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你欲对姬家下手的真正缘由!”君清雅看着他,神情悲悯,“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人还活着,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凤长天震惊的看着她,脚步踉跄的连连退后。
☆、反击(4)
夜修文手一挥,下令道:“动手!”
大批神策军涌了进来,四下宫门全部轰然阖闭。
君清雅居高临下看着禁军不断聚拢起来,试图护送凤长天离开。只是禁军再彪悍,三千人又岂是神策军的对手。
刀剑交锋,呐喊厮杀声在这个高墙内不断迭起,良久才缓缓趋向平静。
任寒夜自身后的人手中接过长弓,缓缓瞄准下边负伤抵抗的人。碧眸轻眯,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拉开弓弦,再回指松手,箭连连射穿五名禁军,直直射向殷云飞。
箭尖穿透**的声音似乎很是清晰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殷云飞不敢置信的看着射中自己胸口的箭,整个人被强劲的内力拖着后退数十步而钉在了身后的圆柱上。
“任、残、月……”一口血喷射而出,殷云飞喃喃的看着那名碧眸男子,手终究还是无力的低垂下去。
内殿中,高远含泪看着背身而立的凤长天,“噗通”一声对着君清雅跪了下去:“君夫人,奴才求你,求求你,君上这么爱你……”
“高远,闭嘴!”凤长天厉声喝道,转身看着君清雅,淡淡开口,“君清雅,虽然认识只十年,可是你向来起手无悔,朕不认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会放过朕!”
君清雅唇角轻扬,道:“是!”
“但是,如岑呢?是否可以放过她?”
“如岑已经先走一步了!”她看着凤长天,道,“在来找你之前,青鸾跟紫鸢已经去找她了!”
凤长天震惊的看着她,连连退后了几步,苦笑道:“君清雅,如岑为了你放弃自由自愿入宫,你竟然狠心到连她都不放过!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啊!”
“如岑,从我救下她的那一刻,她就只是一颗棋子!当这颗棋子爱上不该爱的人之后,她就只是颗弃子!我不容许姬家还有丝毫的血脉留存!”她转身从红绡手中拿过酒杯,递了过去。
凤长天大笑着,伸手接过,一口饮尽。手一松,酒杯碎裂的声音清脆的传入几人耳中:“君清雅,你说,我这辈子碰上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高远抱住他渐渐虚软的身子,哭喊着:“君上!”
君清雅掉头往外走去:“幸之不幸,已经无益了!”
凤长天视线模糊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呢喃道:“如果……可以……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到你……”
红绡叹了口气,低声对高远道:“西宫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带他走吧!”
高远泪水纵横在脸上,抬头悲愤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因为……凤长天——并不是香泽的正统继承人!”红绡丢下这么一句话,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内殿。
高远傻傻的抱着凤长天的身子,耳中回响着红绡的话,一脸木然……
天耀二十二年末,香泽姬殷两家被灭,殷家长子殷云飞率禁军谋反,后被左相萧水岚手下的神策军□□,全部覆灭。然,宫内大火,混乱之中,凤王以及如妃葬身火海。
☆、反击(5)
数日后,由左相出面,带回一名绝色少年,名唤慕辰,相貌与当年云后如出一辙,从而揭开一段宫廷秘史。少年身上云家特有的标记证明其才是当年云后真正的儿子,香泽的大皇子,本该即位的凤王。
一些凤长天在位时的大臣不服,却在少年冷然的目光以及左相、六大世家的各掌权人的强力压制下,不了了之。
天耀二十三年二月,萧水岚排除一切阻挡势力,牢牢稳固了凤慕辰的地位。月末,凤慕辰即位称王,向乾坤递交友好文书,自愿将香泽划入乾坤王朝内,凤王自此改为异性王,不再为帝。
同年三月,凤慕辰立听雪山庄庄主之妹尹妍茹为风王妃,乾坤王朝遣太子北宫煦前来恭贺大喜。
离国的气候本就偏寒,而其国都邺城更是地处北方,即使入了春仍旧还是一片雪色。
“咳咳!”男子一身红衣,轻咳了几声,又继续埋首在奏折中。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进来一名白衣女子,手中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汤盅,小声的走到书桌边,轻巧的放下手中的盘子,柔声道:“大王,该喝药了。”
“嗯。”男子应了一声,视线不离奏折,手却伸向汤盅。
“小心,有些烫!”女子见他的手就要伸到汤盅里头,忙出言提醒。
男子这才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女子:“外头这么冷,让内侍送来就好了。”
“没事,都入春了呢!”女子浅浅一笑,将汤盅里头的汤药倒入小碗中,递给男子,“倒是大王,整日忙于国事,反倒是耽搁了自己的身子。”
