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霜月明白,不管聂鹰被段家,还是被文平找到,下场只有一个----死!此刻的缈无音讯,她的眼神深处,竟深藏着一缕庆幸的意思。
“郡主,陛下让您进去!”
推开房间的门,看到里面的心语,段霜月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愤怒或是嫉妒,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为何而来?难道……“不,绝对不可能!”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下,段霜月镇定的对自己说。
“姐姐!”
心语淡淡道:“你来了,坐。”声音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轻灵,让人很容易就听出,透露出一股静静地哀伤。
“姐姐,聂鹰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想了一会,段霜月还是问出了这个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问的问题。
心语闻言,倒是流露出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妹妹你这个问题,我听了不下数十遍。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对聂鹰,你也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不等段霜月回答,心语自言呢喃:“这个家伙,长的并不好看,可是嘴角边的那一缕若隐若现的坏坏笑容,着实让人神迷。而且以他的那种性子,很难让人讨厌吧?”俏脸庞上,不由自主地升起极大的幸福感。
看着心语的模样,段霜月心中嫉妒更甚,她与聂鹰一段时间的相处,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对方好在那里,所以不明白,为何心语在聂鹰身上,会有这么大的感受。但最重要的是,她无法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心语如此模样时,心中会产生妒嫉,难道这便是吃醋?
“不会的,一定不会!”段霜月略现惊慌的说了出来。
“什么不会?”心语抬起头望着段霜月,轻声道:“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你的性子我很了解,突然间由一个野蛮丫头变成一个大家闺秀,这很令人惊奇。我相信你的感情,可是,我更知道,你所图谋的是什么?”
话锋猛然一转,心语平淡的语气突显凌厉:“你父,至你兄长,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朕明白,这个位置,很多人眼红着,但是朕并不介意,因为朕从来都不怕挑战,你与朕一起长大,想必很明白朕的性子?”
“陛下?”房间中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说来奇怪,二人之间的关系甚是微妙。二人一起长大,情同亲生姐妹,任何事情彼此都不会隐瞒。心语从继承大统之时,就知道,段家人对这个位置一直念念不忘,与段霜月,这份姐妹情,却是从未淡忘。
心语也知道,段家与她的争斗开始之后,段霜月与她亲近,更是为了想知道她的心思与一些行动。而段霜月心中更加明白,二人中间,已经有了一道难以平复的鸿沟。但是,俩人从未像今天现在这样,以君臣之语来说话,而且,这话说的是如此透彻。这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因为一个叫聂鹰的人。
“霜月,这么多年来,朕一个人守着皇宫,守着皇位,守着天下百姓,面对各方的压力,朕从未有过退缩,即便是这压力如山大,让朕丝毫感受不到任何一种情意存在。但是,聂鹰对我,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可以倾尽整个皇朝之力让维护他的安全。”
“霜月,你懂朕的意思吗?”心语含笑看着对方。本是甜美的笑容,却让段霜月不寒而栗,或许说,时至今日,段霜月才知道,心语会有着如此大的坚持,不论是对皇朝,还是对聂鹰。前者,她知道是应该,但是后者,段霜月不能释怀,到底聂鹰与心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得心语对他,会有这么浓厚的感情?
“霜月,不论我们之间如何,朕都不想看见聂鹰出任何状况,不然,朕会发疯的。”似乎是怕对方不明白,心语再次强调了一句。
段霜月起身,对着心语微微施了一礼,进而沉声道:“陛下的话,霜月很清楚,但是,霜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是对是错,对霜月来讲,都不重要,因为这条路,这件事,霜月都会做下去,永不会改!”
“霜月?”听着这段近乎是决裂,且是语带双关的话,心语霍然起身,神情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冷意。
“陛下!”段霜月淡淡一笑,道:“其实您与我,都只不过是可怜的人。身处权利中心,很多事,并非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愿来做。当然,比起霜月,陛下您的身份高贵了很多。可是,陛下,霜月敢说,在您心里,他也不是最重要的。这点,您不会否认吧?若是他知道,您认为,他还会对您一如从前吗?”
