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王,如何是好?”
飞天虎兽的嗅觉实在敏锐,古仑已经躲地远远地了,还是被副官找到,杀王一词,又像是一则笑话了,但他仍故作淡定——“主攻不是于我们,你看,从源源不断的毒火球可知,塞州军队已经聚集在城下,只要我们咬牙拖住,暗道内的战士们会顺利杀入塞州主城的!”
那蛮王实在狡猾,知道塞州藏有如此巨大威力的攻击法宝,竟然选择去了地脉暗道,纵是塞州军队在狠,也不会放火攻击自己主城~古仑暗暗怒骂蛮王,知道真相也不告知自己一声,弄得他这会骑虎难下!不过也罢了,一会软筋粉药性发作,蛮王又烧了塞州储食库,到了那会估计塞州就守不住了!到时,丢掉带有侮辱性的杀王封名,单枪匹马进入城内寻找古月与镇长两位老贼。
☆、第一百二十章 战争的侧面
“列阵,杀!”
古仑一虎当先,抽出地残冲入燎原大火中,黑色烟雾遮天蔽日,呼呼大风中,耳边仿佛飞过无数毒火球似的,但他不敢侧视,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生怕一不留神,会被滚滚袭来的毒火球击中~方才一声咆哮,他以为战士不会跟他冲入阵地,没想身后也响起了阵阵咆哮,洛马人叫声本来就相当奇怪,这一下几千人人齐齐高呼,仿佛几万人军队般!
“洛马贱种来了,往死里砸!”
城墙上,塞州军队根本无法看清洛马人的数量,单从这震天动地的咆哮中辨析,以为杀来了十几万大军,这正合他们的心意,一举灭掉倒也省事,城墙上站立了十几位战将级别之上的军官,一声令下毒火球漫天开花,袭击洛马人咆哮声最密集的地方——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壮烈的悲呼声,如此密集的毒火球,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跃~
完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古仑暗呼糟糕,从悲呼声与咆哮声交集中,估计只剩下不到两千战士,如何列V形阵如何破门,他头绪全无,大脑属于一片痴呆之中!由于他一人飞奔在前头,因此并未受到如此密集毒火球的袭击,因此很轻易地进入了城墙山脚乱石中,踩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尸,靠墙而立——黑色烟雾中,看不清到底还有多少战士,咆哮声仍然充满杀气,时不时飞出体型微小的攻击魔圆与寥寥无几的毒箭,说明战士所剩无几且相当分散,一声爆响之后总会有几具塞州士兵的尸体下坠,重重地砸在尖刀般的乱石中~不经意中,一个死者进入他眼帘,死者临死时充满了恐惧,腹部被毒箭击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身皮拉着下身,左边眼珠子脱落,脸型骨骼严重变形,嘴角被乱石割裂直到脖子处,面部相当狰狞!
鲍比?鲍比?古仑嘴口不由念起一个熟悉的名字,死者脸部虽然严重拉伸,但依稀还能看到许些熟悉的线条,他冲上去将死者拉入墙角,心底顿然涌入一阵悲愤——是鲍比,是鲍比!
“好好安息,如果我今日不死,日后为你立碑!”古仑软瘫入地,想起鲍比的恩情,他大脑一片空白~小时候,父亲常常说起人种之间的战争,也常常说起一个词——惨无人道,人种之间的交流,是兵刃相击的声音,如何解除血脉之间的隔膜,也只有斩掉彼此的脑袋,鲜血参入土壤之后才能融合。那时,他会常常取笑父亲道:又抄袭了哪本书的句子~
“杀王,您受伤了?”、
不知何时,那副官突破了重围,进入了城墙山脚乱石中,还有上千战士,除去少胳膊断腿的,估计也只有寥寥几百~见杀王怀抱一个塞州士兵,副官不明所以,急忙靠过去大声问。
“那是我~亲哥哥!”古仑怒视那副官~所有战士纷纷埋低了脑袋,出征前,他们都听说杀王是古氏族系中人~
“属下罪该万死,等到攻破塞州,属下还有幸活命的话,定当在您哥哥坟前自刎!”那副官扑通跪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严肃地说道,“请杀王拿着匕首,属下官位虽小,但说话从不食言!”
那群洛马人战士也纷纷取出匕首——“杀王放弃人种歧视,为洛马人冲锋陷阵,这已经足够了,战死也就罢了,倘若不死,我们会追随副官自刎!”
古仑一愣,心底五味瓶翻了~
“洛马人入城了!洛马人入城了!”
塞州城内,传来一阵阵惊呼,蛮王率一万战士突然杀出,所到之处无不起火,塞州主城烽火连天,储食库被一道元火大烧了~众人大惊,急忙抬头看天,歌伦塔上空掠过一头头飞天虎兽,魔系之王大军攻城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往吃水投药之计,上帝眷顾了塞州,水道被冰洁,誓死守城的塞州军队并未打开城门~
一场真正大屠杀降临,古仑从死尸堆中抓出几副破损的斗装,轻轻地将鲍比的残体裹了起来,剑指前方咆哮道,“与魔系之王会合,誓死破门!”
