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走上来,似乎苍老无力,十步一歇,但在起步时,却又像是凭空跨过了一段距离。
林凡微微皱眉莞尔道,“说笑了,小子怎么可能识破你的遁术,碰巧罢了。”
“碰巧?”那老者呵呵一笑,“世间若人人都能像你这样碰巧,我们五行一族有遁术之刺,岂不没有了用武之地。”
林凡微笑不语,看了朱元一眼,但觉他浑身发抖,似乎极为恐惧,便暗中传音道:“姓朱的,你此时不走,还待何时。”突然听到林凡的传音,朱元微微一怔,随既紧醒过来,机灵得紧,不待林凡再出声,已一手提着一人向远处疾奔而去。
玉若却是看着林凡,眼中满是泪水,苦于不能说话,看到林凡心中也是百感交加,不知道那丫头又有了什么傻的念头!
“嘿嘿,那小子也恁是大胆,以为在老夫面前,他还跑得掉么!”老头轻屑一笑,慢腾腾伸手入怀,摸出一枚泛青的绿色物件,因其上面闪着光芒,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其放在两指间捏了捏,正欲抛出。
林凡蓦地双眉倒立,冷声道:“小老儿,你难道真不将本少爷放在眼中么?”
那绿发老者一怔,收回手中绿色物件,笑道:“说实话,你这小子还真是给老夫一种惊悸的感觉,嗯,这到是奇了怪呢,明明只有魂星境界,怎么可能让魂云期的高手产生危险感。”
忽听林凡笑道:“小老儿,没想到还真能将你唬住,本少爷刚才可是逗你玩的,万不要当真!”
这老儿闻言,却觉得林凡越是这样说,越是对他忌惮了,浑浊老眼中精光一转,向朱元奔跑的方向转眼望去,暗忖:“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先解决眼前这小子的好,到时候真阴沟里翻船,那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头儿,想动手了么!”忽见林凡吐出一口气,身子松弛下来,已是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不觉暗暗心惊:“这小子什么来路,竟能瞧出老夫的杀气。”
略一沉吟,他索性放开心怀,笑道:“小子,你真好本事,遁术瞒不过你,连老夫隐露的杀气你都能查觉,难道你的灵识真有么强大?若不是遇上老夫,我们五行族的其他魂云强者遇上你,还真是胜负难定了。”
林凡笑道:“你这话,是吃定我了?”
“老夫行事,向来稳健,没有芭蕉扇,敢过火焰山么?”小老儿嘿嘿笑道,“你若要恨,就恨你自己现在只是魂星境界,若你有着魂云期的修为,老夫这把老骨头,可就不敢送上门了。”
这老头话音方落,林凡忽声异感,但觉这老头明明人虽站在那里,但身上的气息却似凭空消失了,呼吸、心跳、脉搏,但凡生机无不静止,林中里唯有死寂。
霎时间,四周景色在林凡眼前急速扩大,而那老头的身体却恰好相反,竟然急剧缩小,由五尺之躯,化为针尖一点,转瞬之间,便消失空气中,了无痕迹。
“这是什么鬼招式?”林凡骇然已极,连忙唤出天剑,防御魂器,接着再在身上连加了十多道魂力罩,就当此时,忽听体内三婴突然发出怪异鸣叫。
叫声入耳,林凡的双眼陡转清明,竟瞧见空中一枚细长灰色木刺破空刺来,锐利的尖端,离他的咽喉仅有寸许。
“七星十闪!”林凡脸色微变,全力运转步法后退,与此同时,手中天剑注满魂力,急送而出,天剑带着汹涌的气势,直奔那枚木刺。
“喀喳!”碎响声中,那枚木刺虽已破裂,但林凡手中的天剑也是消散了,但破碎的木刺并没有因此落地,而是地一般神秘力量的牵引下,继续朝林凡射来。
林凡躲避不及,四五枚破碎的木刺接连射在同一个地方,已是透过层层防御,射入肉层,林凡不觉失声惨哼。
眼看着那些木刺还要射来,林凡大喝一声,再次加大防御魂器的能量注入量,全身劲风陡起,那些木刺纷纷冲散,却不落地,顺着一丝能量,若有灵性般,露入了虚空中。
第二百五十七章鬼藤缠身
看到这一幕,林凡才大松了口气,转眼望去,却见自己腰肋左胸各有两道创口,血如泉涌,不由叹道:“这魂云期家伙发出的攻击,还真是变态……”
如此多的防御,竟然还让之伤到了,由此这见这枚木刺攻击力之雄,已是骇人至极。
当然,林凡能逃脱这必杀之技,更出乎那老头的意料。
他浑没料到,自己蕴藏已久的一招,竟然就让林凡这样破去了,心中也凝重了起来。
“竟然能躲过老夫的‘木中一栗’,怪不得能让老夫产生危机感。”一击不中,老头只好显出身来,手中握着一杆绿光闪闪的木刺,收刺,变招,再刺,刺向林凡。
