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鹰黯然无语,若是吴天没有现身相救,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这样的一个人。段府仅仅不到半个小时的相处,尽管聂鹰将剑意的精华所在告知,但这并不足以让吴天舍身来救。他说的还,再次让聂鹰感受到了,这个大陆上,除了像柳宣父子这样的人外,更有着吴天,文莱老人这样的一群人。
“吴大哥,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我并一定会死在段祺瑞的手中。”感受着仅剩那么一丝的生机,聂鹰悲痛难当,在这个世上,他又多了一份永远也无法偿还的情债。
吴天笑着,脸庞上似闪耀着欣慰:“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当你是兄弟。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就凭那一晚,你就有资格让我这么做,兄弟,呵呵,好兄弟,你保重了。”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他们知道,是否会骂吴天太傻?难道教授一种武技,会让人舍命来报?不过,只要吴天知道,这已经够了。
缓缓地将吴天眼睛合上,将躯体平放地面上,聂鹰猛地站起身子,眼神中,无尽的杀意迸射而出。
“嘿嘿!”段祺瑞冷漠的笑着,杀不死聂鹰,这一刻,他的心才是真的死了,“你的命很长啊,老夫的属下竟然会为你拼命。”
“这只能说明你做人很失败。段祺瑞,留下你的遗言!”满身杀机之下,嘴角边挂着已经风干的血迹,让聂鹰看来更加的狰狞。
“聂鹰,不要!”段霜月大声叫着,或许她明白无法阻止,因为她知道猛虎战团被灭的真正原因。又或者众人今天的结局,就是一个死字,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上前来拦。
“桀桀,聂鹰,你想杀我,还不够那个资格!”段祺瑞说着,忽然是直直地站了起来,强大的能量向着身后的葛连祁暴涌而去。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更强者手上。
只是可惜,葛连祁并没有理会他,身影闪过,让段祺瑞的攻击落了空。刹那时,空旷的地面上再出一个大坑,聂鹰紧跟而上,气机牢牢地锁定住已是强弩之末的段祺瑞。
“葛连祁,给我个痛快。”
连段霜月都知道的事,葛连祁怎么会不知道?聂鹰冷冷地道着:“你谋算了一辈子,现在就算死也要死在葛老手上,呵呵,段祺瑞,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会死的很惨呢?”
阴森的话语,像是从九幽中升上来一般,圈绕在人的耳边,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悸不已。段氏兄弟颓废的站在一边,老父面临死亡,他们却没有半点上来相救的举动,比起吴天,简直是极大的讽刺。
段祺瑞疯狂的笑着,为自己今天的下场伤悲,但隐约之中,有着一丝怪异的气感。
“聂鹰,反正要死,死在你手上也别无不可。”似乎是知道了命运不能更改,段祺瑞无奈的接受了,但是他的神情,却涌动着一股悲哀,不是对他自己,是对聂鹰:“我还可以死,但是你却……”
“聂鹰,等等……”
段霜月忽然打断了段祺瑞,瞧她那一脸紧张的表情,不知道是在担心他父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或许段祺瑞听出了段霜月话中的意思,骤然间,脸色变的无比阴沉,但被打断之后,他也没有继续说着未完的话。同时脸庞上,还泛起一丝庆幸的意味。
段霜月快速来到聂鹰身前,吭声问道:“放了我父亲好吗?”
先前不求,现在来求,聂鹰多少有些奇怪。盯着段霜月,聂鹰深吸口气,“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霜月早已知晓他会这么说,但是听到这句如此淡漠的话语,心中还是忍不住地升腾起一股悲伤,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充满恨意的脸庞,段霜月叹声道:“聂鹰,你为心语做了这么多,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难道就不能为我做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吗?”