不知道聂鹰做了什么,让心语对他如此关怀?但段霜月清楚,一个男人,要得是一份完整的感情,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这个人心中有某样东西比那个男人更重要。
看着心语有些呆滞的表情,段霜月心头一阵舒畅,可旋即想到自己也不外乎如此,那份得意,转瞬即失,好像去的更快。
随着人潮快速向皇宫方向走去,一路上,让聂鹰看到许多神色严谨的强者,这些人个个戒备森严,似在寻人,又或是维护治安?顿时,心中存在的疑窦迅速增大。
所以,聂鹰急需要知道一些消息,那么?抬起头望着远处,一处热闹的楼子出现在他视线中,刹那间,邪恶笑容在嘴角边显现。
第七十章盛典
“那里,似乎更容易探听到一些消息……”
“哎,这里你不能进去,快让开,别扰着我们做生意!”门口大汉捂着鼻子,拦在想要进入飘香楼的人,厌恶地说着,甚至于连推都不想推。
年轻人微皱眉头,话也没有说一句,变戏法似的,左手上突现一把金黄色的物品。顿时间,大汉的眼睛无比亮堂,如川剧变脸一样,快速转换。
“公子,您请您请!”
没有理会对方脸色的变化,年轻人直接进了飘香楼内。不论是那个世界,人们看重的首先都是权势和财富。
进了飘香楼,便是在也没有异样的眼光,毕竟,门口的数名壮汉可不是吃素的。
“公子,您有熟悉的姑娘吗?”老鸨热情地说着,看在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贴近着年轻人。
“清宜姑娘还在吧?”聂鹰饶有意思地笑着。
已进了皇都城,事情显得不那么着急了,而且皇宫,也不是想进就进的,即使聂鹰有着心语给的通行令。况且,这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发现,一个如此狼狈装扮的人,却是轻易地进了皇宫,稍有几分势力的人,就会打探出什么,到时候,就是打草惊蛇了。
房间中,依然是那么的清香诱人,聂鹰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在山上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对这温玉软床倒很是想念。
见着聂鹰这付模样,清宜不由大吃一惊,若不是飘香楼等闲之人不得入内,恐怕她真要以为那里的流浪汉给闯了进来。
唐突到佳人,聂鹰不觉尴尬笑笑:“清宜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快给我备水,这付样子,确实难以见人。”
“公子请稍等。”清宜掩面笑道,聂鹰的客气与风趣,为他赢的佳人好感增添了不好的分数。皇都城,飘香楼,大名鼎鼎,能进来这种销金窟的,那一个不是权势之人,像聂鹰这样没有盛气凌人的,非常少见。
躺在温水中,骨头就要发麻了。微眯的眼睛陡然瞧见佳人缓慢走来,身上衣物正在减少,聂鹰连忙阻止:“清宜姑娘,洗澡我会,请你先出去吧。”
“摁?”看着聂鹰已经洗净的脸,清宜楞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他曾经来过,又或者是为聂鹰的话而奇怪,来到这里,却又不让自己陪……
“公子,您真的让我出去?”
聂鹰微微侧身,背对着清宜。这种享受,示意的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得到过。不过现下,心中有了牵挂的人,可免则免吧。
“那么公子,我到屏风后陪你说说话。”清脆声里,似微有一分失望?
“那也好,我正想和你打听个事。”待得佳人不在,聂鹰才是放松了下来:“城中好像突然冒出来一些人,姑娘可知道为什么吗?”
清宜浅声道:“公子你好像真的避世很久了,这么大的一件事都不清楚?三天后就是皇朝军务大臣七十大寿,各地官员以及多数势力都来为文大人贺寿,为防有人捣乱,所以城里才会戒备森严。”
“文平大寿?”聂鹰嘀咕一声,联想到魂血战团,神情猛然一震,急声问道:“你知道他请了那些人吗?”
“凡是稍有身份的,他都请了,而且女皇陛下也会来。这事已经轰动整个皇都城,文大人真有面子。”
“心语也来?”聂鹰顿时明白了,文平想在大寿那天,引心语出来,借机谋朝篡位。
“该死的文平。”聂鹰狠狠地骂了一句。
“公子,您说什么?”
“没什么,姑娘,快将衣服拿来给我。”连忙从宽大的浴桶中站起来:“还是我自己拿。”穿戴好之后,直接如上次一样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又是这样?”悄声细语中,蕴涵着一缕不为人知的哀怨。
出了飘香楼,看准了方向,聂鹰飞快地向前掠去。
华灯初上,大街上到处是人群。已经顾不上掩人耳目,仍凭看到的人指指点点,聂鹰在房屋上,似狸猫一样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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