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滕飞的母亲,原本来历就很神秘,是父亲在西陲拓荒的时候认识的。两人结合之后,生下滕飞,并在滕飞一岁多的时候,就将他送回滕家镇抚养,然后滕飞的父母二人,又一起回到西陲。
没人想到,这一别,就是永恒!
滕飞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把那封信,从箱底拿出来,又打开看了一眼。
“娘的宝宝,你要乖哦,我跟你爸爸都有事情要做,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爸爸妈妈先送你这个礼物,让你爸爸的心腹,你的李叔给你带过去了,并帮你放好,几年后,他会提醒你看这封信。宝宝放心,当你能看懂这封信的时候,娘一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员了!娘好想你,好想你呢!”
真的可以……团员吗?
滕飞抓着这封信,贴近胸口,仿佛能感觉到父母那慈爱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接着,便感觉到一颗心,揪紧了的疼痛!跟这种伴随他十年的感觉相比,那些嘲笑讽刺不屑诋毁,又算个什么呢?
屁都不算!
在想想七年前,自己六岁的时候,李叔提醒自己看完这封信后,就悬梁自尽了,当时很多家族的人都说李叔忠诚,把小少爷带大,可以读书认字之后,便跟着三爷去了。
但现在想来,李叔显然,是知道这木偶秘密的人,他不想任何人现这秘密,所以,他选择了死!
这木偶,是个害人精啊!
想起往事,滕飞的心,一阵阵的刺痛。
滕飞拿着火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封信给点燃了,这是一封足以引起轩然大波的信,仅仅是上面关于木偶的那段,被任何人看见,都足以引一场巨大的地震!
滕飞从来没在家族的任何一本关于斗气的典籍上,看到过人体有五十斗脉这种说法!
没有!
根本没有!
滕飞接触到所有的典籍里面,关于斗气的描述,都是这样的:所谓斗气,乃是天地间的一种精纯的能量,武者的体内,位于小腹那里,有一个斗漩,通过感应天地间的能量,也就是斗气,通过运行斗气功法,将其吸收,存储于斗漩当中。
当吸收的斗气达到一定量之后,突破瓶颈,会成为一阶的斗气武者,斗漩中,会生出一个黄豆粒大小的斗核!
经过无数年斗气武者的总结,实力越强的斗气武者,斗核就会越大,而斗核的原理,经过研究,人们得出结论,跟魔兽的魔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斗气武者之所以强大,正因为那颗斗核,在战斗的时候,斗漩中的斗气,绕着斗核旋转,为斗气武者提供源源不断的强大能量!
可却从未有任何人,提到过半句关于人体有五十斗脉的话题!
滕飞依稀记得,倒是在滕家的藏书阁中,一本古老的典籍上面,提到过,人的身体里面,可以通过高级的斗气功法,开辟出斗脉,开辟出斗脉的斗气武者,可以更加强大。那古老的典籍上,还写了一句晦涩难懂的话。
“天道五十,人衍四九!”
这句话,滕飞过去一直不明白,直到刚刚,滕飞再一次,看到这只木偶的时候,才猛然间想到:天道五十,人衍四九。那是不是在说,人,最多只能开辟出四十九处斗脉?
而自己这木偶里面藏着的那篇功法,却是五十处!
这说明了什么?滕飞真的有些不敢想下去,他虽然年少,但也懂得,这木偶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这封同样被滕飞视为珍宝的信,不能留!父母不能白死,李叔,也不能白死,还有那些随父亲一起逝去的人们,他们……都不能白死!
一封信,很快就化为了灰烬,滕飞的心,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无比的难过,过了半晌,才渐渐的平复下来,打开包裹,郑重的把这个不到一尺长的木偶,放进了包裹里。
然后,将包裹背在身上,打开房门,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毅然的朝着镇外走去。
“什么?滕飞他没有从账房支取一分钱?你没支给他?还说他欺骗?”滕文轩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眼前跑来找自己打小报告的账房先生。
四阶七级的斗气轰然爆出来,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很多件珍贵的古董,全都被爆出来的斗气震得粉碎,就连那张坚硬无比的桌子,都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有万斤的重量压在上面一般。
这个也有二阶六级斗气武者实力的账房先生,被这股气势压制得当场就跪在地上,差点被吓得失禁!
