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却只是全身肌肉紧缩,上一刹那还在喷血的伤口硬是闭合,挥舞起的五只刀刃滑向半空,苍云扭曲着身躯躲避,但还是慢了。
狼狈的翻滚落在了屠夫的身后,背部的西装已经裂开了五道整齐的口子,警察也看得见的鲜红血液瞬间让他的西装更黑了。
妈的,前面刚好,后面又给开啦!苍云气愤地叫骂道,痛让身躯都在颤抖。
所有的警察呆呆的看着,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想做些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还是少年和少女的丰舞雪和一只看不见的怪物厮杀。
你逃不掉的,我要掏了你的心。屠夫没有抑扬顿挫的说着,漆黑的身躯转了过来,正面苍云时,它就像一座不会倒下的山,不过?我要怎么才能掏出你的心呢?你的移动很没有规则,反应基本跟得上我的速度。
最麻烦的是,你没有对我的恐惧,不会退却……
你认输了吗?投降输一半,我们先休息半个小时再说。脱去了是身上因血而沉重的西装与衬衣,苍云赤裸上身,背后的五道伤口更加清晰。
我知道了。屠夫自问自答地点了点头,在胸前举起了两只树干般粗壮的手臂,十根刀刃组成的手指突然向上猛长,原本不过半米的刀刃一下子已长过了屠夫的身躯,足有三米,配合上手臂的长度,长达五米。
靠,你泼了粪的?长这么快?!苍云看得嘴角都在抽搐
这些就够了。点了下圆圆的脑袋,屠夫高举起了一只变态一样长的刀刃,再也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笔直的下落。
当!的一声巨响,苍云抬起手中的黑色剑刃硬接了下来,可怕的攻击距离让他再也没有了前冲或后退躲避的选择。但硬接的瞬间苍云就后悔了,那五道看似单薄的刀刃,重得如同整块的钢板。
苍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屠夫能像切般轻松的分解车辆。不过此刻他已单膝跪在了地上……
还想反抗吗?屠夫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跪着的苍云。
去你大爷的!咆哮地苍云倾斜着抵挡的刀锋,重量使得五道刀刃自然侧滑向地面,站起的瞬间苍云又开始了前冲,拖行的刀锋直刺向屠夫咽喉。
可还没等到他来到攻击的距离,高大的屠夫回转着身躯,那落地的刀刃三百六十度旋转的侧向横斩而来。
冷不防的苍云横刀抵挡,这一次他跪不下来了,身体宛如绣球般被抛起,侧向飞出,直直撞上了一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玻璃裂成了无数的蜘蛛网纹。
血顺着纹路扩散着,苍云躺在了前车盖上,角度让他看见的是满天的星星,如果不是脊背的刺痛太真实,他还真以为自己昏了。
颤抖的抬起了右手,苍云看了看手表,10点13分,距离承诺的十分钟还有一分钟。医生早已跪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反倒这站立的屠夫依然精神异常,一点也没将死的迹象。
踏着承重的步子,屠夫向着苍云走去。
快走!苍云!丰舞雪算是第一次担心地如此喊道。
可此刻的苍云已是动弹不得,只有看星星的体力了。
保护平民!老刘突然一声令道,众多仿佛被遗忘的警察重新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围在了苍云撞到的警车旁,虽然颤抖着,可还是纷纷举起了枪。
毫无意义的射击向那团带血的空气,子弹擦过此刻屠夫的皮肤甚至都带出了火花。
身旁接连不断的枪声就像丧钟般的难听,苍云可不奢望这些人能救他的命?
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卷进这场混乱的?连苍云自己都想不明白,本来这个时间他该在家里睡觉,然后明天满面春光的和晨欣一起上学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脊背像断掉般的痛,背上的伤口一下子火辣,一下子凉飕飕的,耳边还有比打靶场更吵的枪声。
吵死啦你们!支撑着金属的车盖,苍云摇晃着身躯重新站了起来。
你……还能动?老刘惊奇地看着背后已血肉模糊的苍云。
退开,否则连你们一起杀。低垂着额头,话语像冬天的冰一样寒冷,毫不领情地苍云站在车前盖上,掌心中的黑刀缩回了体内。
本还想表示一点关心,但当老刘看见苍云的眼神时,那种骨头中升起的恐惧感让他不敢再说话。
退开!老刘的命令像一针缓和的解药,众多已硬撑到极限的警察无不是快速的撤开了好远。
你救不了他们,你死了以后,他们一样要死。好像只有屠夫明白苍云的好意,止步在了距离苍云五米的大地上,双手十道足够撕碎了苍云**的刀刃,拖行于身后。
绝对不能死……低垂着额头,苍云连反驳的语气都轻得没有力量。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屠夫同时高举起了双手的十道刀刃,宽阔的攻击面积根本再无法躲闪。
苍云!别撑了!跑啊!丰舞雪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不能死,所以必须战斗,战斗,必须赢才能活。如何赢?更强!
