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我挡住她。”
“就凭你?”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们一起走!”左烈说道。
“你不走我们都得死,你走了我躲到海里,快!”
“算你明智,不亏多活了几千年。”
左烈顺着小路飞奔而去,蛇女正想追赶,章鱼挥着触手拦住蛇女,蛇女怒不可遏,一道白练缠住章鱼两只触手,白连迅速勒紧,把章鱼两只触手生生勒断。
蛇女再发白练,飞向章鱼,却见章鱼断掉触手的伤口新肉滋长,转眼间又生出两条新的触手,新生的触手挥舞着,迅疾伸向蛇女,蛇女猝不及防,被章鱼触手吸住。
蛇女大惊,一道黑魂反吸章鱼触手,章鱼只觉体内魂力失控,洪水般涌向蛇女黑色的魂气。蛇女再发白练,白练一道白光,在空中变作百丈长连,疾速缠住章鱼庞大的身体,只见白练一紧,章鱼小山一样的身躯断为两截。
蛇女飞身掠起,凌空站立。章鱼毕竟魂力非同小可,虽然章鱼断为两截,但不知是死是活,如果章鱼断躯重生,蛇女就会再发白连黑魂,饶是他六千年的魂力,也要被生生耗尽。
过了许久,不见章鱼动静,蛇女以为章鱼必死无疑,收了魂力,落在地上,不想章鱼大嘴一张,一口黑水劈头盖脸喷向蛇女,蛇女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黑水,慌乱之中,用手抹去脸上黑水。
那黑水又粘又滑,蛇女半晌睁不开眼,待抹掉黑水,睁开两眼,哪里还有章鱼的踪影?蛇女又气又怒,一声呼啸,唤来巨蟒,蛇女脚踏巨蟒,顺路追赶左烈。
左烈御风狂奔,不知去向何方。如要离开龟岛,茫茫海域,也无容身之地,蛇女都知道左烈逃出了水牢,媸发定然到处追杀与他。
蛇女说蛇居岛南,龟居岛北,如去寻找龟族,当今水族的王是媸发,虽是先王姬舜对龟族恩泽深厚,但龟族顾忌媸发的威严,不知会不会出手相助。
左烈正在思索,一条大河横在眼前,大河宽约百丈,惊涛轰鸣,向东流去。蛇女曾说龟蛇两族划河而而居,这大概就是清河了。
过了清河,就到了龟族地盘,蛇女即使追来,也不敢违背王命,越过清河。虽然现在的王是媸发,但媸发继承了姬舜的王位,他也不会公然背叛姬舜,随意修改先王之令。还是先到岛北再说。
左烈拔出弑魂所赠魂剑,魂剑暴涨一丈,左烈跃上魂剑,百丈宽的河面,转瞬掠过。
岛北依然是茂密的森林,只是林木繁华盛开,白里透红,象是桃树花瓣。岛南来时的小路也被清河隔断,林木遮住了闪烁的星光,林中一片黑暗,不辨路径。
左烈魂力被蛇女所吸,十分虚弱,还是先找个地方恢复体力。河边离岛南太近,如果蛇女追来,飞过清河,杀了左烈,再回岛南,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使龟母知道,以蛇女的魂力,龟母也不会轻易大动干戈,而这也正是媸发想要看到的结果。
事不宜迟,左烈收回神剑,穿过密密层层的林木,往北而去。身后滔滔的清河水渐行渐远,河水的轰响声也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森林里寂静地只剩下左烈疾走的脚步声。
林中障碍太多,左烈无法御剑飞行,如果在林上飞行,又怕被人发觉,左烈只好一步一步向前穿梭。走了许久,前面发现一块大石,石上林木无法生长,森林中出现一片空隙,月光穿过空隙,洒落在石面上,石面干净平整,正是歇脚的好地方。
第二十二章 涧边少女
左烈来到石上,面色苍白。蛇女把左烈体内的魂力几乎吸尽,才致身体他突然衰弱。他拼着最后一点魂力来到这里,终于暂时远离了危险,躲过了蛇女的追杀。只是不知章鱼怎么样了,蛇女的魂力深厚阴毒,章鱼虽有五千年的魂力,恐怕也难逃蛇女毒手。可怜章鱼深居海底五千年,刚刚出了牢笼又为自己身遭不测,左烈不禁伤心难过。
左烈运气魂力,在体内周身经脉反复流转。左烈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尚可以运魂疗伤,一刻钟后,左烈经脉有了魂气滋养,面色渐渐红润,魂气逐渐充盈起来。
左烈又在大石上一夜的歇息,到了天亮,基本恢复了魂力。左烈决定去找龟母,龟母身受王恩,也许会念旧情,相助自己,再说父王器重的重臣,必然心存良善,不会象蛇女那般恶毒。
要找龟母,先上龟山。山上林木茂密,遮住远望的视线,左烈飞上树梢,极目远眺,北边远处,一座大山秀峰兀立,连绵起伏,想必就是龟山了。左烈展开斗罗幻步,在树梢上飞走,茂密的林木既可以隐蔽行踪,也比在林中行走快上许多。
晌午十分,左烈走出树林,来到龟山脚下。山下涧水淙淙,花香草绿,山上到处是常开不败的桃花,桃花一树一树,粉红的花瓣把龟山妆点得春意盎然。
左烈沿着山间小路向山上走去,走到山腰,分出两条岔道,分别通往东西两峰。东峰陡峭险峻,风景秀美,西峰巍峨挺拔,耸入云霄,只是西峰与东峰相比,更加气势磅礴,象是龟山主峰,龟母作为一山之主,应该住在西峰。
左烈顺着山路,向西峰攀登。越过龟脊岭,走过拾云阶,转过一座山坳,听到前面有潺潺的水声,像是山涧流水。左烈口渴,顺着水声寻找涧水。前走不远,果见一条山涧,水流干净透澈,清凉见底,桃花的花瓣不断飘落下来,落在水中,顺着流水逶迤飘远。
水边有一女子,正在打水,女子白衣素服,清爽柔弱,她吃力地提起一桶水,放在一边,又拿起一只桶,伸进水中,灌满水,正待提出,脚下一滑,站立不稳,手一松,桶掉进水里,“哗”的一声,溅起的浪花落了一身,险些摔倒。女子拭去脸上水珠,又拿起桶,伸进水中灌水,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娘,让我替你打吧!”
