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乾坤门的平均选择难度,只会逐年递增……没可能我是脱胎境的实力,五年后还要为了照顾你们丙科生而选择练体境的难度!可以想见的是,每个组中的大部分成员,入塾时间越久,闯关难度就越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减员竟然从不超过一成,确实很了不起。
新学子们望向项云的表情,更加充满敬意。老学子中与项云一组之人,此时也俱是一脸高傲得意神色。
上届学子的教授武师们,深感与有荣焉,望向项云的神色,俱是透出一股欣赏慰籍,尤其是项云的师父,更是满脸自得之色。
反观新学子这边,诸武师皆是微微蹙眉,暗道项彬虽然潜力不错,但毕竟是个孩子,如此玩心机手段,实在还是比项云差的远啊。
只有郦先生神情中若有所思,项麒麟依旧是那幅冷漠神情。
项彬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师弟就不得不说,师兄的经验既然不是什么成功经验,又何必拿出来教训我们?若是误人子弟,恐怕就不美了。”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哗然,有老学子大声耻笑道:“脑袋被驴踢坏了吧?不是成功经验?你倒是弄个减员不超一成来给我瞧瞧?”
项云心中一颤,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妙,但他还是面色不变平静说道:“师弟是何意?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项彬呵一笑,道:“师弟虽然不才,但有自信,从今日起,到族塾结业那一日为止,与师弟一组之人,可以满员闯过乾坤门……每一天!”
此言一出,所有人尽皆失色。
何等狂妄的话,从今日起到族塾结业,那就是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内,每天都闯过乾坤门,无一人减员?谁能相信!
但项彬既然敢如此说,想来是有些把握,否则的话,这等事情又不是不好证明,只要失败一次,就是自扇耳光,成为笑柄。
不少人下意识的想到,既然项彬一个人就能闯过高一级的难度,且斩杀了那么多阵灵。如果难度降低一些,他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做到……只要他一个人把所有阵灵都杀了,那肯定是能够做到无减员通过……可问题是,如此做法,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实施,更不要谈什么经验了,这不比项云的办法还不成吗?
项云面色微变,但却旋即就回过神来,淡笑一声说道:“师弟,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闯乾坤门的目的,是为了让每位学子都得到锻炼。而不是为了提升某个人,似师弟那般,将所有阵灵都杀掉,然后独得奖励的做法,对于其他人,有何益处?”
学子们纷纷点头,项云说的话,正道出了他们内心所想。
项彬眉尖一挑,诧异的道:“师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一个人杀掉所有阵灵?难不成你是我肚里的蛔虫不成?而且……独得奖励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师兄所说之话,师弟是万万不敢听从的。我身为族塾一员,岂能只为自己一己私利?吃独食这种事情,师弟是坚决不会做的,师兄千万莫要再提起!”
“你……”项云面色陡然沉了下来:“我何时让你独吞奖励了?我是说你莫要如此做!”此话一出,项云心中又暗呼上当,这小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装傻充愣的就把自己的话给挡了回来……还布下了圈套!
果然,项彬似笑非笑的道:“云师兄,虽然我叫你师兄,但你若是乱说话,师弟也要告你诽谤的……自始至终,小弟就从没说过要独吞奖励。你要我莫如此做,莫非在师兄心中,师弟就是如此自私自利之徒么?还是说……师兄以己度人,认为天下之人,皆是如你这般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你昨日先是给我等新学子制造了极高难度,让我们在乾坤门近乎全军覆没,又未经任何人允许,抢先去拔麒麟先生留给师弟的传承宝刀……幸亏师弟侥幸抢先拔出,否则的话都不知道上哪说理去!如今更是站在此地,以师兄前辈自居,大言不惭的教训我等!你口口声声精诚团结,大公无私,莫要自私自利,可师兄你的行径,又有哪一条做到了精诚团结,大公无私?”
项彬慷慨激昂,口沫横飞,根本不给项云说话的机会,猛然望向陈衮先生,深深一揖到底,大声说道:“先生,项家族塾是培养项家未来之所,似此等自私自利,阴险狡诈,道貌岸然,只会仗着资历与实力欺人之徒,有什么资格教诲我们?有什么资格在此指指点点?难道,是想要让项家族人,皆与此徒一样,成为无信无义无胆之人吗?!”
