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何浩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忆他昏迷前发生的事,当时肥鱼勾结白十州,找了一个老和尚以邪术魇祟色安一家,企图夺取安家财产,因为色安的女儿安孑孑曾经是何浩的梦中情人,所以知道真相后的何浩企图制止肥鱼和白十州的卑鄙举动,结果因为寡不敌众,何浩被几人打昏过去,然后何浩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张可可还好吗?”何浩心中先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才想到,“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不知道安孑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何浩赶紧挣扎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帮我联系警察,我要报警。”何浩没喊几声,病房门被重重推开,两道靓丽的身影先后冲进病房,让何浩目瞪口呆的是,进来的两人竟然是张可可和安孑孑!但是,让何浩更加不敢想象的还在后面……
“何浩,你终于醒了。”安孑孑满脸泪水的扑到何浩身上,抱着何浩嘤嘤哭泣,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昔日的梦中情人竟然抱着自己哭泣,还称自己为天下最好的男人,何浩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连掐几下大腿后,何浩终于肯定——这不是在做梦!
“啪,啪,啪。”何浩突然听到手指头捏响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铁青着脸的张可可捏拳头发出的声音,一双漂亮大眼睛中仿佛在喷着熊熊烈火,正恶狠狠地瞪着何浩与何浩怀中的安孑孑。
“何浩,你老实给我交代,这个女人是谁?”张可可从牙缝里挤出凶狠的声音,“为什么她每天都来你?来的时候还给你带玫瑰花?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可别告诉我,她是你的什么人。”
“何浩是我的大学同学。”不等何浩回答,安孑孑已经抢先答道,安孑孑抹去泪水,秀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将来是我的丈夫。”那一刻,何浩继不相信自己眼睛后又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安孑孑又红着脸对何浩解释道:“白十州和肥鱼他们已经全部招供了,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与白十州离婚,等手续下来,我就嫁给你。”
说到这里,脸红到脖子根的安孑孑,声音已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你放心,我没有和白十州……”
“够了。”张可可冷笑着打断安孑孑的告白,她可不想把何浩这棵摇钱树送给别人。张可可本想说何浩还有卖身契在她手上,不过考虑到安家有的是钱,那十万元对安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张可可索性改口道:“何浩不会娶你这老女人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比你年轻漂亮,也比你家有钱。”
“我……”何浩本想说自己那有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不过看到张可可白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摆出催动断肠拘魂符的手印,何浩赶紧乖觉地闭上嘴。
“何浩的女朋友?你说的是你吧?”安孑孑从何浩怀中抬起头来,狐疑的打量张可可,张可可则傲慢的抬起漂亮的小头颅,不屑回答安孑孑的问题。平心而论,光以容貌而言,张可可确实比安孑孑胜过不少,何浩昏迷这两天来,满腹妒忌的安孑孑就一直怀疑张可可与何浩的关系,现在终于从张可可口中得到证实,安孑孑不由心中大翻酸水。
“人不能只看相貌,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安孑孑酸溜溜的对何浩说道——这也是安孑孑在大学时,她是女同学常常当着她面说的话,何浩努力一笑,想否认他和张可可的关系却没力气,饿了几天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安孑孑听见,立即拿起何浩床头她带来的饭盒,柔声道:“你昏迷了两天,先吃些东西再说,我亲手给你熬的鸳鸯鸡粥,还是热的。”
安孑孑的手艺似乎很好,保温食盒刚打开,饥肠辘辘的何浩就闻到浓郁的鸡粥香味,但张可可已经气冲冲地叫道:“何浩,如果你敢吃她的东西,你就等死吧。”说着,张可可飞快从床头拿去另一个食盒,先白安孑孑一眼方才说道:“这是我给你做的雪菜鲈鱼汤,只准吃我的。”
和安孑孑的手艺比,张可可的厨艺可就让人不敢恭维了,颜色本应该是奶白色的鲈鱼汤被她做出来,愣是比酱油还要黑上几分,而且还散发着刺鼻的怪味,就算何浩已经饿到肚皮前心贴后心的地步,看到这样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了。但张可可那里管这些,把食盒推到何浩面前,“吃我的,这也是我亲手为你做的饭菜。”