血流了太多了,苍云的脑袋想不出更复杂的推理。
而心却无比真实遵循着这样的要求,由苍云的右手掌心中突然再次伸出了黑色的物体。
但那再也不是黑色短小的刀刃,而是一只长达半米的漆黑刀柄。
臭婆娘!不想死的给我趴下!苍云扬天长啸,左手已紧紧握住了伸出刀柄。
明明就在屠夫身后十米之远,这里已经远远超出了苍云的攻击范围,但丰舞雪并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计较苍云对她的辱骂,听话的趴在了地上。
你杀得了我吗?屠夫的十道刀刃笔直垂落。
我不能死!所以你要去死!苍云痛苦喊叫地抽着身体中的漆黑长刀,那种痛苦就像抽出自己的血脉般。
当黑刀与身体最后一丝的联系被扯断时,苍云身前的半空中浮现出了一道漆黑如地狱的半圆月。所有的探照灯都是同时的变成了两半,远处广阔的向日葵田同时被腰斩,一道环型的气浪高速吹过,许多没站稳的警员都被吹翻在地。
屠夫的刀刃已落下,但苍云还站在那里,被分割开的竟是屠夫的坚固刀刃。
诧异的两只小眼透过空气中旋转的刀刃碎片,屠夫看见的苍云在狞笑着。
因为屠夫的身躯已在倾斜的分裂开来,双臂从肩部先落向了地面,头颅与肩膀则落下的更慢。
你到底是心鬼?还是恶魂?
屹立于车顶之上,苍云左手中握着的黑刀依旧刃宽二指,可却长达百米,斜架在了百米之外的公路之上。黝黑的刀刃上还带着屠夫的鲜血。
这下,算是安静了……苍云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刀在他满意的笑容中消失在了空气里,而虚脱的苍云又一次前倾的倒下,而且是又一次倒在了女人的怀里。
视线已迷糊的苍云,轻抚着面前女人的脸庞,晨欣,别哭,我没事的,只是累了……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混蛋,连人都分不清楚了!飞奔赶到的丰舞雪紧紧抱着怀中的苍云,侧头掩饰的看向了一旁。
此刻,不远处被遗忘的屠夫已爆裂成了漫天的樱花雨,随风缓缓地飘落。
科长?危机解除后,老刘突然的想起,快步冲进了厂房内,本该被吊到本空的霍然确已摔落在了地上,手上的铁链被整齐的斩断。
老刘本能的左右看去,只见原本密封厂房两侧的墙壁上,已经开出了两条对等长度的裂口,正透着冷风与寒光。
这可是混凝土的墙壁啊?老刘立刻明白到是谁干的,但明白后才会不寒而栗,为这非人的力量。
老刘背着霍然重新走出厂房时,丰舞雪已经将苍云也背在了背上,重新放出的尊严像新的一样完整。
只见魁梧的黑甲骑士来到了樱花瓣聚集最多的地方,曲身从无数的粉红花瓣中捡起了一片黑色的花瓣,这是恶魂身份与存在过的证据。
背对着众人尊严掀开了头盔的铠甲,将黑色的花瓣吞了进去。
你的老大没事吧?丰舞雪看了眼霍然。
虽然不知道你的朋友做了什么,但他似乎考虑到了我们科长,所以斩断的才是铁链,而不是老大的头。老刘由衷地感谢着,而不远处增援的警笛声已越来越近。
对了,今天的事情……丰舞雪突然为难道。
放心吧,你们的事情我和我的手下都不会说的,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算是还你们一个人情。老刘心领神会,当然这还不够换回我们一条命的,以后有需要的话,去警局找我。
能帮得上的,一定效全马。
那先谢谢啦,我们走了!丰舞雪直接跳上了尊严的脊背,奔跑起的黑甲骑士像一道风般消失在了郊外的公路上。
回去的路途中,丰舞雪的黑色皮服已被苍云的血染红。昏迷前的苍云也许真的认错了丰舞雪的脸,但他并没有看错,丰舞雪确实眼眶红了。
眼泪包含着对苍云的愧疚,感激与不解。
比起对苍云有心鬼的惊奇,她更惊奇苍云会站在她的面前,打一场根本不属于他的战斗,差点死去。
突然,丰舞雪竟不自觉地发现,背上的男人透过身体传达到她心中的是一种塌实的安全感,像已过世的父亲……
还没有进市区,苍云便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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