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我会说出‘我是注定要为宇智波一族传宗接代的女人’这种话呢?
——因为宇智波鼬在这里。
以如今的情势来判断,我一个人深入了晓的腹地,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顺利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几乎没有成功可能性的前提下,我不会去冒险。
目前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了解晓所有成员的情报,以及未来的走势,在看到宇智波鼬后,我想到了要拉拢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佐助的大哥,我对他有好感。
在我的计划中,当我模棱两可地提到‘宇智波’后,必然会引起佩恩和鼬的警觉。佩恩作为晓组织明面上的首领,逼格突破天际,自然不太可能因为几分警觉就自己动手。再加上我提到的是宇智波,于情于理也该由宇智波来出面解决,所以基本上,会是鼬出手试探——
鼬会怎么做呢?
他一方面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兀地提及宇智波一族,一方面又要做给佩恩看。
所以,他会对我使用月读。
在他所掌控的幻术世界里,他可以知道他想知道的,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最后的决定权。
结果是,我猜得没错。
几乎只在一眨眼之间,我眼前的景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四肢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脖子被一根锁链吊起,前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是一个凹陷下去的空洞,里面熊熊火海翻滚而出的热浪带着灼热的温度,烤得我面颊发烫。
随后,一只黑鸦停靠在了我的肩头。
黑鸦的双眼是已经开启了万花筒的写轮眼,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与之对视,我总感觉自己已经无所遁形。
“让我看看,你对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了解。”黑鸦开口说道。
我是一个忍术型的忍者,体术和幻术都不太擅长,在与高手对战时,这两者都很有可能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正是基于对自身的了解,体术我已经放弃了很多年,但在幻术方面,未来的我做过许多的研究。
从一开始我就并不是要避免中幻术,而是要在中了幻术的第一时间,能够挣脱对方的意识控制。
“大哥,我这一生的夙愿,就是让你能够活着看到你那愚蠢的弟弟娶我为妻。”
我的执念是佐助,而佐助最后悔的是他曾经亲手杀了鼬。
那么我就一定要在得到佐助的同时,让鼬活着。
这么一来就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至于别人怎么想?呵呵,关我屁事。
大概是槽点太多的关系,黑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好不无奈:“不要叫我大哥。”
“你早晚都会是我大哥的,我提前喊一喊,我们都早点习惯习惯。”
“……”
很显然,光是向鼬传递‘我执着于佐助’这个概念,并不能真正让鼬放下戒备。原因很简单,我一个从小被养在雾隐一条家地窖里的小鬼,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又是怎么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并且对他情感深陷的呢?
“大哥,为了不让你在这个幻术世界里随随便便捅我个百八十刀,我就让你看看我所经历过的那个未来好了。”
我让鼬看到了战后和平的木叶,也让他看到了我在未来的佐助面前挖心自杀的那一幕。
第一幕是未来的鼬没能看到,木叶如他所愿那般和平而繁荣的景象;第二幕是为了取得鼬的信任,并且告诉他我的目的。
“或许大哥你并不认同我的情感或是做法,但是我想告诉你,在任何情况下,我都绝不会伤害佐助。我只想保护他,和他在一起。我不愿意加入晓,也是想尽快去找他。”
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大片的火海里,跳动火焰的光芒印染在瞳孔深处,明明灭灭此起彼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就在此时,落在我肩头的那只黑鸦振了几下翅膀,有点儿展翅欲飞的意思。
见此,我继续说道:“我不太清楚佩恩意欲何为,也并没有想要大哥你出手相助的意思,你的立场很微妙这一点我明白。我只是想,既然你注定是我大哥,我也注定是你弟媳,那么我想和大哥聊聊家常,不想有别人打扰的时候,还希望大哥能看在佐助的份上,辛苦一些。”
不久后,那只黑鸦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真是不简单。”
看来是达成共识了。
“硬拼不过只能智取,谢谢大哥。”我笑道。
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想表达的意思就只有一个——在月读的幻术空间里,我和鼬可以自由的交谈。表面上是我中了鼬的幻术,而实际上,我们可以在幻术空间里交换情报。
只是要辛苦鼬,对我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脱离幻术世界后,我装出了一副在幻术里被鼬砍了百八十刀精神崩溃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看向虚空处的某一点,与呆滞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体内的查克拉却瞬间暴涨起来。
既不能表现得太刻意,又不能毫无异样让人看出端倪。
——论一个忍者的自我修养。
“鼬,你对可能是你未来媳妇的人下手都这么狠啊。”山洞中的某个虚影咂了咂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鼬这辈子都注定是要打光棍的。”
“哼,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真不堪一击。”
晓的叛忍们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接受了我说出来的话,我恐怕他们也只不过是想拿这件事来调侃鼬罢了。
“难得发生这么有趣的事,要不要来打个赌呢?”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想赚自己人的钱!”
