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为了纪念这一男两女就以南天空三颗星来命名。
林冰儿此时提及此事当然是别有用意,楚惊飞顿时觉得自己要小心谨慎回答,的确,他与那姑仆十分相似。相同之处,同时都有两女喜欢上他,所不同之处,姑仆是同时喜欢上两女,而他仍对月无影的感觉是否是爱还不敢肯定。
传说中好像是男主人公姑仆的软弱害死两女,林冰儿是不是在暗示他,如果他不对月无影的事尽快解决,他就要重蹈姑仆的覆辙。
楚惊飞知道自己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同时伤到两个人,而且此刻他也不能刻意地回避这一问题。
楚惊飞斟酌好一会儿才道:“姑仆是个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他。狐女与可罗亦是非常好的女人,否则亦不会赢得如此优秀男人的爱,只是他们对爱情的尺度没掌握好,才会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
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没有说谁有绝对错误,楚惊飞自信不会伤着她们俩,但林冰儿岂肯让他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仍步步紧迫道:“那你以为他们应该如何把握那爱情的尺度呢?”
楚惊飞一摊手道:“我又不是里面的主角,让我怎么把握这个爱情尺度呢?这个爱情尺度蕴含男女双方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当时的道德标准不是我所能了解的,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唉,你们俩个交谈了那么久,一定有心得,不如说来听听。”
林冰儿横了他一眼,似怪他投机取巧不肯正面回答,然后才对月无影道:“月姐姐,是你先还是我先。”
月无影以一贯清冷的语调道:“还是你先说吧。”
林冰儿微微一笑,也不再推让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一人评一人,我评可罗,月姐姐评狐女,楚惊飞你则评姑仆,这回可不许推辞。”
楚惊飞苦笑一声道:“才女有令,敢不从命。”
林冰儿嗔道:“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好似人家强迫你似的。”
楚惊飞暗忖若非你变性的强迫,我又怎会说呢?口中自然不说了,笑道:“这当然是我自愿了,现在可以让我聆听一下才女的高见吗?”
林冰儿白了楚惊飞一眼,似说算你乖巧,然后才道:“我说可罗既是一个幸福的人,又是一个悲苦的女人,幸福之处她得到了她所喜欢的男人,亦还有他的爱。悲苦之处却是她无法摆脱心灵的不安,亦不能维持婚后的感情。这亦是她最大的悲哀。”
楚惊飞插口道:“冰儿,好像你对可罗的评价还未切入要害。”
林冰儿继续道:“对于可罗的做法,我十分不欣赏。既然她良心不安,而且感情日益淡薄,为何她不选择早日离开,起码也可避免后面的悲剧发生,而且她在决定终生大事之时,亦没经过明智的思考,既然自己于心不安,又何必与姑仆定下终生呢?所以可罗的做法我不欣赏。好了,你们认为我评的如何?”
楚惊飞知道林冰儿以可罗喻她自己,如果楚惊飞处理不好他与月无影的关系,她是绝不会跟着自己,闻言道:“评得很好,但不中肯。我想那可罗亦是一个平常女人,她如何能像才女你一样如此理智地分析,何况她又陷身于感情的漩涡里,非是像我们旁观者清一样,可罗虽非常理智,但亦情有可原。”
林冰儿笑道:“刚才我只是说我不欣赏她的做法,并没有说她有做错。月姐姐,现在轮到你评狐女了。”
月无影微微一笑道:“我十分佩服狐女的人品,但我对她的做法亦十分不欣赏,她与可罗两人同时爱上姑仆,本是公平竞争的事。谁输了自然是无话可说,但狐女却是为了成全朋友,自动退出了这场爱情的角力,牺牲自己,成全朋友。人格的确伟大,但正因她如此的伟大间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不但使可罗与姑仆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亦郁郁而终。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够拿来慷慨,到头来既害己,又害人!”
如果说月无影这番话代表她对自己情感的一种看法,那么她便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绝不会因为其他因素而退缩。虽然她外表冷漠,似对事事都不关心,但事实上她是一个积极主动争取自己幸福的人。观她千里迢迢地与林冰儿,到荒蛮的圣灵国去找楚惊飞,便知她的勇气与决心有多大啊!
楚惊飞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亦曾暗示过月无影,他心内只装有林冰儿一人,以她的才智不可能不知其中的暗示。但是她仍丝毫不退缩,不知是否他的暗示不够彻底,还是她就是那一种还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放弃的人,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感情这事怎能够拿来慷慨!”林冰儿声音从左边传来道:“这句话实在是精辟,真看不出来,平时月姐姐惜言如金,没想到今日一讲,才知月姐姐亦是能说会道之人,真是失敬失敬!”
