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请!”文平来到心语身边,恭敬的道着。
看了眼文平,及他身后的秦留,赵章远二人,心语仍是一付平静地口气道:“原来你们也来了?”
这句话问的突兀,且是满含深意,秦赵二人顿时心有几分戒备:“知道陛下要来,臣二人怎能不来?”
“如此说来,岂非朝廷众大臣都要来为文老大人贺寿?”心语浅笑着。
三人心中突起疙瘩,这话有些生硬,正要继续回应时,却听见心语道:“文老大人,奶娘呢?”
“臣妻知道陛下今晚要来,所以亲自在厨房里看着,准备给陛下做些您爱吃的小菜。陛下,您请!”把即将到嘴的话咽下去,文平只得顺着心语的话往下接。
心语不作声,向着大厅走去,余留着的秦赵二人此时脸庞上,隐噙着许些的愤恨。
“陛下,可以开始了吗?”文平问道,眼神却是有着几分闪烁。
心语点点头,依然没有开口,站在大厅里,看着高台上摆着的几张椅子,那其样子,像是对这几张椅子有些兴趣。
文平冲着一下人使使眼色,后者顿时高声喝道:“寿筵开始!”
“陛下,您请上座!”
心语含笑,指着高台上几张椅子,平静道:“这个摆设与朕的书房倒是有几分想像。”
此言一出,厅中哗然,皇家摆设,岂容他人模仿?文平这么做,岂不是公开……
“文老大人,你有心了,知道这样来迎合朕的心意,果然是皇朝的栋梁之才。”心语笑着步上高台,轻轻地坐在那张先前文平做着的大椅上。
文平汕汕一笑:“能为陛下效劳,乃是做臣子的本分,不值得一提。”秦留,赵章远连连附和,彼此眼神交换时,均有几分愤然。心语自进来开始,这短短几句话,给了几人巨大的压力,让三人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而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之辈,听着四人这般藏着玄机的话,场中气氛骤然是压抑了下来,显的安静了许多。
这时,大门外又是响起一阵喝声:“小爵爷与小郡主到。”
文平连忙走下高台,出去将段问与段霜月接了进来,这样,方是减少了几分尴尬。由于心语在前,段问兄妹的到来,没有引起众人多大的惊呼。
或许今晚便是文平的寿诞,守在飘香楼外的敌人也没有几个,聂鹰很容易的就出了飘香楼。然后问明了方向,飞快地向文平家赶去。务必要在心语到达那里之前,将她截住。
隐在暗处,聂鹰小心地打量着文平府邸,阵阵热闹从里面传出,将灵觉扩散至最大,文府周围,果然是隐藏着一些人。
心中暗骂一声,旋即是四处张望,但见大门里面,停留着一驾豪华马车,顿叫不好。这俩车,聂鹰曾在皇宫中见过。
“心语已经来了。”聂鹰也顾不上什么,快速从黑暗中掠出,迅速来到文府侧处,这里隐藏的人最少,更容易进去。
聂鹰在附近随意的逛了数分钟,瞧见里面一颗巨树茂盛地繁殖开来,略一沉思,脚尖猛然一踏地面,身形化为一道暗影闪电般的疾射府邸高墙上,借着大树与黑夜的遮掩,在没有惊动隐藏着人的注意下,快速地闯进了府邸内。
进到里面,聂鹰沉了口气。今天宾客众多,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是以聂鹰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府邸内。顺着热闹声,聂鹰很快就寻得了众人聚集之处。
但这里并没有心语与文平等人,聂鹰微一思索,便是知道了原因。拉住一人,随意问了几句,然后默入人群中,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不久之后,聂鹰出现在了那处大厅的外面。在府邸内,这防守倒是没有那么严密,虽然厅中不乏强者,可是由于心语在,这些强者们个个完好的收敛着自己的气息,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大厅外的横梁上,躲着的聂鹰。
从这个角度,聂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厅中的一切,也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今天的心语穿着一身米黄色长衫,宽大的衣服将她完美的身躯包裹住,平淡的表情中,时刻泛出几丝威严的气息。这样的神情,好像聂鹰从未见过。
“陛下光临老臣的大寿,老臣无比感激,借此敬陛下一杯,祝陛下青春永驻,江山永固!”文平起身,端着手中酒杯,恭敬道着。
心语优雅的举起杯子,淡淡道:“容颜嘛,岁月无情,要老就会老。就像文大人,当然不也是驰骋疆场,勇猛无比?如此朕不用去担忧。这江山嘛,君臣上下一心,自然稳固,但朕防的也是这些,如果每个臣子都像文大人这样忠心,朕就轻松多了。”
第七十五章意外迭生
说着,眼神在文平三人,以及段问兄妹身上扫过,转而将杯子中的一饮而尽。
“臣等自然为皇朝效力,死而无憾!”这句话,这些人说的无比流畅。为皇朝?心语这影射的话语,并没有让几人有所变色。
酒过三巡,这场盛宴似乎也该落幕了。文平起身道:“今天多谢诸位光临老夫寿筵,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喝了此杯,大家就散了吧,老夫与陛下还有几位同僚有些皇朝大事商量,就不留诸位了。”
“终于要开始了吗?”身在大厅外的聂鹰心中嘀咕,一抹冷意自心间涌起。
宽敞的大厅里,一瞬间便是清冷下来。高台上几人,各有不同。心语带着一脸的玩味,文平嘴里的国事,到底何事?问也不问。
文平三人颇有些急躁,眼神彼此快速交换,似在考虑由谁来首先发难。而段问兄妹则平淡如故,静静地喝着杯中美酒,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只见文平暗咬银牙,霍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心语朗声道:“陛下,老臣有一事想求,万望陛下允许?”