心里后悔不迭,自己这是何苦呢?怎么就忘记了当年滕三爷在整个滕家的地位有多高,那个时候,大房的大爷完全被压制得没有一点抬头的空间。如今三爷虽然死去十年的时间了,可余威犹在,老爷子定然愧疚他当年让三爷出去拓荒,所以,尽管那滕飞是个废物,可毕竟他父亲为滕家创下偌大家业,当儿子的败祸点,又有什么呢?不就是一百两黄金,我这何苦来哉?
账房先生心里简直都要后悔死了,更是迁怒到滕飞身上,心中暗骂:你这个废物,你不是说回去取家主批示吗?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该死,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却不想想,他的那番冷嘲热讽,就差指着滕飞鼻子开骂了,但凡有点骨气的人,谁还会再去找他?就算拿到家主的批示,也指不定被他怎么嘲讽呢。
几个家族的侍卫还以为生了什么不测,直接破门而入,现是老爷子在火,全都傻在那里,不明白生了什么。老爷子……除了当年三爷的死,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脾气了啊。
“没事,你们出去吧。”滕文轩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出去,然后缓缓的坐下,盯着账房先生,也不说话。
“家主,云金该死,云金知错了,云金该死……”账房先生滕云金已经吓傻了,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话。
“滚!滚出去!”滕文轩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
滕云金当当当磕了三个头,爬起来,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刚刚他感受很明显,老爷子绝对是动了杀机了!跑的慢点,万一老爷子再想起三爷的好,没准真的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你给我记住,顺便,给整个滕家所有管事传个话,以后再让我听到,谁敢欺负滕飞,就自己自杀吧,别让我浪费时间亲自动手!”
滕文轩老爷子的声音,寒冷如冰,让已经跑到院子里的滕云金脚下一拌蒜,差点摔在那里,哆哆嗦嗦着回答道:“是!”
第十章死,也要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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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飞这时候,已经悄悄的来到那片悬崖下,进了山洞,此时刚刚到下午,太阳还老高,6紫菱正围着一口巨大的药缸,不断往里添加着药材,神情无比专注,就连滕飞进来,也没见她回一下头。
滕飞看见那口大缸,顿时一愣,瞄了一眼6紫菱手上的戒指,心中很是羡慕:有空间戒指就是好,要不然,这么一口大缸,要怎么才能带在身上啊!
他却不知道,这口大药缸,也是6紫菱昨天夜里,从其中一个家族的药房里顺手顺来的。
就这样,6紫菱一直在忙活着,也没理会滕飞,滕飞看了一会,完全看不懂6紫菱在做什么,仅从她的手法上,看得出,比自家那些高高在上的药剂师们,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药缸里面散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还带着一股惊人的威压,滕飞只在爷爷的身上,感到过威压和气势,而那口药缸里面散出来带着血腥味的威压,要比爷爷的强大太多。
甚至让滕飞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不过滕飞的性子一直都很要强,看着6紫菱毫无压力的模样,就在心中想:她能承受,我也能!
过了足有两个多时辰,太阳落山,天色傍晚,6紫菱才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正在那里苦苦撑着这股惊人压力的滕飞,淡淡的道:“这河里的鱼不错,你去捉几条回来吃吧。”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6紫菱已经很清楚这少年的性子,如果她说山洞里压力太大,你出去透透气吧,想来他是一定不会出去的。
这是一个倔强……又死要面子的小家伙!6紫菱想着,淡淡的笑了笑,刹那间,整个山洞里面似乎都蒙上一层灿烂的光辉!
若是叫熟悉她的人见到,一定会觉得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外号天山雪的6紫菱,居然也会笑?她真的会笑?
天山,真武皇朝边境上最高的一座山,天山的雪,几千几万年都不会融化,可想原本的6紫菱,是个什么性子的女人。
“呃……你想吃鱼?好吧!”滕飞也是被压得实在太难受了,在这山洞待的这一下午,简直就是在受罪,身上的衣衫不知湿了多少次,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
他却不知道,6紫菱斩杀的这条赤血蛟,并不是什么八阶魔兽赤血蛟,而是马上就要化蛟为龙的十阶魔兽,一头地道的伪龙!
6紫菱见他到来,用自身的气势镇压药缸中散出的绝大多数近乎真龙的威压,不然的话,滕飞贸然冲进来,绝对是口吐鲜血,不死都算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