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沉寂太久以致于让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离岛之上他就是主宰,而她们充其量不过就是为他打理产业的家奴,什么时候,又是谁给了她们胆子?!一次两次竟然敢对他明摆着庇护的人动手?岛上的秩序到底是该清洗一下了。安稳了这么多年,只怕有不少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良吟普一进入客厅就看见张寅正抱着一袋薯片坐在沙发上,神情却略显呆滞,也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于此她倒是真的很羡慕张寅,高智商的天才少女,对药学有近乎条件反射的灵敏度,因此根本就不用像她们这样按部就班的去训练,只要自己关起门来慢慢摸索,定期把上面需要的东西交上去即可。
“你怎么瘸了?”
良吟进屋时才觉得小腿上生疼,想来是刚才那里被擦破皮了。
张寅此时已经回神,动作很快的就从沙发前方的茶几上翻出消毒药水和棉签来帮她处理。约莫是甩下来的时候被秦墨接住的关系,破皮的面积并不大,只是有一道划痕里面已经溢出了血丝。
“被暗算了。”良吟的回答轻描淡写。只是抬眼再看见张寅细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时,无声的牵动了一下唇角,如果这就是有了盟友的感觉,那还算不赖。
“秦爷回来了。”良吟刚说完就发现张寅的身子猛地一颤。眯了眯眼睛,她这才发现张寅似乎很怕秦墨。
“哦,回来的时候正好被你撞到了?那秦爷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带了人?”
张寅的神态轻描淡写,就好似在和良吟极为散漫的闲聊一样,若非是刚才察觉到不对,良吟根本就发现不了她开口时声线的生硬。
“没有,似乎是一个人。”良吟说完就用手支着手肘,一副饶有兴味的摸样。她自然是不会想象力丰富到以为张寅会对秦墨那样的男人有什么想法,或是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过往。那么张寅那句话的中心应该是在“还是带了人。”这句上。
张寅却开始沉闷,安静的帮她处理伤口,把擦伤的皮肤都上了一层消毒水,而后方道:
“三天之内不要碰水就可以。”
说完竟然起身就回房去了。
恼了么?良吟摸了摸鼻子,糟糕,似乎自己的试探被她看出来了。
一整个下午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偷闲,岂料傍晚时房间里却突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戾气的徐曼独自一人冲到良吟房间时,她正在啃着苹果。
徐曼一身红衣,素日娇媚的眼眸此刻俱是腾腾的怒火,她就这般杀气腾腾的看着良吟,有那么一瞬间良吟几乎以为她会就这样扑上来把她撕碎。
岂料徐曼却是狠狠的瞪了她几眼之后竟然。。竟然猛的一下给她跪下了。。。
“徐主事,你这样干什么?”
良吟的声音冷静自持,唯有她自己知晓此刻已经被徐曼吓了一大跳。
“赵良吟,我求你你去救救我妹妹。”
救救她妹妹?这是从何说起。。难道?!
“赵良吟,我知道我最近想尽办法的为难你是我不对,可是我妹妹她是无辜的!她从来就未曾对你出过手。求你去求求秦爷,不要让她被那畜生糟蹋!”
徐曼的声音凄厉得很,就像是被人扼杀了怀中崽子的苍鹰一般,让人听着便出了一声冷汗。
良吟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秦爷虽然方才表现的冷淡,可是一回来就动手。瞧着徐曼这副摸样,想来应该是秦爷要把她妹妹送给哪个不堪的男人玩弄吧。
“你和你妹妹都是媚方主事,不是有合约在前,若非自己愿意,是不会被转手送人的吗?”
良吟并非决定出手,她只是好奇。,之前的两天被徐曼逼着很紧的时候她就想过要把她们取而代之坐上主事的位置的,而最吸引她的莫过于这条,在岛上有足够的自由,不用被人勉强着做玩物。
“呵!”
徐曼一声冷笑,随即又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样,眼底浮现出无畏惧,面色也一下子变得黯淡颓唐。
“那一切都是在不触怒秦爷的前提下才能享有的待遇,秦爷说你是她的人,而你既然敢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归根到底,我们这些人,不过就是他圈养在这里的家奴罢了,可叹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竟然连我自己都忘了身份。行为无忌了。”
她的声音透着浓烈嘲讽与不甘,良吟却当做没听见一般。
打蛇掐三寸,那男人倒是一出手就让人戳中了徐曼的死穴。
一想到从来就被她庇护在羽翼下一心只想让她能拥有美好的人生如白雪般美好的妹妹会被那个粗俗不堪的男人糟蹋,她就恨不得抓花眼前女人的脸。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凭着小眉的容貌才情,秦爷早晚会动心的!
