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旁的花维何蹙紧眉头,似有什么问题缠绕着他,楚惊飞不理三人,追问花维何道:“花兄弟,你有什么问题吗?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摆出来,我们可以替你解决嘛!”
其余三人这才发现花维何的异常情况,亦表示他们可以帮忙。
花维何看了四人一眼,旋而叹道:“四位大哥的关心我领了,我烦的是我自家事,何况众位还有大事未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楚惊飞截断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们的小兄弟嘛,所以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我们的事急也急不来,不差那么一两天。”
宋君离亦道:“对啊!维何,我是你大师兄,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小时候你有难事,不是常找大师兄商量吗?你是不是因为师父离我们而去而伤痛啊?”
花维何道:“那倒不是。师父得道而去,我虽不舍,但也为师父高兴,古往今来有几人能得道。”
宋君离皱眉道:“维何,你既然不为这个伤感,那是为什么呢?”
花维何道:“那好吧。各位如此热诚相助,我先谢过。前几天我们在泽马坡遇到那批人……”
见楚惊飞等人露出疑问,他又解释道:“泽马坡便是我们上次遇袭的那个地方,那批人经我手下盘问,是属于我相邻的另一个大酋乌力黑的。”
楚惊飞讶道:“不是花间的属下吗?”
花维何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是花间?是不是近两年来,我们叔侄不和的消息已传到境外?”
楚惊飞接收到易寒的怒眼后,忙不迭地点头,同时暗呼好险。如果花维何追问下去,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算花间不来找花维何,花维何也会大动干戈。好在花维何自己给解了疑问。
花维何继续道:“乌力黑虽然与我靠邻而居,但我们这些年来都井水不犯河水,杀了我对他绝没有好处,只会惹来我族人疯狂的报复。再加上前次沙族突然入侵一事,我估计这中间肯定是有人曾许诺事后会给他们好处,不然的话,实在无法解释,至于那人是谁,也就不言而知了。”
楚惊飞道:“花兄弟,你不会因为一个猜测便与花间开战吧?”
花维何叹道:“楚大……阿飞,你不知道,这两年来不知为什么,花间一直针对我,包括苛捐杂税等等许多其他方面的事情,总之,我已成为他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但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让他这么针对我。”
楚惊飞、易寒与海仇龙三人互望一眼,暗忖并不是你得罪了他,而是他心内有鬼,才会不遗余力地对付你。
宋君离皱眉道:“即使如此,维何你也不须如此伤脑筋。难道他真敢派兵攻打我们吗?”
花维何苦笑道:“以前他也许不敢,但现在,师父破空得道的消息如传入他耳内,必定再无顾忌。”
“呼”的一声,楚惊飞突然拍案而起,神情无比坚毅地道:“我们决不会让这事发生!”对他而言,战争便是助长恶魔力量,到时候便是全人类遭殃。他当然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花维何大喜道:“楚惊飞,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楚惊飞胸有成竹地道:“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我们有道理能站住脚就行了。”说着指着易寒说道:“这事只要易寒答应,一定能行!走,我们到里厅去谈。”说罢拉着易寒就往里厅走去。
厅内,易寒冷冷问道:“说吧,要我怎样做?”
楚惊飞正容叹道:“易大哥,其实这事牵扯到嫂子……”
易寒一怔道:“什么嫂子?”
楚惊飞道:“当然是花朵儿了,难道你还有其他女人吗?”
“不行!”易寒一口回绝道:“你牵扯到谁我都不管,但决不能牵扯到她。她受的痛苦已经太多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楚惊飞忙道:“我都还没说,你就一口回绝了。这未免太绝了吧!再说我怎么会让嫂子受委屈呢?”
易寒仍坚持道:“如果你的办法牵扯到她,就是不行!”
楚惊飞耐心地道:“易大哥,我知道你爱嫂子,只想捧宝贝般捧着她,不让她再受委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如果她知道她父亲要与她族弟大动干戈,她会怎么想啊?再说你与她的事若没经过花间的同意,终属于苟且之事,你愿让她背这个名吗?”
易寒一把抓住楚惊飞的衣襟道:“既然你有办法,那还不快说!”
楚惊飞暗笑只要他抓住花朵儿这易寒的死穴,就不怕他不听话。
楚惊飞先指了指抓住他衣襟的手,易寒无奈只好松开。楚惊飞整了整被揉成一团衣襟,故意慢条斯理道:“办法是有的,首先第一步我们就是去把嫂子掳到这儿来……”
易寒突然怒道:“你刚才说什么?”
