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彻底陷入了某个无法理解的怪圈,我爱罗的表情变得越发痛苦起来。他捂着脑袋,压抑的哀鸣从喉间溢出,“帮助他保护他?保护他?怎么保护?替他去死吗?……对!没错,就让你来替他去死吧!”
只见我爱罗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就开始了他的进攻——葫芦里的沙汇聚成了一只大手,直奔我而来。
而此时卡卡西却拦在了我面前。
在攻击到来之前,卡卡西先一步开了口:“你们都是参加中忍考试的下忍,一个月后可以堂堂正正地分出胜负,何必急于这一时。并且,如果看到参加考试的下忍之间发生冲突,作为主办方的木叶上忍,我恐怕也不能坐视不理呢。”
卡卡西的这一番话看上去说得公正,实际上完全是站在佐助这一边来说的。
毕竟从一开始,想要单方面引发冲突的就只有我爱罗而已。
如今的情势相当明了,在敌我人数的差距下,我爱罗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暂时忍耐。
他的这一举动至少证明了他还有一丝理智,如果他真的不管不顾非要在这里动手,并且决心杀死佐助的话……
恐怕今天反而会是他的死期。
真到那时我才不会管我爱罗是不是木叶崩溃计划的重要棋子,当他站到佐助的对立面,并且试图影响佐助的话,我完全没有理由放他一马。
这一小段的插曲很快落下了帷幕,佐助被中断的训练再次得以展开。
而这一次,他显得比之前更加认真且急于求成。
在佐助投身于修炼的过程中,我自始至终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然后是第二天。
我在给卡卡西买速冻秋刀鱼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小番茄,准备一起带到佐助修炼的地方去——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投其所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一天我到的反而比佐助和卡卡西还要早,当我把串在秋刀鱼鱼腹的竹签子倒插在地上,让秋刀鱼陪我一起仰望天空的时候,佐助终于来了。
我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番茄塞进嘴里,一边拎起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向佐助示意,随后问道:“你要吃吗?”
佐助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又傲娇地撇开了头。
“我又不会对你下春/药。”我稍带点儿不满地嘟囔道。
闻言,前一刻还能维持高冷表情的佐助眉峰高高挑起,一下子就将不可置信和愤怒的情绪统统表现在了脸上,“闭嘴!你不要跟我说话!”
……尽管这是佐助的要求,不过很可惜。
我眯着眼笑了起来,“难得连卡卡西那家伙都不在,我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呢~”
没错,这么好的机会。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佐助没有理会我。
“我刚刚突然灵光一闪……”即便受到冷遇,我依旧热情不减。说话时,我起身抛弃了仰望天空的秋刀鱼,朝佐助走去,“佐助想玩一玩喂食play吗?”
我一本正经地发出了提问,因情绪激烈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被掩饰得很好,乍听之下并无异样。只不过这白日青天下,脸上异常愉悦而稍显扭曲的笑容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幸好一开始的时候,佐助因为懒得理我而看向了别处。
在意识到我的逼近后,佐助立刻浑身戒备,但还是无法阻止我的靠近。
我轻而易举地将佐助按倒在了草地上,为了防止他结印,我用膝盖压制了他的双手,整个人坐到了他身上。一系列动作几乎在眨眼间完成,当我面无异样地俯视佐助的时候,看到的是他满脸被偷袭后的不甘心,以及血色的眸中两勾玉的写轮眼。
紧接着,佐助恼怒的目光向我袭来,“给我放开!!”