“你!你你!”项云面色铁青一片,身为项家家主公子,他何时被人如此抢白过?从来都是他说几句话,大家便言听计从,谁敢反驳?
他只觉得项彬此时说的话似是而非,却偏偏不知该如何指出。心中愤怒到了顶点,再也无法维持一向淡定平静的神色,却偏偏像是哑巴了一般,只是伸手颤抖指着项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众武师和执事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项彬,无不被其言语之锋利所慑,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十岁孩童做到的事。郦先生眼眸明亮,唇角笑意渐浓。项麒麟呵一声长笑,拔开塞子喝了几大口酒。
陈衮先生饶有兴趣的望着项彬,淡淡微笑正要说话。却见项彬猛然踏出几步,来到了新学子们面前,义愤填膺的道:“兄弟们,我等新来族塾,便受到了这些所谓师兄们的欺凌!不过是仗着年纪大一点,资历老一点,便自觉天下无敌了!我项家男儿,从来都是铮铁骨,岂是欺凌弱小之辈?他们如此对我们,你们服是不服?!”
一众新学子们目瞪口呆,望着项彬的举动,悻悻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项云铁青的脸色,望着老学子们个个欲要噬人的目光,每个新学子们都下意识的,在心中想起了昨日攀山时遭遇的种种耻笑。
“我看你们干脆就叫两息军好了,日后对阵沙场,报出两息军的称号,或许就能将敌军吓退!哈……”
“项家族塾开塾以来,总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的废物……”
“没错,废物,蠢才!白痴……”
“怎么?!你们怕了吗?不敢回答吗?!大声告诉我,服是不服?!”项彬再次大声喝问,面容扭曲,如欲噬人。
“不服!”虎子一声爆喝,声震屋瓦。
“服不服?!”
“不服!”新学子们一齐怒吼,如同雷霆震怒。
项云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局面竟然变成这样,项彬几句话,就成功的将话题转移。把自己对他的针对,变成了新学子和老学子的矛盾……看来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此子啊!
但仅仅如此,又有何用?不服?不服你们还能怎么样?项云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像看小丑一样望着项彬。
项彬迎向项云的视线,目光中有精芒一闪而过。
他转头望向新学子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人敬我一尺,我尊人一丈!人若不敬我,我必不敬人!小弟不才,今日就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说罢他冲着郦先生一躬身,大声说道:“先生,昨日攀山,我等没有准备,又不明底细,吃了师兄们的亏。今日学生在此冒昧请求族塾给我们一个机会,再来一次混合攀山,让我们找回公道!”
嘶!
项彬此话一出,新学子们尽皆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疑之色。
再来一次攀山?先不说我们还是闯不过去不说,就算是你能一人斩杀七八十阵灵,可那也只不过是易骨境的实力而已。攀山闯入乾坤阵,是先入者先选择,难道你还能比上届老学子跑的更快?再来一次,也不过如昨日一般,我们全军覆没,而你自己过去,又何必多此一举?
老学子们轰然大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许多人当即大声讥笑项彬,不知天高地厚。
郦先生与陈衮对望了一眼,转头看着项彬道:“再来一次混合攀山?你想怎么攀?又如何找回公道?”
项彬迎着众人嘲笑的目光,毫不退缩的说道:“由我一人与上届师兄们同闯,我闯过的难度,若是他们有一人能过,算是我输!”
这句话,当即惊起了一片哗然之声,人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向项彬,就连慕容鼎寒也微微一皱眉,小声说道:“项彬,族塾中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儿戏!”
项彬冲着慕容鼎寒露出一个宽心的表情,平静的望着郦先生,道:“请先生成全。”
“呵……”郦先生轻轻一笑:“你师父说的对,族塾不是儿戏,每日的功课,皆是针对所有学子,若因你一人而改变,恐怕不妥。”
“就给他一次找回公道的机会又何妨?”陈衮先生忽然微笑说话了:“不过项彬,虽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也要事先说明,如果你找不回公道,或者说你的作为只是一个笑话……比如说如果你连先入乾坤门的资格都抢不到,族塾因你而耽误了早课,你该受何惩罚?”
项彬深吸一口气,道:“若我今日不能做到,那便请先生将我逐出族塾!”
“项彬,你疯了!”慕容鼎寒陡然严厉,厉声呵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兄弟,三思而后行啊,别冲动。”龙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小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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