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生死,直到永远。
所以现在,他不能跪,无论如何也不能跪下去。
“我不能!“柳奇心里默默的念着,自从他父母被人莫名其妙的误杀后,他只跪过三个人,他的父亲,母亲和孟老儿。
“孟老儿能算是我的岳父了。我将来一定会找到盈盈,并且娶了她。所以这个可以跪。”
“其他的不能跪,除了叶先生。”
柳奇死劲咬着牙,强自将已经被压弯的腿硬生生直了起来,眼睛一瞪,就要重新站好,站直,但是猛然加大的一阵压力又猛地压住了柳奇,柳奇双腿的膝盖差点挨上了地,跪在了地上。
“不!”
柳奇的牙在下唇猛地一咬,空出的唯一一只手撑住了地,不让他的腿跪在地上。身体也是慢慢向上抬起。
“嘿嘿。”
最大的一只金鼠,也就是那个长着两撇怪胡子金袍人,只见他的鼠身在空中一转,一对狭小的眼睛看着那正在苦苦挣扎的人类,心里一阵快活。
“他?”
飞儿看着柳奇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疼痛,恨不能冲上去救走他。但是她不能,她知道现在的她并不能做什么,只能和旁边的虎汉等人一样,默默地看着。她现在恨不能冲到虎汉的身边,像人类一样,扇他几个耳光。
飞儿狠狠瞪了几眼旁边没心没肺,看的兴高采烈的虎汉,心里恨透了他。
“如果不是他这个莽汉,事情也不会这样,天菲儿大姐也不会死了,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一切都是他惹得。”
虎汉自然没有察觉到飞儿狠狠的眼光,任然在那兴高采烈地看着,看着柳奇受屈,不时的拍掌叫好,而旁边的虎族等人也是一阵附和之声。
“好。”
虎汉等人的叫喊声惊醒了飞儿,飞儿连忙转眼看去,只见柳奇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而空中的金鼠则是一阵“哈哈”大笑,眼看就要再次施加压力。
“不要。”
飞儿桑眼里一阵模糊不清的低吼,她不敢喊出来,她也不能喊出来。因为她知道那会给飞狐族带来祸患。飞儿的眼里湿湿的,雾气迷了眼睛,视线里一片迷糊。
“不,我不能啊!”
柳奇在心里大吼一声,但是他已经尽了全力了。但是他仍然不能摆脱要跪下去的命运,他的腿离地面越来越近了,他似乎真的要跪下去了。
“吼。”
吼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它似乎穿过了空间的阻碍,直接出现在了这块山谷之间,震得四周的山石一阵崩裂。
“怎么了?”
飞儿刚眯了眼,就感觉到一声大吼如在耳边,震得他耳膜生疼,身形摇晃,赶紧睁眼,向四处望去,企图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失败了。除了看到了周围倒了一地的族人,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兽尊?”
对面的虎汉不倒,愣愣的站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但是下一刻虎汉在飞儿的眼里酣然倒地,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令他崇拜不已的东西。
“兽尊?”
飞儿在心里咀嚼几遍,最后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兽尊在这有穷山脉便是那传说中这座庞大山脉的主人,穷奇。
飞儿愣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此次前来,正是这传说中的兽尊让她们来的。可不是请。
“兽尊是伟大的,他是这座巨大山脉的主人,他是强大的。你此次去了,需小心翼翼,可莫要顶撞了兽尊,一切只需照办,否则,我族不复存在也。”
这正是飞儿出来时,父母的临行嘱托,她没有敢忘,因为她记得父母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她从没有见过的严肃。
所以飞儿她愣了,甚至连见到兽尊时最基本的跪礼也忘了,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脸的呆滞。
她小时候的一生甚至就是在兽尊的传说中度过的,她震惊了。
柳奇并没有被声音震惊,他甚至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只感觉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不见,他更是在突如其来的轻松中,一屁股差点坐在了地上,幸好他还记得,背上正背着一个可人的女孩那。
柳奇晃晃悠悠地站好,眼睛四处看去,只见之前正围着他的金鼠倒了一地,各自的身边更有一团不小的血团,而血团似乎也知道它的归宿正是不远处的血河,所以它们努力的流去,不一会儿,地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一空。
柳奇更是看到在更远的地方有一只特大号的金鼠在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跪着,身体都可以看见一阵强烈的抖动。
“好吗,之前还让我给你跪,现在你可不是在给我跪吗。”
柳奇的心里一阵爽快,身子忍不住扭了扭,但是他知道现在可不是爽快的时候,因为他已经看见金鼠的头在颤抖中正在慢慢抬起来,眼睛正朝这个方向看来。
柳奇心里一急,顾不得许多,知道逃命要紧。空着的手一托背上雪儿的翘臀,身子一扭,朝着不远的血河奔去。
不一会,越过倒地金鼠群,到了血河边。背着雪儿向下跳去。
第十三章 金鼠的禁忌(每日2更,求收藏)
“噗通。”
已经化成人形的金袍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非但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兽尊,而且也没有看见本来在前方不远被困的柳奇。
“难道我族的‘天罗地网’连兽尊远在天边发出的一声怒吼,也抵挡不住,而那个小法师更是被声音彻底震死了,连骨灰都没剩下一点?”