“杀!”那副官率众战士冲入阵线!
然而,一头飞天虎兽与阵线背道而驰,朝歌伦塔荒山边缘地带飞去,远离了塞州城防~古仑弄脏了自己脸面,因此无人认出他杀王,他一路尽量避开洛马人军队,直到进入一座没有硝烟的荒山上,他才降落了飞天虎兽!忍着悲伤埋好了鲍比,用剑在旁边的巨石上刻了几个大字——义兄,鲍比先生之墓。
古仑起身拍了拍飞天虎兽的脑袋,说道,“我任务完成了,你的还未完成,回到充满悲伤元素的战争中,寻找你真正的主人吧?咦,竟然还有一壶酒?”
倒是忘了,今日出征时,自己悄悄携了几壶酒。古仑阴郁一笑,从飞天虎兽颈处取下魔骨酒,“去吧,但愿你能带给你未来的主人好运!”
飞天虎兽低沉吼叫一身,闪电掠入血空,几次悄悄回头看向形单影只的古仑~有了魔骨酒,整个世界便不再空洞,古仑往鲍比坟墓上倒了一半酒水,然后自己蹲到了巨石上,这座山峰视角相当好,他看到了气势如虹的战争侧面——塞州上空宛如平铺了一块厚厚的血色棉布般,将椭圆形的区域笼罩,光火电力交集错乱,几种没有感情的声响相互交替。
血空逐渐透亮,雪停了,乌云散了,酒没了,情绪差不多了。
“蝉儿,你也该醒醒了吧?一个来月了,你一直在沉睡,没人跟我聊天了,哎!”魔骨水喝完了,古仑疲乏的躺在巨石上,熊抱地残剑,他是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合上眼睛他很努力地自我催眠,但始终无法入睡。
一夜了,从塞州那边传来的声息中可知,战争一直未停止过。他在等待,等待战争进入了尾声,不管谁胜谁负,往自己脸面抹几道血迹,然后进入塞州寻找古月与镇长两位老贼。没想就在此时,另一端也传来了一阵阵撕裂的声响,他起身一看,贝尔城那边旗帜招展,一头头残暴的怒火龙唰唰掠过血空,向塞州疾行而去,龙背是密密麻麻的军队!
巨大的龙影从自己身躯一颤一颤碾过,空气被带动了,一阵阵大风席卷山谷之间,古仑惊诧不已,贝尔城二十万大军,略略估计已经出动十五万——以正义之师的名义去收拾残局,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一样东西,这正是塞州军队与洛马人军队厮杀了一夜想得到的东西——不是胜利,不是尊严,而是领土。
“蝉儿,求求你,给点力!为了报仇,你不能不帮我!”
龙群远去,古仑急了,拿起地残挥动了几下——‘嗤~’地残剑身似乎懂得古仑的意思般,突然释放了一团紫色气焰,一下子就冲入了山脉,可能是灵气储存低,地残并不敢高飞~还未进入塞州城领地范围,地残就突然断了灵气,幸好所在高度不高,他轻松地稳稳落地,接住地残之后说道:
“恐怕除了万灵之境,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提供给足够的灵气了,哎!”
血流?古仑目光落在石道时,不由傻眼了,一股股细小的血流从自己脚底板流过,是从塞州流过来的!看来,很多人都为自己想得到但还未得到的东西付出了代价,这显得相当不公平,他越来越相信父亲说的话——无论什么年代,什么人种,战场永远都是上帝的禁区,没有了上帝掌控平衡与眷顾,每一个人的生与死都是不公平的。
古仑狂奔了一阵,终于进入了塞州领地范围,身躯也被弄得一片鲜红,找了一个隐蔽之处藏好——塞州城门大开,所有场地上大概分为两种人,一种与他一样浑身血迹垂头丧气,一种斗装干净亮丽斗志昂扬!经过一夜的厮杀,塞州军队与洛马人军队双双受挫元气大伤,神州十五万大军一到,几乎不费半点力气就横扫了战场!
奇怪了,我似乎并未去报信,神州是如何得知同盟军起了内讧相互残杀的?古仑暗暗纳闷,场地面孔实在太多,他根本无法聚集目光认真端详某人。
“多少叛党?”
“悉数点过,被活活俘虏的总共十万,死者不计其数,逃走的未知。”
“古氏族系那帮掌权者呢?还有洛马人的掌权者?”
“古氏族系族长古月逃走,其余十四位长老在此,战将之上的军官死的死伤的伤~洛马人掌权者魔系之王不知去向~蛮王被杀,据一位洛马战士称,军中还有一位什么杀王的,如今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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