“不能!”微怔片刻,聂鹰便是断然道。
听着这决断的声音,段霜月心底那颗已经消沉的心骤然升上火焰,“你我之间,虽算不的上有多熟悉,但是段府那段时间,我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值一文吗?”委屈的神情让人深怜,纵然是段霜月知道聂鹰为何上皇都城找猛虎战团复仇,也永远无法明白,聂鹰对情,有怎样深刻的理解。
场中一片沉默,吴天的死,或多或少让那一众跟着段祺瑞造反的人有些颓丧,虽然是无意,但是众人却清楚的看到,俩方面对人对事的态度。
聂鹰看着那张绝美无比的脸庞,没有半点犹豫的道:“姑娘此话,我早就给了你答案,现在再问,也是同样的答案,聂鹰并非无情的人,但是你我所走的路,完全不一样,我能说的只能这样,请你让开吧,如果不是记着段府的那一点情,段寒山已经死了。”
“呵呵,聂鹰?”段霜月忽然尖锐的笑着:“在你深陷府邸大牢的时候,我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不可否认,对你,我已情根深种。这段时间,我每天在想,你,心语,我三人,在同一时间认识,为何我们三人到头来,却是有着天与地的差别。难道仅仅是因为初次的那般不好印象吗?我想,绝对不是……”
“不要说了。”聂鹰冷冷地阻止了对方。
聂鹰心志坚定,对某一件事会一究到底。但有时候,却又不是一个坚定的人,面对段霜月,他做不到心如止水。杀段祺瑞势在必行,他不想做完这件事以后,心里又会增加一个负担。即便是这件事完全不在聂鹰他自己,然而终究是不能释怀。
“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段霜月淡漠道着,坚决的态度,让所有人吃惊。尤其是聂鹰与心语,前者是不敢相信,后者则是无法相信。正如心语所讲的,她相信段霜月的感情,却也知道她的图谋,但是现在,段霜月认真了……
聂鹰自不可能杀她,所以只能听她讲下去:“想了这么久,我始终不清楚,为何心语在你心里就那么的重要,除了她是皇主之外,其他的我并不输,而你也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到底是为何?”
“为何?”聂鹰默然,他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这些话,怎可能当着一位女孩家说出来,不是不忍,而是不愿!
心语上前,紧紧搂着聂鹰的胳膊,她明白其中的因由,时至今日,段家虽然有负于她,有负于皇朝,可是要让段霜月面对这些,她才是真正的不忍。
轻轻地拍了下心语的玉手,聂鹰沉声道:“段姑娘,请让开吧,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结局已经注定,无论我说什么都好,总是无法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这又是何必呢?”
第一百零七章追杀令
“因为我想知道答案!”段霜月不容置疑地道着,“我要知道,到底段心语那里比我强,为什么我连在你心中,一丁点的地位也没有,而你却可以为了段心语做任何事?”
一场阴谋叛乱的战斗似乎变成了情感的纠葛,聂鹰微微苦笑,同时也有了极大的不耐烦。段霜月的俩次问情,是够真切,若不在这个场景中,聂鹰不会听之任之而放之。
苦笑过后,聂鹰冷视前方,正声道:“你想了这么久,也没有想出答案,那是因为,在你心中,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情?以前我曾说过,你对我未必就是真情实意,当时你无法回答,现在呢?”
停顿了一会,未见段霜月吭声,她已在思考,情到底是什么?聂鹰道:“喜欢人,让人喜欢,重要的是付出,而不是得到。段姑娘,在你心里,是否仅是不服心语,所以才会这样呢?”
“不,不是的。”段霜月大声叫着,然而这语气让人听的,并不是太果断。
聂鹰淡淡一笑:“从皇都城中再次相遇,你与段问一直是觉得我大有利用的价值,所以才对我百般客气,而这个利用的想法,到现在,你都没有完全的消失过,不要否认,这是事实。”
“段姑娘,你不停的问,为什么心语与你,在我心中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原因很简单,你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征服的目标,仅此而已,就算现在有所改变,但是你始终无法做到将我平整的对待。这便是你与心语最大的差别。”
段霜月不停的摇着头,聂鹰说的话,她完全不明白,帮助父兄成就大事,她那里做错了?段心语为了要守住皇位,不一样也是心机倍出,手段非凡吗?为什么聂鹰就看不到。
“段姑娘,你的喜欢只是占有,未必就是真的喜欢。所以对你,我也只能是一个圈外人,你懂吗?”看着段霜月的偏激,聂鹰微微叹着。
“呵呵,喜欢,占有?我想我有点懂了。”段霜月黯然笑着,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即便是父兄大事失败,那也不过是时不待我罢了。
回过身子,瞧着一脸颓丧的父兄三人,段霜月展颜色一笑,这一笑,平平淡淡无喜无忧。段祺瑞三人莫名奇妙,为何这个时候,她还会有如此举动,心头顿起不安,段祺瑞忙喊道:“月儿?”
没有理会父亲的喊声,段霜月快速的转过身子,嫣然一笑,这一笑,足够倾国倾城,嘴里低声喃喃着:“聂鹰,我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或许我还不是很明白,既然是喜欢,为何不能占有?但是我不会去明白,留着这样一个遗憾,也是一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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