虽然安孑孑做的饭菜明显比张可可做的要好上许多,但是和张可可的拳头和符咒比起来,又算不上什么了,所以何浩乖乖的接过张可可的酱油汤,硬着头皮把那道明显谋杀盐贩子后做出的鲈鱼汤喝下肚中,好在何浩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鲈鱼汤进肚后竟然能坚持着没吐出来。旁边的安孑孑见了,一颗火热的心顿时跌落无底深渊,心中失落道:“他真的把我忘了,他有了这个比我漂亮的女人,心中还会有我吗?也难怪,我以前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份了。”
见何浩这么乖巧,张可可漂亮的小脸上笑开了花,先得意的剜安孑孑一眼,才把何浩扶了躺好,柔声道:“乖乖睡觉吧,等你把病养好了,我接你出院。”说罢,张可可竟然俯下身去,在何浩额头轻轻一吻。张可可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让何浩更是莫名其妙,这丫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我走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出身富贵人家的安孑孑心高气傲,哪受得了张可可与何浩当着她的面亲热,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冲出病房,扭头丢下冷冷一句,“祝你们幸福。”就头也不会的关门而去,门刚关上,走廊中立即传来安孑孑的哭声,留下一头的雾水的何浩与满脸得意的张可可在病房中。
“听好,从今以后,不许你再与这只狐狸精见面!”安孑孑刚走不久,刚才还温柔得像一个贤妻良母的张可可立即变了脸色,在何浩眼前挥舞着拳头低声吼道:“否则你就等死吧,我除了催动断肠拘魂符,还让你尝尝百鬼缠身符的厉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何浩并没有意识到他刚才已经错过了一个摆脱悲惨命运的绝好机会,低声下气的答应后,何浩闭上眼睛,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何浩,你不要大白天做梦了,安孑孑又漂亮又有钱,你又穷又不帅,运动也不好,那里配得上安孑孑?你还是等以后回乡下的时候,在农村找一个老婆,混过这一辈子吧。”
第二章 魔踪初现(上)
尽管张可可难得大方的想让何浩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星期,把病全部养好,不过在何浩醒来的第二天张可可无意说漏了嘴——把何浩吓得赶紧从病床上跳起来,哭着喊着要立即出院。张可可是这么说的,“你住的特等病房,每天加上医药费要一千多元,我不要你掏现钱还,等将来你在我手下打工偿还吧。”
“可可,我的病全好了,请你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吧。”何浩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说话的时候,何浩不顾打点滴的药还没全部输进体内,直接把针管从手上拔下来,省一点是一点,何浩可不想在这个小魔鬼手下打一辈子的工。而且住在医院里,何浩还要每顿品尝这小魔鬼亲手做的饭菜,这简直是比下地狱还痛苦的事情啊。
“你的病还没痊愈,你真想就这么出院了?”张可可着急道:“你放心,你的医疗费,我不会算你利息的,这几天就算你请病假,不扣你工资。你再在医院住上几天,把病彻底治好再说。”
“你不算我利息我也不住了。”何浩摇头拒绝,飞快跑出病房,何浩心说开玩笑,在这里住上一天,我在你手下当牛做马半年多的工资就不见了,这么昂贵的医疗费,我可承受不起。不管张可可怎么劝说甚至威胁,吓破了胆的何浩宁可挨张可可的拳脚,就是不敢再住了,张可可无奈,只得骂何浩几句‘贱皮’,气冲冲到财务室去办理结账。
去财务室的路上,经过一间紧急抢救室时,何浩和张可可听到急救室中传出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声。“九叔,你怎么了?”张可可慌忙推开病房门冲进去,何浩对曾经劝说张可可放过他的张牟九印象甚好,连忙跟着进去,刚进病房,何浩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张牟九全身青蓝光芒闪烁,豆大的汗珠顺着张牟九的额头滚滚而落,连床单都被抓破了,可见张牟九身上承受的痛苦之巨。而旁边的医生和几名警察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啊!”张牟九惨叫一声,身体上的青蓝光芒消失,张牟九终于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全身汗水浸湿了被单,旁边的医生和警察都松了口气,张可可过去给张牟九擦汗,关心地说道:“九叔,我们还是告诉我爷爷吧,请他老人家来给你破掉那妖女的邪术。”
“没事。”张牟九喘着粗气微笑道:“现在好得多了,前天是一天发作十二次,昨天是六次,今天到现在才是第二次,让我自己运功慢慢化解,不必劳烦师傅他老人家。”
“请问,张警官这是怎么了?”张可可与张牟九对答的时候,何浩悄悄问一名特别调查科的警察。那名警察曾经在警察局与何浩见过面,知道他是张可可的助手,那警察低声答道:“张警官中了妖魔的法宝惊雷鞭所施的邪术,每天都会这么发作几次,被相当于三千伏特的高压电击,如果不是张警官已经修炼到了天阶壬极,早被这样的高压电活活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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