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找死!”滕文虎勃然大怒,“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教训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说着,抡起蒲扇似的大手,朝着滕飞的脸狠狠抽了过来。
“老三,住手!”滕文庭想要阻止,厉声断喝。
他比谁都想弄死滕飞,但绝对不能是在这里,如果滕飞真的死在滕家,那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海威城滕家的名望将一落千丈!
可惜的是,滕文庭喊出来这一声的时候,滕文虎已经动手了!
滕文虎的脸色狰狞,看着动也不动的滕飞,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看到了滕飞被一巴掌抽掉半边牙齿的景象。
让你打我滕非孙儿,看老子不抽死你!
滕非,这位海威城滕家的少年天才,虽然不是滕文虎的亲孙子,但滕文虎却非常喜欢他,把他当做亲孙子一样看待。
今天滕非吃了大亏,滕文虎不能去跟自己二哥算账,但滕飞,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啪!
一声脆响,滕文虎的手腕,被人牢牢的抓住,任凭滕文虎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而抓住滕文虎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滕云草!
“放开我!”滕文虎冲着滕云草怒吼道:“你敢管我教训孙子?来呀,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滕飞忽然厉声喝道,然后看着滕文庭,说道:“二爷爷,看来这里没有人欢迎我,那么,就请您把我父母亲和他们手下的灵位请出来,交还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
“还想走?”滕文虎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了!”
“老三,说得什么胡话!”滕文庭愤怒的后了一嗓子,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滕云草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他?”
滕云草冷冷的道:“按照少爷的话去做,我信不过你们,请出灵位,我们离开这里,立即就会放了他!”
“什么?你敢要挟我?”滕文虎勃然大怒,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轰向滕云草的胸膛,手掌之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气体。
竟是想要一击打死滕云草!
咔吧!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随即,滕文虎便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那只手,整个耷拉下来,竟被滕云草直接折断了那只轰向他胸膛的腕骨!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没有人想到,在这滕家的核心腹地,势单力薄的滕云草,真的就敢动手。
“你,你死定了!”滕文虎疼痛难忍,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开,咬牙切齿的威胁滕云草。
“滕飞,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你三爷爷不成?快让你的人放开他!”滕文庭厉声喝道。
这时候,一大群海威城滕家的护卫杀气腾腾的赶到,将滕飞等人围在当中。只要滕文庭一声令下,这群人就会出手。
“爷爷,你看到了吧?你请回来的,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狼!狼子野心!”脸上红肿未消的滕非跟滕娇一起从远处走来,无比怨毒的看着滕飞。
滕文庭脸色阴沉的看着滕飞,沉声喝道:“滕飞,你不要自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点放开你三爷爷!”
“二爷爷,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把我父母双亲,和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灵位请出来,我马上就放人,并且离开这里!”滕飞的表情也冷下来,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滕飞,你父母和那些人的灵位,早就被我烧了,你有本事,冲着我来!”滕娇扬起下巴,一脸冷傲的看着滕飞说道。
轰!
滕飞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轰然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
“你,说,什,么?”滕飞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充血,变得十分吓人,面色狰狞,如同一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逼视着滕娇:“你再说一遍?”
“凶什么凶?本小姐怕你不成?那些灵位,都被我烧了,我滕家不供奉那些不相干的人!你能把我怎样?”
滕娇对上滕飞那双如同野兽般的双眼,多少有些心虚,不过想到这里是她的家,四面八方也都是他们的人,凭借一个滕飞,能怎样?他敢怎样?
滕飞牙关紧咬,看着滕文庭:“她说的,可是真的?”
