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邦德”鞠一躬:“到时,我来迎接!”
众人默默目视着“詹姆斯·邦德”踏上岸,船周围忙碌的工人一点没感觉他的突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格伦打破了舱面的平静:“要跟踪吗?”
“不需要”,舒畅无所谓地说:“我们当中只有一人能让他无所察觉,但我认为,这么做毫无意义。我们有三天时间,恰好完成船只改造,等我拜访完他们,立即起锚,从此并无交集……所以,我现在只关心他怎么来的?”
图拉姆抢先说:“红外线探测,发现一个人影高速逼近,……,我已把过程全录下来了,我们发现了他,但没来得及阻止。”
马立克的身影翻上船舱,他打了个手势退到一边。刚才,一直给“詹姆斯·邦德”压力的监控者正是他,唯有他的潜踪没被发现。
格伦接着解释:“他的气味很轻,我在他爬船的时候才发现他。我猜测,他当时也在殡仪馆队伍中,当我们解除警戒时,他乘那片刻的松懈离开了队伍,而后,隐在暗处等待时机,快速登船。”
“不是狼人?”舒畅先问了一句,得到肯定回答后,他继续说:“有红外线信号、有体味,说明他还是人类;能不被我发现潜迹到船侧,说明他善于隐藏敌意……”
当一个人悄悄接近另一个人时,这就叫“敌意现象”。“詹姆斯·邦德”潜迹到了船侧,身怀瑜伽师绝技、消化了一位高段佣兵搏杀技巧、已初步觉醒的舒畅竟毫无察觉,甚至连凶悍的格伦都不及应付,这需要多高的潜伏技巧——这是绝顶刺客。
但一位如此厉害的刺客,都感觉马立克难以应付,那么,又老又残的马立克,该是怎样一位厉害人物?
捡到宝了——舒畅脑子一转,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动作快的连红外线监视器都来不及发动防御,说明这人对各种安全系统很熟悉,至少熟悉它们的弱点;我只奇怪,谁能做他主人?一位新血族?!你们相信吗?”
舱面上的人都不说话,迪伦踏前一步:“阁下,三天后,一切都有答案。”
舒畅点头:“那么,催促工人加快进度!”
迪伦鞠躬告退。
他曾经说自己“听说过”“詹姆斯·邦德”的信息,知道对方是谁。舒畅刚才的话分明已将他逼到角落,就等他揭开谜底。但迪伦什么也没说。
他遵守了“詹姆斯·邦德”的对承诺,可他的话里也隐约暗示:对方不是针对舒畅而来,所有的秘密三天后自然揭开,这段时间,他的雇主没有危险。
迪伦一走,其他人略略交谈几句,眼看天色将明,纷纷告辞。舒畅却摆手要求马立克留下。
“你不会总喜欢在人背后开枪吧?”
马立克回答:“比这更卑鄙的事我也干过。”
“为什么?”
“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子弹是为消灭敌人而存在的,子弹无罪!”
“那好,你教我,教我怎么做一颗不被人知的子弹。”
“如你所愿!”马立克鞠了一躬,而后打手势提醒:“天亮了!”
“天亮了?!”舒畅扭身来到拉拉身边,才要伸手唤醒她,想了想,他还是伸手抱起她。
等他直起腰来,甲板上已不见了马利克的身影。
拉拉是在正午醒来的,她做了一个迷乱的、绯色的梦,梦中她与舒畅无休无止地沉浸在性爱中,两人做了一轮又复一轮,醒来时,她只觉得梦中的场景似真似幻。没等她静下心来回忆、品味,她就被难以遏制的饥恶所征服。
“天哪,我能吃下一条蟒蛇”,拉拉一边喊着,一边跳起来,匆匆来到餐厅。
今日的午餐确实是蟒蛇,这是安采拉纳纳的特产。
顺便说一句,迪伦在离开吉布提时,顺便雇佣了由华商提供的、当时正在船上做菜的厨师姚作兴,所以现在船上的饭菜风格充满了中餐味道,煎炒烹炸煮,十八般手段对付的都是蟒蛇。
餐厅里只剩下舒畅,他面前摆着几个盘子,分别是不同烹饪手段的蟒蛇肉,巴布站在他身后,不停地为他的酒杯填满美酒——舒畅在旅途中索要的德尔贝克香槟,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他杯中酒带着麦杆色的明亮、闪烁着草绿色及鲑鱼的粉红色纹路,闻起来,强力而持久、丰满的温暖香气让人想到杏果、菠萝干的风味;尝起来,香味侵袭着舌头,耧斗菜、银莲花的新鲜芳香带着少量的香辣味,它与餐菜中的绿胡椒混合产生了微妙的甘甜,这结尾令人回味无穷。
“太好了”,拉拉欢叫着,凑过脸去,依恋地与舒畅擦擦脸颊,那柔滑的肌肤在欢愉过后内分泌旺盛,使它们充满弹性:“蟒蛇肉配德尔贝克,完美!巴布,连双份。”
