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心语不怒,反而微露笑容,平静地道着:“事出有因?这个解释很好!”瞧着文平,骤然间,一股慑人的寒意与威压自然而然地从心语身上散发,语气也随之变得凛然:“你文大人对朝廷忠心,难道其他大臣就不忠心了吗?对朝廷忠心,就可以不顾国法,恣意妄为?如若每个大臣都像你这样,要朝廷法度做什么?”
文平眼瞳深处,忽地生出一抹狠辣阴晦之色,稍沉片刻,方是道:“陛下教训极是,老臣知错。还望陛下念在老臣过往功绩,以及家中内子的悲伤之情,给老臣一个机会。”
“呵呵,文平,你为军务大臣,主管皇都城防务,如此知法犯法,你自己说说,让朕怎样给你机会?”心语淡漠地笑了笑,饶有意思看着文平。
文平听着这句看似温和,实则冷厉地话语,只见他咬咬牙关,此时才见跪下,继而一辑到底,恭声道:“老臣知罪,无论陛下如何责罚,老臣都心服口服。”
“好一招以退为进。”聂鹰暗道。如此以来,以文平的势力,心语即便是身为女皇,现在若要照着法度处置他,只会换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其实所谓法度,很多时候,都是顾下不顾上。
果然,心语秋水般地美眸中突起几分冷肃,对文平厌恶地挥挥手,“责罚三年俸禄,半年之内,不得出府邸半步,好生在家里反省。”
“是,是,多谢陛下!”文平恭敬应道,这样的惩罚,严重与否,因人而异。
对其他官员来说,或许是很轻,因为论法度,是死罪。可相对于文平来讲,不亚于是贬职。半年地软禁,足够心语做许多事了。只是,文平百般不愿也只得接下。
“退下吧!”
“陛下!”责罚的命令,没有让文平有多大的变色,或许他心中业是猜到了现在的结局。但听到心语让退下的话语后,文平在原地,仍是呆了足有数分钟之久……这份举动,让上方的聂鹰与心语有些奇怪。
“陛下,听闻杀害老臣妻舅的凶手被葛大人带回了皇宫,可否请陛下将那人交给老臣处置呢?”
聂鹰微微低头,目光刚好是与文平上扬的眼神平视。这股眼神,聂鹰看到了决断,看到了非达到目的不可。
闻听文平之言,心语似若未闻,淡淡地道:“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望陛下看在内子的份上,交出凶手,以解她的悲忧之情。”这一刻,文平表现的足够强硬,似乎在他面前的,不是皇朝的女皇。
心语嘴唇微翘,兴致顿为阑珊,好似真的累了,淡然道:“若不是看在她老人家的份上,文平,你以为,这件事能这么轻易地了了吗?”此话颇为言不由衷。刚才对文平所做出的责罚,心语与文平,甚至是聂鹰都知道,不过是一种姿态,说是略微妥协,也不过分。但是现在的气氛中,这样一句话无疑是最好的推托理由。
红润的老脸迅速地阴沉下来,文平早就知道,对方没有那么轻易地会将人交出来,可更没想到,心语的推托竟会如此简单,顺着他话向上走。一时间,聂鹰瞧见,文平脸色顿时数变,逐渐地,让人无法去捉摸。
沉默半响,文平仿佛是做出了决定,神色无比的坚定,肃然道:“陛下,非是老臣不知进退,硬要惹陛下生气,而是这件事的关系太大,想必陛下没有忘记神元宗吧?”