金袍人没有看见本来预想中的穷奇,他并不吃惊,因为兽尊的行为可不是他能够揣测的,但是他没有看见本来在预想中不会有事的柳奇,竟然出奇的消失不见了。
“难道兽尊的实力竟有如此之强?”
扑通落水的声音惊醒了金袍人,金袍人连忙看去,正看到一抹影子落进了血河。
“还好,没吓我一跳。我就说吗,兽尊再厉害,我族顶尖的攻防大阵,在我这一族之长的亲自主持下,兽尊不现身,光凭一声大吼,也不能就让大阵摧毁殆尽,一点东西也没留下吧!”
这是金袍人看到柳奇落水的身影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当金袍人看到满地昏迷不醒的金鼠群时,他还是又被镇住了。
“竟有如此厉害!”
金袍人看着满地的金鼠,又看了一眼已经落进血河的柳奇两人,心里暗思,这事已经被传到穷奇兽尊那儿,知道现在如果真的被这个小法师跑掉的话,若是他以后见了兽尊,只怕没脸面对,更没脸见人了。他金鼠族曾经花费了无数,建立起来的威望,只怕要旦息灰飞烟灭了。
所以现在,他必须尽全力,一定要抓住柳奇者两人。
或许说虎汉以前只是因为柳奇挡了他的路,而他作为金鼠族族长,不得不抓住他,讨一个说法,当然已经是名震有穷大大小小山脉的金鼠族族长的他,做事不免有些冲,但是他作为一个有数的大族族长,抓了柳奇,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如果被他给跑了,我的颜面何存。”
“而且如今兽尊定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还被他给跑了,我金鼠族……”
金袍人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想如果最后真被这个小法师跑了的话,他和他的金鼠族会面临一幅怎样结局,会遭遇到多大的打击。作为现在的一个鼎盛大族,如果一旦失了兽尊的宠爱,虽然仗着这些年的凶名会让许多找麻烦的铩羽而归,但是同他们实力相差不大的,只怕会蜂拥而上,屠光他们!
金袍人心里大汗,脸上的着急清晰地显现出来。
“兽尊,我还是有用的。”
金袍人现在急于要抓住柳奇,向穷奇证明。
金袍人脸色一紧,脚趾在地上一地,人便化成了一缕金线,闪电间飞到柳奇落到河里的位置,眼睛急忙向血河看去。
“该死,什么也看不见。这该死的血河。”
金袍人看着浑浑的血河,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急了起来。眼睛四处乱看,才发现在血河的中央。正有一个身影浮在血河上,看那样子,正是被柳奇背着的雪儿。
“好吗,我就说魔兽是不能接触血河的,今日漏了这马脚,看你怎么逃出去。”
金袍人看着离河面约有半米左右的女子,脸上的讥讽之色显而易见,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在那个漂亮的女孩身下正有一只手撑着,而且另外一边,他同时看到有一个血红的大球在河面上急速地向前而去。
“在血河有这么多的血,竟然还傻傻的带着血球不放。”
金袍人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两撇怪异的胡子同时抖了抖,眼睛死死盯着河里前进的女人和那个血球,矮小的身体在离血河不远的地方,飞在空中紧紧跟着。
“这次不信抓不到你。”
在血河下的柳奇自然不傻,他倒是非常想扔了血球,但是他可没有多余的法力,在出去的时候能再次凝结出一个血球,如今在血河中前行,就废了他好大的劲,法力也在急速地消耗着。
柳奇心里在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只要从这逃出去,离附近的城镇就不远了,而在那,他相信金袍人是不会追来的,因为现在的人类自从三千年的那场大战,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魔兽欺负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在那布下各种机关、防御阵法,来抵挡这有穷山的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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