男子轻咳了几声,伸手抚着胸口,眉心微拢。
“大王?”见他并未接过自己手中的药碗,反而是捂着胸口轻咳,女子担忧的放下碗。
“没事!”唇角微扬,他拿起药碗,一口就将汤药饮尽,才继续说道,“好了霏儿,你先回去吧。”
文雨霏点点头,又不放心的开口道:“那……大王你自己要注意身子。”
“嗯!”他应了声,等她离开又才整个人重重的往后靠在椅子上,右手抚过胸口以及腹部、**。
“绫儿……”右手缓缓收缩成拳,当年上官绫留下的三道伤口深可见骨,后来又是调养不当,这些年来,每一入冬就会传来隐隐痛楚。
可是,身体上的痛远远抵不过心底的疼痛。在知道她中毒而亡的消息后,他的心就没有一刻停止疼痛过。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一定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也没能保护好你不是吗?最后他还不是伤害了你,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信任可言不是吗?为什么……绫儿,为什么?!
右手越握越紧,直到几缕血丝从指缝中缓缓流出来。
“什么事?”突然,他神情一变,淡淡的问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后头闪了过来,单膝跪下:“那边传来的消息,上官绫未死,需要帮助!”
☆、反击(6)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绫未死!”
“够了,下去!”
“是!”
他单手扣在桌边,死死的扣住,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眼中充满了狂喜。他是不是听错了,绫儿没死,她居然没死?!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半晌才自语着,“上官绫,这次,我宁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远在乾坤的君清雅突然浑身打了个寒噤,往北宫玥怀中缩了缩。
“怎么了?”北宫玥低头,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柔声问道。
“没事!”应该是自己过敏了吧?君清雅摇了摇头,将心底突然涌起的寒意摇去。
北宫玥也不问,只是道:“如今香泽已经归入乾坤,你是不是对离国也有计划?”
“离国么?暂时并不想动它,留一个对手给煦儿自己收拾也不错啊!”她无意识的摆弄着他的大手,顽皮的拿自己的手跟他的做比较。
也许是习惯了,即使君清雅心中有怨,口中也没有丝毫的松动,但是每每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让北宫玥感到一阵心安。这样也好,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煦儿,比起宁琪有过之无不及!”谈到北宫煦,北宫玥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性子像谁?”
“像我啊!”君清雅撇撇嘴,接了下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香泽的事情。”
北宫玥一愣,心中想起了闇向自己汇报的情况,淡淡的问道:“凤长天真的死了?”
“不然你认为呢?”
他低低一笑,继而道:“殷云飞跟姬钟文怎么处置?”
“姬钟文啊,关在魅影楼的地牢中,估计差不多不行了!至于殷云飞……”凤眸流转间带出冷芒,“你认为我会放过他?”
“按照赵拓云身上的伤,我想殷云飞身上的不会少。”
“不,他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她轻笑着,毫不意外的看到北宫玥眼底的讶异。
是的,殷云飞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是被赵拓风砍去了四肢,浸泡在一个巨大的药缸中。每天都会给他灌下不同的药物,那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就连任寒夜等人听着都有些惊悚。
但是君清雅不会,她会笑着在边上看着,面不改色的听着殷云飞的怒骂声,就像在看欣赏一个美丽的事物一般。偶尔,她会亲自动手,那个时候殷云飞甚至连叫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他的体内被种下了冰蚕蛊。被君清雅从香泽南部引进的一种经过改良的蛊虫,受她的琴音控制,只要乐声一响起,殷云飞就会浑身剧痛,寒气四处流窜,那种痛楚介于骨骼之间,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殷云飞,想死很容易,而我有很多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殷云飞始终记得第一次冰蚕蛊发作的时候,君清雅脸上那冰冷的笑意,他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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