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杀躬身道:“属下这就下去把事办妥。”说完便转身走出大门。雷不凡望着龙杀消失的身影,眼中厉芒一闪退逝。
几乎所有的群豪都在一夜之间收到信息:万毒魔神受了内伤,正躲在医圣隐庐处医治!
五禽镇是岐黄山山脚的一个小镇,这里的居民都受过“医圣”的恩惠,故以“五禽”命名,以示对医圣的感激。这几天小镇陆续涌入外来之人,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挟剑带刀,显然都是江湖之人。
小镇上唯一的客栈——五禽客栈,所有的房间都暴满,前厅的饭桌更是座无虚席,而且个个都是江湖豪客,乐得此客栈的老板牙齿掉落满地,暗忖:“若日日生意如此红火,我便可以再纳十来个美妾,到时岂不爽歪?”
前厅客栈一桌豪汉正高声议论,其中的一位嗓门特别大,犹如铜锣一般。说道:“荆大哥,你说昨晚又有不少高手潜入隐庐,却被人狼狈赶出,难道那万毒魔神真的如此厉害?”
那荆大哥叫荆鸿远,他似乎也受不了这豪汉的大嗓门,皱眉道:“石猛啊,你难道不能小点声吗?”石猛忙搔搔头,尴尬地傻笑道:“荆大哥,对不起,我又忘了你的嘱咐,我会尽量小点声,你能不能再讲详细一点?”
声音虽然有所收敛,但依然不低。那荆鸿远也是无法,只好又道:“算上昨晚被赶出的那一批,这几天一共被赶出九批,九批人中其中不乏好手,如神拳门师无敌、北斗帮的副帮主竺沙等,这些人连人家长得什么模样也没看见,就被赶了出来,你说厉害不厉害?”
石猛咋舌道:“这么说,如果我们‘北地四雄’潜进,也照样会被人赶出?”
大厅内之人都是跑惯江湖中人,一闻“北地四雄”,哪还不知四人是谁?“北地四雄”一向都是一起行动,比武时不管对方多少人马,都是四人齐上。四人各负绝学,但施展起来却是丝丝入扣,不知有多少高手栽在四人的联手之下,此时却听石猛说敌不过人家。如此扫灭自己的威风,众人不由暗道好笑。
与荆鸿远、石猛一桌的另两个大汉同时皱了皱眉头,显然对石猛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扫灭自己的威风大是不满。但荆鸿远深知石猛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因此也没有见怪,“老猛,不能这么说,那前几批由于都是独自行动,根本无法互相配合,才会如此容易被人扔出。而我们‘北地四雄’向来是联手行动,岂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
“是吗?”阴冷的声音从邻座传来,四人这才注意到邻座之人独占一席,在人满为患的大厅中,最为惹眼,显得此人既霸道,又孤傲不群。
荆鸿远抱拳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出言讥讽?”
那人并未转身,冷笑道:“你无须知道我是何人。不过就凭你们四块废料,竟也想来夺‘灭空邪镰’,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石猛乃是火爆之人,闻对方辱及自己四人,哪还忍得住?暴喝一声,扭身一拳横扫向那人,挟带着凛冽的拳风。
谁知石猛一拳竟扫了个空,还差点来个倒栽葱。正要破口大骂,转身之际却见邻桌已空无一人。
此时窗外传来那人渐已远去的声音:“如想证明自己不是废料,来隐庐一决高下,看谁先夺得‘灭空邪镰’。”声音并没有因距离拉远而有所降低。这一手功夫,不由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皆暗暗揣度此人的来历。
荆鸿远四人虽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但看那人露了这一手,也知非自己所能办到。不过四人并未气馁,要知道,武功胜过四人的大有人在,可最后却依然败在四人手中,靠的便是四人默契的配合。
荆鸿远丢下一枚灵币,对另三个兄弟说声“我们走”,便率先走出门去。厅中众人也纷纷付账出行,以便能早一点观看接下来的夺兵大赛,当然,最好就是能来个混水摸鱼。
隐庐外,一身形修长瘦高的青年人,双手拄剑,闭目而立,山风徐徐带动他的衣角,说不出的孤傲,正是客栈里出言相讥“北地四雄”的绝强武者。
青年忽地双眼微张,露出精光四射的虎目,冷声道:“这下子才来,未免太慢了吧。”蓦地从山下移上四个粗大的身影,瞬间已至青年左边立定,四人正是“北地四雄”。
那青年似乎知“北地四雄”四人有所疑惑,便开口冷冷道:“我既与你们相约,看谁先夺得‘灭空邪镰’,就会绝对公平。现在你们气息未稳,还是先行调息。呆会可卖力证明,看你们到底是不是废料。”