但此时林凡七星步法以已开,那还会站在原地让之乱刺,七星步法的神奇之处,不在于它的速度,而是在于施展之人落下的方位,当你明明看他往东时,他是往西了,看到他往南时,他却朝北。
诡异之处,就是让人无从推测,这老头在林凡施展的步法后,接连失手,突然跳起来,猛然后跃,手持一个皮袋,眯起双眼,森然一笑,双手齐挥,一点点黑芒不断注入地下。
“这老家伙在做什么?”林凡停下身来,急忙扭头的左右一看,心中不禁一凛。
查觉不妙,林凡迅若闪电,连忙身退,可才退出不到三十步,只见那老头身子一缩,‘嗖’地没入土里。
林凡吃了一惊,不觉心生忐忑,怕那老头破地偷袭,当下纵到一棵树上,居高四望。
骤然间,忽见东北方的土地微微一动,当即低喝一声,手中天剑挟着莫大气势,连连劈出,剑剑势如雷霆,直没入地。
等到灰层散尽,一个深至十多丈许大洞已然形成,里面烟尘四散,土屑不断露下,却唯唯没有那老头的影子。
可就在这时,林凡所站的大树突然震动了起来。
树一动,林凡便觉有异,双腿注满魂力,正欲奔跃,可就在这时,他所站之树,突然一化十,十化百,密密麻麻的树藤向他袭来,转念不及间,便见数十条粗藤破土而出,沿着腿“刷刷刷”缠绕而上。
此等事怪异至极,林凡一声断喝,挣断七八根藤蔓,但藤蔓一断,断口处复又生出新藤,断裂之藤则落地再生,故而林凡越是挣扎,那藤蔓生长越多,一时间越缠越密,仿佛永无休止,林凡竟就这样被裹在藤蔓之中,动弹不得。
林凡惊怒交迸,奋力一挣,但觉四周地面也是随之一动,藤蔓却无丝毫松动,还欲再挣,忽听那老头淡笑道:“若你自信能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大树、泥石拔起来,就继续挣扎,否则就不用白费气力了!”
“方圆十里的泥石,怎么可能?”林凡大吃一惊,失声道:“这是什么鬼藤?”
“鬼藤?”老头冷哼一声,道:“也差不多,这是鬼孽种子所化,老夫叫它鬼缘藤,现在听你叫出鬼藤,去掉个缘字,以后叫鬼藤,倒也不错。”说到这里,看了林凡一眼,见他还在挣扎,不由轻蔑道,“我若是你,现在就会说些好话,以求落个舒服的死法,这苦苦挣扎又有何用?”
听到林凡不为所动,其继续幽幽道:“鬼孽种子一旦入地,经我老夫的木系劲力催生,就会生出‘鬼藤’,这藤根布方圆十里,与每棵大树的树系相连,你还想困,真是做梦,还是说些好话吧,老夫平生最爱听人的求我了,说不定,你说有老夫欢喜,会让你好死的。”
“你说你妈,你这自恋狂,算什么玩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头上毛没几根,脸皮与树皮无异,就跟那掉毛的耗子没两样,还想老子主些什么话赞你。”林凡久挣无果,心中正怒火直冒,一听那老头竟然还要自己赞美他,顿时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段。
他这话骂得至为刻毒,刚一出口,他也隐隐觉得的点后悔了。
果然,那老头眼神遽然收缩,“死小子,你敢取笑爷爷。”说着眼中透出怨毒之色,“我最恨别人跟我提这些字眼,本来只想活捉你,如今你可要死透了。”
此时身困,林凡知道是凶多吉少,不耐与他纠缠,说道:“你就这点本事,有将小爷放了,不用这些鬼藤,我们再斗过。”
“放了你,你真当老夫是白痴么?”说罢这老头两眼一翻,冷笑道,“方才你取笑老夫的脸皮是不是?出口不敬,罚你自己掌嘴八次,先打左边,再打右边。”
说着双手一挥,困住林凡左手的藤条突然一阵涌动,林凡的左手也应势抬起,高起低落,重重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方觉头晕;那老头再次挥动双手,林凡右手倏起,右颊又挨一下。
一时间,林凡的双手左起右落,噼里啪啦,右起左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双手轮番掴打双颊,几十个耳光打毕,只觉眼前金星乱迸,双耳嗡鸣,双颊一片麻木,已然没了痛觉。
“知道厉害了吗?”那老头嘻嘻笑道,“敢嘲笑老夫的发丝,再给我以头抢地,撞出个洞来。”连连挥动树藤,林凡身不由己,头下脚上,半悬在空中,尚未落地,便听老头喝一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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