“说吧。”心语身躯微微做直,薄唇微启,淡然说道,对文平的紧张,一点也不在意。
“是。”文平双手负后,身躯微挺,这般模样不应该是一个臣子在君主面前该有的举动。“老臣年已七十,为皇朝业已五十载,自问忠心耿耿,功劳甚大,所以请陛下撤消禁闭老臣半年的旨意。”
明知不可能的事,依然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以退为进,此言一出,场中其他几人,微有变色。看似最为简单,最愚蠢的一招,却是直接叫气氛调到了最顶端。
心语平静笑了声,略显讥讽道:“本以为文大人会说出什么样的高招来,想不到仅是如此。民间尚且一诺千金,难道朕的旨意一文不值吗?”
“非是陛下的旨意有什么问题,而是……”文平顿了半响,没有接这个皮球,淡漠道:“皇朝大事,君臣该是一心,如此才能永保我云天皇朝安康,但是现在……”
“但是现在怎么样?难道文大人等人对皇朝,对朕起了异心不成?”心语快速打断了文平。厅中三方都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主动权却不能交给对方。
“臣等不敢有什么异心,陛下继位五年,应当知晓天下人议论纷纷,近些年来,各地灾难不断,其他四大皇朝蠢蠢欲动。这一切的根源,全是来源于陛下。”听不得这般罗嗦,火爆的秦留直接三人最大的攻击利器抛出,因为这是心语最大的弱点。
没等心语开口,文平便是狠狠地瞪了秦留一眼。这句话虽是能攻击到要害,但眼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要翻脸,也得将先机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由着对方牵自己的鼻子走。
话出口,秦留也是想到了这点,旋即是尴尬笑了笑,连忙退到赵章远身后,好像是无脸见人一样。
心语似乎也被点起了心中怒火,闻言,冷冷笑道:“皆是因为朕是女儿身,便不得为帝,不能管理好整个皇朝是吗?”
身子忽然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心语指着众人道:“朕之上台后,兢兢业业将父皇留下来的江山打理的妥妥当当,半点不敢违心。各地灾难,天下百姓心中自知,即便是有闲言,也是怪苍天不美。哼哼,秦大人,你口中说的根源,只怕是你三人心中想的吧?”
一番凛然话语,压在文平三人身上,顿感大气不顺。造反,也得寻个理由。众人皆是熟读史书之辈,若得不到民心,一切尽是枉然。
段问兄妹齐齐冷笑,似在嘲笑文平三人的白痴,也是诧异于心语的镇定。看文平今天的架势,心语居然只是带了一名宫女与一名车夫,就算是胸有成竹,未免也太托大了?
事已至此,脸皮也顾不上要不要了,文平冷声道:“先帝在位时,国泰民安,风条雨顺,但是你继位之后,朝纲混乱,排除异己,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兢兢业业?”
一个‘你’字,彻底地撕破了那层薄薄的伪装,身在文平后面的秦赵二人陡然站直身躯,毫不胆怯地直视着心语。
“文平,你这是在置疑父皇的决定?”片刻间的怒火已然消散,此时的心语仍旧平淡,这番质问,也是恍若未闻。
“臣等不敢,臣只是认为……”
“认为什么?若有异议,你们不妨去问问先帝,为何要将大位传于朕?”心语唇角微翘,毫不客气的说着。
“你?”文平三人指着心语,却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即便是在逼宫,但无论是情理,还是风势,都不在他们这边,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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