非洲人的感情热烈奔放,她显然没注意到舒畅心思不在餐盘里,而在他手上厚厚的医学杂志上。她的热情只换来舒畅心不在焉地一声“哼”。与此同时,舱外隐隐约约传来图拉姆与她同伴淫荡的呻吟。
“妈妈在那儿?”拉拉拾起餐刀,奋力向食物发起进攻。
她说的“妈妈”意指照顾她们日常生活的人,这个词传入香港后被译为“妈妈桑”,后来传入国内,延续了这个词的发音。再后来,身份地位较高的演艺人员常把经济学界的一个词拿来,译为“经纪人”。在这里,拉拉问的是她们的形象设计师。
“大概,在拉吉拉丘床上!”舒畅头也不抬地回答。
“是的”,巴布接茬:“船长跟她一起进餐,吃完后,他们勾肩……”
“巴布,你的话太多了”,舒畅插嘴:“你的责任是陈述事实,再多,就超出你的职业范围了。”
“阁下,我道歉!”巴布抿起嘴,站得笔直。
拉拉咯咯笑着,用饱满的胸乳亲热地蹭了蹭舒畅:“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称你为‘阁下’了,你是真正的绅士。”
舒畅苦笑一声,放下手中书:“这句话,在我们那儿可是骂人的话。”
拉拉眨了眨黑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
可没等舒畅回答,她的思绪已经跳开,指指舒畅放在桌上的书问:“你整天抱着厚厚的医学书……忘了问你,你擅长什么科的?”
没人把厚厚的、用枯燥拉丁文书写的医学杂志当小说看,自拉拉认识舒畅以来,舒畅除了翻看医学书,就是爬在电脑上看网上直播的手术实况,所以拉拉已直接把舒畅看做医生,只是不知道他专长那一科。
“嗯”,舒畅对这个问题考虑许久,直到拉拉很诧异地瞪着他,才勉强说:“人体……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否准确!”
“太好了!真没想到我居然遇到一位……‘人体’医生”,拉拉用舒畅的原词复述他的职业,她紧接的话表明,显然,她误会了这个词的意义。
“我一直想认识这样一位医生……你看,我的鼻子不十分挺拔,这次到巴黎,我希望以全新面貌走上T型台。我想要个希腊式的鼻子,挺峭、性感、充满雕塑感,最好能俏皮点。可我听说整容手术很昂贵,你……能给我打折吗?”
舒畅望了一下拉拉的鼻子,挺好的呀,还整?再整都成妖怪了。不过……,但是……,或许……,学了这么长时间医(仅看了十天医书),有人自愿当你免费练手的试验物,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是运气!
第36章 等待中的会面(2)
“我给你免费!”舒畅豪爽地说。
“太好了”,拉拉激动地推开盘子:“还有还有,我的嘴唇过于肥厚,可别人说:非洲模特,需要的就是嘴唇肥厚。我想把它削薄点,让脸庞整体看起来带点混血风格……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一个人脸上有一个瞩目点,足够了”,舒畅非常专业地回答。实际上,他自忖做个鼻子小手术还有把握,连续动两个手术则毫无胜算。与其让拉拉最后一幅魔鬼像,害了名声,不如捡最容易的动手。
“许多人终其一生,脸上没有一个亮点,他们也这样过来了……嗯,就鼻子吧,视觉中心过多,就是混乱;简单就是美。”
鼻子好呀,鼻子体积最小,做不好,装口袋里藏起来,没人注意——保险。
拉拉兴奋地亲了亲舒畅的脸,雀跃地跳出餐厅。她等不及了,想把这好消息告诉女伴——浑不顾打断那些女伴的欢愉。
舒畅也推开餐盘,望着船外沉思……嗯,装饰一间手术室,无影灯,紫外线消毒灯,空气滤清器……似乎花不了多少钱。有它存在,船上储存那么多血浆就说的过去了。偶尔接受几个手术,顺便对外出租,这比单纯出租更有市场。
医疗船,把游艇打扮成一艘医疗船,彻底改换身份。各国家的港口都欢迎这样的医疗船,哪怕它是武装医疗船……整容之旅,或者说“重生之旅”,坐船晃一圈,整完容带术后恢复,重新踏上陆地就是个崭新的人,像重生一样——这卖点不错。
此时,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马达加斯加有八个月是酷热的夏季,另外四个月——是连续不断的雨季。
雨从这天开始就一直下了,只是时大时小的。这阴霾天气持续数天,外出的水手断了游兴,纷纷返回船上,不过,他们的到来却没有令码头喧闹,厚重的雨气将他们都逼回舱内,码头上反而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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