“一会儿就放。”像是对他的情绪毫无所觉似的,我仍旧笑眯眯的。
我俯身拿起一个小番茄,将它贴着佐助的唇,然后挑眉兴趣盎然地等着佐助接下来的反应。他当然不会乖乖就将嘴边的食物吞下去,即便双手不得动弹,他仍试图用其他方式来攻击。
只不过他的攻击都被我一一化解,直到最后,他愤愤地将脸撇向了另一边。
现在他所有的抵抗,都像是一只还没有养熟的猫咪一样,充满了戒备和不信任。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猫,多被他挠几次就熟了。
又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佐助才勉勉强强张了嘴。我用食指将小番茄推进他的嘴巴里,然后像是被亲吻了一样,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唇瓣——那柔软而微凉的触感,令我不由自主地轻轻描绘起他唇部的线条来,手指缓慢地摩挲,极尽贪恋。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放开了佐助。
然而当他脱离桎梏的那一瞬间,紧随其后向我挥来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
不被他打这一拳他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消气,于是我索性不躲,任由他一拳将我打翻在地。但是被愤怒的情绪所支配,佐助并没有就此停下,甚至不给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机会,他骑在我肚子上,紧握的拳头又一次朝向了我的脸。
虽然被他挠一挠我也甘之如饴,不过——
正当我打算挡住佐助拳头的时候,我听到了卡卡西沧桑而幽怨的声音,
“哎呀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躺在地上看向卡卡西的方向,只见他一手拿着原本该是在仰望天空的速冻秋刀鱼,用一副死鱼眼盯着我和佐助,脸上就差写下‘世风日下’这四个大字了。
然后?
然后我结结实实挨了佐助一拳。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卡卡西受到了一百点伤害。【
☆、Chapter 14
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并不是单纯个人实力的对抗,相较之下,它更像是一场展示各国实力水准的仪式。所以比起其他任何时候,最后一场的较量会显得更加剑拔弩张,不论是参与比试的下忍之间,还是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
作为音忍唯一走到最后的参与者,我在正式的比赛前寂寂无名,听说我和油女志乃的胜负赔率几乎是一面倒,相信油女志乃能战胜我的人超过了九成。
毕竟他是木叶的忍者,相信大国的实力总是没有错的。
嗯,所以我倾家荡产买了自己赢。
到了正式比试的那一天,我总算换上了一身轻便简洁的传统忍者服。
临出门去考场前,我将自己及腰的长发随手扎了个马尾,然后把大蛇丸给我的音忍护额系在了手臂上。在玄关处的镜子前,最后确认了自己从头到脚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忍者之后,我这才出了门。
当我晃晃悠悠地到达比赛场地时,除了佐助以外的参赛者已经全部到齐。
第一场是木叶的日向宁次和漩涡鸣人的战斗,宿命的天才与努力而又出其不意的吊车尾,这场比试消耗的时间并不长,却十分精彩,教人移不开目光。
当宁次摘下他的护额,露出额头上的咒印,将他诅咒般的命运娓娓道来时,整个会场里鸦雀无声,安静得仿佛空气被凝结、时间被停滞一般。
最后,这场比试鸣人获胜了。
被担架抬走的宁次只是怔怔地仰望着天空中的飞鸟,像是释然,又像是渴望。
第二场比试由于佐助还未到场,经过火影和风影的协商后,决定将佐助的比试推迟进行,先开始第三场——也就是我和木叶油女志乃的对决。
当木叶的考官叫到我的名字时,我立刻从看台上一跃而下,来到了赛场中央。
“我是木叶的油女志乃,还请多多指教。”
站在我对面,带着一副圆框墨镜,脸埋进衣领里的少年,在比试正式开始之前,倒是先和我礼貌地寒暄了起来。
我微笑着作出了回应,“你好,我是宇智波瑞枝。”
“……”
一开始,我还以为对方短暂的沉默是对我自称宇智波的无语,但是不久之后,他的滔滔不绝显然打破了我的猜测——
“宇智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宇智波应该是木叶一族的姓氏,而你显然并不是木叶的忍者。难道是木叶宇智波一族流落在外的血亲吗?不,宇智波一族应该在几年前就被灭族了,如今仅存的应该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难道是巧合吗?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吧,少年,让我来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这个所谓的秘密就是……
我是宇智波佐助流落在外的妻子。
……少年你脑洞这么大,你家里人知道吗?
木叶知道吗?
火影知道吗?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没错,现在木叶的宇智波只剩下佐助一个人了。而我,是将要成为第二人的——宇智波佐助未来的老婆,给我好好记住了。不过就算记不住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们结婚,总会邀请你们这些佐助同期的小伙伴们的。”
“……”
在一片沉默下,我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为了防止油女志乃继续碎碎念,于是我语速极快地又补上了一句:“但是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接下来的比试,我会当成是我作为宇智波瑞枝的出道战来完成,我会让所有人记住这个名字,所以……就像你刚才说的,还请你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