“神元宗?”瞧着心语略微变动的神情,聂鹰纵使不知神元宗,心中也暗起几分警惕之心。到了话都已经说得很明白的份上,文平依然不依不饶,而且提起这个宗派,不能不让人警觉。
心语冷漠地看了文平一眼,说道:“文平,你在威胁朕?”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在提醒陛下,不要因小失大。老臣一片忠心可表日月。”极其恭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却是只让人听到他的嚣张。
这句疑似谏言地话语,说的好像心语是一个无能昏君,既是威胁在文平心中也是实话。听着这句话,心语依旧古井无波,这份气度,已是文平所不能及。
神元宗是什么地方,心语不是聂鹰,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在聂鹰昏迷的这些天,文平不止一次进谏求见。文平在皇朝中的势力足够大,大到心语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下,不敢轻易动他,即便是他这次违背了朝廷的律法。但不论是明面,还是暗地,文平都不敢堂而遑之地忤逆心语的命令,毕竟心语是皇帝。
而之所以这几天没有见他,心语要的就是想出一个法子,既能拒绝文平,还能让对方心服口服,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就是神元宗。
“神元宗的事,朕自有决断,不需要你来提醒。况且,凶手是在皇都城中行凶,皇朝自有法度,如何处置,应有朝廷审问,明正典刑,岂可因为牵连到神元宗,而抛却基本律法,让皇朝论为天下人的笑柄?”心语面容平静,十分自然地道出这句话,骨子里的那股威严,轻巧地围绕住下方的文平。
“这?”文平无话可说,心语句句在理,若文平仍要一意孤行下去,那么便是公然与心语作对,这个忤逆大罪,就算是文平,也担待不起。
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该算是结束了。心语瞧着文平,淡淡道:“你退下吧,这半年在家里好生修身养性,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大度。”平静地声音充满了一股嘲讽与戏谑。
双袖拂地,文平道:“老臣告退!”无奈地退出大殿,走的倒也果断。
空旷的大殿骤然安静下来,静地一根针都可以听见。许久,心语转头面向聂鹰,二人不觉齐齐地笑了一笑。
“这个老家伙啊?”心语叹了一声,身子里的高贵气质快速地消失,仿佛她本身就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
“粗略想来,自我荣登大宝以来,今天,老家伙尚是首次对我下跪。聂鹰,这还是托了你的幅。”心语嫣然一笑,突然地想到聂鹰现在的状况,那笑容硬生生地挂在俏脸庞上,如此模样,让人分外心疼。
毫不为意地展现出一个笑容,聂鹰换了个话题,问道:“神元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杀柳宣,会牵扯到它?”
“神元宗呵?”心语有些凝重,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大陆上除了五大皇朝统治着万民外,还有着各方势力。小到如猛虎战团,大到便是神元宗之类。”
第五十一章别样享受
“神元宗有多强大,难道连你都要忌惮吗?”目睹着心语与面对文平时截然不同地表情,聂鹰在心中再次加深了几分警惕。
心语看着聂鹰,目光在瞬间变得极为坚定:“大陆上势力无数,每个皇朝,每个城市都有存在。想我云天皇朝境内,便是不计其数。然而,能让许多强者敬畏,并且在梦中也会对他忌惮的,就寥寥可数了。”
“你是说,神元宗在整个大陆上,都是屈指可数的超级势力?”
心语点点头,脸色略现僵硬地道:“比起五大皇朝立国不过近千年,神元宗立宗却是有着数千年的历史。一代代的不间断传承,这个古老的宗派所拥有的实力,简直让人无法想像。”
“整个大陆上,能与神元宗比肩的势力,少的可怜。众人可以看到的,神元宗里,黄级强者,绿级强者多不胜数。而且据说,宗门内,还存有着一位紫级逆天强者。”寥寥数语,便是道出了神元宗的强大。
“紫级逆天强者?”聂鹰轻声呢喃数下,来到镜蓝大陆日子也不算短了,尤其是在段府的这些日子中,大陆上地传闻亦是听说了不少。
奥气虽然在大陆上广泛流传,破天百花功法深入人心,但是修炼到巅峰级强者,此等人物已是多不可见。每一个皇朝内,所拥有此等强者,也不过是一只手之内,遑论逆天强者,便是青级超越级强者,似乎都要绝迹于大陆之上。
一位逆天级强者,单枪匹马灭掉一个皇朝,想来都不见什么难事?神元宗,实在够强大。
深深地吸了口凉气,聂鹰问道:“那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柳宣与神元宗有瓜葛吗?如果是,为什么在神元宗的照料下,猛虎战团的势力会这般弱小?”
听着这番话,心语的表情逐渐地转向柔和,轻声笑道:“柳宣与神元宗的关系其实非常简单,他有一个女儿在神元宗修炼,听说资质不凡,深受器重。就是这个原因,当天我让你离开皇都城,想不到你……”
“难怪?杀了柳宣之后,段霜月也会有奇怪的表情?”聂鹰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拒绝了文平,将我留在皇宫,岂不是让皇朝与神元宗对立起来?”
“聂鹰?”心语猛地打断了聂鹰接下来的话:“柳宣的女儿虽然在神元宗,虽然神元宗势力浩大,但是要针对一个皇朝,想必他们也要思量一下。只要你呆在皇宫内,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我这么做,自然是将所有需要考虑的因素都深思了一遍,所以你不要担心会这件事会危害到皇朝,更不要想因此而偷溜离开皇宫。”
步下象征着权利的大椅,心语快速来到聂鹰身边,柔声道:“若不是我都做好所有的准备,今天也不会接见文平,你就安心地呆在皇宫中。其实,要不是有把握,我也不会将你留在这里,早将你送到神元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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