双手死死的扣紧手掌,明明愤怒的恨不得毁天灭地,她此刻能做的却只是跪在这贱人面前,求她出手搭救。
紧咬着唇瓣,素日的优雅妖媚统统消失,女人此刻面上只剩下狰狞和凄苦:
“我本来不想求你的,可是眼下只有你能救她。赵良吟,之前是我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只想害你,可是我妹妹她是无辜的。求你。。求你去求一下秦爷,让他改变主意。
你这次帮了我,我一定会记得,以后我一定,不对,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救了小眉,我一定倾尽毕生所学来单独教你!就算再有几年我们出了岛,这媚方主事的位置我也一并让给你去做!”
匍匐在脚下的女人话语说的情真意切,良吟却是没有错过她眼底铺天盖地的恨意,从来在苦难时求人的话皆是违心而不可信的,一旦苦难过去,谁还会记住今天对你说了什么?
只怕那人只会记住自己今日求你时的羞辱,在以后的岁月里加倍的报复借以磨灭那求人的记忆才是。
赵良吟从来就不是圣母,那个男人这样做只怕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她报复那么简单,在这森然的岛上,能保全自己就已属不错了,她哪里的圣母心态去拯救别人?!
“你起来吧,徐主事,你的妹妹自然得是你自己去求。莫说我根本就不愿意帮你,就算是我能愿意也根本就帮不了你。你在岛上的时间比我久的太多了,莫非你真的天真的以为秦爷的决定是一个女人随便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虽然没有相处过几日,可她却分明看出那男人从来就是雷厉风行的主。他做的决定自有他的用意。
要是自己真不斤两就这样冲过去求他,也只不过是图惹那男人轻贱罢了。她还想着日后要、征服这男人为自己所用,又怎么会那么傻?
34.动情
“赵良吟,你当真不愿意帮我?”
徐曼的面容因为焦躁和愤恨已经变得扭曲。良吟无声的叹了口气,自己都想不出能有什么理由去帮她们,而且徐曼真就这么笃定只要自己开口,秦爷就一定会答应放了她妹妹?
何其天真的想法!他秦墨要动手惩罚家奴,哪有她开口的机会?
“是的,我不愿意,有时间在我这里磨蹭,你还不如自己去求秦爷,说不定他会念着你们姐妹二人辛苦多年高抬贵手。”
此言说罢,就见徐曼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背脊挺的笔直,那双眼睛也一直牢牢的盯着良吟,晦涩的难以述明:
“赵良吟,我会记住今天的!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身不如死!”
女人的声音看成怨毒,说完之后大步离去,良吟蹙眉站在原地,只得一声冷笑。
这些女人啊,自己做错了事情收到惩罚之后从来不会自省,反而总是会把缘由加诸在别人身上。自己当初根本就没有招惹她们,是她们自己被嫉妒蒙了眼。倘若她不来犯她,何至于今日弯下她矜贵的膝盖下跪?
徐曼走了有好一会儿,良吟深吸了口气,还是决定去主楼秦墨那里探探情况。这次秦墨出手,如果能给徐氏姐妹吃点苦头让她们忌讳最好。如果最终是不了了之,两人地位未动摇仍旧留在岛上的话,那么余下的日子里受苦受难的就只会是她一个人而已。
主楼的大厅里,良吟刚抬脚进去就觉得后悔了,因为徐曼正跪在那里。面不改色的从她身边走过。行到二楼秦墨的房间。秦严秦肃两兄弟正守在门口,似是知道她要来。很殷勤的便打开了房门。
良吟迟疑了一会,终还是抬脚迈进。一入眼就看见客厅的米色沙发上,男人正慵懒的躺在那里,狼眸半眯,视线却是牢牢的锁在她身上。那般灼灼的目光让她下意识的便想起了森林中惯于捕猎的森林狼,只怕那种凶猛的犬科动物也是这般看待他的猎物的。
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战,良吟还未走近,就见男人右手打了个响指,二冷硬的唇角更是勾出一抹堪称灿烂的弧度:
“你来求我放过她?条件呢?如果我答应你,你要拿什么来换?”
秦墨这般开口,摆明了就是笃定良吟是来做好人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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