月无影笑道:“妹子你可真会说笑,我亦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么优良的幽默细胞!”
两女同笑一阵后,林冰儿向逃过一劫正感庆幸的楚惊飞道:“现在轮到你了,可不能再像先前一样如蜻蜓点水。”
楚惊飞只有苦笑一声道:“作为男人我同情姑仆,因为有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他,而两个女人亦是同样的优秀,而他却必须从中择一,其中的煎熬想必十分痛苦,狐女的自动退出,让他有了结果,接下来所发生的悲剧,亦是他不想发生的,造成悲剧的原因虽然他有责任,但却不能说是他的软弱造成的,因为谁也不能预料日后所发生的事!”
林冰儿试探地问道:“假若当时他部落中没有那条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的规定,你猜测姑仆他会怎么做呢?”
楚惊飞道:“一定要猜测吗?”
林冰儿道:“当然!”
楚惊飞沉吟一会儿道:那就要看姑仆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是那种一心能兼容数人的人,他娶两个妻子亦无所谓,若他一心只能容一人,又或以示公平起见,他就只能从中选择其一。”
林冰儿道:“‘又或以示公平起见’那是什么意思啊?”
楚惊飞道:“我的意思说,女方若全心全意爱着男方,男方亦要全心全意爱着女方,这才叫公平。若男方同时又爱上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同样还是爱,但爱已经被分割了,是不完整的爱,对女方当然不公平之极。”
林冰儿接口道:“若女方完全不介意呢!他又会怎么做呢?”
楚惊飞道:“那男方只能两个都放弃,亦或他需要一段时间转换观念。冰儿,我们上来不是观星赏月的吗,干吗要讨论这些烦人的问题,我们呼吸一下户外清新的空气,听听虫语,数数满天的星斗,不是更好吗?”
林冰儿没从楚惊飞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甚是不喜,倏忽间站起道:“我已经听够了看够了,我要下去休息了。”
楚惊飞还没来得及阻挠,林冰儿便已消失在瓦面上,林冰儿一走,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异常,月无影似乎因林冰儿走了,而如坐针毡,也站起身来。
楚惊飞忙道:“月宗主,刚才的话我并非有意针对任何人,请月宗主千万不要误会。”
月无影淡淡地道:“我知道!”说完之后再没有多余的话,掠下了楼顶,留下楚惊飞在瓦面上怅然一叹。
楚惊飞向后仰卧在瓦背上,清冷的月光洒泻在他身上,一种愁怅蓦然涌上心田,这里曾有他最美好的一段回忆,那时他与冰儿两人并肩而坐,有明月清风为伴,享受着二人世界安静至极、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为何今夜会弄得如此不欢而散呢?
楚惊飞愈发不明白林冰儿到底是在干什么,好像她是一个劲地搓合他与月无影,难道她的心胸真的如此宽阔,竟丝毫不介意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爱情吗?
林冰儿就如天上的繁星一样,虽然聪慧动人,但让人捉摸不透,月无影则若天上明月清冷孤傲,但反而更易看得懂,和她二人如此纠缠不清不知是否会真的落得个姑仆、狐女、可罗三个人悲惨的下场。
唉,感情这事的确难缠,难怪会有许多先哲前辈喟叹:“情关难过!”他宁可去面对千军万马,抑或是那还不知有多么恐怖的邪恶生物,亦不愿对此纠缠不清。
楚惊飞抬头往上一望,明月清风依旧,但己是物是人非,不复当年之情境。暗叹一声掠回房舍。
次日,林冰儿取了“星月轮”,命人先行送上拜贴,约见矛宗宗主应天宗,七日后,武灵三大势力会首矛宗惊神殿。
惊神殿,是矛宗最大最高的建筑物,虽然只有三层,但层距极高,单单第一层便高达十米左右,空间极广,背靠悬崖,却有惊神慑鬼,君临天下的气势。
楚惊飞等人随迎客的神使尚乐山迈入大殿之中,只见殿内高坐一个面容奇伟、身材极为魁梧、气度异常沉稳、充满领袖魅力,年仅二十四五岁的奇伟青年,毫无疑问,他就是榜首英杰应天宗。
应天宗见众人迈进殿内,立时哈哈大笑站起,向众人道:“得林庄主、月宗主与诸位朋友的到访,此殿才名符其实。”
应天宗有如枪挺般的身形,配上他龙行虎步之势,的确有一派宗主君临天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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