“闭嘴飞段。”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无聊,玩玩也可以。角都,赌什么?”
“就赌赌看这个小姑娘以后会不会成为鼬的弱点。”
“哼,无聊至极。我压不会。”
“我也不相信鼬会被这种小屁孩影响到。”
“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可能,那我就赌会吧。”
“你这家伙还很阴险啊。”
“那么鼬,你怎么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殷切期待地看着鼬,希望他将这出好戏推向高/潮——
“我赌会。”
“!!!”
诶诶诶诶诶诶——!!大哥你不要害我啊!!我是你未来的弟媳妇啊!!我怎么会成为你……诶?说起来,既然我是鼬哥哥未来的弟媳妇,那么成为他的弱点好像也说得过去?
诶?不是吧?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大哥你竟然如此实诚?!
不行,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刷一下存在感。
“鼬哥哥,虽然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加入晓的。”
“……醒得真是时候,这小姑娘还真会破坏气氛。”
这时,佩恩开口了:“一条瑞枝,你的家族亲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如今的你孤生一人,又能去哪里呢?”
看来他总算是要正儿八经地给我洗脑了。
我面无表情:“世界那么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哼,你说容身之处?”佩恩满怀恶意地笑了起来,“在灭族的当天,暴起杀死第四代水影的你,还想哪里成为你的容身之处?唯独晓,只有晓,才是你真正的容身之所。”
“……你说什么?谁杀了那个小矮子?”我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是你啊,一条瑞枝。我现在,可是在保护你呢。
——保护已经成为通缉犯的你。”在通缉犯这三个字上,佩恩恶劣地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
“……”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佩恩竖起了中指,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
我并不怀疑佩恩所说的话,他之所以会将杀死第四代水影的罪责加诸于我,想必是为了彻底地断了我的后路,让我除了留在晓之外,无处可去。
但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佩恩要如此执着于让我加入晓呢?
我与第四代水影交战时,所看到的写轮眼应该是宇智波带土的。如果说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宇智波带土幕后策划,那么,宇智波带土又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加入晓?
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
“如果你还不愿意留在晓,那我也不强求。”佩恩平静地说着,随后话锋一转,“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到三尾复活吧,等你成为了三尾新的人柱力,你就可以去找你所谓的容身之处了。”
三尾……人柱力?
佩恩想将三尾封印在我体内?
我瞬间联想到了第四代水影之前的那一任人柱力——木叶村的野原琳。
那时候封印了三尾成为人柱力的野原琳被雾隐利用,想借此袭击木叶。不论野原琳事件的背后存在怎样的阴谋,但那时的场景和现在的我,却是如此相似。
“你想利用我,袭击哪个国家?”我满脸肃杀之气地盯着佩恩。
“火之国木叶村,风之国砂隐村,雷之国云隐村,土之国岩隐村,你想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如果你都想去看一看,我也不介意多耗费一些查克拉。”
“……哪里近就去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