“北地四雄”见这人语气虽粗,还略带讥讽,却不占人一点便宜,所以并未发火。
好一会儿,荆鸿远对那青年道:“这位朋友,可以开始了。”
“好!”那青年回答道。
话声未落,那青年人与“北地四雄”已同时闪身而入隐庐内。隐庐院内似乎空无一人,但是那青年人与“北地四雄”却同时感到背后有两股气涌出,一个炎热冲天,一个阴寒无比,都是同样的威力无比。
热的涌向那青年人,寒的涌向“北地四雄”。青年人一按剑柄,立时涌出一股无形的剑光,剑气与热劲相持不下,顿时卷起满地的落叶,落叶触到剑气立时粉碎。看来那股热气的气劲与青年人的剑气不相上下,谁也占不了上风。
受到寒气攻击的“北地四雄”眼看难以抗拒那股寒劲,于是四人伸手互握,形成一个圆圈,身上顿时形成光晕,抵抗着寒气的袭击。
“北地四雄”四人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步地顺着寒劲向后庭推进,但是越往前,压力便是越大。行至一处阶梯时,便再也不能前进,气罩也一点点地萎缩。
“北地四雄”暗忖:“若如此下去定是被制无疑,结果还是与昨晚的人一样,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碰着,便被人扔出去,到时肯定会被人耻笑。”
一念至此,四人猛咬一下舌尖,强提丹田之气,身形同时急转。顿时有若风车般地把袭来的劲气卸往两旁,势如破竹般地向庭内急进。
那边,那青年人的剑气与那股袭击他的热劲仍相持不下。蓦地平地再起变化,那热劲忽地一松,此消彼长之下,剑气顿时像白虹般,夹带着未碎的落叶,向后边急涌而去。
眼看热劲败局已成,忽地又起变化,热劲忽地变成炎热的刀气,那青年显然想不到有此变化,剑气被刀气一分为二,青年身形急闪,有如鱼跃鹰飞,近乎不可能地闪过了刀气。
刀气把青年身后的院墙轰倒了一片,沙石四溅,院内蓦地暴出一片光团,向那青年立足之地席卷而去,根本不容那青年有喘息的机会。
青年冷哼一声,手中宝剑化作长茫,向那光团急迎而去。“叮叮当当……”刀剑交击声有若雨打芭蕉,不绝于耳,那青年毕竟气息未稳,不由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逼到院内的死角。
那青年忽地往墙上急踹两脚,口中暴喝一声,剑若流星般地往光团最盛处迎去,光茫顿散,现出一个浑身上下有如烈焰般的青年,正是易寒;原来在隐庐院内发出那股炎热气流袭击青年人的就是易寒。
易寒望着三丈外微微喘息的青年,大笑道:“很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了,报上名来,易某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青年冷笑道:“等我割下你的头颅再说吧。”话音未落,一剑已凌空而出,青年的剑如同他的人一般,傲、狠、冷和快,虽未臻开宗立派的宗师级境界,却已是剑道的顶层,若能再向前跨进一步,便是剑道的巅峰。
易寒冷哼一声,脚踏奇步,一刀向来剑迎去,“叮”的一下刀剑交击声,比以前任何一次交击声都响亮,山鸣谷应。
两人同时暴退,各退了八步之遥,显然此硬拼之下不分轩轾,但是易寒却是怒火中烧,在他心中,向来只有自己比人狠,却没有想到这青年竟然如此了得,而且是用剑与他的斩马刀硬拼,分明是小视他,叫他如何不怒?
第十七章 黄山上的杀机
易寒鼻孔再发一声冷哼,一步向前跨去,跨过了数丈的空间,气势已蓄到巅峰状态,一刀向那青年当头劈下,刀劲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青年脸上显出讶色,知道此刀决不能躲闪,否则对方气势暴涨之下,自己只有败亡一途。于是剑尖往刀背点击而去,暗含四两拨千斤的要领。
易寒的斩马刀被迫荡开,剑身借机向易寒胸口刺进。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不啻是给易寒火上加油,只见其怒吼一声,斩马刀一抡,拦腰向那青年斩去,竟不顾当胸刺来之剑。
那青年却不想与一个无仇怨的人拼命,无奈之下,撤回剑身,以剑柄急挫刀背。易寒喝道:“想撤,哪有那么容易!”刀身一顶,让过往下撞击的剑柄,斜斜往下掠击,刀锋往对方脖子抹去。
那青年心里吃了一惊,知自己一让再让之下,主动权已操纵在对方的手里,现在纵使自己不愿退避,也已回天无力,往后急退。
易寒哪会放过这天赐良机,斩马刀化作狂风暴雨般向那青年袭去,每一刀都有若雷达一击,威猛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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