咽下,只要她能高兴,只要她留下。
看到药碗见底,花千骨总算放了心,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块糖,剥去糖纸送到他嘴边,笑道:“师父,张嘴。”
在她的温柔攻势下,他张开了嘴,任由她将甜蜜的味蕾洗劫一番。
见他眉头舒展,花千骨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今晚留下来。”他命令道,他们是夫妻,她不能在他醒来后就夜夜避开他。
花千骨用力想挣脱,但一股更强大的力将她牢牢扣住,根本不容许她反抗。
“师父,你放开我。”她有些慌,不经意地望着紧闭的殿门,寻思着脱身办法,“你身体未好,还是要早些休息!”
白子画见她一直张望着殿外,还不停地想要挣脱,更是隐隐冒着怒火及不甘,用力一拉,花千骨站立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被吓坏了的花千骨对上他那双怒气冲冲的双眸,语无伦次地道:“你别这样,先松手。”
她的推搡根本毫无用处,白子画将她牢牢抱住,满心的妒意在她的挣扎下更是被激得火花四溅,打横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你不要我?我哪里比不上这些男人!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在想谁?是金追?还是东方彧卿?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吞没田野,吞没山村,吞没所有的一切,只想与她共同沉沦。
☆、若有来生
不要,不要!花千骨已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可无论她怎么反抗只能感受到越来越强大的桎梏。
分不清ya在身/上的是白子画还是金追,她死死地闭着眼,双手被举过头顶,疯/狂的吻从唇一直下滑到颈脖到xiong qian。
“不要……不要碰我……”shuang 腿 被强有力的分/开。金追又回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还是要XX她。就算解了曼陀罗花的蛊惑,但脑海中最深层的恐惧依旧如猛兽般扑了过来,花千骨尖叫着,眼泪横流,她斗不过他,她只能听着那沉重的喘/息 sheng。
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他熟悉她的每一处,他知道她怎样才会快乐。
花千骨却又羞又耻,喃喃自语:“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她认命地放弃了,却将白子画震醒。身下的小人衣衫不整,绝望的泪水中曾经美丽的眸子黯然无光,仿佛生死无关,仿佛下一秒就能弃他而去。
他急忙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对不起,对不起……是师父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垂着手臂,无声地流着泪,望着床前跳动的火烛分不清是绝情殿还是秀华宫。
那人紧紧地环抱着她,一遍遍地唤着她的名字,又担心地捧着她的脸,希望能在眼眸中找到一点暖意。他后悔了,他不该因为自己妒忌的发狂就想强行要她。
“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啊……”又有泪水涌出眼眶,她呆滞得望着他,眼中蒙着一片死灰。
白子画心中一痛,她竟将自己当作了那个混蛋。“小骨!醒过来!是师父!”他捏住她的肩膀,命令道。
“师父?”她依旧在迷茫中呢喃着,呆傻的样子又仿佛回到了当初。
“是!是师父,小骨你看清楚!”他眼眸里的痛苦难以言说,但更多闪耀的是坚定的爱的光辉。
花千骨在他柔情而浓烈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怔怔地盯着他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拉紧了衣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
“小骨!”他急忙拉住她,是他错了,不该明知道她心理有阴影还想要强行而上,带着委屈柔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你原谅我吧!”
花千骨扭过头,只觉得如此不堪的自己再无颜面对他,他哪有半点的错,他只是不该遇见她而已。
“让我一个人待会。求你了!”
“小骨,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安起来,不想松手,但所有的解释都是枉然。
“我知道。”她的声音无比冷淡,拉开他的手,用平稳的步子走出了寝殿。
殿外的空气还算清新,花千骨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该了结了,她没有再回头,如当年一样隐去气息飞身下了绝情殿。
从当年还未拜师的小弟子到最后住进绝情殿,一切就像一场梦。如今长留重建,三生池水干,然诛仙柱未倒,每一步无论快乐与痛苦,欢笑与泪水她都从没有后悔过,可是时至今日她却拖累了他、伤害了他,让他成为六界的笑谈……
不知不觉已走到后山,当年还与他在这里漫步闲聊呢,如今荒芜冷落,真如大梦一场。后山的寒潭在四季中总是冒着丝丝寒气,白色的烟雾袅袅蒸腾,她没有迟疑,一头砸了进去。
花千骨水性极好,潭水虽深不见底但仍然奈何不了她,凄惨地笑了笑,寻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何况自己不配死在长留,不配玷污了这里。身上衣衫全部褪尽,她用力摩搓着自己的身体,好脏,自己好脏啊……
脑海中全是秀华宫的景象,金追看光了她的身子,不准她想他,还割下了宝宝的小指头……只有此刻她才能潜在水底放声大哭,谁也听不见,谁也看不见。
白子画的痛楚并不比她少,她决绝的背影让他难以呼吸,心里乞求了千万遍啊。绝情殿上凌风站着,即便病体孱弱仍是神格渐长,就算此刻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小骨啊,你到底要去哪里?
他突然想到以前,她也是这样整夜站在这里等他回家,原来这样的等待也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思念,钻进四肢百骸难以解脱,生生死死痴缠不休。
小骨啊,快回来吧……
他一点都不觉得冷,惴惴不安得一直等到了天明。耳边还响着她当年答应过的,她说再也不会离开,会永远陪着他的,为什么,每次都要食言?
飞身下殿,往后山掠去。后山的青葱林木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影影绰绰地听到有一个声音说:“快与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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