事已至此,滕文庭就算再精通算计,也无力回天,索性冷笑一声:“没错,这事儿,是我让他们做的,开创西陲生意,我们也有莫大功劳,凭什么所有的功绩,都要让他滕云志拿走?就他一个人,又能成什么事?没有家族的支持,他就能坐下这份丰功伟绩么?滕云志一死,那边立即跟我们断了联系,我们却眼巴巴的盼着,能够得到家族的支持,呵呵呵呵……”
滕文庭出几声凄惨的冷笑,接着说道:“我那兄长,眼中只有他的儿子,却没有我们这两位兄弟,彼此间,早已断绝了恩情,我凭什么还要供奉你父母他们的灵位?”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滕飞用手指着滕文庭,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悲伤和愤怒:“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父母种下的种子,辛辛苦苦,果子成熟,却被你们摘走!没有我父母,能有你们的今天?他们逝去都得不到安宁,就连灵位都被你们烧了,你们还是人吗?还有没有半点人性?你们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我滕飞今天,再此誓,我跟你们之间,势不两立!”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死活不论!”滕文庭当即冷冷吩咐一声,一大群侍卫,如狼似虎的朝着滕飞他们几人扑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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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草等几个护卫早已经是怒不可遏,直接亮出兵器,跟这群护卫战在一处,滕云草跟人对战的时候,都没忘记死死的抓着滕文虎的手腕,他很清楚滕文庭和滕文虎他们这些人的品性,若是手里没有一个人质,恐怕他们都敢直接开弓放箭!
那些护卫们投鼠忌器,倒也不敢真的对滕云草下死手,但却把目标都投向其他人,一时间,滕飞带来的这几个护卫,顿时压力大增。
既然已经决定跟他们这些人翻脸,滕飞也放下了所有的心里包袱,再不会当他们是亲人。
之前滕飞之所以选择缓和一下关系,并不是怕他们,而是怕爷爷伤心!
不管怎么说,滕文庭和滕文虎,都是爷爷的亲兄弟,别看这十余年爷爷不与他们联系,但兄弟间的情分,总还是有的。
可没想到,这些人简直灭绝人性一般,拆了祠堂不说,就连他父母的灵位都不放过,这哪里还是一个家族的人?就算是生死仇敌都很少有这么做的。
人死为大,毁人祠堂烧人灵位,这得多缺德多没人性才能做出这种事?
滕文庭今天之所以会如此惺惺作态,无非是因为滕飞手中握着海威城诸多产业的房契地契罢了,滕飞此前就心知肚明,但依然想给他们一些机会,如果滕文庭等人一切表现良好,滕飞并不介意将一些产业的房契地契送给他们。
毕竟是一个家族的,而且滕飞此行前来西陲的目的,也并非为了这些财富,滕飞的天性也很善良,可海威城滕家这边的人,却是如此的仇视甚至痛恨自己,当他是来争夺那些产业的,鹊巢鸠占,还占得如此理直气壮。
烧了自己父母和那些为家族献身的死者灵位,竟然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
这些人,死有余辜!
滕飞一咬牙,体内十处斗漩中的斗气急运转,手中钢刀在空中泛起一片刺眼寒光,直接将一个侍卫的头颅斩掉,飞起十几米高,一腔热血,喷溅出来。
“啊!”
当场就有不少人惊呼出声,吓得魂飞魄散,之前滕云风被滕飞一刀劈为两半,他们虽然听说,但却没有亲眼看见,总觉得有些夸张。
现在他们亲眼看见,这个身体有些消瘦的少年,竟然如同一尊恐怖的杀神一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一股寒气。
尤其是滕文庭,一边在护卫的掩护下向后退,一边在心中胆寒,想道:这个该死的小畜生,竟然如此强硬,这种人,不能留!
“杀了滕飞,杀了这个小畜生!诛杀祖父的叛徒,罪该万死,杀了他!”滕文庭高声喊道:“我今天就代表滕家,处理了你个败类,就当是清理门户!”
滕飞冷笑,他自然清楚滕文庭这么喊的意图是什么,无非就是给他扣一顶叛逆的帽子,为海威城滕家的恶行遮羞而已。
诛杀祖父?
滕飞脑中忽然闪电般的闪过一个念头,心说:自己这位二爷爷,连三爷爷都想杀啊!
滕文虎在那边微微一怔,看向滕文庭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滕飞早看见自己的几个护卫在苦苦支撑,而最强的滕云草,却因为抓着一个滕文虎,虽然别人不敢往死里攻击他,但他同样受到影响,无法去支援其他人。
滕飞冷冷的道:“云草,别被束缚住手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