女子一回头,见一男子,年轻英俊,高大挺拔,如雪的白袍映衬着他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清澈的眼神温暖光亮。男子走上前,伸手接过水桶,跨前一步,水桶往水中一沉,灌满清水,提了出来。来着正是左烈,女子接过左烈手中水桶,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她款步向前,柔声问道:“感谢大哥帮忙,不知大哥来自哪里,为何来到龟山?”
左烈见女子善良清纯,不是奸邪之人,但毕竟初次相识,不便说出真相,于是说道:“我是过路之人,见龟山桃花美景,留恋观赏,我有些口渴,喝了水就走。”他停了停又问道:“姑娘可是住在山上?你们族中没有男子?怎么让你一个女子来打水?”
左烈一问,女子低下头,一滴眼泪在眼角盈盈欲滴:“我是龟山的药奴,每日采药,收集朝露,昨日我失手打碎了盛放露水的青玉尊,龟灵发怒,罚我下山打水三月。”女子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女子香肩耸动,桃面带雨,左烈不禁心生怜爱。
突然,前面桃林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悉索声,一只碗口大的红蜘蛛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蜘蛛通体紫红,脚如砍刀,正迅速地向二人爬来。女子失声叫道:“毒邏蛛。”左烈见是一蜘蛛,没放在心上,却见女子神色慌张,心中诧异,正在纳闷,蜘蛛已到跟前,张口吐出一团白丝。
左烈不知何物,大掌一挥,一股魂力涌向丝团,丝团被魂力震回,左烈撤手摇掌,又向毒邏蛛击去,毒蛛猛地一窜,越过左烈头顶,落到他身后,两脚抱住左烈右腿,狠狠地啃了一口。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左烈一扭身,一记掌力,劈向蜘蛛。黑紫的脓血从蜘蛛肚子流出,蜘蛛慢慢松开咬住伽燃的蛛口,腿脚伸直,死在地上。左烈感到伤口火辣辣地疼痛。
女子急忙过来,说:“蜘蛛有毒,快撕破衣服,露出伤口,我给你疗伤。”见左烈迟疑,又急切地催促道:“快,一会蛛毒发作,谁也救不了你了。”
左烈拔出神剑,割破右腿内衣,只见小腿正中,一个紫色的咬痕,女子顾不得害羞,让左烈坐在水边石上,跪下来抓住左烈小腿,张开小嘴,去吸伤口。她用力一吸,吐出一股脓血,然后再吸,再吐,如此反复十多次,直到没有脓血吐出。
左烈感到一张温润的小嘴贴上小腿,每吸一次,酥麻的感觉如同波心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传遍全身,一种最原始的冲动在体内燃烧,左烈血脉喷张,真想把眼前的人儿一口吞下,咽进腹中。他希望那张小口永远粘在自己身上,永远也不离开。
女子从桶中捧起清水漱口,又把清水撩起,为左烈冲净伤口,从怀中掏出几棵草药嚼碎,敷在左烈伤口上,在白裙上撕下一块布条,包好伤口。
“谢谢姑娘相救,那蜘蛛从哪里来?龟山上怎么会有这么毒的蜘蛛?”左烈问道。
“那蜘蛛是龟灵为制毒药养的毒邏蛛,剧毒无比,它们被圈养在药房后面的蛛台,蛛台四面环水,还有蛛奴看守,但仍有一些毒蛛跑出伤人,族中姐妹已有数人被咬,亏我今日带有月芝草,月芝草擅解奇毒,不然你今天就没救了。”女子低头答道。
左烈还想多问,女子说:“我要走了,回得晚了龟灵又要责罚。我的名字叫月澈,如有他日相见,定然答谢哥哥今日相助。”女子眼波脉脉,一行泪水从眼中流出。左烈不知该说什么,他定定地望着月澈,月澈的背影渐渐远去,一缕惆怅油然而生:“如有他日相见,再言答谢,真的有他日吗?”左烈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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