楚惊飞忙道:“刚才只是措辞错误,不是把嫂子掳到这儿来,而是把她亲自接过来。”
易寒道:“你这方法还是不行,我们这样还不是潜入府内,掳她过来啊?”
楚惊飞道:“如果是嫂子自愿的就不算掳人了,我保证如果嫂子不自愿,我决不会接她走。”
易寒道:“好,这个算你对。那接下来你又用什么办法让花间屈服呢?”
楚惊飞不慌不忙道:“你告诉我当初花间毒害花柏的时候,当时你与嫂子都在场是吗?”
易寒又道:“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她去背叛她父亲的,我看你出的尽是鬼办法。这事我决不会帮忙的。”
楚惊飞急道:“你看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我哪儿有说过让嫂子背叛她父亲,我们接过嫂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然后我们俩再去见花间,向他说他如果敢攻打花维何的领地,我们就把这事抖出去,他就算不信你的话,但总会信他女儿的话,怎么样?”
易寒沉吟道:“好!我答应帮这个忙,不过你如果让她受一点委屈,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谈妥条件后,别过众人,二人便踏上了拐骗美媚的道路。
辽阔美丽的大草原,在二人马下扩展至地平线的无限远处,大小湖泊像一面面明镜般点缀其间,长短河流交织在绿草如茵的地方,野马成群结队地纵情驰骋,处处草浪花香,置身其中,仿如陷进一个美丽的梦境中。
经过三天多驰骋,二人已跨进了花间的领土之内,易寒指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几个帐篷道:“前面有十多个营帐,我们今晚可以去那借宿一宿,两年前我亦来过这个村庄,那里的牧民都十分热情,却不知他们是否还认得我。”
楚惊飞笑道:“最好不要认识,否则我们今晚就得露宿了。”
易寒不解地道:“为什么?”
楚惊飞道:“这还不简单,这里是花间的地头,所以人人都知道你易寒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谁还敢收留我们啊?”
易寒哈哈笑道:“楚惊飞,这你就不懂大草原之人的性格,如果他接待过你这客人,你便永远是他的客人,上头的命令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而且大草原的人都极为坦诚,很少人会做出这种事,否则他今生定会受族人的鄙视。”
楚惊飞闻言赞道:“大草原是美丽,但大草原的人更美。易大哥,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吧!哈哈!”
大笑声中二人往那营帐驰去。
到达营帐附近,入目的完全不是两人想像中安详之状,十来个壮实的牧民,腰间挂着马刀,每人脚下都还放着一碗满满的水,旁边各人牵着一匹战马正集中在一个空地之上,四处皆是哭哭啼啼的牧民,在场地中央还站着一个老年人,是这里的最有威望的老者。
“各位,今天族王下达命令征集战士,挑中你们即是你们的光荣,也是你们的不幸。光荣的是你们终有机会成为最勇猛的花族战士,不幸的是你们也许今后永远看不到你们的妻儿了。在你们面前有一碗清水,喝了这碗水后,草原之神会保佑你们平安归来的。”老者的声音有如洪钟。
那十来个壮实牧民端起脚下的清水,老者又道:“愿家乡的水和草原之神保佑你们,喝吧!”
众壮实的牧民把清水一饮而尽,清水滴在他们宽阔的胸膛上,“砰……砰…”十来个碗摔摔在空地上,场面极是悲状。
牧民跃上了战马,他们刹那间几乎已变成了勇猛无敌的花族战士,为首的一个牧民一吆喝,众牧民齐抖缰绳,冲出了空地,闪过二人身旁,消失在地平线,留下一群哭哭啼啼的妇人和孩子。
楚惊飞与易寒对视一眼,花维何猜想不错,花间已开始着手对付他,否则何须征集战士,看来他们得赶快行动,否则仗打起来便太迟了。
“两位小兄弟,你们要借宿是吗?”刚才那老者的声音把二人的视线重新拉回。
二人忙翻下马背,易寒向老人行个礼道:“达黎木老人,你还认识我吗?”
达黎木仔细看了易寒一会儿,摇头道:“小兄弟,我老人家记忆差,对小兄弟似乎已没印象了。”
易寒努力地帮老人回忆道:“前两年我来过这里,那时我还留着长长的头发,我还带着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那时你还赞她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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